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邦对他鞠了一躬,“多谢褚先生。”
褚唯把他扶起来,“阿邦,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是我只想知道他到底怎么回事,看在我刚才救了他的份上,告诉我好吗?你知道我不会乱说的。”
阿邦沉吟了会,开口道,“是G市的地头蛇,关九,老大之前就跟关九有仇,两人协商的条件是老大以后不能再踏入G市的地盘,不然关九就会出手,这次就是关九找人做的,妈的上百个人埋伏了我们,老大受了伤,我们也折了好几个弟兄。”
关九,这个名字褚唯很熟悉。
想到了些往事,褚唯冷不丁冒出个念头来。
“时渊为什么会跟关九结仇?”
阿邦古怪的看着褚唯,似乎是觉得他问出了个蠢问题。
正巧卧室的门打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两人连忙进了里面查看时渊的状况。
时渊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凌厉的眼眸此刻也安静的闭着,少了许多冷酷。
褚唯靠近床边,却被阿邦挡了一下,“褚先生,老大我来照顾就好,你的身体也还没有恢复好,可以去旁边的侧卧里休息,有什么事情,等到老大醒了再说。”
褚唯张了张嘴巴,“我,我可以……”
他想说,我可以照顾他。
但是阿邦已经转身去探测时渊的体温了,一副将他拒之门外的冷漠。
褚唯咽回了后半句话,深深的看了眼床上的人,然后出了卧室。
他在侧卧休息下,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一闭上眼睛,就是在电梯里,时渊脆弱的趴在他肩头的样子。
这个人,怎么还是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明明自己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居然第一件事是来质问自己是不是又要离开。
是不是多年前自己的离开,给他造成了什么创伤。
褚唯想起来自己没吃药,这次没有时渊拿着药丸和水杯给他了。
他吃了药,药效上来,很快便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褚唯睁开眼睛就下了床,来了主卧。
主卧的门开了一个小缝,他看见时渊正靠在床头打电话。
褚唯刚想进去,门却忽然被人拉开。
阿邦走出来,顺便关上了门。
“褚先生。”
褚唯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他,醒了?”
“醒了。”
“那就好,那应该就是没有危险了吧。”
阿邦道,“褚先生费心了,老大已经脱离危险了。”
褚唯点了点头,“我……”
阿邦打断他,“褚先生不是说想回家看看,我可以送你回去。”
褚唯愣住了,“我可以回家了?”
阿邦道,“可以,老大说你可以在家里多住几天,最近没什么事情的话也不要出门,过几天我会再去接你。”
褚唯一听,察觉出什么不对来。
时渊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走他?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是时渊准备做什么事?”褚唯看着阿邦问道,“是不是很危险?他要做什么?他的伤还没好……”
“褚先生,”阿邦面无表情的提醒,“再问就过界了,老大不喜欢别人多管闲事。”
褚唯垂下眼睛。
时渊嫌他多管闲事吗?
可是他跟关九打过交道,知道关九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善茬。
况且这是在关九的地盘上,对时渊不利。
褚唯趁着阿邦放松了警惕,直接越过他去打开了房门。
褚唯走进房间,站到床前,看见时渊要从床上下来,便立即走过去扶他。
“你的伤还没好,不能下床……”
话还没说话,谁知道时渊看见进来的是他之后,扬手就把他挥到了一边去。
“你怎么还在这里?”
时渊表情很是不耐烦,抬眸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
褚唯的手僵在了半空,他嗫喏,“我,只是进来看看你。”
“现在看到了?”时渊道,“那你可以走了,怎么,之前不是还一直想要逃跑的,现在让你走你都不走?是不是又犯贱了?”
褚唯心顿时凉了半截。
他怎么能一时之间昏了头,看见时渊受伤了就担心的要命。
其实时渊根本不需要他的关心,他这点廉价的关心在时渊看来竟然是在犯贱。
“好,我现在就走。”
褚唯说完转身就出了房间。
时渊对阿邦使眼色,阿邦点头,跟上了褚唯。
褚唯从酒店里出来,阿邦开车带他离开。
一路上,褚唯靠着车窗边一言不发。
很快,车子在一栋有点年岁的房子面前停下来。
这里就是褚唯之前的家,他父母都不在了,这房子也一直没有人住。
褚唯下了车,阿邦又告诫了他一遍,要他呆在家里不要出门,生活用品会有人送过来,该走的时候阿邦会过来接他。
褚唯没说什么,进了家门。
房子有些老旧了,但是该有的家具全都是齐全的。
这里对于褚唯来说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不仅有很多他跟父母之间的回忆,还有很多他跟时渊的回忆。
当时时渊只是个小混混,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他可倒好,把人捡回家来后,房子给人住了,连床都让人上了。
时渊说他善良心软是没说错,他对时渊最心软。
褚唯把家里简单收拾了一下,主卧打扫干净了,今晚就可以住进去。
下午果然有人来按门铃,褚唯过去开门的时候,外面并没有人,但是门口放着两大袋子新鲜的吃的。
幸好家里的冰箱和厨房用具都是完好的,水电也还能用。
褚唯自己吃了饭,又吃了药,便早早的上床休息了。
他在老房子里住了两天,每天都有人来送一大堆吃的,他一个人根本吃不完,全都存进了冰箱里,连冰箱都快要塞满了。
时渊从没跟他联系过,褚唯也不知道他那边的情况,说完全不在意是假的。
不过没有时渊的折磨,褚唯好好休息了两天,身体已经完全养好了。
但是他在洗澡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腹肌居然少了两块。
他的腹肌不是时渊那种夸张的,而是小巧精致的八块,像是一排巧克力,漂亮整齐的排在腰腹间。
可现在漂亮的腹肌已经少了两块,很快又会再少两块。
再这么堕落下去,他的腹肌恐怕一块都不剩了。
所以晚上褚唯连晚饭都不吃了,在客厅里开始锻炼。
练着练着,门铃响了。
褚唯正在做腹肌撕裂者,以为又是来送东西的,便没管。
但是门铃继续响,像是在等他过去开门。
褚唯没多想,从地上爬起来,摸了一把额间的汗,过去开了门。
谁知道门外站着的不是送东西的小弟,而是几天没见的时渊。
“你,你怎么来了?”
褚唯因为惊讶,微微瞪圆了些眼睛,原本流畅纤长的眼尾也被撑的圆了些,竟然有点可爱。
他两颊染上运动过后的红晕,两鬓也被细汗濡湿,整个人都湿哒哒的,像是在滴水的桃子,还是个天上下凡来的仙桃。
时渊眸色暗沉,喉结滚动了两下,推着他进了门。
门一关上,褚唯就被按在门板上接了个吻。
时渊亲够了之后放开他,褚唯的脸色被亲的更加红润了不少,看着比之前病美人的样子还要美上不少。
时渊摸了把他脖子上的汗,“刚才干什么呢?”
褚唯气喘,“在,锻炼。”
“身子刚养好就开始作,”时渊看到正在客厅里正在播放着的腹肌撕裂者视频,不屑道,“就练这个?”
褚唯不服气,“你以为这个很简单吗,这个很累。”
时渊道,“把视频关了,我教你练。”
褚唯道,“你的伤……”
“我只动嘴不动手,”时渊拍了拍他后臀,“这里也一起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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