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承嗤笑:“你有什么好别扭的。”
“操,你说呢,当年我跟于霆他们可没少欺负他,以后你俩要是真好了,咱这关系还怎么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管你们以前干过些什么好事,以后谁再动李识宜,就是跟我谭承作对。”
男人就是下半身支配大脑,这道理邢天羽懂,所以他倒也不觉得惊讶,只是被这话恶心得够呛,笑得前仰后合的。他知道谭承就算说得再天花乱坠,以后也不可能跟一个男的过一辈子,这是两码事,当中的利害关系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解决的。
“话说,昨晚真有那么爽?跟李识宜。”
谭承闻言转过脸,无声警告了他一眼。
“不过我估计等他醒了有得闹,”邢天羽笑得不怀好意,“做好心理准备吧你。”
谭承抽着最后一口烟想了想,半晌才轻描淡写地说:“做都做了,他能闹到哪去。”
就李识宜那个隐忍的性格,谭承不觉得他能闹到哪去。
--------------------
今天心情特别差,结果写着写着嗨了,果然写文治愈一切。过渡章我就尽量快快更,让大家看得爽一点。
第10章 耻辱
清早八点多,护士来换输液瓶时李识宜才清醒。
他从床上缓缓睁开眼,机灵的护士立刻察觉,凑过来检查他的情况:“醒啦?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李识宜勉强动了动。
很久没有这么难受过了,意识昏沉,全身酸疼,骨架像被拆开然后重新装上的,哪哪都不听使唤。他想撑着坐起来,可身后的隐秘部位却传来剧痛,让他又重重地跌回了床里。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在医院。
“先别剧烈活动啊,伤口要是再撕裂就麻烦了。”护士赶紧把他按住,好心安慰了他几句,“而且你现在发着烧呢,没力气是正常的,今天最好在床上躺一天,别着急嘛,慢慢来慢慢恢复。”
恢复?
李识宜想开口说话,但嗓子哑得难以发出声音。短暂的失焦后,他开始逐渐找回记忆,想起昨晚在酒店的一些片段。
昨晚回到房间,自己喝了酒,然后浑身燥热,后来谭承就闯了进来……
李识宜脑子里嗡地一声,身上猛地阵阵发冷。
他想起了那之后的画面,他跟谭承。不对,那酒不对,酒里一定有东西。
虽然过去没什么经验,但他也是个正常男人,知道那些画面意味着什么。这瞬间李识宜感觉天崩地裂,他从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更没想过那个人会是谭承。
这时病房的门开了,是谭承从外面买完早饭回来。
护士回过头,明显眼前一亮。这也难怪,谁能想到面前这个一表人才、周身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男人,昨晚刚上过另一个男人?而且还是在对方人事不省的时候,强行把对方给上了。
看见李识宜已经醒了,谭承表情微妙地变了变。他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回头让护士先出去,然后才居高临下地问:“刚醒?”
李识宜怒不可遏地盯着谭承。
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如果现在手里有把刀他会毫不犹豫割破谭承的喉咙!他急促地呼吸了几下,强行从床上撑起身体,大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谭承似乎早就猜到他会这样,沉了沉脸但没说话。
李识宜猛地挥拳砸去,可惜身体状况实在太差,手上没力气,一拳砸到谭承脸上却没造成任何威胁。谭承一把握住他的手,也懒得跟他兜圈子,脸色阴沉口气直接:“你说为什么,我他妈早就看上你了。”
“你——”李识宜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谭承。
一直以来他都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日子如苦行僧一般,没追过人也没被人追过。所以这段时间谭承的种种行为,李识宜始终觉得是性格使然,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
现在一切都解释通了。
想到自己被一个男人……还浑然不觉,甚至跟对方一起去温泉酒店,喝了对方下过药的酒,遭遇昨晚那种奇耻大辱,李识宜浑身上下就像有蚂蚁在爬,胃里也阵阵难受。他猛地收回手,骨节攥得咯咯作响,可连挥出去的力气都不足。他觉得自己简直狼狈到了极点,恨不得立刻扇自己两耳光。
谭承是察言观色的高手,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皱起眉头讽刺道:“怎么,在床上的时候还热情似火,这会儿又觉得同性恋恶心?”
李识宜愣了一下,脸上血色唰地褪净:“别说了!”
“昨晚真应该让你照照镜子,让你看看自己——”
“我让你别说了!”李识宜气得满眼赤红,扑过去与谭承扭打在一起。
他现在根本不是谭承的对手,但他怒极攻心,手下也毫不留情,反观谭承处处留着余地,不出几下那张俊脸上就挂了彩,嘴角也溢出淡淡血丝。
好不容易把人压住,谭承死死盯着近乎疯狂的李识宜,低声吼道:“行了!你他妈还来真的?”
李识宜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毫不客气地直视谭承,但原本苍白的脸颊却浮现病态的红晕,喘气的声音也急促嘶哑,人仿佛随时会晕过去。
谭承见状,心里不落忍,毕竟是他把人折腾成这样的。再说对方现在又被自己压在身下,难免让他想起昨晚一些抵死缠绵的画面。
那种怜爱的心情一浮起来,谭承就再也下不去重手了,捏了捏对方的脸说:“差不多得了啊,别没完没了的,一会儿伤口又该裂了。”
李识宜如遭雷劈,猛地推开他颤声道:“你还要不要脸?”
谭承的表情唰一下僵住,好几秒以后才恢复正常,起身冷冷地哼笑:“我不要脸,装什么,别告诉我你昨晚没爽到。”
李识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回想起昨晚的某些细节,他的腿还是会不自觉的发软,那是一种混合着羞耻、悔恨、以及生理快感的反应,令他更加难堪。
哑然许久他才闭了闭眼,狼狈万分地说:“那是因为你给我下了药!”
“药是于霆下的。”谭承不屑,“要怪就怪你自己,这么容易就着了于霆的道。”
李识宜唰地变了脸色。如果说刚才他还只是觉得羞耻和愤怒,那现在他的眼神已经染上了恨意。十三年过去了,他没想到于霆他们还是这么卑鄙龌龊,甚至仅仅为了取乐就可以这么不择手段。
昨天晚上真应该杀了他,应该把他千刀万剐!
“他人呢?”
谭承以为他想找于霆算这笔账,劝他省省:“别想了,你也没必要去找他,已经有人替你解恨了。昨晚于霆被人拿刀划了二十几刀,扔在温泉水池里泡了一晚上,血都差点流干了,现在还躺在急救病房。”
李识宜静了一瞬,忽然冷声:“他活该。”
谭承眯起眼,要笑不笑地看着他。这副表情让李识宜觉得非常刺眼,他无法面对,想报复又一时无从下手,只能蓦地转过脸去。
“放心,我肯定饶不了他。”谭承嗓音掺杂着一种亲昵,“等他痊愈我让他给你赔礼道歉,不行你就给他两脚,让他也长长记性。”
李识宜冷着脸一言不发。
平时谭承最烦别人跟自己拿乔,但面对如今的李识宜却变得出奇有耐心,一方面是因为确实喜欢,一方面也是因为昨晚做得太痛快,今天心情大好。男人嘛,下半身爽了就哪哪都爽了,另一半给自己甩甩脸全当情趣,高兴了甚至还能再挨几拳。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浑身舒坦地盯着李识宜。李识宜被他盯得怒火中烧,但也知道现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任何事都要等养好伤以后。
何况李识宜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他在头晕目眩中躺回床上,把一个冷漠生硬的背影留给谭承。
谭承走过去,毫不客气地敲了敲铁皮床头柜:“吃点儿再睡。”
李识宜紧闭双眼。
谭承把这种反应视为无言以对。不过无言以对也很正常,总要给人一点接受时间。他抬起指关节又叩了两下:“我去看看于霆,一会儿来给你上药,难受就叫人,听到没有。”
上一篇:为什么我还是一只童子鸡?
下一篇:豪门大佬的娇娇玫瑰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