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时候他参加酒会喝多了,拉着人在花园里“露天爽快”,被程泽的无人机拍了个正着。
等逮住了程泽,发现程泽不到十八岁,秦悦不能打孩子,只能找到家长,来的人就是宋景宁。
秦悦承人自己对宋景宁是见色起意,使了坏说源信所就是他家的,宋景宁要是不跟他睡就对程泽偷拍这件事追究到底。
宋景宁不想影响程泽学业,权衡利弊后竟点头同意了。
本就是一块“午夜甜点”,当不得正餐。但秦悦没想到的是,每次亲密过后,他总是无法抑制的从心底涌起对宋景宁更深层次的情感渴望。
而宋景宁则始终保持着冷静和距离感,所以秦悦总有种自己上赶着被人睡了还不被负责的感觉。
秦悦本不会跟一个人约会超过三次,但他较劲似的跟宋景宁一直保持了三个月,对这种限制级的关系愈加享受。
直到今天遇到周子御……秦悦猛地坐起来,他才想明白宋景宁在床上为什么那么游刃有余,虽然只是猜测,但还是让秦悦对周子御涌起了一股嫉妒。
秦悦拿着手机跳下床,躲进书房关上门,拨了一个电话,电话那边不情愿似的好久才接起来,战战兢兢还有点口齿不清:“喂。”
“你是宋景宁同学,对吧。”秦悦问。
康建臣一听秦悦的声音就害怕,用冰块敷着被打肿的脸颊,说:“对,我是,秦悦你饶了我行不行,你怎么又问起宋景宁了。”
秦悦看着窗外明宇集团的巨大LED广告牌,说:“给你十五分钟,把你知道的关于宋景宁的事情,一件不落的告诉我,我以后就不找你麻烦。”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头,‘迷夜’酒吧的霓虹灯如同迷离的星辰闪烁着诱人的光。年轻男女穿梭其间,期待着一个释放压力和情绪的夜晚。空气中飘散着各类香水与酒精、烟草混合的味道,辛辣催情。
这家酒吧刚开不久,此刻,老板正站在二楼包厢,透过通顶的玻璃窗盯着一楼的营业情况。
他狼一般纤长上挑的眼睛如同捕食者定位猎物,直到在吧台角落里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秦宴两只手比了一个取景框,把楼下的某个人框了进去,笑嘻嘻的自言自语道:“熟人啊,他怎么来了,瞧这一脸的丧气。”
秦晏摸了一把他的青皮寸头,把手里的财务报表交给店长,转身下了楼。
周子御独自坐在吧台的角落里,衬衫袖口挽起,露出肌肉结实的小臂。
他不记得自己已经喝了几杯,一手支着头,另一手对着酒保晃了晃空酒杯:“一杯……”他顿了顿,迷迷糊糊的说:“来杯最烈的。”
“两杯,我请。”
身旁的吧椅被人拉开的时候,周子御正在发短信,他半垂着眼睫盯着屏幕,连个表情都没变过,把旁边盯着他的秦晏当空气。
在这之前秦晏见过周子御两回,第一回是在年初陆康南和方柠也的婚礼上,周子御的堂哥周家扬是盛业的法律顾问。
趁这个机会,周家扬跟陆康南打了招呼,明说了是带表弟来见见世面,拓展人脉,陆康南大方的同意了。
陆康南的婚礼大佬云集,果然不出三个月,周子御搭上了丽景工业的一个副总,顺利签下了丽景法律服务的大单。
秦晏和周子御第二次见面是在丽景工业总部的例会上,周子御会后替他处理了一个房产合同,对他态度很冷淡,这让秦晏很不爽快。
今天这是第三次,在秦晏看来,周子御有点自投罗网的意思。
“周律今天兴致不错。”秦晏一挑眉,贱兮兮的说反话。
“小秦总有事吗?”周子御把手机丢在吧台上,烦躁的抬手松了松领带,半醉的眼睛更加迷离深邃。他嗓音低沉沙哑,带着明显的醉意,但依然连个眼神都没给秦晏。
酒保恭恭敬敬的推过来两杯龙舌兰,识趣的走到吧台另一侧避嫌。
秦晏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额角青筋暴露,上一个敢不正眼看他的人还是陆康南。
秦晏晃着翘起的二郎腿:“呦,还记得我?荣幸啊。不过我看有事的是周律才对,谁惹我们周律不痛快了?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秦晏的腿晃荡着总是不经意的碰到周子御的小腿,周子御把腿往旁边挪了挪:“我下班了。”
“什么下班不下班的,不管工作做得怎忙样,随时陪老板聊聊天,拍拍马屁,把老板伺候舒坦了,这不正是你这个打工人的最该做的事情吗?”秦晏说。
周子御哼笑了一声,第一次转头看向了秦晏:“等你当上老板再说吧。”
周子御兀自嘀咕了一句:姓秦的都TM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抓起手机扶着吧台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转身脚步踉跄的往酒吧门口的方向走,醉的连搭在吧椅靠背上的灰色西装都忘了拿。
秦晏看了看吧台上两杯一口都没动过的酒,他拿起周子御的那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哗啦——”一声,周子御与一个穿着兔娘装的酒水销售撞在了一起,啤酒连着玻璃渣砸了满地,周子御狼狈的跌坐在地上,昏昏沉沉的爬不起来。
“活该。”秦晏将周子御的西装拿起来丢给酒保:“帮我收好。”
快步走了过去一把将周子御扶了起来,急匆匆赶过来的店长问秦晏:“小秦总,这位怎么办啊。”
“你把我的车开过来,送我们到附近酒店,他喝多了自己不行,别冻死在外面回头来找我们负责。”
秦晏把几乎醉死过去的周子御扶到酒吧外面,冷风直灌进呼吸道,呛的秦宴直咳嗽,他自己好歹是个大企业继承人,给别人当苦力实在丢份儿。
又想起周子御对他爱答不理的冷淡态度就更加恼火,秦宴卯足劲儿把周子御往旁边墙上一推:“滚一边靠着去,死沉。”
周子御醉的几乎人事不醒哪里站得住,后背撞到墙上就立刻往地上倒。
“哎?你别……”
秦宴一个箭步上前把又把高大的周子御接到自己怀里,咬牙切齿的呵斥道:“不能喝你逞什么能,还让老子伺候你,你也不怕折寿。我告诉你周子御,我可不是为了你,丽景雇你花了不少钱,你冻死不要紧,我家的钱可不能打了水漂。”
好在店长动作快,开着秦宴的车已经到了酒吧门口,是一辆黑色兰博基尼urus。两个人把高大的周子御弄上车,往附近的酒店开去。
第5章 他帮不了你
秦悦跟康建臣打完电话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等他回到卧室的时候,宋景宁已经睡着了,他左手松松的攥着手机,右手按在心口上,应该是等着秦悦的时候睡着的。
卧室只开了一侧的床头灯,房间里笼着暗淡暖黄的光,空气中浮动着佛手柑精油淡淡的清香。
白天已经做过一次了,这会儿秦悦也没那么强烈的欲望,宋景宁睡的挺熟,仔细看可以发现他的眼下还有些发青,想来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秦悦没叫醒他,而是看着宋景宁疲惫的睡脸,康建臣的话再一次盘旋在脑海里:宋景宁是孤儿,他老师程睿是他的资助人,至于周子御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反正加上周子御,他们三个人的感情不一般,跟亲人差不多,不是一般律所师徒能比的。不过程律意外去世后,宋景宁和周子御为什么反目成仇,这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了。
秦悦站在宋景宁的床边看了一会儿,宋景宁不设防的时候表情也没有那么冷冰冰了,眉目舒展看起来更加秀雅文弱,不似平时严谨冷肃的样子。
秦悦放轻动作坐在了床边,知道了宋景宁的身世之后再看他脖子上的那道伤疤,他突然倍感心痛,因为他居然用这道疤戏弄过宋景宁,逼他对自己就范。
秦悦的目光移到宋景宁嘴唇上就挪不开了,思绪渐渐不受控制。
宋景宁淡粉色的嘴唇在床头灯下泛着莹润的光泽,秦悦下意识的用自己的食指摸了摸拇指,想象着宋景宁嘴唇上的柔软触感,有些不舍得离开。
最让人心生向往的永远都是非卖品,越是不让碰的东西就越是让人心痒难忍,就像宋景宁从来不与秦悦接吻,他俯身下去的时候甚至都忘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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