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这例诊疗就这么无疾而终了,却没想到两年过去,某一天突然接到里兰斯家属的电话,说是说通了军官,乞求奥尔科斯与病患见上一面,看看他的内心是不是真的愿意,还是独自隐瞒了痛苦。
奥尔科斯其实很忙,但只犹豫了一秒,就答应下来。
他也想知道,在那样的前提下,病患的心理状况是会持续恶化,还是得到微妙的平衡。
于是,一周后,军营中,他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小少爷,并像从前任何一次诊疗中一样,花十分钟平静而温和地询问了病患的基本情况。
更深入的问题没来得及问,因为这是他们能独自相处的所有时间;也没有必要再问,一是因为从外形、神态来看,病患过得明显不差,二是从问询的结果来看,他也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生病的状况——从多年从业经验推断,除非患者有强大的演技,否则不可能做到完美伪装。
奥尔科斯松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禁陷入了对自己的质问:当初的治疗方案是否是对的,竟让这位小少爷待在强奸犯身边而不抵触。
只是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听会议室的门咔哒一声打开,一位相貌出彩的年轻军人从外头走了进来。
“哥哥。”病患喊。
奥尔科斯还琢磨着事情,闻言一僵,马上反应过来这便是那位传闻中的恶魔军官,转头看去,入眼的居然不是他想象中面容丑陋的老头模样。
“辛苦医生了。”军官语气温和,也没有传闻中的凶戾,但却没有看他一眼,而是对着病患张开手,病患便从沙发的另一端爬进他的怀里窝着,动作熟练自然,仿佛已经做过上千上万次。
亲密的气氛与任何热恋期的情侣无异,男人把端着的水凑到病患嘴边,后者丝毫不见任何抵抗,反而就着他的手慢慢啜饮。
奥尔科斯觉得自己受到了冲击,连忙站起身说不辛苦。
军官便笑了,终于将视线从怀里的人身上移开,点头致意:
“军营偏远,我在门口给医生安排了军车接送,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请便。”
说罢,又重新低头,旁若无人地在病患额上印下一吻,温柔宠溺。
奥尔科斯心情复杂地退出会议室,并替他们带上了门。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从头开始分析这个特殊的病例。
因为,门关上的最后一秒,他分明看见病患主动搂上军官的脖颈,将自己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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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篇番外啦,再撒一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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