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斯里说完,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
这两个月调理身体最成功的就是不再失眠,晚上会自然的犯困。
苏原从沙发上起身,镜头随着他晃动的身体来到窗边,镜头翻转,蜷缩成一团睡在猫窝里的小三花出现在手机页面。
陆斯里不算是猫狗狂热者,也觉得这个画面很温馨。
“好可爱。”陆斯里说着,侧躺到床上,“它还习惯吗?”
“有一点不习惯,但没有太应激。”也许是怕打扰小猫,苏原很快就走开了,镜头没来得及翻转,陆斯里看到了茶几上有两个礼盒。
陆斯里问是什么。
苏原镜头翻转过来对着自己,说:“买的礼物。”
陆斯里有些臭屁地问:“给我的吗?”
苏原笑,“给詹铠君的,生日礼物,一个你送的一个我送的。”
陆斯里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太忙了,两边家长那边和自己家里都是苏原一个人在费心。
他心有愧疚。
“谢谢你。”陆斯里说完,顺着话题问了一句:“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苏原:“要给我过生日吗?”
陆斯里笑着点头。
视频里的脸帅气又可爱,苏原目不转睛。
他笑着回答:“那我真是亏大,是三月十七号,刚刚过去了。”
“啊?”陆斯里五雷轰顶,“怎么不告诉我!”
苏原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全家只有妹妹詹铠君会过生日,苏原自己都没有放在心上。
“别在意,你不问我自己都想不起来,我从来不过生日。”
陆斯里小时候很喜欢过生日,后来爸妈离婚自己出国留学,也不怎么爱过了。
但他是因为没有家人朋友在身边。
陆斯里正好心中愧疚,便跟苏原说:“我给你补一个生日怎么样?你想要什么?”
“真的?”
“嗯!”
苏原想了想,“我想跟你周边短途旅行,住住酒店民宿什么的,随便转转吃点美食。”
苏原连生日愿望都是如此的人夫。
“好,你把假期告诉我,我来安排。”陆斯里说,说完又忍不住打个哈欠。
苏原用食指轻轻点一下手机屏幕上陆斯里的脸,“好,困了吧,睡觉吧。”
陆斯里一看时间,才九分钟。
苏原知道他在想什么,自己也打个哈欠:“我困了。”
陆斯里终于轻松一些,“那晚安,对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什么都可以吗?”苏原笑。
陆斯里:“当然。”
什么是我陆斯里买不起的。
自信满满的陆斯里在听到苏原的回答之后却忍不住大叫制止,“啊!不要说!”
苏原笑得前仰后合。
“你开玩笑的吧!变态!”陆斯里气鼓鼓。
苏原却一脸认真:“不是开玩笑。”
陆斯里被看得不好意思,把镜头歪向旁边。
“可不可以嘛,我很久没有许生日愿望了。”苏原说。
陆斯里心里对苏原有亏欠,无法直接拒绝,但一时间又难以接受,只能说:“那我考虑一下。”
苏原却得寸进尺:“求求你了,就一次。”
第35章
陆斯里耳朵发烫,不肯看摄像头。
苏原当然不会真的为难陆斯里,不管此刻陆斯里是真的不喜欢还是害羞,他都温和地给了台阶下。
“逗你的,我又不是什么大变态。”
陆斯里脑袋埋在枕头里嘟囔,“你还不是……”
洛杉矶时间很晚了,陆斯里忙了几天都没怎么好好休息,又是发情期,打了抑制剂的身体总是感觉到疲惫。
道过晚安,陆斯里沉沉睡去。
但睡眠状态不好,凌晨五点多醒来,再次入睡之后做了个梦,梦到苏原不开心,在家里气呼呼的晾衣服。
陆斯里盯着乱糟糟地头发看着镜子里疲惫的自己,一边刷牙一边拿起手机来看时间和航班。
早上去一趟公司,跟总部的财务开个会,飞机是下午的。
倒也不着急。
陆斯里的行李很少,只有一个旅行袋和随身的电脑包,退房之后直奔附近的奢侈品店。
陆斯里浑身上下没有一件便宜货,就连旅行袋都是限量款,sales热情接待。
“我想看看领带。”陆斯里说。
Sales马上带过去,给他看在售的几款并且问陆斯里需求的场合。
陆斯里:“送人的。”
陆斯里干咳一声,拿起一条有深蓝暗纹的黑色领带。
Sales:“这是我们的复刻款,是1972年……”
陆斯里没等他说完,轻声问:“结实吗?”
Sales:“啊?”
“我的意思是……它看起来材质很不错。”陆斯里说,说完只觉得自己的补充很苍白。
“帮我包起来,谢谢。”
陆斯里又挑了两件衬衫,一件给自己,一件给苏原。
Sales给领带打包,陆斯里盯着对放给盒子打包的手又想到了苏原昨晚说的话。
他说的是:送我一条领带,用来绑住我的手,控制我,坐在我……
接下来的话被陆斯里的尖叫打断了,但陆斯里知道他要说什么。
虽然后面苏原说是故意逗自己玩。
但这是玩笑话还是真的想陆斯里能听不出来吗?
从苏原想要跪着给自己安抚开始,陆斯里就开始怀疑,苏原的性|癖多少有点问题。
但陆斯里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并不是不喜欢。
长达十三个小时的航班,陆斯里睡了三四个小时,之后看了两个策划案,一边做功课一边给批复。
这次出差Fiona和夏夏都没有来,因为这两天刚好是江阙的新电影计划激动仪式,陆斯里不在,让最亲近的助理代自己参加一下。
这个计划的名字叫“飞鸟”,F&A给的钱不少,但门槛也高。
飞鸟计划的扶持范围很大,上到独立电影人,下到大学微电影社团,只要有完整的策划和剧本都能申请,但陆斯里代表的是F&A,就算是为了不给公司丢脸,也不能什么电影都投。
目前唯一给钱的就是江阙的《玻璃》,然后下面的经理陆续有筛选出来两个,陆斯里就看看。
文艺片相对难评估,在看的过程中陆斯里也感到了力不从心。
当一个作品,它没有办法从“是否名导”、“演员是否能担票房”、“能抢哪个档期”来判断的时候,陆斯里就会迷茫。
陆斯里想到了Parker的困境。
此时飞机正在太平洋上空航行,头等舱里很安静,陆斯里轻轻合上电脑,疲惫又焦虑的大脑忍不住去思考。
如果Parker的上限是这里,那自己的上限在哪里呢?
甚至陆斯里觉得,自己短时间内都不能达到Parker现在的业务水平。
落地荔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六点钟,陆斯里明明跟苏原说过不用来接自己,太早了,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但航班信息一更新,苏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在出口等你。”苏原四点多就起床,从家里赶来机场,早上还没有说过话,嗓音沙哑。
陆斯里拎着旅行袋正往外走,听到苏原这么说加快脚步,连“不是让你别来”都没有说出口。
算上路上的时间,已经五天没有见面。
虽然结婚好几个月了,但真正确认心意才没几天,说不想念是不可能的。
陆斯里一走出去就在找苏原,很快在就看到了穿着T恤和针织衫的苏原在招手。
脸上的笑收不住,陆斯里小跑过去,苏原也沿着围栏往出口走。
“等了很久吗?”陆斯里说。
小跑一段路让原本就疲惫的陆斯里喘气加快。
苏原从陆斯里手里接过他的旅行袋,很自然的轻轻搂一下肩膀:“没有,我掐着点来的,累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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