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愿意戳林非的伤心事。
又害怕林非生气。
一时间简直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当场摇着朱医生的肩膀问他:“没事你发什么微信啊?!!都说了再见了怎么还发微信!!!你这么闲的吗?!”
真是气死个人!!
林非瞅着他这一脸纠结的样子,缓缓笑了起来,“就这么难说出口啊?”
季乐鱼:……这能容易说出口吗?
林非微微颔首,“我承认我确实对这件事没什么热情,也确实有些冷淡。”
“别说了。”季乐鱼连忙阻止道,生怕再晚一秒,林非就会自卑自嘲。
“这不是什么大事,我不介意。”他点了点头,“我喜欢你那就是单纯的,发自心灵的喜欢你高尚的灵魂,和其他没有关系,也不需要有关系,所以其他事情,都无所谓。”
季乐鱼安慰他道,“说实话,我其实也有点冷淡。”
林非:……
就冲你这几天的反应来看,你还冷淡?
你要是冷淡,这世上还有热情如火的人吗?
林非看着他这一副生怕自己受伤的样子,心里溢满了温柔。
他的弟弟着实是一个很可爱的人,甚至于,宁愿自我污蔑,也舍不得让他难受。
他揉了揉季乐鱼的头发,没有再说话。
再说下去,他怕他还没怎么样,季乐鱼先担心的不行,还不如一会儿,直接行动证明给他。
“我去洗澡了。”
季乐鱼点头,“嗯嗯嗯,去吧。”
林非拿着睡袍进了卫生间,季乐鱼看着他的背影,默默松了口气。
他想起什么的拿起自己的手机,气呼呼道:【你才需要去医院呢!!!庸医!!】
说完,拉黑删除,再也不见。
他撑着自己的脑袋,暗道这下好了,被林非看到了。
不过他刚刚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所以林非应该不会很介意吧……吧?
季乐鱼趴在桌上,生怕林非过不去这个坎,最后替他着想的和他分手。
男人不都很在意这种事吗?
林非再冷静,他也是个男人啊!
季乐鱼摇了摇头,不不不,那是一般的男人,林非可不是一般人,就冲他刚刚承认的那么坦然,可见他也并不把这当回事。
所以,肯定不会有事的!
季乐鱼叹了口气,默默祈祷着。
林非洗得很快,洗完后出来吹干了头发,看了看手机,确定辅导员没有新的要求,就准备睡觉。
他关了灯,一如既往的拥住了季乐鱼。
季乐鱼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和他道,“晚安。”
“晚安。”林非亲了亲他的额头。
季乐鱼闭上眼,却惊讶的发现,林非的吻并没有稍纵即逝,而是顺着额头,一点点往下。
他吻过他的眉心,吻过他的鼻尖,最终落到了他的唇上。
季乐鱼张开嘴,柔柔的和他亲吻。
林非吻的温柔,细细的品尝过他唇齿的每个角落,季乐鱼被他亲的嘤咛出声,发出低低的气音。
林非听着,缠绵的顺着他的下颌,吻到他的喉结。
季乐鱼蜷在他的怀里,享受着他的亲吻,如被月光晒过的玫瑰。
他小声的,柔软的在林非耳边哼着,像是海妖的歌声,勾人心智,惑人心扉。
突然,季乐鱼感觉自己似是碰到了什么。
迷迷糊糊的季乐鱼:???
骤然清醒的季乐鱼:!!!
季乐鱼瞬间睁开眼,从被亲吻的昏惑中醒来,难以置信的看向林非。
“你你你……你不是……”
林非笑了一声,发出低低的笑声,“我不是什么?”
季乐鱼:……
林非吻了吻他的脸,轻声道,“我确实对那种事情不感兴趣,也没有什么热衷,平日里,也鲜少会顺势而起。”
“不过,这并不适用于你。”
季乐鱼:???
季乐鱼惊讶,“什么意思,我对你这么有吸引力吗?”
“不然呢?”林非反问道。
于林非而言,他永远冷静自持。
他生来冷漠,在情和欲方面,更是冷淡,他的原始冲动很低,也不觉得人应该被ta左右,甚至心里有些轻微的抵触。
可这一切,在面对季乐鱼的时候,豁然崩塌。
季乐鱼是不受他理智控制的存在,他躺在他怀里,柔软美好,像是含苞待放的花。
林非不自觉被他吸引,那些被他瞧不起的原始的冲动,也如同报复一般,汹涌而来,尤其是在听到季乐鱼的轻喘时。
他的声音干净又魅惑,像是仲夏花开,馥郁芬芳,香气灼人。
林非的所有冷静自持,在他这无意识甚至不含撩拨意味的声音中,不断后退。
以至于每一次,林非都会在他轻喘出声的第一瞬,吻住他的唇,将他的所有声音消散于唇齿之间。
这是林非从来没有遇到的情况,但因为对方是季乐鱼,所以他并不排斥,他只是怕唐突了他,亵渎了他。
季乐鱼怎么也没想到,林非竟然是这样的想法。
“难怪你之前总是不停的吻我,原来是这样。”季乐鱼惊讶道,“你这也太能装了吧!我还以为你一直都无动于衷呢!”
林非轻笑,“怎么会。”
“怎么不会?你每天都那么淡定,我都那样了,你还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我可不得担心嘛……”
他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林非抱着他,亲了亲他的脸,“你可以直接问我。”
他道,“我向来对你有问必答。”
“可我那不是怕刺激到你,戳到你的伤口,让你难受。”季乐鱼的声音低低的。
林非抵着他的额头,再次亲了亲他的脸,“我知道。”
如果不是为他着想,季乐鱼哪会做那么多。
“所以……”季乐鱼有些得意,“所以你只对我有感觉是吗?”
他兴奋道,“各种意义上的。”
“嗯。”林非倒也不否认。
在季乐鱼和他表白前,他从未想过这件事,也从来没有对谁有过这样的冲动。
如果没有季乐鱼,如果季乐鱼对他的喜欢不包含恋人的喜欢,林非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也不会在这方面有什么想法。
——他本身就不是一个晴欲深切的人。
他只是,向来无法抗拒季乐鱼,向来无法对他保持全然的理智。
他习惯性的在他这里让自己的理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季乐鱼就成了最特殊的存在,不管是什么方面。
季乐鱼高兴的依偎在他怀里,一颗心随着他的话东摇西晃,仿佛醉酒的月亮。
他咳了一声,轻声道,“我也可以帮你。”
林非不太愿意,“脏。”
“这有什么脏的?”季乐鱼不解,“你之前,也觉得我脏吗?”
“当然没有。”
“那不就是了。”季乐鱼软声道,“所以我也可以帮帮你啊~”
他说着,手覆了上去。
林非抓住了他的手,阻止道,“没有必要。”
“我觉得挺有必要。”季乐鱼不依不饶,“松手。”
林非:……
林非发自内心的不太舍得他去做这种事。
季乐鱼于他,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
他生于黑暗,可林非却觉得他纯如稚子。
他强于世间,但林非却总想保护他。
他生长在林非心里最柔软也最不可侵犯的地方,林非珍之爱之,哪舍得他沾染灰尘。
只可惜季乐鱼主意已定,“你要是不答应,你以后就也不准帮我。”
林非:……
季乐鱼振振有词,“不然总不能每次都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
他说完,又亲了亲林非的唇,撒娇道,“答应我嘛~答应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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