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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夫成瘾(10)

作者:梦呓长歌 时间:2019-03-14 00:24:01 标签:治愈

  院子里没有人。
  我找了找,芸儿也不在。
  人都到哪儿去了?

  第二十七章、捣乱的大孔雀

  我想着,远远望着那只大孔雀,到后花园的杂物间找了个貌似挺新的喷壶和一支长长的竹竿。
  我挥舞着竹竿,拎着喷壶想要把那只大孔雀赶走,没想到它不但不走,还向我扑过来。
  我赶紧扔了竹竿,拎着喷壶跑回后院自己的小屋。
  听着外面没有了孔雀那恐怖的叫声,我才打开了一条门缝。
  见它不在,我这才小心翼翼地溜出来,做贼似的一边偷偷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偷偷地在喷泉里灌了一喷壶水,又悄悄溜回后花园,一边喷水一边紧张得四处乱望。
  我觉得和这孔雀生活在同一个院子里真是倒霉透了。这个世界原来有这么一种看起来非常漂亮其实骨子里坏到冒水的生物,这生物除了长得好看之外简直一无是处。
  而且,这只孔雀怎么长这么大?说它是恐龙还差不多。
  我想着想着,慢慢放松了警惕,喷完了一壶水,又大步流星地到喷泉里灌满了水,回来再喷。
  结果我刚喷了一半,就听见头顶呼啦啦的一声响,一对大爪子从天而降,抓住我手里的喷壶就要飞。
  我赶紧夺了过来,喷壶里的水洒了一地,溅了我一身。
  我扯扯自己的衣服,一阵无明业不由地火冲上心头。
  这孔雀怎么被养成这幅德行,到底还让不让人干活了!
  我扔下喷壶冲到喷泉旁,抓起那根竹竿又冲回后花园,对准正在啄那喷壶的大孔雀一顿乱棒。
  那孔雀终于招架不住,掉了一地毛,飞走了。
  我松了口气,扔了竹竿,一屁股坐在地上,捡起那喷壶看了看,叹口气。
  完了,这喷壶没法要了。
  这孔雀的嘴是铁打的吗?
  好好一只塑料喷壶被啄坏了,真不知道宗贤和樊叔平时是怎么教这家伙的。
  我在地上歇够了才站起来,慢吞吞地把喷壶放回杂物间,寻思着找别的可以浇花的工具。
  我找了半天,也没看到有合适的,只好回自己屋里躲太阳去了。
  这天气够热的,小屋的房顶大概也不那么厚实,屋里的空气都闷热起来。
  我挥汗如雨,看着这既没有空调也没有电扇的小屋,打开自己的大包小包手提包,到处找类似于电扇或者扇子之类的东西。
  找了半天,我终于在旅行箱那堆衣服的最下边找到一把木质的折扇,上面画着小桥流水,扇柄上还挂着一个翡翠吊坠。
  我拿在手里,展开,又合上,最终又把它放回了原位。
  这是她送给我的礼物,她说过这是她最喜欢的东西,最喜欢的东西要交给最喜欢的人来保管,可是,她和我分手后,却没有把它要回去。
  不知道这把折扇是不是早已被她遗忘了,或者,她根本从来没有珍视过它。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情况,我都觉得我对这把折扇又一种同病相怜的情愫,都是被抛弃的那一方,被遗忘的那一方。
  她和他也许已经朝着自己的梦想前进了吧,而我,却仍然留在原地,被落得越来越远。
  想要改变,却又害怕改变,犹犹豫豫中错失了很多。
  蓦然想来,毕业后这两年,无论哪一方面我都没有进步,甚至还有些倒退了。
  我真的要这样继续下去吗?

  第二十八章、找到水龙头

  我坐到床上,望着衣箱叹口气。
  所有的努力,一旦死亡来临也终究会化为灰烬,可是既然人人都免不了从这世界上消失,上帝为什么还有创造人类呢?
  我到底因何而存在?
  别人想要的,并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我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眷恋了,好不容易长大成人,有了实现自己梦想的机会,却发现这个世界上所谓的爱与情只存在于人们的幻想中。
  因为本不存在,所以人们才会疯狂地渴望它,崇拜它,夸大它,给自己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因为一旦明白了自己的信仰只是虚无,便会陷入混乱与绝望。
  也许,上帝只是用爱这种假象来支撑起人类的世界吧。
  可不幸的是,我没有爱,所以我不会像别人那样得到应有的“幸福”。
  我苦笑一声。
  这又能怨谁呢?
  都是我自己的选择罢了,自己的选择,这能由自己来承担这一切的后果。
  算了。
  我合上衣箱,把翻出来的东西又整理好,准备再找个可以浇水的东西去后花园里浇水,顺便把这些无聊的,永远不能找到答案的烦心事给忘掉。
  我一打开门,就见芸儿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影哥哥!”她俯下身,喘了几口气,又抬起头来接着说,“不好了,小瓷怎么变成那样了?是不是被大少爷家的那两个孩子打的?”
  “小瓷?”
  “就是那只大白孔雀,现在它身上的毛七零八落的,少爷知道了,就……”
  “是我打的。”我淡定地回答,大少爷家的那两个孩子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再说,我也不能嫁祸于两个孩子,所以我承认了。
  “啊?”芸儿吃了一惊,“影哥哥你为什么要打它?那可是三少爷送给二少爷的礼物,二少爷会惩罚你的。”
  “三少爷给二少爷的礼物?”我很诧异,他们两兄弟不是不合吗?为什么宗俭会送宗贤礼物?而且,居然送他只白孔雀?
  “影哥哥,我先去做饭了,你多保重吧。”
  芸儿用可怜的眼神看着我,一溜烟跑出花园了。
  我在原地立了几分钟,关上门,又到杂物屋去找工具。
  惩罚什么的,就惩罚好了,如果不是那只大孔雀来找我的麻烦,我才懒得理它。
  我找到一堆水管,看起来还能用,试了试,从我的小屋到花坛足够长。
  我进了小屋,把水管往洗手池上的水龙头上一安,不粗不细,正好!我又找了一根铁丝,一把锤子,把水管固定在水龙头上,打开了水龙头……
  我一拍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一声傻瓜,这水龙头原来就在我自己屋里,我反倒在外面找了半天,是我脑子有问题了吧!
  我走出小屋,把水管的另一头放进花坛里,终于松了口气,浇水这件事,折腾了半天,终于还是做到了,虽然中间费了那么多周折,我有些欣慰,原来经过努力,有些事情还是可以办到的。
  我见花坛里的水满了,又把水管放到另一棵树下。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树,树下长着一圈小花,花瓣很单薄,楚楚动人的样子。
  我看着这单薄的花瓣,跑回小屋,找到尘封已久的铅笔盒素描纸,席地而坐,端详着那些小花,画起画来。

  第二十九章、闯祸

  我以为我对画画已经彻底失去了兴趣,但这小花的单薄貌似又让我有了画画的冲动。
  我画了半天,却总觉得画不出那种单薄感,本来我就没有正式学过画画,只是随性而作,看到自己画的不理想,那阵热情又消散了下来,果然,我还是不适合走这条路吧。
  我放下素描本,望着天空,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长处,还能干些什么。
  突然,我觉得手上凉凉的,不对,连双腿也凉凉的,我低头一看,树坑里的水已经流了出来,满地都是,我的素描本也都湿了。
  我赶紧跳起来,把水管移到另一个树下,然后心疼地翻翻自己的素描本,里面有几幅我自己认为很得意的作品也都被水浸得不成样子了。
  这是上天也要我放弃画画的征兆么?我苦笑着,找了片干净的地面,把素描本拆开,一张张晾了起来。
  虽然在别人看来,这些作品根本就不能入眼,可这些我亲手画出来的画,我还是舍不得把它们扔掉。
  就算是当做个纪念吧,起码还能意识到,自己曾经做过什么。
  我把纸晾完,专心去看那水管去了,如果水再溢到小路上,恐怕就没法走了。
  我看着脚下的石头路,石头只是单纯地铺在地上,并不是那种混在水泥里的,水浸了之后,踩上去,石头会陷进泥里。
  接近中午的时候,我总算把整个后花园的植物都浇了个遍。
  我关了水龙头,收拾好水管,很想知道樊叔是不是每天都做这样的工作。
  芸儿又来给我送饭了,我便问她樊叔去了哪里。
  “好像是他家里有点事,让他回去了,具体什么,我也不知道。”芸儿回答道。
  回去了?
  我立刻紧张起来,我现在什么都不会干呢,他就回去了?
  这么说连那只大孔雀也要我来喂么?
  “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紧张地问。
  “晚上应该就能回来了吧,”芸儿笑笑说,“影哥哥你不必那么紧张,再说三少爷也不会让他一去不回的。”
  “哦。”我正了正神色,觉得自己也太没出息了。
  樊叔不在,我不是刚还浇完了水吗?别的工作的话,说不定也能摸到什么门道。
  吃完午饭,我在屋里躺了一会儿,感觉太热了,又跑到外面的树荫下,搬个板凳,眯了一会儿,再一睁眼,三点了。
  我又找出那把锄头,看看地上的草,试着锄了起来,可是,不一会儿,手上就被磨出了两个水泡,而且满地是泥的,也不好锄,我干脆放下锄头用手拔。
  花园里的草还不少,虽然看上去和那些花很相称,但一般都喜欢把地面弄得干干净净的吧。
  樊叔大概既要照顾那只孔雀,又要管理这些花草,修枝剪叶,浇水什么的,很费时间吧?
  所以这些草就给疏忽了?
  我拔了一会儿,腰酸背疼,浑身是泥,我站起来休息了几分钟,然后一鼓作气,在天黑前把花坛里的草都拔完了,只有树坑里的还差点。
  芸儿又来给我送饭了,一看我干了那么多活,惊诧道:“影哥哥,没想到你这么能干,如果是我,我一会儿就疼得全身受不了了。”
  我洗洗手,揉一揉又酸又疼的肩膀,很想告诉她,我也快受不了了。
  匆匆吃完饭,我一头栽倒在床上,任他天气多热,也呼呼地睡着了。
  朦胧中,好像听见芸儿收了碗筷,又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樊叔在叫我,我睁眼一看,的确是他。
  他一脸焦急的样子,见我醒了,一把拉我起来:“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可坑死我了,快点起来,给二少爷赔个不是。”
  “为什么?”我迷迷糊糊地问,我没记得今天得罪什么二少爷啊。
  “你怎么把那孔雀给打了?还有,后花园全是泥,花坛里的草药苗子也给全拔了,那可是二少爷的心肝宝贝。哎呀不说了,赶紧起来给二少爷赔不是,说不定他还能网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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