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又踹了他一脚,啐道:“都这逼样了还嚣张是吧。”转而建议头头,“大成哥,你看他这么多钱,要不我们多要点?”
大成像是被说动了,面色有些犹豫,瘦子却被郁星海照着脑门狠狠拍了一巴掌。
“你他妈有没有脑子?再富的人,手头流动资金也有限。你要十亿,他给你十亿股票你敢不敢拿?资产兑成现金需要时间,我们等得越久,被警察找到的可能性就越大,你想进去牢底坐穿?”说完他也紧张地看着老大,希望他还没有财迷心窍,“最好两个小时钱转了我们就走,按原定计划,在警察追来之前赶出镜。这些钱,够我们下半辈子花的了,这种事不能赌。”
瘦子却说:“不是警告他不许报警了?”
大成转脸也劈头给了瘦子一巴掌:“就他妈你这脑子。老头叫你带人去警察局领钱,你怕是也跟着去了。”
瘦子摸摸被打红的脑门:“这倒不会。”转头就把气撒陈砚乔身上,又踹了他一脚,“看个屁看,再看眼珠子给你挖咯。”
陈砚乔欲哭无泪,徐开到底发没发现他不见了?
还有多久才能找到他啊?
再不来,他就快被人给踹死了。
这会儿徐开也正头疼,因为一直跟着的陈砚乔那个红点熄灭了。
他带了两箱子特产和礼物,兴高采烈地回来,却发现家里半个人影都没有。陈砚乔说会等他回来都是骗人的,肯定又在哪儿吃喝玩乐正开心。
徐开一肚子气,他下意识就摸出手机,打开定位,发现那个红点尚在移动,看来正是去玩的路上。
徐开打他电话,电话关了机。徐开又看定位,想瞅准位置,直接去找人,但越看越不对劲,那红点一直往城郊移动,眼看就快要出城了。
那些地方荒山野岭的,就算玩也不会去城乡结合部玩。陈砚乔这人娇生惯养,随时进出都是高级娱乐场所,去那地方干什么。
徐开直觉出了问题,电话又打不通,就找了家里跑车的钥匙,开了那辆保时捷,一路朝着定位的红点风驰电掣。
风雪还在继续,道路已经结了冰,有些打滑,徐开却不敢把车慢下来。他集中注意力开了一阵车,再抬头时,那红点却消失了。
这下徐开真是心乱如麻,因为他那定位是装在手机上的,只有手机损毁,定位才会消失。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陈砚乔出了车祸。
情急之下,他只能向陈父求助。电话拨过去,听到了令徐开更为震惊的事——
陈砚乔被绑架了。
第80章 耍花样
“绑……绑绑绑,绑架?”徐开急得舌头打结,心提到了嗓子眼,“那,那怎么办?叔,您一定要救他,他可是您亲儿子……”说这话时,他都快要哭了。
“我已经让乔墨准备钱了,你也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他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老爷子提高声音,浑厚的威吓从电话里传来:“徐开,不要慌!”
被一声呵斥,徐开被迫冷静了点。
老爷子又说:“他还好,暂时没有受伤。你刚说你知道他现在的位置?”
“我不确定,他手机上的定位消失了,我猜是手机毁了。”
“这应该就是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绑匪用他的手机给我打电话,这电话应该是把他带到某个地方才打的。”老爷子肯定的语气和镇定的态度给徐开稳住了心神,“你把位置发给我,我这边联系警方。你尽快赶去那里,先找到人再说。”
“我现在就去。”
“到了地方,摸清他们的位置,就等我消息,不要冲动。”
“好。”
“一定要小心,安全第一。”
“知道了,您放心。”
徐开将车速加到了他能操控的极限,努力不让自己去想陈砚乔被绑架的事,只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开车上。他视野也收得极窄,只专注于眼前的道路,别的什么都看不到了。直到一个小时后,车在一个岔路口停下,他才注意到,风雪已经停下。
下车后,他呼出一口白气,鼻子里灌满了荒郊野外的冰凉味道。雪后发白的夜晚,在他面前不远处是一长排黑压压的建筑。他刚就查过了,这里曾经是个钢铁加工厂。
他没走正门,而是猫着腰快速踩过一片干枯的荒草,从垮掉的围墙轻巧进了厂区。他迅疾而灵活地在那些建筑的阴影下穿梭,像一只矫健的黑豹。
没费什么力气,他就找到了绑匪一伙儿所在的位置。一片黑黢黢的破烂厂区,只有一个窗户漏出微微黄光。
他循着那点黄光而去,小心翼翼地绕着那栋楼房观察了一圈。看样子像是个四五层高的宿舍楼,只有一个出入口,那里有人蹲守。亮着的窗户在三楼。
徐开绕到楼栋背后,抓住墙壁凸出的承重柱,踩着窗沿,轻而快地逆势而上,没几下就翻进了三楼的一间空屋子,落脚时踩到一堆碎玻璃,发出的声响吓得他好几秒没敢动。
他脱了鞋子挂在脖子上,再走动时,跟猫一样没有一点声响。
从空屋子出来,中间是一条走廊,站在这头已经能看到那头房间的灯光。徐开不敢拿手机照明,只借着外面一丁点光亮,摸黑挪到了那个房间外面,从关不严实的门缝里瞧见被绑在椅子上的陈砚乔,和另外三个绑匪。
他缩回头,掏出手机,检查了几遍闪光灯和声音,确保都关闭后,他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将镜头对准门缝拍了张照片。
光线昏暗,视角狭窄,照片放大后,也只能看清坐着的陈砚乔和另一个背对镜头的绑匪。他将照片发给了陈老爷子,紧张地给老爷子发信息:“我到了,他还好。”
老爷子也很快回复:“警察已经在路上。”
徐开轻轻吐出一口气,躲进了对面房间的门里。这地方能完美隐没他的身形,也便于他观察过道上来的人,无奈对不准门缝,他没法看见里面发生的事。好在这安静的夜里,他能听到交谈的声音。
一个方言口音很重的人,焦急地问:“已经快两个小时了,你打电话问问他爹钱准备好没?”
郁星海不耐烦地看了眼手表:“还有一刻钟。”
瘦子继续催促他:“那快了,你打个电话。”
“不急这十来分钟。临时卡只有这几张,要尽量减少无效沟通。”
“这咋是无效沟通,你要是不问,万一他没准备怎么办?不是你说要准时拿钱走人,免得生事。”
郁星海对这种白痴很无语,但唯独这件事靠他自己做不成。
他是不可欠缺的“饵料”,但光靠饵料抓不住鱼,得有渔夫拿网才行。所以他出狱后,找了之前里边认识的大哥,吴达成。
吴达成这人五毒俱全,只要是搞钱的事,什么都干。郁星海把这计划对他一说,两人一拍即合。跟着吴达成找来另三个同伙,一个联系了帮忙偷渡的蛇头,这瘦子联系了境外的诈骗团伙,利用对方的网络帮他们洗钱。万事俱备,只欠赎金到手就逃去国外。
他还想说点什么,吴达成也发话了:“小海,你打个电话。”
郁星海只好换上临时卡,准备打电话。
郁星海电话很快接通,他张嘴问钱。老爷子不卑不亢告诉他,说好的两个小时,还有一刻钟。
郁星海一个眼神,瘦子一脚踹在陈砚乔身上,将他踹倒在地,鞋子踩住他的脸。陈砚乔忍了,却还是止不住闷哼。
他话还没说完,郁星海提高声音:“现在你搞清楚状况,不是你说了算,是我们说了算。”
“不要伤害他!”老爷子也沉不住气大喊。
徐开听到声音,顾不上处境,趴在门缝往里看,看得揪心,很想冲进去,但理智让他却步。
要是他一个人,这时一对三豁出命去也能和对方拼一拼。可陈砚乔在他们手里,他担心无暇顾及陈砚乔,反会令他受伤。
郁星海语气平和了些,又问:“听到了吗?想让你儿子少受罪,就别跟我唱反调。准备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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