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了,身上痒就去洗澡。”
练和豫推不开抱着自己拱来拱去的傻大个,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我没说不去……不过按照你们那边的习俗,第一次上门的话,要提前准备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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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意外被周老师和老练抓包的那回不同,既然准备正式拜访裴衷的家人,不管对方有多随和,练和豫作为晚辈的基本自觉还是要有的。
练和豫找老练取经,问他第一次上门提亲时给周老师家带了什么。
“我那会儿买了彩电、烟酒和喜饼带过去。”
老练开着免提,在手机那头边炒菜边大声吼,“但是你外婆外公当时没看上我,没让我进门。”
得了,典型的不具备任何参考价值的失败案例。
最后他还是在Carl和几个已婚朋友的帮助下列了个清单,哐哐买了一大堆见面礼。
“和豫,后备箱可能放不下这么多。”
裴衷抱着袋幼狗粮,小心翼翼地绕开摆得比月饼盒子还夸张的烟酒、山参、化妆品套盒、奢侈品礼盒,去给阳台上的小狗加餐,“买得太多了吧。”
练和豫挽起袖子坐在地上盘点着礼品,口中念念有词:“到时候叫个货拉拉就好了……你们家还有好几个小孩对不对,你说是买乐高比较好、还是买电话手表比较好?”
喂完狗的裴衷忍无可忍地走回来坐在练和豫旁边,扣着对方的脑袋足足亲了十分钟,等到对方快喘不上气来了这才放开手,“和豫,我知道你是想给我的家人留一个好印象,但只要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家见见我的家人们,他们就很开心了。不需要买太多东西的,别太紧张了。”
“好。”
被亲吻得头昏眼花的练和豫暂时放下了焦虑的情绪,在裴衷干燥温暖的手掌里蹭了蹭,正想说些温馨的体己话。
他抽了抽鼻子,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忍无可忍地甩开裴衷的手,脱下脚上的拖鞋抽人:“你他妈刚摸完狗没洗手?!”
裴衷被抽得抱头狗窜,阳台上的小狗望了一眼客厅里的乱象,情绪稳定地继续低下头啃食着被羊奶泡得绵软的狗粮。
今天的狗粮也是如此美味!
作者有话说:
婚姻的本质是一张随时可以毁掉的契约——原句出自心理学家Jordan Peterson(龙虾教授)的演讲。
第40章 逗猫棒
“好烦!没衣服穿!”
刚洗完澡的练和豫随便套了件裴衷的T恤,焦灼地在更衣室里走来走去,面对着满满一房间的衣服抓狂。
平日里为了塑造出成熟可靠的职场形象,练和豫的衣服鞋子都是往成熟了买,哪怕是家里最休闲的款,也能穿去有dress code的高级餐厅用餐。
他艰难地找出几件风格还算休闲的衣服丢进行李箱里,恨自己下午去商场时只顾着买礼品,忘了去趟楼上的服装区。
气得他把行李箱里裴衷的卫衣牛仔裤全掏了出来,全换成和自己款式类似的衬衫和休闲裤。
主打一个曲线救国。
明天午饭后两人就要开车去裴衷家了,睡前躺在床上时,练和豫仍在紧张地复习着对方家中的亲戚关系与称呼,比考研那会儿背英语时还要努力。
裴衷却神游天外似的,全身心投入在隔着布料嘬练和豫胸口的事业中,气得练和豫揪着人的耳朵把对方的脑袋薅了起来,“和你说正经事呢,别他妈啃了。”
“在听呢,你说得都没错呀。”裴衷眼睁睁地望着刚被嘬到在衣服上顶出尖角的乳头离自己越来越远,双手不受控制地摸上去,试图阻止刚被唤醒的乳头凹陷回缩。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练和豫推开身上的人形八爪鱼,去床头捞过手机,“不行,我得再买几盒海参,也不知道加急的话明早上能不能到货……啧!”
被推开的裴衷顺着练和豫的腰身往被子里钻,从对方内裤里掏出被舔舐乳头时刺激得半硬的阴茎,一口含住。
“等会再做,晚上汤喝太多了,先让我去上个洗手间。”练和豫忍耐着挺腰的欲望,推了推裴衷毛茸茸的狗头。
“不要。”裴衷边伺候着阴茎,边含含糊糊地说话,“做一次再去。”
“做你个头!”练和豫作势要踢人,被对方借力打力地掰开大腿,来了个深喉。
咽喉被异物插入时会下意识产生呕吐和咳嗽的反应,而练和豫的阴茎尺寸也算得上是远高于平均水平的,因此这才刚插到嗓子眼的位置,裴衷就开始咳了。
但哪怕咳得厉害,他也要牢牢把着练和豫的屁股不让人往后撤。
以至于每咳嗽一声,喉咙里的软肉便带着震颤、挤压着在练和豫的龟头拧上一把。
练和豫被吸得嘶嘶直倒抽气,连阴道口被手指打着圈往里插的动静都顾不上了,哀嚎道:“皮都要被你嗦下来了,你先放手……不是,放嘴!”
可到了嘴边的肉哪有让出去的道理。
才口交了十几分钟,裴衷嘴里的阴茎便逐渐一鼓一鼓地蓄力,就连舌根也尝到了咸腥的味道。
裴衷顶着干呕的欲望吞得更深了些,直到鼻尖碰到练和豫绷紧的小腹才停下来,艰难的用舌头勾了下练和豫跳动的阴茎根部。
“呃——!”
练和豫甚至来不及对马眼下指令,浓郁而浑浊的精液便被裴衷的喉咙强制性地大股抽了出来,爆开在他嘴里,又顺着嘴角往下露。
射精的时候人是最脆弱的。
练和豫才夹着屁股射到一半,裴衷便吞下还残留在喉咙口的精液,用嘴上下套弄起来,手指也插得阴道里溢出“滋滋”的水声。
“等会,我还没射完……”练和豫忍着射精过程中令人眼前发黑的快感,夹着腿不让对方的脑袋再乱动。
不让动那就舔。
裴衷灵活的舌尖顺着练和豫阴茎上的青筋往顶端跑,绕着宽于柱身的龟头边缘与头下系带弹拨。
等到铃口终于停止了吐液,裴衷的舌尖便凝着力往里钻,钻得嘴里那根还没完全度过射精后不应期的阴茎,又开始不规律地膨胀着搏动了。
“啊……”
第一次射精刚刚结束,第二波精液就像挤奶一样被强行榨了出来。
连续两次的强制射精,给练和豫带来的除了多重高潮后的迷茫,还有被肏过头时才会钻出来的不服气的兽性。
伴随而来的是深入骨髓的痒,但练和豫不知道这痒意发源于哪里。
他摸上脸,抹掉仰头时倒流到眉毛上的几点眼泪,舔了舔张了太久、有些干涩的嘴唇。
不是这里。
练和豫的手指摸索着韧得像软糖的乳尖、剧烈收缩的腹部、红肿得像是被虐待过的阴茎。
也不是这里。
他摸上裴衷还留在自己身体里兴风作浪的那只手的手背,被对方用两根湿淋淋的手指挟着一同往里捅。
令人抓狂的地方找到了。
练和豫的肚子里混合着欲求不满的叫嚣、浅尝辄止的微妙、肢体摩擦的麻痒和憋着尿意的难耐。
他的上半身还完完整整穿着裴衷的T恤,除了心脏那侧胸口有一块裴衷弄湿的口水印,勉强也算得上是体面。
——这刚好与一丝不挂、敞着腿的赤裸下半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上半身有多体面、下半身就有多色情。
裴衷带着练和豫的手指,尽往对方的敏感点按。
直至插得练和豫开始骂不行就滚下床,裴衷这才恋恋不舍地将已经泡皱的手指抽出来。
他那根硬得滴水的性器刚碰到阴唇,裴衷便猝不及防地被练和豫抓着头发摔在了床上。
“磨磨唧唧。”
练和豫分开腿跪坐在裴衷身上,强忍着每次容纳性器时酸涩的痛感,强行把自己往下摁,嘴上却不饶人:“明天你家人会不会也觉得你是下面那个。”
裴衷被夹得呼吸都乱了,下意识撑起上半身去亲练和豫,起到一半又被推回被子里,无奈地去抓练和豫的手,配合道:“嗯,我是下面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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