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比阮迎高了一个头,垂着眼睛看他。
那张脸生得和姜随六七分像,气质却截然不同。
姜随永远是生动热烈的,而眼前这个赝品低眉顺眼的模样实在让他火大。
这会儿装得倒是一本正经,谁能想到两个小时前还跪在男厕所的地上,含着他的老二泪眼汪汪。
闻璟行眼底幽深,只用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别动不该动的心思。”
没等自动门关上,伸手“砰”地一声拉上了门。
阮迎被关门声震得身体一抖。
车窗贴了防窥膜,一片漆黑,映着他略显狼狈的倒影。
阮迎本身酒量不行,刚才在桌上喝了小半杯高度酒,这会儿头有些晕晕的。
宋时维把外套脱下来盖在阮迎身上,“睡一会儿吧,等到了我喊你。”
阮迎头脑昏昏沉沉的,点了点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阮迎轻轻叫了一声:“闻先生。”
说完,阮迎立刻清醒过来。
宋时维没听清,侧过头,“嗯?”
阮迎睡意全无,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说梦话了。”
到了阮迎住的公寓,宋时维一直送他到楼下。
阮迎问他要不要上去喝杯水,宋时维摇了摇头,“快回去休息吧,不打扰你了。”
“好。”
阮迎走到单元门的时候,宋时维又叫住了他。
他转过身,微微歪了下头。
宋时维站在月光下,脸有些红,清润的声音,随着微风飘过来:“其实我......”
阮迎伫立了几秒钟,表情恍然大悟。
他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走过来递给宋时维,“抱歉,你的衣服。”
“......”宋时维接过衣服,挠了挠耳后,笑得有些无奈,“晚安,做个好梦。”
阮迎点了点头,转身走了,清隽的身影消失在玻璃门处。
阮迎回到家,先用微波炉热了杯牛奶,喝完后胃里舒服了些,才换衣服洗澡。
脱下牛仔裤时,有东西从兜里掉出来,是一沓钱。
阮迎一愣,想起来这是闻璟行给他的钱。
羞窘难堪的记忆瞬间涌上来,舌根腥苦,下颌发痛。
等酒精在血液里挥发掉了,阮迎才意识到当时的举动多么疯狂和荒唐。
闻璟行算是个大度的人了,要是一般人,恐怕只会把他当成变态痛打一顿。
阮迎叹了口气,随手把钱扔进储物抽屉里。
洗完澡,阮迎简单擦了下头发。光着脚走到窗边拉上了窗帘,把角落里的画架摆在床前。
他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拿起画盘上的炭笔,慢慢勾勒着眼前的画像。
一深一浅,明暗交界,深邃的轮廓,每一笔都在他的心里。
阮迎眼神渐渐温柔,一腔爱意像被云遮挡住的满月,不见一缕。等云移开,皎皎月光能照亮浩瀚星河。
良久,阮迎放下笔,定定地看着纸上男人的肖像,轻声呢喃:“闻先生,我真的是......好想好想你。”
作者有话说:
1.建议入V单章订阅,以免后续发展不喜欢浪费了钱。
2.有些气人的情节,千万别往心里去,不要生气。
3.双替身狗血文,剧情俗套没逻辑,写作水平有限,不适合任何控看,弃文不必告知,看到雷点感到不舒服请马上退出本文。
第2章 就这么喜欢我?
闻璟行又是彻夜未眠,天还没亮便坐在床边抽烟。
等天大亮了,烟灰缸里的烟蒂塞得满满当当。
这一个多星期以来,晚上他只要闭上眼睛,全是阮迎那张含着东西,呛得满眼泪水的模样。
实话实说,技术真是烂到爆,好几次牙齿硌得他都想把他一脚踹开。可他没有,反而薅着对方的头发推的更深。
想到香艳的场景,下腹又升起异样。
闻璟行向后捋了把头发,骂了句脏话。
此时门被敲了敲,传来保姆温和的声音:“闻少爷,起来了吗,老爷让您下去吃饭。”
闻璟行应了一声,抓过衣服进了浴室。
不去公司的时候,闻璟行几乎不穿正装,连胡子都懒得刮。
闻崇明看见他穿着件黑色卫衣,胡子拉碴的样子,把碗一撂,“你看你这像什么样子,马上二十七的人了,还没个正形!”
闻璟行懒得和他说,拉开椅子坐下,保姆给他端上新做好的早餐。
如果不是闻崇明要求他每周都回来住一晚,他恐怕一年都回不来一次。
闻崇明冷哼了一声,“要不是......”
“要不是我哥瘫痪了,怎么也轮不到我坐这个位置。”
闻璟行低着头,切着盘子里的培根,刀子划在餐盘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了,除非你在外面有个私生子,或者再找个小老婆现生一个。”
他抬头,皮笑肉不笑,“要是您身体还行的话。”
“你——”闻崇明气得竖起眉毛,“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和你说这些也没用。别忘了亲自拜访你江叔叔,这次能签约多亏了他。你江叔叔喜欢山水画,记得用心挑一副送过去。”
闻璟行打心眼里觉得好笑。
这个项目能拿下,明明是他被那帮老东西,一瓶红一瓶白兑着灌出来的,这会儿又全成了别人的功劳了。
闻璟行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一忙起来早抛到九霄云外了。
新的度假村开发,闻璟行忙前忙后一个多月,终于是把那群钉子户村民弄妥了,迁到了几公里外的新社区。
趁着能喘口气的功夫,闻璟行带着两瓶酒,开车去了李谨新开的琴行。
李谨家里是搞船舶贸易的,他上面有两个哥,加上他从小只对乐器有兴趣,家里索性就由着他去了。
楚江也说来,俩人等了半天,才见他一身正装,打着发胶进来。
“你这穿得人模狗样的干什么去了?”
楚江抽开领带扔到一边,“别提了,逼着相亲去了。”
李谨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少幸灾乐祸,咱仨都这岁数了,你也早晚的事儿。”
楚江喝了口酒,“对了,你猜我刚才来的时候,在路上看见谁了?”
李谨问:“谁啊?”
楚江郑重其事地说:“你们还记得那天那个美术老师吗?”
闻璟行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时维喜欢的那个Omega,长得像......”李谨顿了顿,“长得挺好看的那个?”
“就是他。我看见他跟一男的有说有笑的。那男的长得挺高挺壮的,一看就是个Alpha。”
李谨看了眼闻璟行,“也说不定是朋友。”
“拉倒吧,宋时维就是缺心眼,让人吊了大半年。”
杯底磕在玻璃桌上发出清脆响声,闻璟行面无表情,低头点了支烟。
楚江咂摸不出气氛的异样,腆着个脸问他:“璟哥,你觉得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李谨轻咳了一声,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楚江“嗷嚎”一声,“你他妈踹我干嘛?”
“......”李谨伸手捂住了脸。
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是闻崇明的电话。
他皱了下眉,接了电话。
闻崇明打电话过来,是问他没有去拜访江远峰。
闻璟行早忘了这事,画也没买。他把大半支烟碾在烟灰缸里,“有点事儿,先走了。”
楚江:“你这酒还没喝一口呢,干啥去啊?”
闻璟行没理,抓着沙发上的外套离开了琴行。
等人走后,李谨没忍住抽了他脑门一下,“你是不是脑干缺失啊?”
“你今儿怎么回事啊,打起我来还没完了?”
“我问你,阮迎长得像谁?”
“姜随啊。”楚江“啧”了一声,“我这不是看璟哥没那意思吗,他一看就没把这人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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