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保护,我就是地里黄的小白姜,真的好可怜。
晚会中途郭磊过来找了我一次,坐在我旁边跟我说了几句话。
“你脖子怎么红了。”他突然把手放在我的后衣领上,伸手往下拉了拉。
我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瞬间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满脸警惕地看着他。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郭磊尴尬地收回手,摸了摸被我打过的手背:“我就是随便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他说:“待会儿晚会结束我们去唱歌,你来吗?”
“不去。”
晚会结束我要回外婆家收拾一下行李,跟着我爸回家。
离家一个多月,也不知道家里被陈雪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她那个便宜儿子有没有搬进我家。
“妮儿。”
没过多久裴灿也过来了,他刚才应该是换衣服去了,脱下繁重的长裙,提着自己的葫芦丝来找我。
他今晚有两场表演,我险些忘了这茬。
看到裴灿我就想起陆百会,因此有些爱答不理地应了一声。
裴灿察觉不出来我有些冷淡,一屁股坐在我另一边,这样一来我左边是裴灿右边是郭磊,想自己一个人静静都不行。
裴灿不去找陆百会,非要坐在我旁边叽里呱啦地说他的国庆计划,不管去哪儿玩,他居然都把我算进去了。
“我爸是厨子,你一定要去我家吃饭,我妈对你可好奇了。”
“确实,裴叔叔做饭真的很好吃。”
裴灿滔滔不绝,郭磊笑着帮他应和。
“裴灿,”我低叹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有些抱歉地说:“国庆节我不能和你一起玩,我要回家。”
裴灿没反应过来:“当然了,我去你家接你。”
“锦江,”我说:“我要回锦江的家。”
第23章 我可是你弟弟啊
外婆似乎知道我爸来了,提前准备好了一个大背包,等助理把车开到家门口,她拿着包裹从屋子里走出来。
我连忙打开车门跑下去接:“姥姥,给我吧。”
包裹沉甸甸的,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我好奇地用手捏来捏去。
我爸也从车上下来,叫了声“妈”。
“哎,”外婆拍开我的手背,笑着说:“你打电话说要来接程程,我来不及准备,就给你盛了些韭花酱,还有现杀的小鸡,你拿回去给程程煲汤喝。”
“好,麻烦您了。”我爸接过我手里的包裹,示意助理放到后备箱里去。
珍珠从家里跑出来,绕着我转圈圈,用小脏脚踩我的鞋,留下几个小小的梅花印。
“坏狗狗。”我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脑袋。
“汪!”珍珠抬了抬前爪,仰起头叫了一声。
跟外婆告别之后又去了机场,一路上我爸几次跟我搭话,都被我不冷不热地敷衍过去。
到最后他也有些不高兴了,“姜程,看着我说话,别跟我耍小脾气。”
“没耍小脾气。”
我偏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恹恹道:“不舒服。”
助理在前面开车,闻言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谨慎地帮我回复我爸:“从学校回去的时候脸色也不太好,可能是晕车。”
我“嗯”了一声,看都不看我爸,刺了他一句:“你儿子晕车你都不知道吗?”
被我当着下属的面这么怼,我爸沉默了一下。
就在我以为他要生气的时候,贴在车窗上的额头突然被一只手挡住。
我爸用手扶着我的脑袋,把我拉到他那边,让我靠在他的肩膀上。
“好点没有。”他的肩膀很硌人,语气也有些生硬。
助理又从后视镜里往后瞥了一眼,见我爸没生气,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家里的别墅灯火通明,连院子里都点着灯。
陈雪和一个瘦高的男孩站在院子门口,不知道等了多久。
我爸的保姆车在门口停下,不等门打开,陈雪立马带着男孩迎上来。
回来的车上我依然靠着我爸的肩膀睡觉,到家的时候我其实已经醒了,也听到陈雪在外面叫我爸的名字,但我就是闭着眼睛装睡。
我爸低头看了我一会儿,我就是靠在他身上不动,然后头上就挨了一巴掌:“醒了就滚下去。”
“……”
我捂着头坐直身子,瞪着他。
搞什么,本来数学就考12分,打傻了怎么办。
“哗啦。”
助理从外面拉开车,新鲜的空气混杂着陈雪身上淡淡的香味飘进来,“先生,可以下车了。”
我爸率先下车,还不忘给我一个催促的眼神。
虽然不情愿,但我还是跟在他身后下了车。
陈雪的儿子很乖巧地叫了一声“叔叔”,我爸淡淡地答应一声,随意寒暄几句,让助理去后备箱取东西。
等到我下车,男孩抿了抿嘴,小声道:“哥。”
我不理他,也不理陈雪,冷着脸从他们中间穿过去,径直走向我姑姑。
“程程!”
我姑姑扑过来,柔软的手摸在我的脸上,又摸摸我的手,捏捏我的裤子,把我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
“怎么样啊,啊?习惯吗,住的舒服吗?有没有人欺负你,眼眶怎么红了,是不是受委屈了?”
这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连我爸都看不下去了。
“一点礼貌都没有,见了人也不知道问好。”他皱着眉,责备道:“就是让你宠坏了。”
我姑姑白了他一眼,压根不理他,拉着我的手往家里走,“饿不饿?我让阿姨给你煮了你最喜欢吃的菜。”
“姑姑,”姑姑没有自己的小孩,是家里最宠爱我的人,见到她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拉着她的手说:“我在姥姥家很好,还养了一只小狗,叫珍珠,我等会儿给你看照片。”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还是以前的样子,唯一有变化的地方就是我放奖杯和证书的地方。
陈雪让人在旁边又订了一个架子,上面摆满了其他人的奖状和获奖证书。
我走过去看了一眼,还是奥数比赛的。
可能是担心我忽然发脾气,把她儿子的获奖证书全撕了,陈雪有些紧张地走过来,冲我笑了笑:“这些……都是你弟弟的证书,他从小就喜欢数学。”
我爸远远地朝这边看了一眼,敷衍地夸了句:“不错。”
不错?
我伸手抓起架子最中间的那本证书。
可能是没想到我真的敢当着我爸的面动手,陈雪眼睛睁大了一瞬,几乎要抬起手来抢走我手里的证书。
我看了她一眼,两只手捏着证书的两边,要从中间把它撕开。
这个家里有谁不知道我的数学成绩不好,陈雪故意把这些东西摆在这里恶心我,我偏不让她如愿。
就在手里的证书即将被我一分为二的时候,从我的背后伸过来一只又瘦又长的手,牢牢扣住了我的手腕。
“哥,不喜欢也不能撕掉,我可是你弟弟啊。”抓在我手腕上的手力气很大,轻而易举地把我的手抬高,然后将证书从我的手中抽走。
明明年纪比我小,却比我高出小半个头。
手上的力气也大,根本没有给我留下反抗的余地。
“行了行了,”见我落了下风,姑姑立马过来打圆场,“陈峥,程程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又不会真的给你弄坏了,那么凶他干什么。”
她的偏心毫不掩饰,陈峥耷拉着眼皮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反驳什么,只是把自己的证书重新摆放回去。
这么吃瘪,我有些不甘心,咬了咬下嘴唇,还想说点儿什么。
“别咬了,”陈峥拧了拧眉,颇有书生气的脸上露出一丝厌烦:“本来就破了。”
说完他便拉起陈雪往餐厅走去:“我和妈等了你跟叔叔很久,先去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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