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凝看上去有些疲惫,精神也不算太好,但看上去并没有出什么大事。
祁宴凝看了凌沧洲半晌,轻轻吐出一口气。
这才觉得一整天被温极明里暗里挤兑的不悦全部散开了。
他勾起了一抹笑意,拽了拽凌沧洲的领带,将人带进了办公室。
许助理贴心地没有进去,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祁宴凝进门,不等凌沧洲反应,就将人压在了门上。
“阿凝。你怎……”凌沧洲的话还没出口就被祁宴凝封住。
他心头涌上不解,但双手还是诚实地环抱上祁宴凝的腰,反客为主,吻了回去。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只有半分钟,但祁宴凝却像是迅速充满了电。
他拽了拽凌沧洲的头发,将二人紧密交接的唇舌分开。
凌沧洲有些不太满足,手上收紧,将祁宴凝紧紧抱住,他们近在咫尺地对视。
“阿凝,你怎么了?”凌沧洲用气声问道。
“没什么,遇到了一个神经病。”祁宴凝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些许疲惫得以疏解的柔软和缓慢。
他似乎喜欢极了凌沧洲的后颈,此时左手正一下下轻轻捏着。
凌沧洲觉得仿佛被平时矜高孤傲的猫踩奶了一样,只感觉一股酥麻从腰间泛起,涌入心头,又直直冲上头顶,让他更加收紧了双手,勒到祁宴凝都有些痛。
“逾川,有些疼。”祁宴凝拍了拍他的脑袋,他听话地放松禁锢。祁宴凝又道,“你是不是该继续去开会了?”
凌沧洲瞪大眼睛,颇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祁宴凝。
阿凝亲人亲了一半,说话也说了一半,然后就要赶他走?
这什么渣男行径!
祁宴凝被他眼中清晰的情绪逗笑了,他仰头,又在他嘴唇上轻轻挨了挨。
两人刚刚结束一个亲吻,此时嘴唇都是濡湿而热烫的,这样的触感落在唇上,几乎再次将凌沧洲的火点燃。
但祁宴凝却伏在他肩膀上,声音惫懒,又带着诱哄的意味,“乖,先去开会,一会儿回家给你说?”
凌沧洲恶狠狠地转头,在祁宴凝的耳垂上咬了一记。
然后,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粗鲁了,又吮了吮。
满足了口欲,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祁宴凝,“那我先去开会了?”
祁宴凝懒洋洋点了点头。
凌沧洲出了办公室门,又和许助理交代了两句,这才回到了会议室。
这一切说起来时间很长,但实际上只过了短短五分钟。
所以高管们就看着他们的凌总,出去时脸上带着凝重和担忧,回来时脸上带着……
凝重和……不满?
怎么回事?凌总和他的那位神秘伴侣吵架了?
有猜到凌沧洲离开真相的高管内心暗暗八卦。但上司的感情状况到底是私事,他很快将这些猜测抛开,投入工作中。
回来后的凌总比之前更加果断,他强势地掌控着会议的节奏,高管们也战战兢兢,拼命头脑风暴。会议进程迅速推进着,用前所未有的速度结束了。
“就这样。接下来这几个项目的事情麻烦各位费心了,散会。”凌沧洲整理了一番手头的东西,起身,不带丝毫犹豫地离开了会议室。
而会议室中的高管们都松了一口气。
这个会议,速度是快了,但他们承受不起啊!
感觉很久没这么迅速地动脑子了,就连原本就稀少的头发都掉了好几根。
有些高管心痛地想着。
而凌沧洲这边,则是迅速回到了办公室。
“阿凝……”他刚想扬声呼唤,就见祁宴凝已经靠在沙发上陷入了浅眠。看上去今天的工作是真的有些累到了。
凌沧洲没打扰祁宴凝,而是转身出门,对许助理道,“今天节目现场发生的事情,你去查一查。”
许助理应下,他这才又走进办公室。
凌沧洲还有些工作没处理完,就坐在桌前继续处理。
祁宴凝是在鼠标点击的声音中醒来的。
“逾川?你开完会了?”祁宴凝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对凌沧洲道。
凌沧洲见祁宴凝已经醒了,就关上了电脑。
“醒了?”他端着一杯清茶走到了祁宴凝的身边,将茶水递给他。
祁宴凝接过,抿了一口,原本还有些混沌的大脑瞬间精神了起来。
“阿凝今天这么累吗?”凌沧洲语气带着些心疼。
“还行吧。”祁宴凝答道,“面对镜头要注意的事情比较多,选手水平良莠不齐,看着有些心累。”
凌沧洲靠近,问,“那阿凝说的神经病是谁?”
祁宴凝蹙了蹙眉,表情冷淡,“是一个评委,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要反驳。”
“哦,还在选手里塞了一个他的人,赛前给他透题。”祁宴凝冷哼了一声,显然看不上这个行为。
温极和那个38号就差用个大喇叭喊他们之间有关系了。其他评委也不是傻子。
而透题这点,也是祁宴凝推测出来的。
毕竟那个38号很明显不擅长时尚妆容。在面对这种大赛的时候,几乎所有人在第一轮都会直接用自己最擅长最稳妥的技能,但38号却另辟蹊径,搞了一个他不擅长的时尚妆容,还在上面画蛇添足。
这很明显,38号查了资料,但并没有更长的时间让他细查,才造成了这个结果。
而比赛的时候,所有选手的手机都是上交的,38号能够提前查资料,应该是有人给他透题了。
祁宴凝说的很随便,但凌沧洲却皱了皱眉。
这个综艺是他们公司的项目,祁宴凝身为节目流量最大,能力最高的评委,是当之无愧的主咖。但……祁宴凝在自己公司的项目里当主咖,居然会被人针锋相对地欺负?
他眼中浮上了明显的怒意,“看来,导演组有人不想干了。”
祁宴凝却道,“温极应该是电视台塞进来的。”
这个综艺和电视台进行了合作出品,所以,电视台方面也有一定的话语权,比如塞一个评委进来,都是很简单的事情。
“他本人是跳梁小丑,不足为惧,只是有些讨厌罢了。”祁宴凝安抚着怒火冲天的凌沧洲,“没什么事,我自己就能收拾了他。”
“所以,你真的要在这里用这个姿势和我讨论别人?”祁宴凝声音中染上了调笑的意味。
凌沧洲本来已经在脑海中构思如何处理这件事了,但听见祁宴凝的话,他下意识一看。
自己已经贴在祁宴凝身上,将他挤在沙发角落里了。
?
他大脑一片空白,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祁宴凝倒是笑出声来。
悦耳的笑声被封在唇齿之间,凌沧洲恼羞成怒,动作近乎撕咬。
他热烈地汲取着祁宴凝的一切,像是要从他的口中品尝到祁宴凝的灵魂。
那味道一定是他从未吃过的美妙。凌沧洲有些遗憾自己尝不到那种味道,所以加大了力度,用更加深入的吻作为补偿。
二人的身影在夕阳下的办公室交迭,像是两株相互依偎的藤蔓。
……
“阿凝,你等等我!”凌沧洲有些可怜兮兮地跟在祁宴凝的身后,像个受了委屈的怨夫。
祁宴凝眉宇间神色有些气恼,这是他从未流露出过的情绪。
“阿凝,我错了……”凌沧洲拽住祁宴凝的袖子。
二人已经到了辰星娱乐的地下停车场,祁宴凝回过头,拽住了凌沧洲的领带。
凌沧洲顺势向下弯腰。
祁宴凝目光带着危险,盯着凌沧洲脸上的神情。他此时眼中却是全是真诚的歉意,看上去带着一种可怜兮兮的讨好。
祁宴凝一哂。
方才可不是这幅样子。在办公室里,他可是强势的很。
祁宴凝从未体验过那种全然失控的感觉,身体所有的感官都被另一个人控制。让他心中毫无安全感。
要不是他阻止的快,这人狗狗祟祟的手都已经将他裤子的腰带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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