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心上白月光(娱乐圈)(40)
免费是不能免费的,不仅不能免费,还得狠狠捞他一笔。
周濯:“……”
副导演眼见话题越来越偏,连忙上前哈哈笑着转开了话题:“导演那边还忙着,我给你们讲讲戏哈。”
常意微微点头,坐了回去:“好的,麻烦你了。”
《加油吧,实习生》讲述的实习记者任冬川在TNY电视台里发生的故事。
现实与理想的斗争,温馨与丧气的碰撞,职业操守与诱惑的战争。
看似圆滑实则仍然坚守本心的组长,严厉却藏着秘密的台长。
无一不是对这个年轻人的考验。
第一场是常意饰演的求职者任冬川,和周濯饰演的面试官顾辞朝以及女主麦迪娜三人之间的对手戏。
任冬川自毕业后一直坚持着成为记者的梦想,虽然三年来他失败了无数次,但是总有爬起来的勇气,顺利通过TNY笔试后,获得了这次面试机会。
常意凝神听着,慢慢进入角色。
周濯看了他一眼,表情古怪。
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常意掀起眼帘,不客气地回瞪过去。
副导演出去后,周濯嘿嘿一笑:“你不是个花瓶吗?怎么我看你还准备得有模有样?”
常意:“……”
花瓶也有花瓶的梦想好吗?
周濯摸着下巴:“演艺圈中最不想合作的前三名,我,季舒昂……”
顿了顿,指了指常意:“还有你。”
“季舒昂那烂脾气我知道,我自己我也知道。你的话,不就是因为演技烂别人还不能指责,被你坑过的大牌敢怒不敢言,所以才荣登季军宝座吗?”
常意默默翻了个白眼,不予理会。
那边周濯还在喋喋不休:“也是,可能都是误传,比如就拿我来说,他们说我只用下半身思考,这是不对的。”
“俗话说得好,食色性也,我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威逼利诱。凭自己魅力睡的人,他们有什么好不屑的?我就想跟你上床,只走肾不走心,不玩弄感情,从始至终我也不隐瞒这一点。我们建立在双方自愿的基础上,你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不愿意,我真觉得自己格外坦诚又真挚。”
常意:“……”
廖清听了一会,低低道:“我,我是不是被洗脑了,怎么觉得他说的也有点道理???”
周濯:“是吧!”
常意看了廖清一眼,呵呵一笑。
廖清立马举起右手放到唇前,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常意抿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你想怎样都跟我无关。”
“但是,如果是对我有那种想法,早点死心吧。”
常意神色肃然,眼神坚毅,如果没听清内容的人,恐怕要以为他正在说着什么诗书礼义之类,总之不会是这些。
常意说:“我只想跟自己深爱的人肢体纠缠,被贯穿、被拥紧,感受他的热情和认真。”
话一说完,只有三个人的化妆间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静到哪怕只有一根针落下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然后就在一片寂静中,周濯的笑声洋溢开来:“哈哈哈哈哈,看不出来啊看不出来。”
“原来你这么闷骚啊。”
作者有话要说: 常意:“敢欺负我男人,咬死你,咬死你。”
季舒昂埋胸委屈脸:“媳妇,抱抱。”
☆、你好,请多指教
廖清一只手半捂着脸,另一只手冲他举起大拇指:“意哥,你是这个!”
常意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一样,红着脸低下头,又拿起剧本盖住脸。
摸着自己发烫的脸皮,心想,这次真是丢大了。
好在没过多久,造型师以及女主麦迪娜就走了进来,顿时使得尴尬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常意起身,热情地冲麦迪娜伸出手:“你好,请多指教。”
只不过起的幅度有些大,脸上的笑没把握好,只见麦迪娜像被吓到一样,往后退了两步:“你好。”
常意:“……”
沉默是金。
他还是不说话了。
见状,廖清和周濯笑得更欢了。
一个小时后,各部门准备就绪。
常意和周濯以及麦迪娜饰演的周若坐在日式料理的包间内,三人坐的位置以一种三角的方式排开,周濯自己坐在另一边,镜头缓缓拉开。
造型师又打理过常意的头发后,同导演做了一个“ok”的手势,匆匆离场。
导演:“《加油》第二场,第一镜!ACTION!”
面试官顾辞朝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先看向常意饰演的任冬川:“你为什么想当一个记者?”
任冬川迎上顾辞朝的视线:“或许是小时候武侠小说看多了,我从七八岁的时候就想警恶锄奸,匡扶正义,再后来知道鲁迅先生弃医从文的事迹后,就也想写出振聋发聩的文字。”
顾辞朝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那你应该去写小说。”
任冬川神色不变,不卑不亢道:“我知道现实不美好。新闻,及时性,真实性,准确性,三者缺一不可。然而当下捕风捉影的新闻工作者太多,我想真的深入一线,去听去看去感受,将最真实、全面的内容呈现给观众。”
顾辞朝抿唇,嘴角带起一抹嘲讽:“你要知道,真相,很多时候都是犀利而尖锐并且不被世人接受的,大多数人更愿意相信他们愿意接受的。”
任冬川戴着圆圆的金框眼镜,发型则被染成了亚麻色的微卷,衬得整个人有几分天真,然而脸上的表情却是严肃而又认真:“可真相就是真相。”
顾辞朝摆了摆手,转头看向了麦迪娜,又问起了类似的问题,并问道:“你对这位竞争者的说法持什么态度?”
麦迪娜眸光闪烁,晶亮的琥珀色眸子闪过几分机警:“过刚易折,很多时候未必不能选折中的办法。”
顾辞朝的手搭在桌案上,用指肚轻轻敲了两下,发出“嗒嗒”的声响,赞许地笑了笑。
任冬川坐在一旁,看不出脸上是什么情绪。
就在这时,进来传菜的服务员,不小心把任冬川面上的水杯打翻,浸湿了西服外套。
任冬川:“抱歉,我先去趟洗手间。”
顾辞朝不在意地点了点头。
任东川起身推门离开。
“咔!”
第一场的拍摄就到任东川离席这里结束。
导演李经年走过来拍了拍常意的肩:“不错,表情拿捏得很到位,台词功底也好,看来之前是我误会你了。”
可以得到崇拜的导演夸奖,常意心里像是撒了一罐的蜂蜜,甜丝丝又美滋滋:“谢谢导演!我会继续努力的!”
正拿出手机想跟季舒昂分享这件事,就想到两个人已经有段时间没联系了。
常意举着手机的手立在半空,又收了回去。
李经年叨咕道:“季舒昂那混小子这次总算没坑我了。”
常意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信息:“前辈?是前辈跟您推荐的我吗?”
觉察到音调过高,又压下了几分。
李经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明白他那么激动干什么:“是他啊,你经纪人也来过,那天杜元晟前脚刚走。”
说到这里,李经年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我这人只看重演技。你也知道,你在圈里,唯独这块评价不怎么好,所以我本来想拒绝的。”
“结果后脚季舒昂他就来了,说让我别听外面那些人胡说八道,还说你的演技,他自己就可以打包票。”
前辈,原来这么看好自己吗?
常意怔怔立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手机。
终究是没忍住,走到一旁的阳台,按下了季舒昂的电话。
听筒里是一片忙音,常意一直等到最后机械冷漠的女声提示道:“您好,您拨打的电话现在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常意垂眸。
大概是在忙吧。
常意这么想着,收起手机,还未放进口袋里,就感觉到了一阵震动。
“前辈”两个字跳跃在屏幕上。
常意迅速接起,季舒昂稍显喑哑的嗓音登时沿着听筒,扩散开来:“刚才在拍戏,才收工,怎么了吗?”
常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季舒昂的声音,目光满是眷恋。
尽管前辈语气有些生硬,像是在生闷气。
常意心想,也不知道谁又惹他生气了。
“是拍戏不顺利?还是李经年那个老家伙凶你了?”
听着季舒昂的声音着急起来,常意才应道:“前辈感冒了吗?”
季舒昂语气更凶:“我问你怎么了?”
常意嗫喏道:“我没事啊,同组的也很好,李导演也很好。”
“就是,就是想给你打电话了。”
就是想你了。
季舒昂在电话那边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又听他长舒一口气,语气缓和下来,原先的生硬顷刻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常意小朋友,请问你是吃饱了撑得吗?”
虽然说着骂人的话,常意却从中听出了清晰的笑意。
唇角也不自觉跟着上扬,语气中多了几分撒娇意味:“哪有,我还没吃饭好不好!”
“哦~这样啊。”
季舒昂上挑的尾音笑意更甚。
常意:“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将近十分钟,常意才恋恋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一往外走,就看到了倚在阳台门前的周濯,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待了多久。
常意蹙眉,脸上绯红一闪而过:“你。”
周濯迎上他的视线,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原来是季舒昂。”
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别对你的前辈就温声细语,对我就横眉立目,我很受伤的。”
果然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到了。
常意:“你不知道偷听别人打电话是很失礼的行为吗?”
周濯一摊手:“知道啊,我没有偷听,我是正大光明的听。”
“而且你应该感谢我在这里,别人才没有去阳台打扰你和你的季前辈讲电话。”
常意向来不擅长跟别人口头辩论,看了他一眼,就往楼下走。
在绕过周濯身旁时,猝不及防被他往墙角撞去。
常意回神,周濯一只手已经扶上了他的腰,另一只手抵在墙上,顷刻间就将常意圈在了自己怀里。
两人脸贴着脸,鼻息相侵,周濯捏住常意下巴迫使他跟自己对视:“他季舒昂可以,我凭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