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个皮质的带拉链的包扔过来,里面是散装的十万现金,是今天拔得头筹的奖励。
刚才喊他的男人是组织比赛的主要人之一,也是今天的第三名,人称光头,笑起来像弥勒佛,但人绝不佛系,不然也不会组织这种拿命换钱的比赛。
云耀泽将烟叼在嘴里,拿起地上的包拉开拉链,在机车上坐下,然后直接将包丢到了空中,十万现金就这么纷纷扬扬在空中洒落,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什么情况,赢了比赛不要钱?”
“是玩呢还是真想散财啊?”
“靠,能不能捡啊.....”
议论声也迅速散开。
云耀泽淡淡地说了句:“送给你们了。”
众人反应过来,纷纷加入到捡钱行列,一帮人弯腰撅起屁股你撞我我推你,一般人路上看到十块钱都捡得飞快更别说这是十万了。
第二名的阿坤阴狠狠盯着云耀泽,大咧咧开骂:“老子艹你马勒戈壁 ,脑子真是有病,不要钱跟老子争什么第一名,老子咒你死全家!”
“妈的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徐献指向他。
“操,老子怕你啊!”
阿坤身边的人也跟着骂骂咧咧。
“行了行了,阿坤你少说两句,既然云耀泽拿了第一名钱就是他的,他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光头出来打圆场,又拦住徐献,“年轻人别冲动,出来玩而已,别较真。”
徐献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
光头拍了拍云耀泽肩膀,“你小子赛车是真厉害,怎么样,要不要再来几圈?”
徐献:“耀泽,今天还是算了吧,我有点事儿和你谈。”
云耀泽丢开手里的烟,重新戴上头盔,听到轰鸣声,捡钱到差不多的人群自动分开让出一条路,黑色机车再次飚出去,徐献的借口完全不顶用。
赛车即危险又耗体力,这场没事不代表下一场也没事。
可有些不想听劝的人你说多少他都听不见。
因为有云耀泽的热度在,即使是赛着玩儿也有不少人留下来观看,徐献也没走。
午夜后,又过了将近两个小时,一场接着一场,等在终点的人终于开始变得稀稀落落,直到光头和他带来的几个人也离开后,云耀泽才停下。
徐献丢了瓶水给他。
正要说话,他们中间插进来一个人。
“烟还要吗?”
一包拆封的烟在云耀泽眼前晃了下,拿着烟的手漂亮修长,男子的长相看起来也很干净,戴了一副眼镜,却不是厚重的老旧款,而是当下流行的大框架细银边,显得气质卓然,一件白衬衫解开了三颗扣子搀着勾人的味道,臀部挺俏饱满,是不可多得的尤物。
“之前是我给你递的烟,”他道。
云耀泽没鸟他,拧开瓶盖喝水。
徐献勾起唇,看过云耀泽又看过眼前的男子,这个人应该不是在校学生,不过保养的相当好,几乎和高中生一样嫩,“你有事吗?”
男子指指云耀泽,“我是专门等他的。”
然后一屁股坐上了云耀泽的机车,几乎是贴到了云耀泽怀里,仰着头嘟起嘴,“我观察你好几天了,发现你好像不太喜欢女孩子,不知道我这样的你喜不喜欢?”
摆明了赤果果的勾引。
徐献在一旁看好戏,挑挑眉。
云耀泽低头看男子,“你在邀请我上床?”
男子也直接,望着云耀泽眼神勾人,“我叫沈言,不仅想和你上床,还想你做我男朋友,你把我摆弄成什么样的姿势都可以,我身体很软的,而且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
“然后呢?”
“你载我回家啊。”
云耀泽把他从怀里推开,沈言眼里露出失望,没想听到了云耀泽的下一句话,“坐后面。”
沈言眉开眼笑,坐上后座抱住结实的腰,整个人都粘在了宽阔的后背上。
“那我今晚是不是不太方便回公寓?”徐献在一旁打趣。
沈言露出疑惑。
徐献道:“我和他住在一起,回去岂不是当你们电灯泡,万一你叫太大声的话也影响我睡眠。”
沈言微笑,送了个飞吻给徐献:“那就拜托你今晚不要回来啦,拜拜~”
徐献也笑笑,“回不回来可能得看情况,祝你好运。”
他说完,机车已经发动引擎快速飞了出去,沈言都来不及问对方为什么要祝他好运,一般来说不是祝玩得开心吗?
而现实立马回答了这个问题。
云耀泽的车速超快,完全没有因为载了一个人而减速,沈言没头盔,疾驰的风刮在脸上吹得五官几乎要变形比整容还惨,头发全部在风中扬起像个疯子,他连件外套也没有,冷风惯进衬衫里冻得浑身僵硬,哪怕不是冬天,秋天的夜里也凉得很。
“云耀泽,你能不能开慢点!”
沈言张嘴大喊,顿时吃了好几口冷风,忽然车身一晃,整个人往地上倾斜,小腿肚差点就要挨上地面了,惊吓的惨叫连连响起,看比赛刺激是一回事,真的坐上后座体验就是另一种惊心动魄。
况且云耀泽不稀罕自己的命,坐他车就是找死。
沈言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下车!我要下车!”
云耀泽一个急刹打弯,让沈言从后座摔了出去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机车绕过地上的人,绝尘而去。
徐献从后面追上来时,沈言正扶着一旁的栏杆呕吐,看到跑车立马跑到路中间拦下。车窗降下,徐献笑眯眯地啧啧两声,故意调侃,“哟,这是怎么了?”
“你应该问问他怎么回事,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的吗?!”沈言很气愤。
徐献耸耸肩:“没办法,他有喜欢的人了。”
第81章 竟然成为了好兄弟
这个时间点这个鬼地方,压根叫不到车,徐献好心载了沈言一程。
“你说他有喜欢的人了,他喜欢的人比我长得好看吗?”沈言对着镜子一边整理一边埋怨,摔下机车时他的装饰眼镜碎了个一塌糊涂,镜片渣子差点戳眼睛里。
“不是同类型的,比不了。”徐献单手握着方便盘,一手搭着车窗。
“有什么比不了的,脱了衣服上床还不是一样。”
“也是。”
沈言斜睨了眼徐献,眸中露出笑意,“我觉得你也不错,咱们要不要来一发?这里夜深人静,连房都不用开了,而且很刺激。”
“你是不是逮着个男人就会发骚?”
“是我正好想发骚,便宜你了。”
“有什么区别。”
说着,沈言倾身过来,一只手摸进了徐献衣服里,一路往下,徐献靠边停车,抓起他手腕,“你来真的?”
“谁跟你来假的,”沈言坦白说:“我单身一年多了,好久没做了,现在特别想,可我又不想随随便便找个男人,反正你挺顺眼的。”
徐献乐了,“所以你觉得顺眼就不算随便了?”
“随你怎么说,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男朋友呢?”
“也没有。”
“那不就得了,就算有喜欢的人也无所谓,在没和你确认关系之前,你做什么都是自由的,”沈言跨坐上徐献大腿,一颗颗解开衬衫扣子,柔软的腰部扭动磨蹭,很快把徐小献蹭精神了。
正常男人都不会对尤物发骚无动于衷。
“是这个道理,”这句话徐献意外的赞同,一手掐住沈言的腰,一手放平了椅背,沈言娇软的轻啊一声贴在他胸口上。
放在座位中间置物盘里的手机被蹭了下来,掉落在座椅边,亮起的屏幕上是一只可爱的小兔子。
这张照片是徐献从姜毅发的朋友圈里保存下来的。
不多时,屏幕又趋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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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姜毅正在熟睡,呼噜打得特别香,他和胖子的高低音一唱一和堪比奏乐,宿舍其他两个人早习惯了,所以睡得也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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