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
后面他自己挑,看中三室两厅户型,陈杨以为郑绒要跟人合租。
郑绒说:“我独自住,我在家住这么大。”
所以就是嫌宿舍小,才非要搬出来住。
果然很omega。
郑绒还说陈杨:“你大学没有租房吗?”
“没,我住校。”
郑绒惊讶好一会,他看陈杨更娇气,下车见太阳烈都戴帽子,他一个omega都能顶着晒呢,质疑道:“真的?”
陈杨说:“是啊。”他大学住两人间宿舍,舍友人挺好,现在西海岸工作,还有保持联系。
办好租房合同,下午三点,还没吃午饭,两人到街边餐厅用餐。
期间接到余迟电话,余迟说:“事情办好了吗?我在过来路上。”
他声音低沉,像浅浅拨动大提琴弦,听在陈杨耳里,一阵心旷神怡,说:“好了,你不用着急赶过来,我们在餐厅吃饭,嗯,我不饿……”
今天周六,余迟上午去单位开会,抽不出身,陈杨陪郑绒出来找房,郑绒见到陈杨略显失落,又没表现出来。
现听陈杨跟余迟讲电话,郑绒心烦,转头望向窗外,目光一顿。
结束通话,见郑绒不吃饭,望向窗外,陈杨喝口水说:“看什么?”
郑绒转回视线,悄声分享:“那男人挺帅,就看着穷,干体力活。”
陈杨很无语:“你偷看别人,还嫌人家穷。”
“实话实说。”郑绒示意道,“不信你看。”
陈杨侧眸望去,外面有辆货车,烈日下,一个普工在卸货,他体型魁梧,穿着陈旧宽大的衣裤,肩上摞着两袋几十斤重面粉,走进餐厅后门,很普通场景。
陈杨却在看清男人面容时僵在原地,陈杨认出此人,是赶集市场吃米粉时见到的男人。
陈杨胃忽然一阵难受,手心都出一层汗,他试着转开视线,身体无法动弹,像松鼠跳到树下,跺脚恐吓,它不会跑,反而先僵住不动。
“帅吧,”郑绒轻快说,但他声音像从水里传来,带着涌动回音,“不用紧盯吧,他跟余迟哥相差十万八千里…”
渐渐有丝慌。
“陈杨?陈杨?”
郑绒拍他一下。
陈杨一惊,下意识回神,看到郑绒清雅的脸,眼神担忧看他:“没事吧,怎么突然发怔?”
“没事,突然想起工作。”陈杨收起表情,放在桌下手指却在发抖。
“啊?”郑绒茫然,无法理解陈杨这都僵住,神色间还有惶恐。
陈杨再次望向窗外,货车驶离,但在市区见到男人的惊悸尚未散去,紧跟着一连串疑问浮现,男人在城中村,怎么跑到市区,他故意的吗?还是巧合?
陈杨不认识他,见到男人却油然恐惧,仿佛被一条锁链,紧紧束着,陈杨拼命挣扎,身体却像泄了气的皮球,支撑不住自己去行动。
余迟到的时候,陈杨在B大,情绪平稳,见到余迟还是去碰他的手。余迟微笑,握住他的手说:“等半天了吧。”
余迟手指温热,手在他掌心没一会,陈杨指尖染上热度,令他心里都踏实起来:“还好。”
“我把郑绒送回宿舍了,”陈杨接着说,“今天保洁打扫房子,明天工人给郑绒搬行李。”
作者有话说:
紧张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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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150
【揣测 下】
余迟知道他办事可靠,没不放心,转开话题说:“看电影吗?学校剧院今天有上映电影。”
“好,去吧。”
夕阳渐渐西沉,两人走在校园中,余迟把买的贝果给陈杨。陈杨说餐厅饭菜一般,没怎么吃,现在看眼贝果也没拿,他之前挺喜欢。
余迟明显感觉他不对劲,明明早上精神抖擞,现在却有些消沉,他垂眸看他:“怎么,郑绒烦你吗?下次我来。”
陈杨说:“没有,我能应付,你忙自己的。”他并不觉得替余迟办事麻烦,相反有种他能为余迟分忧解难的满足。
他烦,从遇到那男人开始,可怎么告诉余迟,自己对见两次面的陌生人有敌意,这很莫名。说不定对方压根没想遇到他,只是巧合。
陈杨慢慢走着,到校园后林,周围绿树成荫,没什么人,陈杨目光落草地上说:“没事。”
安静半晌。
余迟说:“陈杨,有什么事都能跟我说。”
陈杨一愣,发现自己的情绪影响余迟,他抬手拍拍余迟胳膊,笑道:“我有点什么都跟你讲,你不得被我烦死。”
余迟认真说:“不会,我陪着你到好转。”
陈杨心里像流过暖流,伸手揽住余迟腰说:“你也太好了吧……”
余迟摸着他头发到后颈,侧头亲了亲他。
后面陈杨想,那时期没有余迟陪伴,只噩梦都会把他折磨得精神崩溃,但有余迟分散注意力,他很少低气压。
看完电影,回到家,陈杨心情都好了,只当没见过那男人。进屋时小白围着陈杨转。
“小白,想我了。”陈杨抱起小白坐下,抬手抚摸它炸毛的背部。
余迟倒水过来,说陈杨:“你手机在响。”
陈杨拿起手机,显示境外号码,一般人都当骚扰电话,但陈杨有朋友在国外,公司也有业务在那边,陈杨普遍先接听:“喂,你是?”
对方信号一般,传来信号干扰沙沙响,足足过去几秒,悠悠传来一道男声:“陈杨吗?”
对方英文,陈杨也用英文道:“我是陈杨。”
对方停顿几秒,继续问道:“你是陈杨吗?”
陈杨没答,面露狐疑之色,挂断来电。
余迟说:“怎么了?”
陈杨把号码标记说:“骚扰电话。”突然想到余迟接骚扰电话都把对方聊挂断,陈杨严肃讲,“我该学你,察觉不对就说我录音报警了。”
“吓唬的,”余迟眼睛看他,“免得恶劣。”
“是呢。”可他做不到像余迟那样从容而谈,陌生人致电给陈杨,他只想迅速弄清状况而不是跟对方闲扯。
所以陈杨觉得余迟很有魅力,无论做什么都掌握主权,而不是像他这样硬撑着去面对。
余迟转头,对上他视线:“怎么这么看我?”
陈杨半真半假:“这么看你,不该亲我吗?”
余迟眼里浮起笑意,明亮灯光下,双眸显得深邃又温柔,“亲了,跟我去洗澡如何?”
陈杨沉默几秒,被余迟看得顶不住,笑着凑近吻他:“不使坏去。”
余迟张嘴接纳他,吻了半晌,他抱起陈杨去浴室,说单纯洗澡。
到中途就做了。
浴室水声响,蒙着一层水雾,两人胸廓相贴,皮肉灼热湿润,陈杨后背瓷砖随着激烈动作变得热,他推余迟。
余迟无动于衷。
空气中酒香弥散,余迟折起陈杨左腿挂手臂上,以站姿往陈杨体内捣动,从后面看像将陈杨整个人罩在身下。
陈杨鼻息间是余迟身上气息,微微晕眩,像喝下一杯白兰地,细长手指紧攀着余迟肩膀,企图挣脱,就被余迟顶得一只脚在地上颤巍。余迟关了花洒,水声停下,但另一种肉体拍打声却在浴室响起。
“唔……太深……”陈杨站不住地往下滑,又被再次抛到不可思议的高度,以至落下时全身支点都是体内性器。
粗长发亮的勃物撑满泛红穴口,随着剧烈抽插,交合处不断溢出水,像体内热度在融化,再被翻搅得黏腻。
“腿、酸……”
陈杨受不了地喘,“嗯…换个姿势……”
他皮肤白,每次情绪起伏时眼尾发红,这种情绪由内心逐层传递到眼睛,表达真实。余迟看到就心软,现在习惯让着陈杨,但这种时刻,很难完全听他的。
为此换了姿势。
不过抬起陈杨另条腿环腰上,再次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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