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把他的气急败坏理解为迫不及待清场等待,让他给什么灵先生让地方。逆反心态上来,他怎么可能让相黎阳得逞,抬起一脚踹到他肚子上把人踩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居高临下地睨着他道:“我还就不滚了,我就在这儿等着,等着见见你那新欢。”
相黎阳闭眼忍受腹部的剧痛,被他一脚踹的身体里的燥火也降下去不少。他睁开眼睛,不屑地勾起嘴角,说:“明朗,你急什么?我们都离婚了,我找谁上\床,你管得着吗?还是说……”相黎阳猛地将他膝盖扭到一边,让他整个人都趴下来,“你吃醋了?”
像是被人踩到痛脚,明朗揍了他一拳,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相黎阳你好大脸。”
“不是吃醋那是什么?巴巴地跑回家来,是想送上\床给我操?”
明朗二胡不说就要揍他,相黎阳打下去的抑制剂已经起了药效,反应速度也上来了,他抬手挡住明朗挥过来的拳头,攥着他的手把人把到面前,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你不想挨\操就给我滚,少他妈耽误我的好事。”
明朗的眼睛簌地红了,滔天的酸意撕扯着他的五脏六腑,又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脑子却清醒过来。他挣开相黎阳,猛地站起来朝门口走去,却在握上门把手的那刻停下动作。
相黎阳盯着他的后背,心都吊起来,又在他转身的那刻放下来。他没赌错,他还是最了解明朗。压制住内心的兴奋,相黎阳冷漠地盯着明朗。
明朗不甘示弱地瞪回去,眼神都带起了杀意。
“我今天还就在这儿等着了,你猜你那奸夫能不能受得了我一拳?”
相黎阳低头笑了下,随意捡起地上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毫不在意地说:“等着被我上的人海了去了,你能揍过来几个?我现在给你叫几个热热身?”
明朗脑子一下子全炸了,又跑回来去夺他手机,想砸他脸上,却被早有准备的相黎阳一把拉过去反压在沙发上,下一秒被人低头吻住。
那几乎已经不能算是吻,而是啃咬,两个人互相捧着对方的头,舌头搅进对方嘴里,嘴唇吮着嘴唇,牙齿咬着舌头,双方谁都不甘示弱,像是要争夺对方嘴里的空气一般,很快彼此都尝到铁锈味道。
空气里信息素的味道太过浓郁,alpha体内的欲望犹如滔天巨浪要将他们双方都掀翻过去。
……
相黎阳把人摁到身下,抓着他的脚踝放到自己肩膀上,明朗像是一把被收起的折叠刀,被相黎阳完全掌控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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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明亮的灯光照下来,映亮明朗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紫痕迹,不是抓痕不是咬痕,是拳头砸下来后留下的痕迹。相黎阳就两天没去找他,明朗已经耐不住接了新的陪练课程,身上留下这些青青紫紫的痕迹。
相黎阳看得眼热,心底压抑着的疯狂的占有欲在不断叫嚣。
明朗打拳赛出身,十几岁就在地下拳场混,受过的伤不计其数,从没人在乎,连他自己也是。相黎阳初见明朗就是在地下拳场,他被拳台上奋力挥舞拳头的明朗吸引,流血受伤也成为吸引他的锚点。
但喜欢才会疯狂,爱却不是。
当对明朗的爱越积越多,曾经吸引他的那些伤口和瘢痕却让他越来越心疼。他无法再忍受明朗受的伤和流血。
两人结婚后,明朗答应他不会再参加比赛,不会再受伤,可他偏偏又要去当什么该死的陪练,被那些水平不逊于他的拳手揍得浑身是伤。相黎阳怎么说他都不肯听,再说就要生气骂相黎阳不尊重他的工作。
相黎阳没办法,只能去假扮神秘的拳手去找明朗当陪练却又不出现,只要占住了他的时间,哪怕被骂冤大头他也认了。
可只是两天没出现而已,明朗就已经丧失职业道德,不遵守合同条款跑去别人那里挨打。
相黎阳盯着他后背青紫的印记,心中那道声音越来越响,将他最后一丝理智彻底震碎。
明朗感觉到后颈刺痛,整个人被填满了,相黎阳还不要命地往里顶撞,像是要都塞进去。不知碰到什么地方,明朗只觉得小腹一阵刺痛。
明朗眼前一黑,从牙缝中挤出句子:“相黎阳你个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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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高热
明朗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他醒醒睡睡,几次醒来外面天黑了又亮,总觉得已经过去好几个日夜,但每次睁眼相黎阳都缠着他,像只根本不觉疲倦的野兽。
跟一个alpha过了两年,陪相黎阳也经历过几次易感期,但很明显这次有所不同。
在醒来的间隙里,明朗被一个火热的胸膛圈着,他想翻个身都难,相黎阳从背后死死抱着他。
“相黎阳,你松手。”明朗浑身都跟散架似的,动一动哪哪都疼,但身后相黎阳滚烫急促的呼吸明显不对劲,他还是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从相黎阳怀抱里钻出来。
相黎阳怀里落空,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他簌地睁开眼,想去把逃跑的猎物抓回来,但又像是没有力气,最终只从喉咙里冒出声压抑的低喘,紧接着就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明朗拧着眉,伸手去碰他汗湿的额头,果然摸到一手滚烫。相黎阳身上像个火炉,明朗都怀疑那是否是人体能承受的温度。
alpha的发\情热是易感期的标志之一,当欲\望得不到满足,后颈的性腺就开始作乱,一波接着一波的发\情热犹如惩罚一样降临。
明朗摸着他滚烫的脸颊,犹豫道:“怎么会这么严重?要不要再打一支抑制剂?”他记得刚回家的时候相黎阳已经自己打过抑制剂,两人又做了那么多次,原本应该有所缓解,却不知这次会这么凶险反复。
相黎阳很轻地笑了声,想跟他说不管用的,打了会更疼,但睁开眼看到明朗脸上不加掩饰的担忧却又将话咽了回去,只点点头,“嗯”了声表示回答。
相黎阳下床随意抓了件睡袍披上,连拖鞋都没穿就跑出去给他找抑制剂。最后终于在客厅沙发旁的地毯上找到掉落的药袋,他捡起来看,里面还有好几支alpha专用的抑制剂,很明显是备了足够度过这次易感期的量。
药袋里还有张叠起来的纸,明朗以为是什么说明书,拿出来看才发现是一张处方单。单子上的药品名就是这些专用抑制剂。即便明朗只是beta,从来没用过抑制剂,但他也知道现在药房的抑制剂已经成为家庭备药,是不需要开处方单才能拿的,只有那些omega或是alpha专用的特级抑制剂才会因为药效太强不能随意购买。
明朗捏着手里的处方单,心里一抽一抽的疼,他从来没想过相黎阳已经到了需要使用特级抑制剂的地步了。
来不及想那么多,明朗深呼吸几次强压下心中的艰涩,仔细将处方单叠起来放回药袋中,匆匆走上楼去。
相黎阳蜷缩在床上,后背整个弓起来,明明是那么强势的人,此刻看着却格外脆弱。
明朗走过去,坐在床边摸了摸相黎阳的头,难得声音柔和下来,哄小孩似的哄他:“坚持一下,马上就不难受了。”
他取出抑制剂拆掉外包装,拉起相黎的手想去扎他的小臂。相黎阳却动了动制止他的动作。明朗疑惑不解,相黎阳又往他身边蹭了蹭,将头搭在他大腿上,向他露出后颈。
“要扎在腺体上。”相较于普通肌肉注射,腺体注射能更快起效,但也因为直接刺激腺体会带来剧痛。
alpha的腺体本就最是敏感,易感期的alpha攻击性又剧增,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让易感期的alpha对他袒露腺体,将自己最脆弱的命脉交到对方手上。相黎阳却不偏不躲,对明朗低下头去,让他用针尖刺破腺体。
明朗没有腺体注射的经历,动作并不熟练,但好在还算细心,整个过程也挺顺利。拔出针管,明朗用自己的手掌覆在他发烫的后颈上,拇指摩挲着腺体周围的皮肤。
相黎阳后颈像是被千万根冰刺在扎,他却一声不吭,只是伏在明朗膝头,又被明朗抱进自己怀里。
“相黎阳你现在像个火球。”明朗抱着他,声音隔着胸腔传到相黎阳耳朵里闷闷地,却让人格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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