小县城的炸串那可都是海克斯科技不用提,但是真是香的没话说,顾醺也是每年就回来吃一次,觉得味道好,便给兄弟们没人买了几串鱿鱼和火腿豆皮,一边吃一边顺着沿街都是商店的街道往坡下走。
今日是农村赶集的日子,车子到处乱停,偶尔一辆的大客车横在交叉路口的中间不能动,顾醺等行人也就跟其他人一样在车子中穿来穿去,不时被好些人盯着看,大概是他们这一伙人格外的高,顾醺连担心他们迷路都不必,回头就能看见几个高出人群的脑袋一直跟在他后头。
买菜这件事顾醺是不会的,他是秘书又不是保姆,于是看向方愠。
方少也不会,但他不会求救任何人,他喜欢为顾醺解决问题,于是掏出手机就开始查找洋葱的选择方法、皮蛋的挑选方法、猪肉的新鲜与否辨别方法、什么样的母鸡才是好母鸡等等。
众人都拿着手机开始查资料,顾醺懒得动,乖乖站在一旁等,约莫一个小时后众人提着大包小包扛着烟花和大鞭炮回了刘叔等他们的约定地点上车,就看见阿愠还给刘叔拿了两条烟。
顾醺心里惊了一下,满眼都是阿愠好厉害的感慨,他没想起来得给帮忙开车的刘叔一点感谢费,毕竟在城里,阿愠这样的身份的人,多的是人家巴结都来不及,根本不需要他去想要不要给别人送礼这件事。
刘叔照惯例推辞了两下,收下了,回去的路上就显得更热情,又开始问顾醺什么时候跟他大伯说说相亲的事情。
顾醺笑眯眯的说早晚都要说,不急。
刘叔却道:“哪里不急?你大伯都快五十的人了,再过几年那方面能力不行,精子质量也不好,到时候咋给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小侄儿啊?”
顾醺不好意思道:“啊?”五十就不行了?顾醺总觉得人七老八十好像都行,今日说法里偶尔也会抓抓□□的,有时候就能抓到七老八十的老爷爷和大妈的现行。
“哈哈,抓紧啊,那大妈也想再要一个,吃着药调理着呢,就觉得你大伯长得帅,也不是图你爸有钱,你大妈家里开养猪场的,也不差钱。”
顾醺「哦哦」了两声,总觉得大伯可能不太想要小孩,大伯很疼傻大哥,要是有了自己的小孩,怕傻哥哥害怕。
可话又说回来了,大伯这些年怎么就没想过再娶呢?
回到屋里,大家一起在厨房忙活,各有分工,闲聊却是从他大伯的相亲聊到了车上刘叔说的男人五十就不行了的话题。
顾醺这辈子还没自己服务过自己几次,总觉得这事儿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很羞耻,但大家都这么大方,他也就强行装作大方。
可现在,大家开始比各自的时间长短。
都说可以十分钟,又纷纷解释说自己服务自己就没想忍着,要是忍忍控制控制,说不定半个小时都行,反正都这么说,顾醺也就跟着瞎说,其实他每次都没控制过,也不记得时间,反正感觉挺短的。
说到自己也是十分钟,顾醺发现方愠嘴角翘了翘。
笑什么啊!可恶!早知道之前几次都别在他们共用的厕所做手工了,他从进去到出来都没有两分钟,肯定被这小子看见了!
那头正在烧水的方大少隔着烟雾看向他,笑得宠溺,好像在说没笑什么。
顾醺慢慢红着脸,总觉得怪羞耻又丢人。
他懊恼极了,没想到方愠掏出手机给他发了条消息,打开一看是一句:没关系,健康就好。
顾醺心想,这讨厌鬼肯定觉得没关系啊,他想跟自己搞基,肯定是他搞自己,自己也就不需要时间多长了。
说完,顾醺一愣,心跳得飞快,不知道自己怎么能想到要是跟阿愠在一起自己是下面的那个这种极富想象力的前景。羞羞的画面更是一瞬间闪现。
他忽地捂住脸,害羞得快要死去。
方大少立马走过来,不太明白自己只是安慰小醺一下怎么就好像又惹着这小朋友了。
“怎么了?”方愠蹲下来手掌顺势揉了揉小秘书的脑袋。
他的小醺猛地一躲,屁股坐在地上,像是只被夺走奶酪的小仓鼠,一屁股坐在木头屑中发呆。
“快起来,地上凉。”方家少爷操心道。
顾小秘书简直不敢看未来老板,回过神来就嗖得跑起来,躲去「恋人」宋家明的身边小声说:“不行了,晚上我得跟你睡。”
小宋同学为难道:“啊……这个啊……这个嘛……我跟豪哥晚上要开黑。”
“那我们三个挤一挤。”顾醺求人的时候,眼睛水亮亮的,漂亮极了。
宋家明立马点头,又狐疑地小声凑过去问顾醺:“对了,前两天……你没事儿吧?季俊邵那儿有痔疮膏……你……不要不好意思找他要啊……”
“没有的事儿!”少年可听不得这话,又跑去豪哥身边,这才深深吸了口气,感觉活过来了。
作者有话说:
下章就过年,然后通知他们回去参加方老太爷的葬礼。
开始进行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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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一起
跟大伯说相亲的事情, 是好几天以后,顾醺找了个单独能跟大伯两个人呆的时候才问大伯,免得一堆人都在, 七嘴八舌的,他怕大伯不好意思说,哪怕是挺想要个媳妇儿也不好意思点头。
没办法,大伯本身就是很腼腆的人,就是不知道这么腼腆的人当年是怎么单枪匹马出去打工的。
大伯的家乡身处这种穷乡僻壤。
在爸爸还没有对家乡做出贡献的时候,这边连像样的公路都没有,一长条山路都是每个人用脚走出来的道,冬天雪铺砌起来后, 村子便与世隔绝, 想要出去都找不到出去的路。
当年的村子里甚至只有一个小学,学校却是连十个学生都凑不齐, 每天不是这个缺勤就是那个家里农忙,总之学习并不是当年村子里普遍认为的发财致富之路。
爸爸说大伯很早就没上学了,更喜欢跟着奶奶下地,家里当时还养着猪羊狗鸡, 每一样都得要人小心伺候。
有一年家里的猪下崽难产,大伯跑了两里地才去那边把懂这个的兽医叫来家里,后来还跟那兽医成了朋友来着,经常能看见他们在一起说说笑笑。
顾醺没见过那兽医先生, 貌似听刘叔提起过,那兽医是外头来的走村的大夫,流浪者, 因为大雪被困在山上的, 就在村子里住了一段时间, 开春就走了,而大伯似乎也是相差不了多少时间的时候离开的。
“相亲?”老实巴交只知道干活的男人停下手里的活计,粗糙的大手擦了擦自己的裤腿边,笑得有些无奈,“没想过,上回是因为村长在旁边,我不好说不去,哎……大半辈子都这么过去了,没想过这些。”
少年的大伯声音很轻,表情也释怀极了,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样眸子里藏着怀念的光,稍纵即逝,不轻易叫人看见。
顾醺这时候拾起自己察言观色的本领,微微歪了歪头,想了想,坐在小板凳上一边帮大伯递钳子,一边说:“大伯,你心里有喜欢的人?我爸知道吗?怎么不娶她?那个阿姨呢?她在哪儿啊?傻哥不会就是你亲生的儿子吧?那个阿姨给你生的?!”
“啊?你想哪儿去了?”顾学窘迫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怎么也说不出当年的事情,只道,“小孩子家家的,别操心大人的事情了,我自己晓得的。”
“可刘叔说的也对,大伯你现在挺缺个知冷知热的人,傻哥是傻哥,那是儿子,以后傻哥要是也有了家庭,你就孤苦伶仃了。再说,我爸早就喊你出去住,你也不走,以后村子里的人肯定也会越来越少的,你怎么办?”
顾醺说的这些是他的心里话,更何况现在农村情况就是这样,年轻人少,老年人多,饶是爸爸资助的村子,也是留不住年轻人的,村子日常情况便全是七老八十的老人在家里守着,顺便给孩子们带孙子,每年也就春节热闹一阵,春节一过,所有人便又犹如南飞的鸟儿,走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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