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软很甜(14)
作者:孤骨
时间:2018-10-19 22:35:01
标签:甜文
阮恬哀怨瞪他一眼:“我严肃不起来,难受。”
赵东笙哭笑不得,这反射弧,绝了!
“好了,知道你难受,睡吧,睡一觉起来就不难受了。”
阮恬知道他误解了,也懒得再说,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拉着赵东笙的手往胯下按。
赵东笙额角一抽:“不玩了,你还发着烧呢。”
阮恬说:“你帮我。”
赵东笙:“……”
“谁让你拿这条裤子给我。”阮恬小小声说,“我难受。”
难受就硬?就他妈要老子帮你?
逻辑被屎吃了吗!
赵东笙深深吸了口气,抽回手,微笑:“别得寸进尺。”
阮恬还就得寸进尺了:“不想动手,动口也行。”
没必要跟一个生病的人斤斤计较。
赵东笙犹豫几秒,到底还是动了手。
阮恬都没能撑过五分钟就射了,爽得眼泪都流出来,抱着赵东笙用力亲他脖子,平复了会儿便沉沉睡去。
赵东笙只觉他这性欲和眼泪都来得莫名其妙,也没想太多,只当生了病的人多少都会变得奇怪些。
等烧退了就好了。
洗了手出来,拿热毛巾将阮恬下身擦洗干净,又帮他换了条裤子,然后到厨房煮粥。
半途听到有人按门铃,赵东笙走出去,看了眼门禁视频,见是赵逢。赵东笙微一敛眉,打开门:“你怎么来了?”
“阮恬今天没去我那儿。”赵逢换鞋进门,一脸不高兴,“不知道去哪儿了,打电话也不接,哥,你说他会不会跑路了。”
“不会。”赵东笙转身往厨房走,“昨天工作太累,生病了,在楼上呢。”
赵逢跳起来:“你说什么?阮恬在楼上?!”
“嗯。”赵东笙站燃气灶前,继续煎荷包蛋,“你早饭还没吃吧?等会儿,快好了。”
赵逢气红了眼:“生病了让他回家去啊,干嘛把他带回来?你是不是喜欢他!”
赵东笙将平底锅里的荷包蛋翻过一面,淡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那就更应该和他保持距离!你都不知道,阮恬他是同性恋,他喜欢男人!”说完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赵逢捂脸跺了下脚,赶紧又补一句,“但他不喜欢你这款!”
“是吗?”赵东笙将荷包蛋铲到碟子里,“既然喜欢的不是我这款,那就没必要刻意保持距离,在你那边是干活在我这边也是干活,反正不会让他闲着。”
赵逢觉得似乎不太对,但又找不到话反驳,索性就随了他,反正他哥是不会骗他的。
“哥你别弄了,都是油烟,我去叫阮恬下来。”
赵东笙叫住赵逢,指指锅里的小米粥:“过三分钟关火。”解下围裙,揉揉他脑袋,“我去叫。”
赵逢乖乖盯着锅里的粥:“好。”
回到卧室,见阮恬睡出一头汗,赵东笙拧了毛巾给他擦擦,站床前看了会儿,悄无声息离开。几分钟后端了碗小米粥上来,搁床头柜上,又盯着人看了好一会才出门下楼。
见赵东笙一个人下来,赵逢喝了口粥,问:“阮恬怎么没下来?”
赵东笙说:“他睡着了,我们先吃吧。”
赵逢撇撇嘴:“还在睡,那等下谁洗碗啊。”
“我洗。”
赵逢不乐意了:“哥你怎么能洗碗,那都是保姆干的活儿。”
赵东笙笑笑,不置可否。
吃完早餐,赵逢硬要上楼去叫阮恬,赵东笙拉着他到客厅坐下,开了电视。赵逢见赵东笙像是有话要说,便安静坐在一旁等。
果然一则广告放完,赵东笙开了口:“你不喜欢阮恬?”
赵逢皱眉:“我当然不喜欢他,他把我害成这样,我讨厌死他了!”
赵东笙摸摸他发顶,用哄小孩的语气问:“为什么讨厌他呢?”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因为他推我啊!害我滚下楼梯在医院躺了那么久!我都不能踢球了!”
赵东笙剥了个橘子给赵逢,看他吃下两瓣,又摸摸他头发:“但那只是一场意外不是吗?”
赵逢手一抖,橘子滚落在地,咕噜钻进茶几底下,赵逢埋着头要去捡,赵东笙扳过他肩膀,盯着他眼睛:“小逢,你跟哥说实话,真是阮恬推的你吗?”
赵逢红了眼,身体微微发抖:“你是我哥,你应该向着我才对啊。”
“我想知道真相。”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赵逢低头沉默了一会,不是太情愿地说,“他推了我一下,我想打他,是我自己没站稳……可他要不推我那一下,我肯定不会摔倒的!都是他的错!”
赵逢说着哭起来,掏出手机要打电话,赵东笙抓住他的手,问打给谁,赵逢甩开他的手:“打给许成!王八蛋!他答应我不跟别人说的!我要骂他!”
赵东笙抢过手机丢到一旁,将赵逢揽到怀里,轻拍他后背:“许成没跟我说,是你和他说话的时候我听到了,乖啊,不闹了。”
花了大半个小时哄好赵逢。
赵东笙给许成打电话,让他过来接赵逢去体育馆玩。赵逢一开始还不乐意,等许成到了,见他手上提着外卖全家桶,赵逢心情一下好起来,拉着许成的手就往外头走,到门口又跑回来,小声跟赵东笙说:“哥,这事你可千万别告诉阮恬啊。”见赵东笙不说话,他声音更小了,“虽然责任不全在他,但他偷我东西是真的,他推了我也是事实啊,再说他以前仗着家里有钱,有多坏你又不是不知道,受点惩罚也是应该的。”
你以前也没有多乖啊。赵东笙在心里叹口气,笑着说:“好,我不告诉他,你去玩吧。”
“哥你最好啦!”赵逢用力抱他一下,转身跑了。
赵东笙坐回沙发上,微皱着眉,默默抽烟。
无意间听到赵逢和许成对话的那个晚上,他开车去了阮恬租住的那个老旧小区。他等了许久,都无聊到进群和郑荀他们玩成语接龙了,欠下十几杯酒的债,才看见阮恬远远走来。穿着睡衣拖鞋,脸上还带着巴掌印,要不是看他那模样怪可怜的,那晚赵东笙就直接上了。
他东西都准备好了,他是真想要他。
想把他占为己有,想好好保护他。
抽完第六支烟,赵东笙掏出手机,从加密相册里翻出一张照片。
照片背景是某个公园,穿着校服的少年背对着镜头蹲在长椅后面,伸手摸一只小狗的脑袋。那小狗脏兮兮的,但看起来很乖,少年身上也很脏,校服上满是尘土和脚印,头发凌乱,手上还带着血,似乎刚与人打过一架。
在那种情况下还不忘给流浪狗带食物,一点不像那个带人砸他叔面馆的富家小少爷。
赵东笙当时是带着满心疑惑拍下的这张照片。
第19章
赵东笙上楼时阮恬已经醒了,喝完小米粥,洗了澡,还给自己量了回体温。
赵东笙接过体温计一看:“嗯,不烧了。”放一边,倚着床头柜看阮恬,“给你放三天假,好好休息吧。”
“半天就行了,我晚上准时到云……”
“工资照算。”
阮恬坐直了,乖巧朝他笑笑:“那就三天吧。”
赵东笙伸手勾勾他下巴:“问你个事。”
“问吧。”阮恬下床往衣帽间走,被赵东笙拉回去,抱着坐床头柜上,“干嘛去?”
“拿衣服。”阮恬挣扎起来,掰他手,“你放开!”
赵东笙掂了掂,皱眉道:“怎么感觉又轻了?这病生不得啊,前面一个月白养了。”说着将阮恬丢回床上,“都是骨头,抱着咯手。”
阮恬气不过,朝他丢了个枕头:“做的时候不嫌胯疼,这会儿倒嫌咯手了,混蛋!”
赵东笙将枕头丢回去,微微俯身看他,一脸认真:“为什么发烧?是因为那姿势让你太辛苦了吗?要是的话,下回我们就……”
“不是!”一提那姿势阮恬就脸热,恼怒瞪了赵东笙一眼,见他那样也不像是装的,阮恬垂下头,沉默半晌,低声说,“你以后别弄在里面。”
竟然是这原因?
谁说只有女人麻烦,男人也麻烦啊。
赵东笙皱着眉掏出烟来,觉得自己似乎很有必要恶补一下这方面知识。
下午六点,赵东笙有事要出去一趟。出门前叮嘱阮恬,让他自己在家休息,不许往外跑。阮恬答应得好好的,赵东笙前脚一走,他后脚就换了衣服离开。
他手机通话记录里有个未接电话,是陶凝打的,在他午睡的时候——赵东笙给他手机调了静音。刚才打过去没人接,阮恬实在不放心,打算去看看。
到了地方,付钱下车,阮恬又给陶凝打了个电话,依旧没人接。阮恬收起手机,跟在一对小情侣身后进了公寓大楼,大步往电梯方向走。
敲了许久的门,无人回应,阮恬心下着急,手上力道加重,敲门变成了砸门。
隔壁有人开门出来,抱着哇哇哭闹的小奶娃朝阮恬破口大骂:“敲什么敲!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再敲我叫保安了啊!”
阮恬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打扰到您了。”
头上戴着一堆卷发筒、穿着及踝睡裙的年轻女人上下看了阮恬几眼,见他一身名牌,长得白白净净,一双眼睛水灵灵,模样与那叫陶凝的女人倒有几分相似。
“你跟陶凝什么关系?”
“我是她儿子。”
女人面露惊讶:“她儿子都这么大了?”
阮恬小时候没少听这些话,毕竟陶凝看起来实在太年轻了,这么些年过去,岁月待她仍是宽容。
但她也只剩下美貌了。
阮恬礼貌地笑笑:“你认识她?”
“说过几次话。”女人将硅胶奶嘴塞小奶娃嘴里,换只手抱,对阮恬说,“我好几天没看到她了,估计没回来,你还是到别处找找吧。”
阮恬道了谢离开,刚出公寓大楼,接到赵东笙电话。
赵东笙问:“在哪?”
阮恬捂着话筒躲角落里,说:“在家。”
赵东笙又问:“在干什么?”
阮恬眼都不眨一下:“躺床上,没干什么,你不是让我休息么。”
“当然得休息,早点把身体养好,我才能干什么。”
阮恬蹲地上,下巴往膝盖上一搁,手背贴了贴脸,低声骂他:“流氓。”
“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每次听你骂我,我都很想把你肏哭,我比较喜欢看你边哭边骂。”
“你……神经病!变态!不要脸!”
“翻来覆去就这么几个词,没点儿新意。”赵东笙在电话那头笑,阮恬听到打火机甩开盖子的声音,过了几秒,赵东笙说,“无聊的话到书房看看电影,我这有点儿事,挂了。”
将手机放回兜里,弯腰洗手,赵东笙心道,这小白脸真是越睡胆子越大,还敢撒谎。
又被人拉回酒桌上,昔日同窗好友左一个老赵右一个东哥,推杯换盏,转眼又四五杯酒下肚。
赵东笙一屁股坐下,皱眉摆摆手:“我歇会儿。”
当年的高三(7)班被称为“传奇班”,一个班49人,21个出国,剩下28个还混得一个比一个好,拍电影都不敢这么开挂。而这些人里头,最具传奇色彩的就是赵东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