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忠犬是饿狼 （上）(41)
“宝贝儿子，到爹地这边来……”
苏向天刚被苏言狠狠地一推，正满腔怒火，但一想到素颜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就算方媛不安分守己，也不能怪到孩子身上，便硬是忍下了这口怒气，尽量装做温和的样子唤道。
然而——
苏言却一点也不给他面子。
“爹地，你为什么要欺负妈咪？”
少年满是质问的口气，让苏向天赫然愣住，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在他脑海中显现出来……
这个女人这么不守本分，那这个孩子，会不会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
看着苏岩怒目瞪着他的模样，苏向天的心越来越重！
愈看越觉得苏言不像他。
以前他就隐约察觉到了这个问题，但当时，他知道是孩子还小，模样没张开，像谁更多一点这种问题，暂时不好说。
而后，苏言进军娱乐圈，忽然染上了“异装癖”，喜欢浓妆，喜欢男扮女装，他虽然心里有所不满，觉得孩子这样子，完全是丢了他的脸，但方媛温声软语地劝了他一番后，他遽然也就奇迹般地忍了下来。
如今想来，真觉得当时的他，蠢到不行。
这孩子不像他，这孩子恐怕就不是他的种！
一定是摸个小白脸的！
苏向天越想，表情越阴沉，立刻掏出手机叫了保镖、医生、律师过来。
方媛见状，这才想起什么叫做恐惧。
苏向天什么也没说，只冷冷地扫了她们母子俩一眼，随即转身，上楼去了。
看着他离开，方媛心急如焚，隐约意识到苏向天想要做什么后，立刻拉住苏言，深吸一口气，尽量做平精状：“小言，你赶紧去收拾一下东西，咱们马上离开。”
“妈咪，你这是怎么了？”
苏言看着模样无比狼狈的方媛，只觉得陌生，一向注重外表的妈咪，一向打扮的比任何人都漂亮的妈咪，怎么一副蓬头垢面的模样？而且她口中说的“离开”究竟是什么意思？
素颜怎么也没想到，前半生机关算尽，自私自利，心肠狠毒，城府深不可测的房源，居然也会有为了“爱情”而抛弃一切的一天！
她想做什么？
想法尽管很可笑，但这些年，她早就藏了一大笔私房钱，就算离开了苏向天，她也能活得好好的，后半辈子不愁吃换用度，这个儿子，虽然不争气，但她不能把它丢下……
第124章`代价
苏向天从来就不是天才，白手起家，能打下一片江山，创下如今的基业，累积大批的财富，说好听点，那是他运气好，但事实上……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为什么。
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没有不劳而获，天上也不会随便馅饼，可他就是被馅饼砸中了一次。
当然，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上楼之后，苏向天心急如焚地拨通了唐洛的私人电话。
电话很快就通了。
“苏先生，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唐洛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悦耳动听，就像他们初次见面那会，当时苏向天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富商，而对方只是在读大学生，完全的小人物一个。
也是苏言印象中，唐洛“勾搭”上苏向天的那一次。
当时的苏向天很意外，慈善演讲后，居然有学生主动找上门来，当真是初生牛年犊。
唐洛的外貌很出色，当时，苏向天还以为这个学生是“自荐枕席”的，毕竟他实在看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共同话题？
就算他是唐家的私生子，唐洛上面还有两个继承人，每个都比他优秀，只要唐老爷子不是被猪油蒙了心或者突然脑子进水了，这唐家的基业就轮不到唐洛来继承。
但很快，苏向天发现自己错了，因为唐洛说……
“苏先生，想必你也认识十一。”
十一，他没听错，阿拉伯数字十后面的十一，却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
可以说，苏向天能有如今的成就，最大的功臣就是十一。
十一是个人，一个长相阴柔，雌雄莫辩的少年，一头暗红色长发长及脚踝，一身黑色风衣，蹬着一又黑色马丁靴，苏向天记忆尤深。
他白手起家，家有贤妻稚子，生意越做越大，倒也算是一帆风顺。
苏宁三岁那年，苏向天差一点就破产了，合作人携款私逃，留下一堆豆腐渣工程丢给他处理，当时的他，压力极大，公司资金周转不灵，施工的工人又离奇坠楼身亡，面对舆论的压力，面对合作人背叛……
苏向天当时站在八楼楼顶上，几乎想要跳下去，一死百了。
最终没能跳楼成功，因为他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腾空漂浮在半空的少年！
那人自称十一。
十一说，相逢就是有缘，他可以给苏向天一个愿望，但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苏向天完全吓傻了。
他想喊“救命”，喊“见鬼了”，却发现自己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有意识还是清醒的！
苏向天许了愿，他要度过危机，要成为身价上亿的富豪，要让苏家变成名门望族……
十一说，太贪心，付出的代价就越大。
苏向天没有犹豫。
尽管不知道他要付出什么代价，但他只想把握好眼下。
自那之后，十一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可苏向天确定成功了，他的愿望一一实现，所谓的代价也没有出现，正当他庆幸不已的时候，忽然发现……
林宁月居然背着他出轨，苏宁居然不是他的儿子！
苏向天心虚，回想起当日十一所说，加上当时的他，早已被方媛所迷惑，只当这一切就是他要付出的代价，也没有进一步深究。
他以为，事情到了那一步，就算是已经完结了。
直到遇到唐洛。
唐洛说，十一是demon，即阿克玛，游离于人世间，只为有缘人实现愿望，但愿望，是要等价交换的。
苏向天心想，这个年轻人也定然是跟十一许了愿，对方既然主动道破了他的秘密，他也没有否认。
两个人保持着一种默契，偶尔，苏向天会给予唐洛一定帮助，唐洛有时候也会传达一些十一的信息给他。
苏向天觉得，这笔买卖，他一点也没亏。
起码这些年，苏家的财富累积的越来越多，当年背叛他的合作人也被他找到被他狠狠地报复了一通……
抽回思绪，苏向天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一些。
“唐洛，我想见十一。”
“苏先生，规矩你是懂的，十一若想见你，自然会来找你，他若不想见你，我也没有办法。”
唐洛淡淡地说道，拒绝的意味很明显。
苏向天很着急。
方媛背着他养男人，苏言也很可能不是他的儿子，这些都是所谓的“代价”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点？
还有……
他最关心的事，关于苏宁，十一年前，是不是他错过了苏宁母子？这一切，根本就是方媛策划的阴谋？还DNA鉴定书都是假的？
苏向天的思绪很紊乱，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
他无力的背靠着沙发，呼吸愈发急促。
“唐洛，我一定要见十一！”
他要问个清楚，他一定找到答案！
“抱歉，苏先生，请你冷静一点。时候不早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吧，再见。”
“唐洛！”
“嘟嘟嘟———”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苏向天怒气冲冲地再次拨过去，语音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该死的！他忿忿地捋了捋头发，把手机扔在一旁，随后进了浴室，准备在家庭医生和律师到来之前，先把自己收拾干净。
可他没想到，等他再次下楼的时候，方媛已经带着苏言逃跑了。
所幸苏家在S市的势力不小，及时将人在机场截了下来，只可惜，带回来的只有苏言。
逃跑的路上，方媛发现不对劲，只好把苏言单独丢下，一个人先溜了。
“爹地……”少年站在苏向天面前，脸上满是害怕，已经退去了先前的蛮横和骄纵。
事到如今，苏言也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妈咪为什么要带着他离家出走？亦或者更准确地说，是……逃亡？
看着苏向天那一脸神情阴沉的模样，苏言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努力缩成一团，不地有所放肆。
他一直觉得苏向天很蠢，但这会，这个蠢男人看上去很可怕，好像一头暴怒的野兽，随时有可能伸出利爪将他撕裂！
“抽血。”
苏向天沉着脸，对家庭医生吩咐道。
后者连连点头，两名保镖按住苏言的肩膀，让他不能乱动，少年惊恐地望着医生，嘴上不住地求饶：“爹地，小言怕，别抽小言的血，小言怕疼……”
他在害怕。
但，不只是怕疼。
苏言之所以觉得苏向天是个蠢蛋，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从来就没把对方当成自己的父亲看待。
他会朝着着撒娇，会假装乖巧亲昵地喊他爹地，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苏向天很好哄，自己哄得他越开心，他得到的越多，连隆诚影视那么大一家影视公司都能被这个蠢男人当成生日礼物来送给他……
他何乐不为了？
可是他更清楚的是，苏向天其实并非他的亲生父亲。
父不详，是个悲剧。
方媛当初是一家酒吧的坐台女，年轻漂亮，一次意外遇到了苏向天这头“肥羊”，便自己掏腰包花钱找人欺负她，刚好让苏向天上演了一回“英雄救美”。
她爬上了他的床。
可是苏向天从未给过她承诺。
情妇？ 这不是方缓想要的！
她要的更多。
所以她必须有个孩子。
可是苏向天养了不止一个情妇，每个月陪她的机会没几次。
于是她就另外想了一个办法……
苏言知道这个秘密，也纯属意外，那时候他还太小，刚享受到苏家小少爷的生活，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得来不易的一切呢？
他假装不知，把自己扮演的很无无辜，把苏向天哄得开开心心的……
岂不料现在——
竟是东窗事发了吗？
第125章`真相
苏向天面色铁青地看着刚拿到手的DMA亲子鉴定结果，此时此刻，他恨不得立刻把苏言掐死！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很快发芽，他一想到方媛背着自己偷男人，苏言不是自己的儿子，便不由自主地想到苏宁，当初被他驱逐出门的苏宁，还有那份鉴定书，是否这一切都是方缓那个戝人搞出来的？
苏向天只花了半个小时，就查到了十一年前的真相，竟真的是方缓买通了医生，篡改了鉴定结果！
可是去不曾想，当年他若是少一份心虚，多一份信任的话，林宁月和苏宁母子俩就不会平白蒙冤！
自作孽不可活。
“爹地……”少年害怕地唤了声，整个人都吓傻了。
妈咪快来救救我！苏言快要绝望了，看着苏向天慢慢逼近的步伐，退无可退，眼泪不断的往下掉，一张脸都哭花了。
“我居然，我居然把自己的亲生儿子赶出了家门，替虽人养了个杂种！”
苏向天越想越气，一把掐住了苏言的脖子，这个杂种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吧，明明知道，还把他当傻瓜一样耍着玩！真不愧是戝女人生出来的种，当真是青出蓝而胜于蓝！
“咳、咳咳……爹地，我快透不过气来了……咳咳，我了我吧……”
“饶你？那谁来饶了我？”
苏向天神色狠毒，这十一年前，他的存在就是一个笑话！
“苏先生，我劝你最好还是先松开手，真把人弄死了，到最后麻烦的可是你自己。”一道温和儒雅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
苏向天猛然一怔，打从苏言被逮回来之后，他便将人关在了地下室，直到DMA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他跑来找苏言发泄、出气，也事先把其他人都支开了。
唐洛怎么会突然来到S市，还大摇大摆地闯进了苏家？更重要的是，他居然一声不响地躲过了外面的重重保镖！
“你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苏拉特影视城拍摄疯魔记吗？
苏向天面色不善地质问道，还在记恨先前他问唐洛要十一的下落，对方不肯告诉他的事。
唐洛孤身一人，站在地下室入口，逆光而立，一身白色休闲装，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周身依稀散发着一圈柔和的光晕，给人一种天神下凡的错觉。
“我来阻止你做蠢事”
唐洛轻笑着答道，苏向天一听，眉头周六周年皱拢，蓦然之间，很反感对方那种“高高在上”“宛如来拯救世人”的自我良好感觉。
从本质上而言，他们有什么不同？
都是跟十一做交易的“可怜人”罢了
他以亲情，爱情为代价，换取了财富，如今要妻离子散，孤家寡人一个，注定后继无人，这样的代价，岂是钱财能够弥补的？
而唐洛，又是付出了什么呢？
谁也没比谁高尚！
“十一说，你和他的交易，早就已经结清，他不会再见你了。”唐洛淡淡地说道，眼神中透着一股悲悯。
苏向天冷笑：“你当初告诉我，没有人能找到他，只有他想出现的时候，别人才能看到他。那么你，又是怎么跟他联系上的？还是说，从一开始，就是你在自编自导自演？”
所作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他罢了？
苏向天不得不怀疑，尽管每一次，唐洛都是有模有样地把十一的话带到，但，从来都是他“转述”！
是转述？还是他拿鸡毛当令箭，将人耍得团团转？
“苏先生，我跟你，是不同的。”唐洛轻轻摇头，说着，睇了眼瘫软在地上，猛犹如一摊烂泥一般的少年，面不改色道：“就算苏宁那场车祸跟他有关，可他也罪不至死，因为，你的儿子，还活在人世间。”
“你说什么？”
苏向天愣了一下，睁大眼睛，疾步上前，差点激动地揪住唐洛的衣服，最终在对面冷淡的目光下，讪讪地缩回了手。
唐洛居高临下地看着苏向天，重复道“苏宁还活着”
“你是说……”难道——
“就是你想的那样，疯魔记的编剧，郁唯新收的徒弟苏宁，他就是你儿子”
“这不可能。”苏向天摇着头否认道
如果真是他儿子的话，对方为什么矢口否认？而且他之前也不是没怀疑过！
但毕竟—
所有的资料摆在他面前，已然证明：他猜错了。
两人除了名字相同，几乎没有任何共同点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呢？
“是或不是，其实有更简单的方法。”
唐洛稍加提醒，苏向天立刻恍然顿悟。
先前，当他怀疑苏宁没死，怀疑对方可能是回来找他报仇的，因为他当初抛弃了他，又辜负了林宁月，还纵容方缓母子欺负他……
加上方缓的阴谋，苏向天一直以为苏宁不是他的儿子，在心中有所怀疑时，也只是让唐洛出面试探，最后自己也去亲自确认了一番，却从未想过要去做DMA亲子鉴定。
要现在不同了，他已经确认苏宁才是自已的儿子！
原来还在悔恨自己当初的愚蠢行为，原本还在伤心后继无人，唐洛忽然告诉他：他的儿子还活着！
悲喜交加，苏向天激动地掉下了眼泪。
但很快，他又冷静了下来，将信将疑地看向唐洛：“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他？
唐洛无辜地笑了笑，微微摇头：“怎么可能呢？我也是刚从十一那边得到的消息，这不马上就赶过来找你了吗……”
他确实是刚知道这件事，如果不是十一有事让他办，他也不可能那么快知道真相。
苏宁那张脸，跟过去完全不同，而且脸上毫无整容的痕迹，这不是现代整容技术能够办到的！
除非苏宁跟他们一样，都遇到了demon
但是，demon并非善类。
也没有真正公平的交易，很多时候，所谓的“愿望”到最后，许愿的人都会后悔。
就像苏向天，他现在恐怕也是悔不当初了。
唐洛说，他跟苏向天不同，因为每一笔交易完成后，demon都会立刻离开，可他的愿望并非一时三刻就能达成的，所以至今为止，十一还跟他保持着联系，他未曾付出过任何代价。
唯独这一次不同，十一告诉他，只要他能找到七月，他的愿望会实现，还不用付出代价。
唐洛心动了
尤其是看到苏向天的下场之后，更加清楚地了解到，兵行险招这一词的后果。
七月是demon编号七，也是这个时空中，唯二的demon，可惜他从未轻易出现过。
唐洛想要找人，就只能通过苏宁这条线索。
为此，他只好利用苏向天。
“或许，苏宁也曾见过十一？”
唐洛微微一笑后，暗示道
苏向天只剩下苏宁这么一个亲人了，即便他再狠心，也不会希望唯一的儿子重蹈覆辙，走到他这般凄惨的地步。
作为一个并不成功的父亲，苏向天更加希望在有生之年补偿儿子。
当下，听到唐洛的暗示，立刻面色剧变，丢下苏言，直接离开了地下室。
等他离开之后，唐洛这才施施然走到少年面前，俯视着昔日不可一世的苏家小少爷，眉眼含笑道：“要跟我一起离开吗？”
苏言浑身颤栗着，抬头，泪眼朦胧地望着唐洛，恐惧已经驱散了他的理智，唯独一丝求生的本能还支撑着他不能倒下。
“救我，救救我，求你……”
少年颤抖着伸出手，抓住了青年的裤脚。
青年垂着眼眸，笑意掩盖了眼底的轻蔑，失去了依靠和挥霍资本的少年，如今就像一条癞皮狗一样躺在他面前苟延残喘，可是……
“我凭什么要救呢？”唐洛微笑着反问道。
苏言浑身一僵，身体往后挪动。
“呵呵，好好持着吧，如果你运气不错的话，应该会有人来救你的。”
说完，唐洛转向踏出了地下室。
少年犹如绝望一般，抬头，木然地望着对方的背影，渐渐地，麻木退去，化作冰冷的恨意，不过是个戏子罢了，凭什么来嘲笑他？都是一群贱货！
他还没有输，他不甘心！他根本没有错！凭什么老天爷对他那么不公平？
哒、哒、哒……
一阵凌乱而紧凑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少年紧张地屏住呼吸，心中默数着，五秒过后，地下室的门再度被推开，十多名赤裸着上身的壮男依次走了进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恐惧再度袭上心头，少年慌乱地往后躲去，可是—
来人一个个面无表情，好似一群来执行命令，毫无感情的机器一样。
其中一人忽然拽起了少年的身体，另外两人上前，架住他的胳膊，撒拉一声，苏言身上的衣服被裂成了几片，随后被扯了下来，扔向一旁……
“不要，不要……滚开！滚开！别踫我……”
最后 的呼喊声被一团碎布赌上，少年绝望地瞪大眼睛，伴随着下身撕裂的疼痛，他隐约间还听到了闪光灯的声音……
另一边
方媛终于拎着轻便的行李包赶到了W大，正是中午时分，她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了下，见没有可疑人跟踪自己，这才安心地掏出手机，拨通了上面唯一的号码。
很快，电话接通了。
“方姐？”是男孩的声音、
“小云，我在你们学校外面，你现在方便来见我一下吗？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好的，方姐，你先去老地方等我，我马上就到。”
“嗯”
方媛挂了电话，心跳紧张得加速。
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该怎么把自己的事情跟小云说清楚？她毕竟都已经三十八岁了，小云才二十一岁，他会愿意和她在一起吗？
坐在两人曾经约会过的奶茶店里，方媛带着一副遮住了半张脸的墨镜，穿着也不似青春靓丽的大学生，整个人看上去格格不入，可她已经没时间顾虑这些了……
约莫五分钟，有人坐在了她对面，她高兴地抬头，一看，却隐然愣住，不是小云，而是个陌生的男人，三十岁出头的样子，长相有些凶悍。
“这边有人坐了……”方媛满脸不悦地提醒道。
对方了然地点头：“你好，苏夫人，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第126章`后续
方媛怎么也想不通，她都明明那么小心了，为什么还是被苏向天的人逮到了？
却不知——
她心心念念惦记着的“小云”，并非W大的学生，而是萧靖远从一开始就给她挖好的陷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