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坐上餐桌之后面面相觑。
季盛明将两张凳子合在一起,紧紧的贴着林隽坐着。
害得季池只能去和霍烬坐一边。
看着季盛明黏着自己,林隽啧了一声。
他尴尬地看了霍烬一眼,“让你,见笑了。”
霍烬咳嗽了一声,“季伯父是性情中人。”
季盛明现在一心只想把老婆带回家。
看见霍烬也少了几分激动,甚至为什么季池会和他同居都没心情问。
他无所谓。
老婆跟他回家就行。
季盛明也不吃饭,就那么看着林隽吃。
林隽池后去院子外浇花。
他也跟着。
去客厅看电视,他也跟着。
甚至去个卫生间,他都跟在门口。
到晚上到时候,林隽没赶他,他就靠在林隽身上睡着了。
这一天,丝毫不见季盛明博申集团董事长的影子。
倒像个缺爱的可怜蛋。
季池坐在沙发一侧,看着枕着林隽腿睡着了的季盛明。
他觉得林隽都像是已经原谅他了。
不然以他的性子,不会让季盛明那么黏着他。
林隽垂眸凝视着靠在自己腿上的季盛明。
他眼神轻柔,没有抬头,话是对着季池说的。
“你是不是想知道,你父亲为什么那么欺负我我还一直在他身边?”
季池眼神闪了闪,浅棕色的瞳孔凛过暗光。
他没有回答,但眼神却很明确的告诉林隽答案。
林隽抬手拨弄了一下季盛明的发。
“你父亲的腺体,受过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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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很快会写一个霍烬的易感期,天天抱着池池叫老婆,饭都不做了。哈哈哈哈!!!
霍烬易感期丢失技能:做饭。
季池:饿死边缘。
舟舟:求花花。
第58章 太爱了
林隽的眼神轻微浮动,倦懒的话在炙白的灯光下仿若有形,一圈一圈的荡起波浪,景色与画面沉寂在从未像季池提起过的曾经,似又无休无止的野风。
破旧青涩,层层叠叠的荡开。
林隽的话很轻,他依旧没有看季池,“你父亲从小就浑。”
“没读过多少书。”
“到现在身上都还是一股子流氓味。”
“你知道博申集团是他白手起家做到如今,但其中艰辛他从没对你说过吧。”
季池没有否认这一点。
整个江城谁不知道季盛明白手起家的名号。
季盛明身上那股子富人的气质实打实就是用金钱堆起来的。
与那些从小就锦衣玉食的家族企业领导相比。
季盛明瞧着天生的无理傲慢。
这样的人,不做到顶端,不会有朋友。
季盛明从不提从前,林隽毅然。
林隽突然温润的地笑了笑。
“你父亲比我还小呢,说什么念书有个屁用啊,说他最讨厌的就是读书了。”
稍顿林隽继续道:“但他供我读完了大学。”
“第一次见我就非要我给他做老婆,就把你抵在那个又黑又窄的巷子口,非要你亲他一下才让你走。”
“流氓行为。”
“太不要脸了。”
“他一直就这么不要脸。”
林隽唇瓣不可察觉的微微上扬,像是在说故事,又不像是在说故事。
那么多年了,还是记得那么清楚呢。
“你父亲是S级的Alpha,我那个时候就天天躲着他。”
“谁家S级的Alpha会去找像我这样的Omega啊。”
季池心口颤了颤,这算是林隽第一次和他说他与季盛明的故事。
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林隽眼神波动,“那时候我怕他。”
“他说我好看,我就想,季盛明一定是想玩弄我。”
“我想远离他,离开的越远越好。”
林隽的话让季池莫名的想到霍烬,他眼神晃动一秒旋即恢复正常。
林隽温润的声音依旧陈述着。
“可没有人比他对我更好了。”
“因为家庭原因我一直在休学。”
林隽话语顿了顿,他垂眸轻抚着季盛明的发鬓,“在一个觉得D级Omega不应该上大学就应该结婚嫁人的家庭中长大的人,突然有一天一个S级的Alpha站在他面前说,他们放屁,我供你上学。”
“多好听的话啊。”
“他说漂亮的Omega都会上学,不读书就要去做又苦又累的脏活。”
“他到处去跟别人炫耀自己的Omega考上了很厉害的学校。”
林隽抬眸看了季池一眼,“但他太笨了,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到底有多厉害呢。”
季池敛着眸子没有说话,林隽考上的大学是全国Omega录取率紧仅仅为1%的国商学院。
是一眼就能看见光明未来的国商。
林隽眼神盛着满到要溢出来的情旎,“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呢……”
“虽然喜欢,但是依旧害怕啊,因为喜欢,所以害怕被他抛弃。”
“S级的Alpha选择太多了,但我没有,我担心自己够不着他,也担心摔的太狠就起不来了。”
“那段时间想躲着他,又想见到他。”
“后来某天,我看见别的Omega向他告白,我想着他答应了就好了,我们就不用纠缠不清了。”
“但你父亲却当着那个Omega的面向我道歉了。”
林隽无声地笑了笑,“他说他错了,没让人看出来他是有Omega的人,让我在他腺体上咬一口,给他做个标记。”
“他好像有病。”
“我根本就没答应他和他在一起。”
“我也有病,见不得人和他亲近,真给他咬了。”
“那时候想,既然喜欢,就头破血流的喜欢一回好了,我一直认为自己会输的。”
“所以我每天都在为自己想退路。”
“一边喜欢他,一边想着他什么时候玩腻。”
“我活的清醒,从前从未相信过你父亲的任何誓言,但他好像每一件都做到了呢。”
屋内安静的落地有声,林隽的声音轻柔,“我们的信息素等级相差太很大,但却意外契合。”
“你敢相信吗?契合度100%。”
季池听见这句话,内心惊了惊。
“100%……吗?”
林隽:“是啊,100%,在医院检测出来的时候我当时很惊讶,你父亲很高兴。”
“他从第一次见到我就说,我脸上写着“他的”两个字。”
“真不要脸。”林隽再次啐道。
“我的防备卸下来了一些,我想,我一切的苦难都是为了迎来能遇见你父亲那点幸运。”
季池指腹微微收起,“所以……他会易怒……是有原因的对不对?”
林隽长睫扇的极慢,“你父亲的腺体受伤之后才出现难以安抚的症状。”
林隽神色突然飘忽起来,与刚刚的轻快相比,此刻沉重了许多。
“那时候我生病,常发性的信息素紊乱,治疗需要摘除腺体或者高昂的病除费用。”
“我不知道你父亲哪里来的钱,他只说他赚的钱很干净。”
“之后……我的腺体保住了,但我发现我们的契合度变得很低。”
说到此处林隽的声音明显小了许多,绵沉发闷。
“不是我的问题,后来我才知道,他的钱是去黑市试药拿到的。”
“签生死状,吃死吃残不负责,一颗药,30万。”
林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的。
眼泪模糊的时候就抬手擦了擦,纤长的指腹划过脸颊。
他的声音细细听能听出些带着鼻腔的梗咽。
“120万。”
“这个傻逼,拿了120万。”
林隽觉得喉腔有些发疼,“因为黑市的药物你父亲腺体受到不可逆转的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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