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呆地四处摸摸看看,问徐长亭:“以后……我和阿行住这里?”
“嗯。”徐长亭看他的样子觉得好笑,又带着他们去看卧室,“让人买的二米二的床,小蒋住这边,衣帽间也让人整理出来了。”
衣帽间也装修得十分豪华,一整面的衣柜,另一面则打了首饰架、梳妆台,还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穿衣镜,蒋行的私服已经都挂进去了,分门别类地收纳整理清楚。
余之再度发出了没见识的“哇”的一声,转头去看蒋行,却看见蒋行一脸复杂,表情总归是跟“高兴”没什么关系。
蒋行自打进到新“家”,心情就在直线下降了。
原来的地方住的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起搬家呢?还大手笔的买了一套新房子,越发显得欲盖弥彰——徐长亭这是打算金屋藏娇?这套房子是给他和余之这两个“外室”买的“情妇房”,专门用来安置他们的?
——那个女人真的要成为徐太太,住进徐长亭真正的家里了吗?!
他就走了三个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徐长亭才二十八,这么年轻,好好的相什么亲,他喜欢那个女人吗?他不是爱看自己和余之做爱吗?
他看着身前的人,西装裤将他一双腿衬得笔直修长,向上是鼓囊囊的胸肌,腰却很瘦——他被包养这么久,当着徐长亭的面脱光了无数次,却都没有抱过一下!
从听见徐长亭相亲之后就在积累的委屈忽然膨胀到了临界值,彻彻底底爆发了,蒋行忽地伸手拉住了要从衣帽间走出去的徐长亭,控制不住声调地问:“为什么不住家里了,为什么要把我们赶出来!”
徐长亭完全不知道蒋行在想些什么,简直莫名其妙:“什么?”
徐长亭的掌心干燥温热,蒋行握住了就不想放开,又得寸进尺地抱住了徐长亭,不管不顾道:“徐哥,你不要找别人,我们三个在一起不好吗?”
徐长亭被蒋行很紧的抱住,年轻人的体温很高,热烘烘地裹住他,徐长亭眉头皱了起来,手上用力,要推开蒋行:“什么别人?蒋行,你……”
他话没说完,眼睁睁看着蒋行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没章法地含住了他嘴唇。
蒋行莽撞又冲动,吻住徐长亭,吮吸徐长亭的唇,又急切地用舌尖去抵开徐长亭的唇齿,想要更深地接吻,更密切的接触。
但没有成功,徐长亭手上用力,将他从自己身上撕了下来,抬手“啪”的给了蒋行一耳光:“你发什么疯!”
余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看着蒋行的脸被打偏到一边,慢慢浮出掌掴的指印来,连忙跑过去拉住徐长亭:“先生……”
徐长亭平时纵容,这一巴掌却用了十成力道,蒋行感觉自己半边脸都被打麻了,心却越来越凉,委屈又愤怒地看着徐长亭,眼圈都红了,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嘴角,两步上前,又逼近到徐长亭身侧,将余之拽到一旁,二话不说又抱住徐长亭,毫不讲理地又亲了上去。
他亲的没有章法,完全不是平时跟余之接吻时候的样子,说是在接吻,更像是在撕咬。
徐长亭简直要被他气死,一拳头打在蒋行肚子上,疼得蒋行闷哼一声,然而抱在徐长亭腰上的胳膊却没有一点放开的意思,不知道从衣帽间哪个抽屉里找了条领带出来,三五下把徐长亭的手反剪了绑在身后,长腿抵在徐长亭的两腿之间,完全地把徐长亭压制住了。
徐长亭这些年未曾疏于锻炼,但到底只是出于健康角度考虑,和蒋行这种为了保持身材每天进行体能训练的还是没法比,现在落于下风,脸色也彻底冷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蒋行看着徐长亭,这大概是徐长亭包养了他以来两个人离得最近的一次了,他甚至能看到徐长亭眼底有一点乌青,大概是因为这些日子太忙没有休息好。
这么忙,还有时间相亲。
蒋行恨恨地想。
他像头困兽似的,明明占了上风,却仿佛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盯了徐长亭好久,眼眶都红了,低下头去舔徐长亭的鼻尖、唇角,委屈道:“徐哥,你包养我为什么不跟我做,我想你……”
徐长亭还不知道这个人是醋疯了,用眼神睨着蒋行,考虑蒋行的意图,不过打也打不过,硬来吃亏的肯定是自己,瞟了眼站在一边手足无措的余之,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问:“你什么时候动了这个心思?”
如果细算下来,蒋行也不清楚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动了这个心思,或者是搬进原来那个家的时候,或者是徐长亭在吴桥易面前维护他的时候,但他感觉到了徐长亭紧绷的身体卸了力道,高兴了一些,亲着徐长亭,委屈吧啦地说:“不可以吗?你包养我的,又不给我碰,这算什么包养。”
他一边说,一边去解徐长亭的皮带。
徐长亭脸色一僵:“蒋行!你还是知道我是金主!”
蒋行的手顺着解开皮带的裤腰划进去了,摸到徐长亭内裤的边缘,手指挑开,又要往里走,脑袋却拱在徐长亭的肩头:“每次都是我和小鱼自己玩,你每次都那么冷淡,要不是每次你都射,我总觉得你根本没有快感……”
他委屈得要死,嘴上在控诉,手指却已经侵犯到徐长亭的底线。
徐长亭没了跟他继续谈判的沉静了,语气终于有了一些慌:“蒋行,你知道这样做了的后果?”
蒋行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下去,却也没有放开徐长亭。
余之终于找到了一个空档,大着胆子扯了扯蒋行的衣服:“阿行,先生真的会生气……我们好好跟先生说好不好。”
蒋行今天这做法简直就是“以下犯上”,胆大妄为到极致了,再给余之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做这事。
他觉得这事情后果很严重,想了一想,又去拽徐长亭的手指,胡乱地表白:“先生,阿行说他喜欢你,也喜欢小鱼……小鱼也喜欢你。”
徐长亭听这一连串的喜欢,心烦地吐出口气,跟余之说:“小鱼帮先生解开,今天这事我就不计较了。”
余之怯怯地看了眼蒋行,手指碰到了绑着徐长亭胳膊的领带上,蒋行忽然一把拽开了他:“小鱼,徐哥在相亲,你知道吗?他不要我们了,他要跟别人结婚了,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接我电话的女人。”
余之呆了一下,要给徐长亭松绑的手弱弱地缩回来了。
徐长亭也总算是明白了蒋行今天抽风的原因:“谁跟你说我要结婚了,你给我解开,我告诉你怎么回事。”
然而蒋行却不肯,他抱着徐长亭,控诉地质问:“可是我和余之喜欢你,你包养我们不就是要做这个事情吗?你为什么不做!”
他又开始去扯徐长亭的裤子,告诉余之:“去拿润滑剂。”
徐长亭脸色一僵,终于顾不上体面,奋力挣扎了起来:“蒋行,你给我放开!你这是强奸知不知道,你在犯罪!”
“包养也是犯法的!”蒋行很有逻辑地说,“和自己包养的小情儿发生性关系,不是合情合理的,我做的哪里不对了?”
徐长亭开始踹蒋行,两个男人缠斗在一块,像是街头流氓打架,毫无风度可言,徐长亭的衬衣都被蒋行撕开了,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最后被蒋行翻身抵在了墙上,以一种十分屈辱的姿势跪趴在了地上,而蒋行的胳膊压在他的后脖颈上,整个人都附在他身上,压制住他。
衣帽间的穿衣镜本来是为了蒋行装的,让助理去挑的时候徐长亭还特意嘱咐要镜面效果真实一些,考虑蒋行未来的事业前程,出镜的时候肯定需要好好打扮。
多讽刺,现在这面镜子正好用来让他看清楚自己的狼狈,效果高清。
他的脚腕被半脱下去的裤腿绊住,绑到了被捆着的手腕上,衬衣扣子崩没了,衣领大开,胸肌暴露着,而蒋行的手覆盖上来,揉捏那一块肌肉,也揉捏在那之上的男性乳房。
徐长亭在那一瞬间变得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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