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山漫来的不是时候,当年应衷出轨的当事人,两人此时站在一起,应羽泽挑眉看着应衷。
印证着他嘴里说的应衷当年的丑事。
婚内出轨,离婚后更是不顾及子女感受,把小三和私生子迎进门。
“我谈恋爱是性取向问题,你是道德问题。”
应衷被说的无地自容,老子在儿子面前没有半点尊严,哪怕落了下风也要继续强词夺理,“你以为我是在害你,我这都是为你好!你现在跟一个男人谈恋爱以后怎么办?!你们能结婚?!”
应羽泽静静的看着他。
应衷哼笑,知道是被他说中了,两个男人怎么结婚。
下一秒,应羽泽:“荷兰、冰岛不是随便挑。”
“……”
应羽泽油盐不进,铁了心要搞同性恋。
应衷痛心疾首,这个儿子早已经不在他掌控之内。
“好,你不分是吧,明天我就去找周筠,我倒要问问他为什么搞同性恋!”
“你敢!”
原本还无所谓的应羽泽瞬间上前,十八岁的他早已长得比家里任何人都要高大。
平时总是一副吊儿郎当谁也不在乎的模样,可现在提起周筠就像换了个人,浑身说不出的狠戾。
如果是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而是陌生人,应衷毫不犹豫认为对方会给他一拳。
应衷和路山漫吓得一哆嗦。
应羽泽居高临下看着他们,“你要是去找他,我就把你当年婚内出轨有私生子的事情贴到你公司楼下的公告栏里。”
应衷身为副船长最在意的就是脸面,当年打离婚官司,他和向颜互相收集对方出轨证据,现在律师手里还有。
应羽泽想要搞到手易如反掌,兴许证据他早就备份在手里,不然不会这么快想到对策拿出来威胁他。
到时候不光他婚内出轨的丑闻传开,还会有人知道他被向颜绿了。
奇耻大辱。
“应羽泽你踏马就这点出息,家丑不可外扬,你拿这些威胁我,就为隔壁那个小男孩!”
“为了谈恋爱连你爹都不认了,我看你也别和他谈恋爱了,你直接去给他做狗吧!”
巧了。
应羽泽嘴角扯起笑容,“我还真就是他的狗。”
应衷嘴角哆嗦。
畜牲啊!!!!
应羽泽没再理他,周筠暗恋他那么多年,他好不容易把人追到手,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让他分手。
转身直接上楼,这个家没有人可以制裁他。
直到他上楼看见了抱着手臂站在楼梯口的应胜君。
应羽泽:……
应胜君声音阴冷,“我之前让你帮我看着小筠哥哥让他不要和别人早恋,你就这么看的。”
自从上次得知周筠有喜欢的人后,应胜君就把自己对周筠的喜欢慢慢收了回来,两个人太像的人没办法在一起,更何况小筠哥哥也从来没回应过。
只是没想到,她让应羽泽看着周筠别和别人谈,他自己倒是谈上了。
.
第二天一早周筠照常出门上学。
“小筠。”
锁好绿漆门听见有人叫自己,周筠回神,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隔壁屋子里出来,离他几步远。
“李奶奶。”周筠走过去,询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一大早在这里等自己。
“没什么事,我看你这几天学习辛苦,拿几片膏药给你。”
散发浓浓中药味的几袋膏药贴落进他手中。
周筠身上没有需要膏药的小病小痛,正要拒绝,听老太太继续说:“我昨晚都听见你在家里拔罐了,你把膏药也贴上,身子骨能舒爽不少。”
“什么?”
昨晚,拔罐。
周筠瞬间闹了个大脸红,昨晚两人嘴巴分开的声音确实大,只是没想到大到连老太太都听见了。
老太太问:“你昨天晚上没拔罐吗?”
周筠硬着头皮认下来,“拔了。”
老太太笑眯眯,“拔完罐后确实挺舒服的,诶,小筠,你脸怎么红了?”
“没事,太阳晒的。”
眼看着脖子到脸都要熟透,周筠落下一声再见,拿着膏药匆匆跑了。
陈姨看见飞奔出小巷的周筠,“小筠,这孩子最近是越来越有活力了。”
今天是一模出分的日子,一模算是小高考,学生们翘首以盼自己的分数。
除了何真率。
总分出来的同时,他的语文试卷也下来,忘记图答题卡,分数惨淡。
“始料未及。”
周筠以为是他没想到自己忘涂答题卡。
下一刻就听到何真率对此成语的解释,“一开始就料到不及格。”
“……”
这个语文分数在他手里不怨。
现在正是大课间下课时间,休息足足有十五分钟。
“会长,有人找。”
周筠顺着同学声音回头。
应羽泽此时正拿着分数条站在一班后门,因为外形出众,路过的同学时不时偷偷看他。
周筠走出去,应羽泽把成绩条塞到他手里。
667分。
相当不错的成绩,不仅过了六百;不用出国,两人还能有上同一大学的可能。
之前两人约定过考同一个地方。
周筠脸上出现笑意,像春日暖阳将冬雪融化,化开了冰层。
应羽泽眼中含着他的反应,低声在周筠耳边道:“怎么样,咱们不庆祝一下?”
等周筠再回到班级时已经是临上课前一分钟。
何真率以为他就站门口聊个天,谁知道整个课间都不见他人。
“你干什么去了,去这么久?”
周筠嘴唇发肿,“拔罐去了。”
拔罐?
校医室还能拔罐?
何真率:“那你嘴怎么那么红?”
“拔罐拔的。”
第68章
一模,周筠分数高得稳定,721分。
省统考一模,周筠位列本省第一,下午校长去教育局开会都带着几分嚣张做派,什么实验、十二中统统不放在眼里,教育局里的狗他想扇,也得挨他一巴掌。
理综周筠比他高出一分,三个主科分数是拉开两人名次的关键。
应羽泽骨解修长的手指捏着两张一指宽,两指长的分数条。
一个是他,一个是周筠的。
时不时他的分数条压在周筠分数条上面,时不时周筠分数条落在他上面。
眼神搓磨着周筠的名字,幽暗深邃。
坐在他旁边的小弟瑟瑟抖擞,靠,应羽泽不会是疯了吧,拿着两张纸条在那看半天。
上课回头就发现他在看,现在下课了手里还捏着。
怕不是被周筠的分数刺激到行为异常。
他刚才过来想找人打游戏时扫了一眼,周筠的分数高的可怕,给答案抄,他都抄不到这么多分。
但也没那么可怕,分数倒过来没有他身高高。
见应羽泽眼神晦暗幽幽,自从高三下学期,他们应哥就开始抛友弃子。
带他们在游戏里飞,浪的从来不知道落地的好大爸,突然奋发图强,嘴唇一碰:“我要考名校。”
都以为他是说说,早上没睡醒说梦话,谁知道分数突飞猛进比坐火箭还快。
小弟痛心,这是他人生第一次遭遇背叛。
六百多分说考就考,没点失心疯的人干不出来这事。
应哥和周筠是高三部出了名的死对头,王不见王,路上遇见冷冷看一眼就能读到周筠眼里对人的脏话。
现在开始学习,成绩自是要比一比。
不比还好,跟周筠比成绩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班第一是他,年级第一是他,市第一是他,省第一还是他!
周筠,一中学生会长,外号学习机器,行走的证书,看见他就好像看见一个奖状累起来的人在行走。
方圆百里要问谁学习最努力,他得第二,没有人能当第一。
跟他比成绩,自信的人自卑,自卑的人自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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