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Molly也行。”他想了想,紧接着补充道。
宋淮没再回话,扶着他往三楼卧室走去。一边抬手护住他身侧以防撞到,一边还要时刻提醒他注意脚下的楼梯。
宋淮从中挑选了一间靠近走廊尽头设有浴室的房间,将陆译忱带了进去。
他这边前脚刚一关上门,陆译忱趁他转身的功夫,下一秒就两步上前将他抵到了墙上。
参杂着浓郁梅洛酒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宋淮于黑暗中紧盯着陆译忱染上朦胧醉态的那双眼睛。
“Molly宝贝儿,咱们多久没见了?你最近,有没有想我啊?”
醉酒后的陆译忱笑声带着几分撩人的慵懒,说话时指尖带着点温热、轻轻扫过宋淮的下颌。
宋淮被他困在门边这方狭小的空间内,没有急着把人推开,反倒饶有兴致地往后靠了靠,单手插进了兜里,与他周旋:“你可看清楚我是谁。”
陆译忱不疑有他,眯着眼睛打量了半晌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遂倾身上前凑到宋淮耳边吹了一口气道:“乖,今晚会让你舒服的。”
宋淮闻言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角,抬手扶上了陆译忱的腰:“陆总。”
宋淮压着嗓子轻轻唤了他一声,盯着他的眼睛道:“我刚刚叫你少喝点酒了,遇到心怀不轨的人,很危险的。”
“你不听也就算了,现在还来招我。”
宋淮一边说着,一边慢条斯理地将陆译忱的衬衫从裤腰里拽了出来,掌心抚上了他的光滑的后背,将人往自己怀里一按,幽幽道:“那我就不客气,劳烦你多指教了。”
对方此声话音落地,陆译忱被人带着瞬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旋转,下一秒,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直直压到了床上。
陆译忱的脖子特别敏感,这一点除了跟他上过床的那些炮友以外,没人知道。
宋淮把人圈在身下,不紧不慢地从他的耳根一路吻到了锁骨边,最后上移含住了他侧颈的那颗小痣,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
一阵酥酥麻麻的颤栗感传至头皮,陆译忱终是忍不住拱起身子,难耐地哼了一声。
一双手伸至了他的裤腰,三两下就把他的裤子褪到了膝盖以下。
陆译忱闭着眼舒了口气,起了杆正准备扶着人进入正题的时候,恍然间,却分明察觉出有些什么异样的感觉此时此刻正在身下抵着自己。
从迷离的状态中一秒转醒,陆译忱皱着眉摇头反应了一下,才将目光对向了黑暗中覆在自己身上这个模糊的身影。
意识到来人竟然是宋淮,陆译忱薄唇微启,惊异地瞪大了眼睛,好久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他手上一用力,下意识想把人从自己身上掀开。
宋淮眼疾手快,几乎是同一时间掐住了陆译忱的两只手腕,轻轻松松就把人固定在床板上,不给其一点反击的余力。
陆译忱没想到这小子的力气竟然这么大,扭着身子挣扎了两下无果后,眼底染上一层寒霜,冷冷盯着对方:“你松开,别逼老子揍你。”
陆译忱现在在宋淮的眼里完全就是案板上的鱼肉,放再多的很话也构不成任何威胁。
“这会儿怎么突然这么凶了?”宋淮微微一笑,勾住了陆译忱的下巴:“可是陆总刚刚不还说会让我舒服的?”
说罢低头俯在陆译忱耳边:“你还叫我宝贝儿来着。”
“老子不跟男人上床,刚刚认错了,你起开。”
陆译忱一边说着一边偏过头去,尽量避开与宋淮的嘴唇碰上。
“陆总。”宋淮说话时打在陆译忱脖颈的气息暧昧又灼热,隐约带着点居高临下尽在掌控的味道:“凡事都有第一次,跟男人到底爽不爽,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陆译忱刚刚酒醒,现在身子骨还处于一个比较无力的状态。宋淮正是找准了这一点将他死死按住,时不时在他身上磨一磨,撩得人起火,却不给他任何翻身的机会。
“不想试!”陆译忱瞪着宋淮,嗓间干涩,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老子都她妈被你吓软了,试什么试。”
“无所谓。”宋淮勾唇上扬着眉眼,用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情望向他,须臾之后,将手顺着陆译忱的胸膛一路下滑,解开他的衣扣缓缓吐出几个字:“我硬着,就可以了。”
*
陆译忱第二天早上是被一阵闹铃声吵醒的,宋淮凌晨离开前接了一个电话,背着他去洗手间讲了五分钟左右,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套好了衣服,把手机开机给他搁到了床头。
陆译忱当时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半醒不醒,宿醉加上纵欲的后遗症,只让他整个人脑袋就像快要炸掉一样,痛得连呼吸都变得不怎么顺畅了。
强忍着下身泛着撕/裂感的不适,陆译忱撑着一边胳膊从床上坐起来。
他挪到浴室先是冲了个热水澡,洗去那一身黏腻的臭汗,之后又把昨晚弄脏的内裤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正纠结着是让秘书给自己送套新的换洗衣服过来,还是不穿内裤挂着空档先回家里,猛然间,床头柜上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看到是许灿的号码后,他没多犹豫,当即就接了起来。
没有一句寒暄,听筒那头传来许灿焦急的声音,告诉他现在立马下楼,到昨晚喝酒的吧台边来。
陆译忱一边揉着屁股一边皱起眉,问对方究竟出了什么事。
许灿对着话筒深深叹了一口气,须臾之后,带着一丝的沉重语气低声开口道:“容凡不见了。”
陆译忱穿好衣服下楼的时候,刚好就看见傅温礼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抽烟。
手指夹着的那根已经燃到了最顶,掐灭之后,傅温礼又从盒子里取出了一根,就着打火机点燃。
“什么情况?”陆译忱走上前靠在桌边,看过来:“给他打电话了吗?”
“关机了。”许灿言语间一脸担忧的神色,站在傅温礼身旁回答道。
“会不会是自己回家了?”问他。
“没有。”许灿说着摇了摇头:“问过李婶了,没在家里。”
“那是怎么回事?”话到这里,陆译忱也有些想不明白了,遂转头对着傅温礼问道:“昨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又怎么惹他了?”
傅温礼两指夹着烟,闭眼揉了揉疼痛的额头,没接陆译忱的话,脸上却写满了愁绪。
昨晚的那一番对话傅温礼没有对任何人讲过,但顺着当时的情景猜测,陆译忱自然而然就联想到,回房后这两人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
他“嗯”了一声犹豫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不确定地问道:“你这是……把人给睡了?”
一道带着警示意味凌厉的视线射过来,陆译忱看着傅温礼的眼睛,很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这时,一旁的许灿也发话了,安慰道:“阿礼你先别着急。”
“他好歹周一得上课吧,到时候再不回家你就去学校里堵他,总能找得到的。”
陆译忱看了许灿一眼,跟着附和:“对对,这小子不回家,学校总得去吧。”
“要我说他可能就是半夜被同学又叫出去玩了,今早或许手机没电关机了之类的。”
陆译忱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傅温礼的肩膀:“你别着急,再等等吧。”
陆译忱和许灿不知道内情,按照他们的思路来想,确实有容凡跟同学溜出去玩了的这个可能。
傅温礼嘴上不说话,从始至终都垂着眸,沉默地望着手中的烟蒂。
整整五年,容凡大张旗鼓地跟自己这儿不知道闹了多少次离家出走,但其实傅温礼心里很清楚,他只不过是缺乏安全感,想让自己放下身段来哄哄他。
真正决心要离开的人,走的时候都是无声无息的。因为要斩断过往,所以连他最留恋的物件都没有带走。
思及此处,傅温礼将手伸回了兜里,于暗中摩挲了一下容凡留在床头的那串珠子。
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烦躁的情绪,他背着另外两人灭了烟,独自一人走向了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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