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温不是个老实人,他会心机地提前试好角度,确保自己在屏幕上连头发丝都好看,对我孔雀开屏,小心思太明显了我能看出来。
毕龙龙坐对面我不好直说,只能打字教育他,让他少勾引我。
他看到后凑近摄像头对我比口型——
“唉,在宿舍根本学不进去啊!”毕龙龙哀嚎着放下手机,拎书包往里塞书,顺便问我:“集训马上结束了,这几天老师讲太快听不懂,我准备到图书馆怒学一夜,屈漓,跟我一起不?”
我假装镇定把脑袋从手机前挪开,摇头:“你去吧,我在宿舍就行。”
“靠,进度这么快都能跟上,学神把智商零头分我点用用,让我混个三等奖……又跟你哥打视频呢?”
毕龙龙收好东西探过来,笑出一口白牙招呼:“哥好啊!”
幸好我哥这时候已经恢复正经,微笑着对他点点头。
宿舍没人了,我麻溜地跑去阳台拉好门帘,反锁寝室门。再回到座位,屈温正解最上面两颗衬衫扣,见我回来,撩眼扫一圈,我就很没出息地硬了。
他刚才问我要不要试试隔空视频,这么荒淫的要求我当然严词拒绝,郑重说明我要学习,他自己弄。
余光瞥见我哥拿了条眼熟的平角内裤上来,我假装没看见,过了会儿,他开始发出沉闷的喘息,内裤被他拢在手里不疾不徐地撸动,偶尔冒出尖头。
“小漓。”
他叫我抬头,我早有防备,可对视瞬间还是被他眼中不加掩饰的浓稠爱欲烫到,我不自觉滚了滚喉结,再开口声音变得低哑:“你怎么这么变态?”
屈温笑出声浅浅的鼻音:“真没感觉?”
“没有。”
“裤子脱了,哥检查检查。”
我迅速低头继续算题,才不会听他的。
……硬得快炸了。
最后他喊我小宝,诱哄我对准镜头张开嘴。
我咂摸着新解锁的爱称,跟他打商量:“一次五百。”
“两次,转你三千。”
让这有钱人钻到空子了。
我劝说自己是为钱才这么干的,右脸朝下趴到桌上,乖乖张嘴,没敢吐舌头,怕哥又狗塑我。
那头撸管速度明显提快,手机拿近,我没法再看见他的脸,屏幕上只有我留给他的内裤和不断顶出翕动的马眼。
三千转账我没收。
毕龙龙确实在图书馆奋战整夜,这也方便我半夜无所顾忌地叫着屈温名字在床上打了一发。
贤者时间我算算日期,竞赛出成绩正好十二月初,学校奖励一等奖两千,二等奖一千五,我想靠自己赚笔钱,拿去给老男友准备一份生日惊喜。
要最珍贵,最难忘,最好让我哥毕生难忘。但不能像他送给我的十二岁生日礼物——一条做工很丑的绿色围巾,绣着两朵歪八斜扭的小红花。
虽然收到后我也毕生难忘了,可让我记住的从来不是红配绿的奇葩成品。
那年生日太冷,他给我的时候两只手都贴着创口贴,指头上肿了好几个深色大冻疮,疮口连续复发三年,我比他更痒更痛。
第25章
进考场前我找带队老师借了瓶风油精,往太阳穴涂了点,提神用。
三天统共睡十小时,走路魂飘。
不过坐位置上朝周围观察一圈,我已经算这群疯子里状态偏好的了。
考试时间两小时半,我提前十五分钟停笔。除后面压轴大题,其他基本在大纲难度范围内,做起来没太大压力,就是小坑比较多,得再检查几遍。
毕龙龙在我隔壁,一结束就飞奔到门口,愁眉苦脸地抱怨光顾着写大题,前面差几个空没算完。
“大题也没算出来,我操,早知道老实从前往后写了,真难,但是交卷的时候我看他们也没写满,有个哥们急得试卷给戳出个洞,现在去办公室重新腾卷子,大家应该差不多。”
毕龙龙吐槽完问我晚上有什么打算没,校车明中午回程,今晚能放肆玩个通宵,不然后天开始又得无缝衔接坐牢。
我点开软件把购票记录给他看:“打算直接回家。”
“啊?为啥啊?”毕龙龙目瞪口呆,“难怪你昨天急着收拾行李,你跟老邓说了没?”
老邓是我们这次领队,脾气相当好的小老头,我前两天把他联系方式给我哥,我哥忽悠水平了得,五分钟帮我拿下假条。
我言简意赅:“家里出了点事,比较急,得提前回去。”
这话听完毕龙龙比我更急,让我赶紧跑,实在不行行李他帮我带,我先回家再说。
欺骗老实人多少令人良心难安,但我实在没办法。
先前还能靠学习麻痹情绪,现在考试结束,我一分一秒也等不下去。简单的视频通话早就没法弥补亲密空缺,再碰不到活的屈温我就要死了。
改天得去医院约个医生看看,这么严重的分离焦虑,我可能需要开点药进行一些治疗措施。
唯一的好消息是我哥也是个足够纵容的极端恋弟脑,大前天我兴致上来让他陪我打一天视频,他竟然没拒绝,真就陪我一整天,洗澡都带着。
原本哥打算亲自开车来接我,但我算了下时间,自驾来回加一块绕路得近八小时,坐高铁一小时就到,那七小时都够打几炮了,没必要浪费在路上。
我以最快速度从宿舍把行李拖走,等老邓想起来打电话问我离校没有的时候,我早抵达高铁站检票口。
偶像剧里男主到车站接女主回爱情小窝,久别重逢的标配至少是拿束娇艳欲滴的玫瑰吧?好,谁能告诉我那个举两串烤面筋的傻大个是谁。
“吴记今天出摊,顺路买的,还热乎。”
哥接过我的行李,把烤面筋塞给我。
他又骗人,吴记店铺根本不在我家到高铁站这条路,得绕几条街。
我讨厌他对我撒谎,于是塞了根面筋到他嘴里,剥夺他十五秒讲话权利。
直到坐回熟悉的副驾驶,嗅到车内那股屈温最常用的香氛,神经才完全松懈下来。
哥先关心了我的集训情况,我谦虚地跟他说百分之五十概率拿奖——话不能说满,万一是自我感觉良好,最后打脸多丢人。
屈温的表情变得有些忧愁,又关心我这一个月没去学校跟进度,光搞竞赛,会不会影响一轮复习。
他把着方向盘,难得认真跟我讨论学习:“那天我看人家说有冲刺班网课,专门教学校老师不教的小技巧,说不定关键时候能用上,要不给你报个课?”
我一听就知道这傻哥被忽悠住了,左手一伸,把他手机从口袋里拿出,直接面容解锁,翻开百度搜索记录。
果然几行“一轮复习有多重要?”、“一轮复习落下一个月影响大吗?”、“一轮复习不及时有什么补救途径?”……
随便点进一个问题,底下首个回帖就是卖课的,把落下一个月说得多么多么严重,多么多么紧张,最后图穷匕见,捧出他的传奇网课吹得天花乱坠。
我哥连发几条追问,最底部的回复是骗子把微信给他,让他加微信聊。
我快笑没气,这不是屈温第一次干这种事。
刚上高一那年,某天我玩他手机无意中翻到他在网上搞匿名提问,咨询网友要怎么跟家里的高中孩子沟通。
说他没上过高中,不知道现在高中生脑子里都怎么想的,又到敏感年龄,怕说错话会伤小孩自尊。
有个直肠子网友回复哪有家长顾忌小孩想法的理,谁是儿子谁是爹?儿子就该听爹管教,怎么骂都该忍着,嘲讽我哥不懂教育精髓。
屈温直接跟人对峙了几十楼。
最终帖子以“数条不友善发言”封禁告终。
我停住笑,问我哥加没加这卖课的微信,钱没转过去吧?别是在跟我先斩后奏。
我哥对我的反应欲言又止,过好几分钟才迟疑地憋出一句:“这很好笑?”
唉。
屈温平时不常过问我学习情况,现在教育改革,班群不给发成绩单,我也懒得说。他只隐约知道我学习还算不错,我一直以为我哥是真的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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