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麦茜又笑了一下:“要弄明白这个问题,你就往我刚刚说的那些一个一个去套,如果我刚才说的大部分内容都符合,那你确实就是喜欢。”
“好吧,”麦朗心里已经有了一点答案,“那我先想想。”
麦茜提醒道:“还有最后一个点,你要搞清楚他是不是straight guy(直男),如果是的话,姐劝你还是移情别恋吧。”
麦朗唉声叹气的:“我知道了,先挂了昂姐。”
按掉电话,麦朗把手机往树上一抛,又稳稳接住,陷入良久的思考。
和姐姐沟通了十多分钟,不仅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反而更疑惑了。
更要命的是,麦朗突然想起住在黄金圈那一晚…
啊啊啊啊啊!
真想给之前问陆朝深要不要结婚的自己两巴掌!
一股肉香从小木屋飘来,陆朝深已经把他点的菜做好了,一盘清蒸鱼,一盘煎鱼。
没有大米,主食暂且用买来的面包应付一顿,陆朝深坐下,对着热腾腾的鱼摊摊手:“开动吧。”
麦朗脑袋里想着怎样才能无伤知道陆朝深的取向,没说什么,先给陆朝深夹了一块,然后自己再吃。
入口,清蒸鱼肉软嫩鲜香,还没有任何腥味儿,另一道煎鱼地外面有一层金黄酥鱼皮,如果能有一碗米饭就好了,他保证连汤带汁干三碗。
呜呜呜呜,好吃得让人流泪。
麦朗真的想哭出来。
陆朝深看着他一声不吭的样子,还有些不习惯,问:“不合胃口吗?”
“没有!”麦朗的反应很激烈,“很好吃!特别好吃!”
陆朝深虚了虚眼睛。
“真的。”麦朗说。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要说出来,”陆朝深尝了一口,味道还是一样的好吃,看来不是他手艺的问题,“不要憋在心里,知道吗?”
麦朗:“知道了。”
陆朝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吃饭。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麦朗感觉再说点啥也不好,于是想了一会儿,还真想到一个问题。
“哥,我做下一部分攻略的时候,发现一个无法解决的漏洞。”
陆朝深问:“什么漏洞?”
“明天,有个游玩项目很特殊,必须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抵达,走完路程要六个多小时,”麦朗说,“所以我们必须在下午五点左右出发,但是那段路又很难开,都是靠海的窄窄路….”
陆朝深:“然后呢?”
麦朗说:“然后你就要开很长一段时间的车,并且还是人最疲惫的时间段。”
“这点你放心,”陆朝深说,“我能开。”
“我知道你可以开长途,”麦朗说,“我只是不想让你那么累。”
陆朝深顿了一下,不得不说,麦朗的嘴很甜。
如果年龄再小点,他应该属于那种陆朝深过年发压岁钱的时候,会偷偷往红包里多塞几张的乖小孩。
“别担心我,”陆朝深说,“到时候我开累了,会想办法休息。”
麦朗问:“要不我们请一个司机?”
“我觉得不用,”陆朝深说,“就我们俩在车上,挺好的,我不是很想让别人来开。”
麦朗把头埋着,不想让陆朝深发现自己现在特别开心。
“好吧。”
麦朗在桌底下用脚勾了勾他的小腿,“那你累了,一定要给我说。”
陆朝深眉梢浅浅一弯,点点头。
他正值壮年,只是看起来不像而已,怎么会因为开个长途而累呢?
“所以你现在和闷葫芦一样,就是因为这个事情?”陆朝深问。
好机会!
“也不完全是。”麦朗说,“我能问一个比较冒昧的问题吗?”
陆朝深:“请讲。”
麦朗鼓起勇气:“如果有一个人追求你,你愿意和他谈恋爱吗?”
陆朝深:“看情况。”
“那如果...对方是一个男生呢?”
“唔。”
陆朝深差点把饭喷地上。
麦朗看他的反应,心里顿时凉了大半截。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其实..也没啥,”麦朗临时编了一个谎言,“我有一个朋友,他那天翻到我在ins上发的照片,对你很感兴趣,他想问你,如果他追求你的话,能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陆朝深擦了擦嘴,开始不紧不慢地理着鱼刺。
要是换做以前,他肯定会斩钉截铁地拒绝,然而,今非昔比,他不想把话说得太死,就算知道想象的事情几乎不可能发生,他也要给众多可能中的那万分之一,留一个体面的机会。
“我不是很在意这些,”陆朝深半真半假地说,“遇到喜欢合适的就行。”
“哦。”
不在意这些?“这些”是指性别吗?
麦朗吃完饭,把筷子含在嘴里,恨不得马上又打电话给麦茜求证。
“他长什么样呢?”陆朝深问。
麦朗:“啊?”
陆朝深:“他不是想追求我吗?我至少得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吧。”
“额.可以的,当然可以。”
麦朗急中生智,把远在美国的好兄弟Dalton的照片翻出来。
“你看看吧。”
陆朝深拿过手机一看,照片上的男人和麦朗完全是两个风格,留着一头板寸,嘴边叼着根烟,胳膊上全是文身,身形要比麦朗稍微瘦弱一点点,有点像黑|帮老大。
论颜值,两个人风格相差太大,不好比较。
但陆朝深还是觉得麦朗更胜一筹。
翻了两下,陆朝深把手机还给麦朗,“感谢你朋友的喜欢,但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麻烦你帮我转告一下。”
“好吧。”
麦朗假装一副很可惜的样子,把满是齿印的筷子放下,点开WhatsApp,给Dalton转了点小奖金。
ML:「Thx bro(谢谢你兄弟)」
ML:「 [玫瑰] ×10」
纽约第一直男Dalton:「???」
第37章 极昼 他真的太爱阳光了
麦朗收好手机, 感觉前途一片光明。
待在罗弗敦的第三天,陆朝深的闹钟在凌晨的四点十二分响起。
之前在冰岛,因为后面的时间不够, 行程太紧, 他们没有去体验北欧的一大特色活动——观鲸,现在来到了罗弗敦, 正巧撞上了鲸鱼出没的高峰期。
作为一个保护海洋生物的支持者,陆朝深一直以来都拒绝海洋生物表演, 但是呢..
不拒绝海洋生物非要表演。
麦朗买的小型观察艇体验票, 艇上有十几个人挤在一起,比海钓的渔船小很多, 方便近距离和鲸鱼互动。
凌晨的海上, 风很急,卷起又咸又湿的空气往船身上瞎扑,每个人都穿了船长事先发下来的防风服。
陆朝深有感而发:“没想到在海上还挺冷的。”
耳边还有风呼呼的声音,麦朗坐在后面一位, 问:“哥,你刚刚说的啥?”
陆朝深比刚才说得更大声:“我说, 还挺冷的!”
麦朗听到了之后, 身体下意识地微微往前倾。
然后又止住了。
不行不行, 不能这样。
要注意分寸。
麦朗恢复到正常坐姿,把外套拉链放手里捻了捻,迟迟没动,思考着该怎么办。
观察艇开了一会儿, 正当大家都快要被吹傻了的时候,不远处的海面上,几只至少有观察艇十倍大的座头鲸露出头呼吸, 下一秒,水汽从鲸鱼脑袋上呼吸孔中喷发。
至此,小艇上的游客被分为了三个不同的派别。
第一阵营,一堆人对着鲸鱼大呼小叫,不断欢呼着,又是招手又是尖叫的,“Oh my god”此起彼伏,偶尔夹杂着一句“我靠”。
第二阵营,一个安静的帅美男子,正架着摄影机拍摄,十分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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