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舟:[你再这样我不带你赢了。]
看战绩许棠舟的确是在连胜,秦宝不再惹他,故意道:[切,我自己也能赢。]
许棠舟:[别走别走!一起玩!]
[快乐小狗表情包]
[我哥哥也在,我想你和我们一起玩,你介意吗?他很厉害的。]
秦宝刚的确是注意到许棠舟在游戏里总跟着一个队友奶,对方也的确打得不错,就回:[比我还厉害?那打一局再说吧。]
进游戏后许棠舟开了语音,兴冲冲地介绍:“哥哥,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那个朋友,他上过国服前五十。”
秦宝:“……”
第二天就掉下来了。
这么吹你朋友很容易骑虎难下的许棠舟。
耳机那头传来一道好听的男声,挺有礼貌的:“嗯,你好。”
听许棠舟提过对方好像也还是个男大,但听起来比单一鸣稳重得多。
秦宝:“……Hi。”
许棠舟又说:“宝,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那个哥哥,他不仅打游戏厉害,还会弹吉他、钢琴,会打架子鼓,还会写歌——”
“崽崽。”那个男生语气平静,喊了许棠舟的小名,“该你选人了。”
“好!”许棠舟乖巧道,“你这把想我选什么啊哥哥?”
秦宝忽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许棠舟平时说话语气也很乖,但不是这样的乖。秦宝感觉非常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脑子里只有一个信号:快跑。
可惜这时候秦宝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他们只打了一局。
这三十分钟里,男生共喊崽崽十一次,许棠舟共喊哥哥不知道多少次。
“崽崽,来人了。”
“好的哥哥!我看见啦,你往里靠一下哥哥,我有盾。”
“直接走别绕,崽崽你没鞋。”
“知道了哥哥!我马上就有钱买了!”
“崽崽注意蓝量。”
“哥哥你也是,你也快没血啦!我们回家吧。”
秦宝:“………………”
打完这局秦宝很干脆地就跑了。
许棠舟还发来信息问他是不是掉线,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了一会儿许棠舟也下线了,还直接打电话过来。
难道还要邀请自己?
秦宝满头黑线:“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吧。”
许棠舟说他们也不玩了。
“已经十一点了,到了我哥哥的睡觉时间。我不想让他明天看见我这时候还在线。”许棠舟说,“你今天怎么样?”
许棠舟知道秦宝是第一次上台Marcos Malory,很激动,也很羡慕。
“感觉还行吧。”秦宝说,“就是从昨天开始不怎么敢吃东西,今天低血糖了。”
许棠舟:“我知道,吃东西胃会凸。那你现在感觉好点儿了吗?”
“好多了。”
许棠舟很担心:“我认识一个朋友,他有套腹式呼吸的锻炼视频,临时吃一些东西也不会很明显,你练一下试试,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就不怕了。不过,我看除了Marcos Malory,别家也不会有这种变态的要求,而且就是真的胃凸了,他们也看不出来。”
秦宝走到小阳台上,看老爷子已经不在花园里了,就偷偷点了支烟:“什么视频,发来看看。”
许棠舟:“哦,我马上找他要。”
这期间许棠舟也没有挂电话,一边找,一边对秦宝说:“其实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说,就是想先等你忙完。”
秦宝:“什么事?”
薄荷味道迸射在口腔,脑子里在想今天塞进嘴里的那颗糖。
……还有压在嘴唇上的手指。
电话那头,许棠舟说:“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
秦宝不想那颗糖了,烟也忘记抽:“什么?你谈恋爱了?”
“没有!八字都没一撇呢!”许棠舟紧张地解释,“哎呀,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我们总共也才没见过几次,但是他一跟我说话我就心跳得很快,晚上躺在床上也老是回忆和他在一起的画面,不由自主的那种,他说过的话、他的声音,他的一个笑,总在我脑子里自动重播。”
“这样……算喜欢吗?”
秦宝被问住了。
他的心跳也随着许棠舟的话而加快,甚至思维也跟着许棠舟勾勒出一个画面,傍晚的阳光底下,一道模糊的影子。
较之许棠舟的“没见过几次”,更加离谱。
难怪感觉那香气在哪里闻过,原来是他。
不好好管住信息素,是不是到处招人。
“我不知道。”秦宝回答,“我又没有喜欢过谁。”
许棠舟失落:“好吧。”
顿了几秒,他还是忍不住:“你都不问问我说的那个人是谁?”
秦宝:“谁?”
“你太迟钝了,这都想不到。”许棠舟揭秘般地公布答案,“就是刚才和我们一起打游戏那个哥哥。”
秦宝醍醐灌顶。
那真的是好意外啊!
作者有话说:
秦宝微笑:原来我从那时候起就是你们Play的一环。
第9章
春山别苑。
这里与首都仅相距百公里,山里雾气缭绕,湿润清凉,和首都持续酷热比起来,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那块地属于保护建筑,不管是修缮也好,重建也好,你要动它,审批的手续不会那么好拿。”
舒鹤兰将茶水倒入精致瓷杯中,长指一推,送到丰成煜面前。
两人端坐茶台两端,另一端的丰成煜眉头轻蹙,优雅地饮了这杯茶。
舒鹤兰问:“怎么样?我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不错。”丰成煜夸奖,然后毫无缓冲地说下一句,“把酒拿出来。”
舒鹤兰熟练地摸出一瓶威士忌,转身去拿酒杯和冰桶,短裤下面是一双人字拖。他们是来放松的,只不过舒鹤兰见了人家的茶台手痒,把别苑请的茶博士给挤走了。
榻榻米上,丰成煜弃了茶,端过酒杯,懒洋洋地曲着一条腿,手肘搭在膝盖上,完全不像是平时的模样。
“我知道很难。”
他们接着老宅的话题。
“知道还动?”舒鹤兰吐槽,“我不管你是怎么打算的,独断也好、投票也好,总之那块地虽然写着丰家的名字,但实际上属于国家,甚至属于联盟。当年选址把那个雕像立上去,不是仅仅哪一方拍板那么简单。你要动,多少人在看,除非你请丰司长亲自牵头。”
丰成煜说:“不至于,没到那种程度。你多帮我盯着流程进度,需要什么材料说一声,我叫人提供。”
舒鹤兰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知道他的脾性,还是忍不住提出疑惑:“我不是很明白,你这一回来就挑硬骨头啃,明里暗里得罪人,还吃力不讨好,何必呢?”
丰成煜看向远处,青山层峦叠嶂,朦胧中,他的侧脸被打了一层天光:“以前答应过我爷爷。”
舒鹤兰“啧”一声:“丰爷爷当年到底是对小小的你布置了多少任务啊!”
提到老爷子,丰成煜嘴角带了点笑意,低头点了支烟。
他不觉得累。
舒鹤兰对他举了举杯,一口干了,然后一边倒酒一边说:“那我冒昧地问问,娃娃亲的任务你做得怎么样了?那天秦家老爷子大寿,你是去了的吧?”
丰成煜:“去了。”
“见着了?”
“见着了。”
舒鹤兰追问:“感觉怎么样?”
越问越觉得有意思。
这年头谁身上还背着一桩娃娃亲?
回忆起昨天遇到的那狼狈的人,丰成煜说:“感觉有代沟。”
舒鹤兰幸灾乐祸,挺损地说:“那可不?现在都说三岁一代沟,九岁,那简直是代坑,你这就是老牛吃嫩草。不过我看啊,年龄对你这种人来说应该算不上什么心理负担,就看动不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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