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朗是从前天晚上开始失联的,她昨天找了一天都没找到人,手里压了一堆需要他确认的事。
焦头烂额之际,她终于在今天早晨接到了关总的电话。他们在公寓里非常快速地碰了面,只花了半小时完成了最紧急的工作安排。
她走的时候,关总还特地交代,最近他都会住在这里,没有他的允许,她绝对不能私自过来找人,也不能把他的行踪透露给其他人知道。
整个过程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林秘书心想,关总一定是忘了,当初在结婚前,她受命查过姜遥名下的财产。作为一名专业的秘书,她怎么可能不记得看过的资料呢?
关总现在住的这套房,分明就是姜遥的。
想起结婚第二天,她去老板家里让双方签下的那份协议,林秘书只觉人生真是充满了意外。
分析了一番情况后,她站起身,果断在这家咖啡店办了张会员卡。
不出意外,接下来一段日子,她需要在这里待命办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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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完结不远了,接下来要加足马力,尽快更完!
第84章 84.石头做的
姜遥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关朗第二天再次退了烧,他早晨量好体温,顺口问了句“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当时关朗没回答。
晚上他下班到家,闻到家里一股糊味。关朗正在厨房里洗锅子,动作生疏无比。
关朗尴尬地说自己肚子饿了,想煮点粥,结果不小心烧糊了。
姜遥看着垃圾桶里的蛋壳和一坨焦黑色的东西没说话,默默煮了两碗面对付了一顿晚饭。
家里只有一个卧室,晚饭后姜遥本想继续睡沙发,却被关朗抢先一步占了地方,推着姜遥去卧室睡。
姜遥在有关朗味道的床上翻来覆去了两个小时才睡着。
这天过后,每天家里都有一些变化。
第三天,家里少了一只旧汤锅,多了一只新的,和两碗半生不熟的蛋炒饭。
姜遥吃了一口,饭硬得咽不下去,便加了水在锅子里加工煮了一会儿,两人当饭粥吃完了。
晚上依然关朗睡沙发,姜遥睡卧室。姜遥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还顺手给关朗掖了掖掉到地上的被子。
第四天,家里少了一把汤勺和一个汤碗,多了一套全新的碗筷勺,和一锅飘着热气的鸡汤。
鸡汤味道虽然不浓郁,不够鲜,但好歹能喝了,只是饭烧成了黏粥,配着鸡汤,实在算不上好吃。
睡前他从包里拿出一盒新内裤给关朗,关朗眼睛亮亮地接过去,说谢谢。
早晨起来的时候,姜遥看到阳台上晾着三条新内裤,一看就是关朗半夜洗好的。
第五天,家里没有再少东西,饭也煮得正常了,还配了两个菜。
一道是水放得太多的番茄炒蛋,一道是油光水亮的烤鸭。
姜遥多看了烤鸭几秒。
“这个是我点的外卖。”关朗解释道,“营养还是要跟上……”
结果两人烤鸭没吃几块,番茄炒蛋反而吃了个精光。
晚上姜遥打开卧室的门,看着蜷缩在沙发里,连脚都伸不直的身影,到底还是说:“进来吧。”
关朗站起来,看着他的眼神直白又热烈。
两米宽的床,两人一人盖条薄毯,姜遥朝着窗户,关朗朝着他。
伴着关朗克制的呼吸声,姜遥不知不觉睡着了。
早晨起来的时候,关朗身上的毯子早就不翼而飞,整个人都贴靠着姜遥,手搂着他的腰,嘴巴都快亲到他耳边了。
感到屁股后面有个硬硬的东西顶着,姜遥突然有点后悔昨晚的决定。
他把关朗的手挪开,关朗却顺手抱得更紧,还用脸在他脖子上蹭了蹭,叫了声“遥遥……”
人还没醒,却用了特别自然、熟捻的语气,仿佛每天早晨起来都会这么叫一样。
姜遥维持侧躺的动作好几分钟,才把心跳恢复到正常速度,下面也软了下来。
两人结婚的那几个月,关朗就喜欢在床上这样靠着他,抱着他,只是那时候不喊他遥遥。
他知道关朗变了很多,正在努力对他好,可朝夕相处中才发现,关朗身上也有不变的东西。
这些不变的东西突然出现,会让他觉得招架不住。
下午姜遥提前下班回来,看到关朗在沙发上拿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公司同事开会,便径直去了厨房。
有一袋新鲜的虾被扔在了琉璃台上,姜遥把虾倒出来,剪掉虾须,用刀划开虾背抽出虾线后,放在篮子里备着,又打开冰箱拿了些其他的菜出来。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我还没开始弄。”关朗开完会走进厨房,看着一篮子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这个虾还是你处理得好。”
“今天净易回来了,让我早点下班。”姜遥实话实说。
“他之前去哪儿了?你们……怎么样了?”关朗问得小心翼翼。
姜遥停下手里的动作,想起今天陆净易的反常,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陆净易这段时间不知去了哪里,整个人变化挺大的,但看起来精神状态很不错,和姜遥也回到了正常朋友的距离,还主动给姜遥放了接下来两星期的假。
只是在中午的时候,有个叫付宽的客户来找陆净易,看到姜遥后笑嘻嘻地问了他好几个问题,都是关于陆净易的。等陆净易从天井里出来,付宽就追着他要什么“欠下的东西”,说他“不告而别没有良心”,姜遥还没听出什么意思,付宽就被脸色不太好的陆净易拉着走了。
想到这,姜遥说:“他……应该挺好的,我和他没什么。”
这样老老实实回答的姜遥,让关朗心里痒痒的。
他往前一步搂住了姜遥的腰,下巴轻轻点在肩窝里:“好,我信你说的。”
姜遥开着水龙头在洗菠菜,关朗借着这个动作把手往前伸,帮着一起洗菜,在水流中时不时会碰到姜遥的手,这感觉好极了。
气氛看起来正好,关朗想起前两天收到严立彬发来的短信,接了句:“我和严立彬也没什么,真的。”
姜遥手顿了顿,回了个“嗯”,然后继续仔细地去掉菠菜梗上的脏东西。
“遥遥,前两天严立彬是不是给你发视频了?你……看了吗?”关朗握住姜遥的手,把十指扣了进去。
“没有。”那个被他刻意遗忘的视频,姜遥一直没有打开。
“那你能不能把视频删了?”关朗斟酌着用词,“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以前对你不好,心里很难受,那次又喝醉了才会被他拍了视频。”
视频删掉?过去了?喝醉了被拍?
姜遥每听一句话,心里就往下沉一点。
以往遇到关朗这种表现,他总是往肚子里咽,可或许是最近这段时间他被惯得有点放肆,今天一点也不想忍了,新仇旧恨统统涌了上来。
他把关朗的手掰开,转过身道:“什么叫做都过去了?关朗,你以为发生过的事情可以当作不存在吗?过去了的事情就会过去?”
“当初我和净易走近一点,你就发疯胡乱揣测,给我和他强加罪名,甚至不惜对我动用武力……强迫我……”
姜遥眼睛里有着难得一见的怒意:“你自己和别人半夜在外地一起吃夜宵、拍照,发信息说我不好看,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们离婚后你又去找他喝酒,被拍下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视频,明明对我说得那么好听,转头还跟他在饭店打情骂俏。”
“按照你的逻辑,我是不是也该猜测你们两个到底上过多少次床了?”
“我……”关朗目瞪口呆,愣了两秒才急着解释,“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那次在外地也是巧遇,而且当时老徐和老宋都在……”
“关朗,我只想简单地生活,不想再每天猜测你今晚和谁在一起,在哪里,也不想分析你心里有没有我,我对你重不重要。”姜遥粗暴地打断了解释。
关朗抓住姜遥的手腕,语气不稳:“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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