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热,还难受,他似乎快被烤焦了。
疯狂的想要向身下人发泄,他看到自己赤红的眼是即将杀人的醉汉。
“给我……”
那人看不清脸,只知道身材比较精壮十分有力道,他喜欢摸着身皮因为很带感,像是吃了一块正宗的牛皮糖,咬在嘴里都是无穷回味的嚼劲。
那湿润的唇比草莓还要香甜。
他下意识以为是和小可爱,炽热难忍的吻上去却在下一秒被掌控了主动权,他被推翻成为下位并且挣脱不开,随着那人精壮的马甲线出现在他的眼前,他耳朵一阵轰鸣似乎听不见了。
于望舒猛地睁开眼,如同僵尸般从床上直挺挺的坐起来,虚抹把额头是一手的汗水,后面也是湿哒哒的。
短短几秒他已经忘记了那人是谁,而他一看时间才凌晨两点多,天还不见亮,依旧是灰蒙蒙的一大片。小区里不准燃放烟花爆竹于是大家都出去放,于望舒穿着有些湿意的棉睡衣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依稀可见远方的烟花,他站着发愣,背后一滴汗水开始顺着脊背下落,先是缓慢再加速,惊起阵阵痒意然后消失在面料里。
倒杯水喝完,于望舒握着冰冷的水杯试图凉快点,满身的汗臭味提醒他刚刚做了什么梦,这些日子梦境总是会记得点,他舔舔嘴唇,靠着杯沿胡思乱想。
难道是最近缺爱?
那梦境过于逼真像是发生过的事,而他现在就是回忆不起来。
打开电视全是春晚的重播,于望舒忍着一身汗等它冷下来,有句话说大年初一不能洗澡,会把好运给洗掉。
虽然他是科学光环下成长的人,但沾沾好运气的祝福也没什么不好的。
于望舒将眼光无聊的从电视收回到手机,上方是一大堆推送,而小可爱的信息就隐藏在这些推送的最后面。
“我哥今天跟我出柜了,怪不怪?”
于望舒揉揉眼睛强行镇定:“他也是基佬?”回复的比较迟,他也没指望小可爱能回复,结果才发出去就收到了回复信息。
“嗯,我昨天才知道。”
徐韬被徐璈的事刺激到了,一方面佩服徐璈藏的够深,另一方面气自己过得像只猪,连这都没看出来,“他太厉害了,一直很优秀谁也不会想到他是基佬。”
“你怎么还没睡?”
徐韬将手机贴在肚子上开始数星星,可他满脑子都是林如海的信息,他没有舍得删林如海也拉不下脸,在窃喜的同时他也在心底暗骂着。
有的人心思缜密却极度敏感,大致就是徐韬这样的人,得不到一个说法就会犹豫不决,心里总惦记着。
这一惦记就是大半夜,一边气愤一边晾着,想着是自家的事也没和于望舒多说什么,说完晚安也闭眼睡了。
小可爱不说,于望舒也不好意思追问人家的私事,这事只能当做是听听。
第二天于望舒7点就起床了,于妈拎着礼品准备送给舅舅,说起来他们是同辈根本用不着送礼:“妈,你放下,别让他看见了又瞎逼逼。”
于妈瞪他一眼:“你是晚辈,反正你也得送。”
于望舒边开车边皱眉:“我还真不愿意浪费这些钱,有这些钱干什么不好,去给他送还挑这挑那的,他是不是真当自己是个大人物了。”
“你们年轻人容易冲动,到底是家里长辈你多担待点。”
“是是是,妈我肯定担待点。”如果他说话能好听,于望舒开着车呢心里还是愤愤不平,不过到了舅舅家还是按照于妈的吩咐给好脸色,贺章他儿子叫贺晓天,名字听清爽,人也长得挺干净,就是有点好吃懒做的小白脸属性,屁本事没有就爱吹牛逼,牛批吹上天了都不知道收敛收敛。论起辈分,于望舒想起贺晓天还是他的表哥。
果然,吃饭的时候贺章开始谈了。
“这于潇最近在忙什么?”
于妈笑了一下:“他啊今年刚刚从扬城调回京都,过完年就准备上班了。”
“还是做快递员?”贺晓天捏着花生米往嘴里扔,旁边是他年轻的老婆,老婆怀里还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孩子。
贺章唉的一声放下筷子:“做快递员多辛苦,到叔的工厂来,给你安排个办公室的职位做做,一个月啊3000管你够。”
于望舒想说话,但于妈的手在桌下拧了他一下,他擦擦嘴觉得这饭真吃不下去:“我年后去做经理,而且还会回明大读完下面的课程,月工资是你出的两倍而且还是坐办公室的差事。”
“嗨!”贺晓天啃着鸡腿吃得没形象,“做快递苦的要死还受气,你出去受这份罪丢人不。”
“那你天天在家啃老本丢人不丢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贺晓天扔了骨头拍桌而起,“我爸也是想帮你。”
于妈叹了口气:“这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
贺章手里还拿着酒杯,见于望舒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哼的一声:“小敏啊也不是我说你,你儿子这高官儿子的帽子什么时候能摘摘,别人见我都议论于奉新是……唉不提了。”
于妈脸色微变。
“你是什么大人物,人家看你就能想起我爸,舅舅你戏挺足的。”
“于潇,这就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
于望舒突然怒拍桌:“我的名字叫于望舒,我希望你在亲妹妹面前不留情面的讨论她的丈夫时,能想想当年自己是怎么腆着脸去求他给你开后门的。”
“外婆在的时候是这样,现在外婆不在了你倒是变本加厉了?我妈嫁给我爸是幸福的,他是有错但最起码我爸没有欺骗她,一个男人怎么像路边老女人似的天天惦记八卦,天天议论着那份不甘心来满足自己奇葩的快感。”
贺晓天气不过,倏地站起来推一把他,嘴里嚷着:“前市长儿子了不起,名牌大学学生了不起,现在还不是混的比我差。”
于妈听见他说儿子受不了了,上去给了贺晓天一巴掌:“你算是什么东西。”的确,在她的面前,贺晓天这个小辈没有说话的份。
于望舒恶心的拍拍肩上被碰到的部分,淡定的走到贺晓天面前突然拎起他的衣领,面露凶相道:“今年30岁了天天在家睡觉啃老本,舅舅去年厂里欠债是谁借他钱的,你结婚是谁给你安排的酒店,你以为就凭你们家能以800一桌的价格拿下圣豪酒店?你儿子出生的那一天我妈二话没说封了2000红包结果你还说少?贺晓天你算是什么东西敢在她面前撒野?我妈想着就舅舅一个兄弟,你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能关照就关照,在你高中被学校勒令退学的时候又是谁从京都帮你找关系,你们一家欠我们家的别说是还,数都不数不清,我们没有你这么个亲戚也能活得好!”说完他拉着于妈就往外走。
少见的,于妈没有拒绝,在出门时摁住了他的手转身。
“我就一个丈夫也只有望舒一个儿子,一个是终身伴侣另一个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和我一母同胞但这些年再多的感情都被冲击散了,以后我们不会再来,望舒今年在京都买了房子还缺点钱,这几年你借的钱麻烦快点还,没有打欠条是因为相信你。”
于望舒只能看见于妈挺得笔直的后背和那一头依旧乌黑的头发,他想起于爸之前说过于妈当年是一枝花,最后在他的死缠烂打下终于同意了交往。
“妈,你怎么突然那么牛气了。”说真的他还以为是做梦。
于妈望着车窗外,神色是解脱后的欢愉:“因为你是我儿子。”因为你是我身上的一块肉,再大的年纪在当母亲的心里都是孩子,需要去保护的一小部分,“他们得寸进尺,我们也不许再忍,这些年他们欠了咱们家不少钱,你记得去要回来。”
于望舒撇撇嘴心说贺章是什么人。
“估计难,他那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当时没打欠条。”
于妈一脸‘你傻啊’的表情,说:“你还说自己是法学系的学生,这点用都没有?”
于望舒秒懂,对着后视镜里的于妈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