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楚芮觉得他眼熟,仔细一看,眼前这个男孩儿眉眼间跟温泽轩真有七八分相似,但没他舅舅的成熟稳重感,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青涩,还是个孩子样儿。
楚芮知道温泽轩有个姐姐,他姐姐还有个儿子,但他们一直在外地生活,楚芮以前倒是见过温泽轩姐姐几面,但温泽轩外甥还真没见过,两年前在温泽轩的生日聚会上也只是匆匆一瞥,并没往心里去,自然认不出来。
“你小舅舅呢?”楚芮趁机打听温泽轩的行程。
温锦皱着眉,“我小舅舅忙着呢,然后就是找我小舅妈。”
“他一直都忙,”楚芮笑笑,又问他,“你今年十九了?上大学了?”
“芮哥,我马上开学就大二了,”温锦答。
楚芮打断他,“你舅舅,我可是叫他哥的,所以按照辈分,你得叫我叔,知道吗?”
温锦干笑两声,“你才比我大六岁而已,我还是叫你芮哥吧。”
“随便,”楚芮摆摆手,他不在意温锦称呼他什么,“对了,谁让你来这儿的?”
“我认识琛哥,是我让他带我来的,我说想见见你,然后他就带我来了。”温锦说着话,又往楚芮身边挪了挪。
楚芮点了根烟,手指夹着烟头指了指屋子里一圈儿人,“你小舅舅要是知道我们带你来这种场合,估计要被我们气死了,以后少来,这里乌烟瘴气的,你瞅瞅这一屋子的人,有一个是好人吗?”
午夜场散,楚芮跟黎琛先把温锦送了回去,温锦一下车,楚芮扭头就开始大骂黎琛。
“黎琛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你带他来干什么?才几岁?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呢,我哪还有脸见轩哥?”
黎琛喝了不少酒,捏了捏太阳穴,“我也不想带他来,轩哥拜托我照顾照顾他大外甥,我有什么办法,他听见我跟你打电话了,非要来,说想见见你。”
“轩哥,让你照顾他外甥?”楚芮抓住了重点。
“对啊,特意给我打的电话。”黎琛说完就闭上眼,又嘟囔了几句,靠着椅背睡了。
楚芮坐在后排座椅搓了搓脸,按照关系远近,怎么着也是他跟温泽轩关系更近一点儿,温泽轩竟然舍近求远,宁可找黎琛也不愿意找他。
楚芮苦笑一声,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这么多年了,温泽轩还是看出来了吧。
也是,的确是有点儿明显了。
回到家,楚芮发现广浩波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一只胳膊耷拉在地上,另一只手握着放在胸口上的手机。
楚芮一靠近,广浩波动了动,胸口的手机屏幕亮了,微蓝的光照在广浩波脸上,显得他嘴唇有点白。
广浩波手机屏保上的照片还是上次他们在办公室里拍的那张合照,广浩波中间换过一次手机,手机卡一装进去,广浩波就先让他帮忙把手机上系统自带的屏保照片换成这个。
楚芮看了半天,他看不出来这张照片哪里好,他的表情很僵硬,只有广浩波一个人在笑,他们在海岛上也拍了照片,楚芮想不明白广浩波为什么单单喜欢这张。
作者有话说:
今天长的,明天晚上可能稍微会晚一点儿宝子们~
第21章 忘了就忘了吧
楚芮一抱广浩波就醒了,两只手下意识揪着楚芮衣领,“你回来了。”
广浩波刚醒,声音还有点儿哑,眼睛睁开一条缝,光影后是楚芮模模糊糊的脸,他还闻到了楚芮身上很浓的酒味。
“你喝酒了?”广浩波吸了吸鼻子。
“喝了一点儿,”楚芮抱着广浩波往卧室走,“怎么不回房睡?”
“我等你呢,后来看着电视就睡着了。”广浩波往楚芮怀里靠了靠,埋着脸在他胸口上蹭了蹭眼睛,这回能看清了,再抬头就看清了楚芮脖子上正在滚动的喉结,光影下的胸口是一片灰色。
“怎么不打电话?”楚芮低头问他。
“周叔说你在忙。”
走到卧室门口,广浩波猛地想起自己衣服上还沾着猫毛,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在楚芮怀里扭了两下想下去。
楚芮平时不让他沾着猫毛进卧室,他得先去洗个澡,然后再换件干净的睡衣才行。
“你放我下来。”广浩波又用力挣扎了一下。
“怎么了?”楚芮站在门口,声音也跟着变了变。
广浩波没听出来楚芮语气里突然的冷意,又说,“我身上有猫毛,你放我下来,我去洗个澡。”
原来是因为这个,楚芮没放他下去,用胳膊肘转动卧室门把手,又抱着广浩波往上颠了颠,快步进了卧室,又用脚用力踢上了房门。
卧室里没开灯,只有半扇窗的月光,灰白的一片光静悄悄地铺在床尾的木地板上。
楚芮直接抱着广浩波进了浴室,三两下就把广浩波身上的衣服扒干净了,不到半分钟,浴室地板上都是两个人散落的衣服。
没有前戏,喝了酒的楚芮很粗暴,广浩波乱晃的手臂不小心摁开了花洒,头顶的水流哗啦一下浇下来,两个人的身体一抖,身体也越贴越紧。
“楚芮,疼。”
广浩波想转身,身后的楚芮死死压着他,广浩波松了劲儿,胸前贴着冰凉的瓷砖,冷得他又绷紧了身体。
贴着耳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楚芮的动作也越来越粗鲁,最后的时候,张开口直接咬住了广浩波都是水的耳垂。
广浩波甚至听到了皮肤碎裂的声音,水不停拍着两人的身体,那瞬间的碎裂声也随着水一起流动,一滴颜色已经淡了的血珠顺着楚芮嘴角往下淌。
窗外有光从玻璃窗透进来,广浩波嘴唇上的水珠闪着幽幽的光。
他的腿还高高抬着,痛到极点,这个姿势像是荆棘丛里下一秒就要一折两断的,还挂着朝露的浓艳野花,让人在禁忌里沉沦。
那晚楚芮折腾了广浩波一整夜,无论广浩波是哭是喊,是打是骂,楚芮都没放过他,最后广浩波直接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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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芮第二天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他还没看手机,昨晚的记忆先一步涌了出来,一幕幕闪过,广浩波不停哭喊求饶的声音断断续续穿过耳朵。
楚芮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去看广浩波。
被子里他们什么都没穿,两个人都是赤条条的,凌乱的床单上还有斑斑点点暗红色的血迹,看着就刺眼。
广浩波身上的皮肤一片片又青又紫,腰侧还有几个清晰的指印,耳朵也已经被他咬肿了,耳垂下面还有已经干了的血迹,头发湿漉漉地贴着额头,鼻子里一直哼着,好像在说话,但楚芮听不清。
楚芮刚刚吸进去的那口气一直没呼出来,脸都憋红了才慢慢往外吐气。
他伸手,刚碰到广浩波肩膀就看到他使劲儿缩一下,喉咙里咕哝了一声嘶哑的“疼”。
楚芮后悔昨晚太暴虐,借着酒劲儿对着广浩波发疯。
电话停了又响了一遍,楚芮还是没管,直接抱起广浩波,想给他洗个澡,这次手指再一摸他身上的皮肤,才感觉到广浩波身上烫得像是能把人直接烧了一样,他也顾不上先洗澡了,去找了退烧药。
第一次喂药广浩波吐了楚芮一身,第二次也是废了半天劲才让广浩波把退烧药咽下去。
楚芮又小心翼翼喂广浩波喝了半杯水才抱他去洗了澡,换了干净的床单跟被子,洗澡的时候楚芮给广浩波检查过,广浩波后面撕裂出血了。
前前后后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广浩波一直是不清醒的状态,楚芮一碰他,广浩波就闭着眼推他,推不动了就抽噎几声表示抗议。
烧还是没退,楚芮又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
医生过来给广浩波挂了消炎水,又开了退烧药跟消肿药膏,临走前还提醒楚芮房事一定要注意节制,不能太暴力,广浩波这样至少得休养半个月才能彻底恢复。
到了下午广浩波才退烧,楚芮又扶着他迷迷糊糊吃了半碗粥,吃完他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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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芮早就忘了早上的未接电话,电话再打过来,楚芮屏幕上亮着的名字让他呼吸一顿,但很快调整好情绪,按了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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