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自己吐了。
绿头发震惊地点了点头,明暄出了趟国果然了不起。
居然能这么毫无芥蒂地说自己喉咙疼。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是口jiao,并且是深hou。
挺开放啊。
祁随之跟在明暄身后,一前一后地回到了座位上。
靳亚和小雅俩人敬了一圈儿酒,这会儿不知道从哪儿硬生生拖来了俩椅子挤进了他们这一桌,原本还算宽敞的距离一下被拉近。
祁随之和明暄的椅子腿贴着腿。
坐下来的他们俩也腿贴着腿。
祁随之拿过明暄桌上的酒杯倒扣在桌面上,以免这人又给自己灌酒。
何征和宋秉兼俩人面露忧色地看着明暄问:“没事儿吧?”
明暄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将那块草莓慕斯推到自己的视线范围外:“没事。”
“冉乐,道歉。”小雅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朝着冉乐抬了抬下巴。
冉乐从以前就斗不过小雅,现在依然,他偏过头看向明暄,明暄看起来疲惫又虚弱。
还是觉得他活该,并不是很想道歉。
但迫于小雅的淫威,冉乐张开唇动了动,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听不太清的“抱歉”。
明暄循声抬头,看着冉乐摇了摇头:“是我自己的问题。”
“有你这么劝酒的吗,啊,乐乐?”小雅坐直了身子,拿过桌上的杯子在空中晃了晃,“三杯,你真敢说啊?”
冉乐偏过头小声抱怨:“他又没真喝三杯。”
“五十多度的白酒,三杯灌下去直接送医院去了。”小雅越说越气,“怎么,打算在我婚礼上搞出人命是吧,他要真喝下去了进医院了,我他妈明天直接给你祖坟刨了!”
要不是穿的是礼服,小雅这会儿已经撩起袖子准备揍人了。
冉乐委委屈屈地抱着脑袋撇着嘴。
“小雅,停停,你结婚呢,结婚,别急咧咧的啊,说点吉利的话。”作为这一桌最年长的虎哥伸出手中止了小雅的输出,“乐乐一向这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让别桌人看笑话,靳亚你管管你老婆。”
“我哪儿管的住她。”靳亚无奈地两手一摊,开摆。
明暄低着头不说话。
早知道会这样的话他就应该看一眼新娘的名字,然后找个借口不来了。
那样的话,小雅和靳亚的婚礼会是一片祥和,会热热闹闹,不会有任何人去扫兴,可以给他们俩一个美好又值得回忆的婚礼。
“对了明暄。”靳亚瞧着明暄心不在焉的样子,喊了他一声。
明暄抬眼看他:“嗯?”
“你上次说要回美国,什么时候回啊?”靳亚问他。
明暄算了算日子:“过两天就走了。”
祁随之偏过头看他,表情有些错愕:“回美国?”
“啊,”明暄点头,“对。”
祁随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底带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就回啊?”小雅努了努嘴,“你在西雅图对吧,我下次有空去的话找你玩。”
明暄惊诧地看她:“你怎么知道我在……”
“西雅图啊?”小雅撑着下巴歪着头看他,“我之前去那边玩的时候见到你了,不过没跟你打招呼。”
小雅看他的表情有些隐忧。
明暄在西雅图的状态和现在几乎没区别,一样的差。
宴席的时间过了挺久,宾客陆陆续续地打招呼离开宴会厅,慢慢的,整个宴会厅内只剩下了他们这一桌和双方长辈的两桌。
直到虎哥第一个站起身,他们这一桌人一个两个也都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明暄婉拒了何征和宋秉兼送他一程的提议,一个人站在路边拿起手机喊网约车。
[正在通知司机接单]
[叫车人数过多需排队,感谢您的耐心等待]
[当前排位11位/共11位]
[预计还需等待二十分钟]
明暄站在路边静静地等。
“明暄!”声音是从身后传出来的,明暄回过头,看见抱着头盔朝他走来的林远,“靠幸好你还没走,等一下。”
明暄将手机熄屏,看着他:“怎么了?”
“小雅让我喊你一下,她说她有话跟你说。”林远指了指酒店大门,“让你等等。”
明暄眨了眨眼,鸦羽般的睫毛轻晃,点头道:“我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啊。”林远戴上头盔,推上护目镜,“进去等吧,外面太阳大。”
“好,谢谢。”
明暄没有取消正在排队的网约车,迈腿走进了酒店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厅,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宴会厅内,祁随之在冉乐踏上电梯的前一秒,扯住了他的手腕不让他进去。
冉乐眼睁睁看着电梯关门,沉默地回过头看祁随之。
“别气了。”祁随之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请你吃饭,随你挑。”
“我缺你这顿饭?”冉乐甩开他的手,“好笑。”
“我就搞不懂了你和小雅为什么一定要护着他,他说走就走一句话不留,说回就回没事儿人似的出现在大伙面前,什么意思啊?”冉乐拧着眉越说越气,“你要是真喜欢这一款,喜欢画画的,我去帮你认识几个让你挑都行。”
“挑什么,挑人吗?”祁随之微微倾下身平视着他,“大家都是普通人,凭什么把他们当成商品让我挑啊,我是什么东西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冉乐“啧”了一声, “我就是觉得,你该去认识新的人了。”
“然后呢,放不下前一个去认识后一个?”祁随之扶额叹气,“干不出来这种事。”
冉乐直视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这话的意思是,就一定得是明暄,其他人都不行是吧。”
祁随之和他视线相接,点了头:“嗯,一定要是他。”
冉乐嗤笑了一声,摁下电梯下行键。
电梯门打开,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直到电梯关门下行。
“祁随之。”冉乐抬眼看着跳动的数字,开口道,“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想说你真他妈是个情种,也想说你是真他妈的犯贱。”
祁随之丝毫没有被骂后的愤怒,十分平和地看着冉乐,一言不发。
“……行了别看我,我知道了。”冉乐偏过脸,“下次看到他我会忍住。”
祁随之拍了拍冉乐的肩膀:“谢了。”
冉乐恨铁不成钢地拍开了他的手。
下手丝毫不留情面。
电梯停在一楼,冉乐大步流星的踏了出来,视线看到坐在大厅沙发上的明暄时,白眼都要飞到天上去了。
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开口嘲讽。
明暄没看到冉乐,他在隔着裤子玩口袋里的那个蝴蝶手链。
戳一下,摸一摸。
猛地想到祁随之手腕上那个支离破碎的蝴蝶和凹凸不平的疤痕,又陷入了极端得自我厌恶中。
手机弹出提醒,“叮”地响了一声。
[司机已接单,距您5.1KM,预计八分钟到达]
明暄抬眼,和从电梯里走出来的祁随之视线相碰。
“等很久?”祁随之加快步伐走到他的身边,开口道。
明暄沉默了一会儿:“我在等小雅姐。”
“是我喊的林远,让他说小雅找你。”祁随之勾着唇轻笑了一声,“要是说我有话跟你讲,我应该等不到你的吧。”
明暄适时地闭上了嘴,没有开口。
“之前所有的事我可以什么都不知道。”祁随之走了两步,站在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他,“你不想说那我也就不问了。”
明暄低着头,手机屏幕上司机和他之间的距离一点一点地拉近。
“但我有一件事一定要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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