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琰被剥夺了大部分的感官,只能凭借听觉来判断眼前这个人下一步的动作,他平视着正前方的位置,尽量忍住自己想说话的念头。
嘴巴里塞着这种东西会发出什么声音他再清楚不过。
方以左似乎是在思考现在究竟应该做什么,如他所愿,他压抑许久的欲望终于被他亲手实现了,从沈琰身上闻到那股檀香味的时候他的理智就已经崩断了,那根弦猛地勒进他的血肉里,这种疼痛感相当熟悉,是经久未现的患得患失。
他不能容忍沈琰身上沾染上任何其他人的气味,他不会那么大度,也做不到冷静自持,方以左就像是一头饿了太久的狼,在森林里龋龋独行终于寻到一口美食,既想慢慢享受又恨不得现在就拆吃入腹,于是不自觉地暴露出身上那股野性和狠戾,围着那美味佳肴虎视眈眈盘算许久,最终猛地扯开沈琰的衬衫。
扣子崩裂开来,在地板上弹跳着滚远,沈琰浑身一怔,尚且昏沉的脑袋一下清醒过来,他身上还穿着今早出门的那套西服,现在外套还好好的,里面衬衫却被撕得零碎,他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以怎样的姿势现于人前。
粗重的呼吸声在他耳边响起,沈琰侧过头,含混地“唔”了一声,男人滚烫炽热的大掌抚过他的胸口,又在他腰间和小腹处流连,沈琰哆嗦了一下,他腰侧敏感,连自己都很少碰,现在被人掐住了揉捏,几乎半边身子都绵软得没了力气。
沈琰看不清东西也说不出话,只能尽力保持自己的理智,他没在这个男人身上闻到信息素的气味,而且如果眼前这人是万清越的话,也不会一言不发,按照万清越的风格,大概要让他亲眼看着这事情的发生。
这人绑架了他,既不谈钱也不谈事,难道真就为了……
“唔……”沈琰闷哼一声,眉头拧起,他后颈处被人狠狠咬了一下,像是标记行为,但没有信息素的注入,沈琰疼着了,那男人又心疼似的,急忙忙松开了他那一块皮肤,伸出舌头轻轻舔舐几下,像是安抚。
沈琰动不了,只脑袋蹭在他肩颈处,装乖似的,鼻尖蹭到这人后颈处的阻隔贴。
方以左的欲望压抑太久,一朝得以释放他竟也不知从何下手,一直被他捧在手心里当宝的小少爷,稍微皱个眉都能将他那粗暴的行为拉回来大半,方以左瞧着沈琰被口塞球撑得发红的嘴巴,心一软,替他解开来了。
沾满了口涎的口球滚在地上,沈琰被撑久了的嘴巴一时半会儿竟有点合不上,口水沾在下巴上沥沥地往下淌,他呛咳两声,还未及说话嘴就又被人堵上了,这人没有什么接吻的技巧,含住了他的舌头就只顾着吮吸,像是把他当成某种可口的甜品,沈琰仰着头,整个人被束缚在椅子上,连反抗都做不到,而当他想咬人的时候,下颌又被人紧紧捏住,只能大张着嘴巴任男人的舌头在自己口中攻城略地般地掠夺。
沈琰舌头发麻,上颚又痒,竟觉得这感觉有些快活,他支支吾吾地伸出舌头推拒,想把人撵出去,到底被人缠住了,含着舌尖一点一点咂摸,沈琰倒也不是没跟人亲过嘴,先前相亲碰上合心意的谈过一段时间,但接吻也就是嘴巴碰碰就停了,哪像现在这样,像是恨不得替他吞下去似的。
又是半晌,沈琰几乎要喘不过气,一直躲他的动作,方以左捏着他下巴,看沈琰两颊红得厉害,便先停了,小少爷还微微张着嘴喘气,猩红的舌尖露在外面一点,还没回过神似的。
方以左食髓知味般伸出手指去夹弄沈琰的舌,沈琰张嘴迎他进去,末了上下牙狠狠一咬,直接替方以左食指和中指处咬出血来。
沈琰啐了一口血水,压着自己体内乱七八糟涌起来的欲望,狠声道:“放开我。”
方以左早就硬了,西裤被顶出一个大包,现在听着沈琰惯常的命令口气,欲念倒是愈发难以消磨,原本抚在他腰侧的手渐渐往下,解开了沈琰的西裤。
第十六章
沈琰没想到这人竟然还有继续往下做的念头,甚至刚刚那疼痛好像于他而言也没有半点干扰,被蒙在绸布后面的眼睛眨了下,沈琰安静下来。
他平时几乎没什么生理需求,也正因如此他对于自己现在的状况感到有些微妙,这个人对他总体而言算不上粗暴,甚至好像到现在都处于一种伺候他的行为模式里,沈琰的性器被人握在手里,他这下算是彻底没法挣扎了。
方以左当然不指望能在这里跟沈琰做到最后,他舍不得,何况环境太过简陋,也配不上他的小少爷。
方以左的眸子暗沉沉的,却又蕴着浓烈到几乎窒息的情感,像黑夜里燃着的两团火,连骨头都要被这种感情烧坏掉似的,他实在忍了太久了,久到沈琰哪怕现在就在他面前,他都要细细地一寸寸去看去碰,怕他只是个虚像,又怕自己稍微用点力就把他毁掉。
他就像是在沙漠上跋涉的旅人,沈琰是他的绿洲,离得远的时候是能解他一切干渴的水源,离得近了才发现到底是海市蜃楼一戳就破。
这是他仅剩的,暂时不需要考虑任何后果的几个小时,用沈琰对他二十几年的信任作为筹码换来的一场狂欢。
等到理智回笼天光乍破,方以左就会重新归回到原本的位置,甚至更糟糕。
假若他不被发现,沈琰要罚他办事不力连主子都护不住。
倘若被沈琰查到了,那就真是……
方以左苦笑,真是要命,他的脑子好像自动分成两个部分,一边深陷欲望一边烦闷交加,手上的动作倒是半点没停,沈琰要是知道他现在脑子里在想这些,恐怕真觉得他就是个程序化的机器人,连思维都是这么有条不紊。
沈琰双腿被掰开,摆成了一副任人折腾的姿势,他现在嘴巴里没了口球,倒是更不敢吱声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大腿却一直有些颤,方以左握住他渐渐硬起来的性器,那东西沈琰一个月未必会纾解一次,一方面他没这个心思,另一方面也是他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体虚,便不管了,现在看倒是精神得很,在这人手里立得笔直,还冒出两滴清液。
沈琰咬牙忍着,这男人拇指和食指的夹缝衔接处有因为常年握枪而生出的茧子,碰到他阴茎的时候擦出一股有点疼的粗粝感,却又很爽,沈琰不自觉地挺腰在他手心里蹭了蹭,腰腹处红了一片,在破布一样的白衬衫下头半隐半现,平白生出一股色情感。
方以左侍弄着沈琰的性器,拇指时不时从马眼处掠过,小少爷的腰也跟着他的动作抖,肚皮起起伏伏的,看得出来是强行忍着。
他忍不住俯下身亲了亲他的下腹,沈琰被他磨得难受,他都不反抗任人弄了还不让彻底爽,于是不满地伸出膝盖抵了一下这人,哪知道下一秒自己的性器就直接被人含进了温热的口腔里,舌头裹弄着吮吸几下,沈琰实在忍不住了,微微喘息了几声。
他这声又小又弱,像是小母猫叫春时到最后脱了力一样的声儿,沈琰自己没回过神,只是觉得这男人又跟疯了似的揉他的腰,却始终没再往别的地方碰。
方以左被这一声勾得魂都没了,感觉自己鸡巴都要炸了一样,几乎有些浑浑噩噩抬头看了眼沈琰,小少爷的眼睛被蒙着,但却自耳朵红到了后颈,唇上湿润润一片,要人命。
他把自己的鸡巴从裤子里掏出来,两根阴茎握在了一起,沈琰三番两次要射又一次次被人打断高潮,脾气已经渐渐上来又被他这行为给弄懵了。
他下意识地想要自己撸,又反应过来手还被绑着,只觉得两人的性器靠在一起,明显觉出大小来,那人的鸡巴滚烫的跟自己的那话儿黏糊糊凑在一起,亲亲蜜蜜地对了个火。
粗重的呼吸声渐渐叠在一起,沈琰都分不清谁是谁的,只是这行为让他有些熟悉,但很快他就顾不上什么了,舌头复又被人叼进口中,沈琰大张着嘴巴,算是有些顺从着男人的动作。
身下的快感愈发强烈,这是沈琰第一次直面这种持续不断的高潮,但更多的却是这个男人带给他一种隐隐压抑不住的疯狂和失控的冲击,这种感觉让人不自觉地有点上瘾。
他在好奇这个人究竟会忍到什么地步,又会做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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