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债父还(5)

　　可是好像有什么跟以前不一样。
　　变化大概是从沈秋寒分化成Alpha后开始的。小时候那种甜美灿烂的笑在他脸上出现得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没有破绽的锋利又镇定的微笑。
　　Alpha大约是天生的金枝玉叶，天潢贵胄。曾被遗弃在路边的孩子如今却端了同龄人无法匹敌的气度，他不笑的时候周身隐隐散着阴冷，竟也无人敢接近。
　　只有在和养父在一起时会尽量收敛气息，像个戴着假面温柔勾着人掉进骗局的魔法师，以鲜艳亮丽的糖果为诱饵将人带进高塔，以镣铐束缚。
　　于是沈水烟还是和以前一样生活，可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某种黏腻的令人窒息的泥沼，直到下陷到一个使人失去挣扎能力的程度。
　　被一击诛杀。
　　他这时还不知道已经被自家那个食髓知味又精力旺盛的年轻Alpha盯上了，每天晚上都会被偷偷溜进房里的养子亲亲蹭蹭，企图在自己身上留下香甜致命的柑橘芬芳。
　　在被细密坚韧的蛛丝越缠越紧的同时，有件事被提上了日程。
　　沈水烟开始尝试和方楠交往。
　　依稀记得酒会上喝醉后见到的那张挂着担忧和担心的漂亮脸蛋，使他越发觉得方楠是个值得携手的女人。
　　他们还没什么感情，但男人觉得相处久了总会有火花。
　　他们下班后去约会，看电影逛超市，边走边聊上课时小孩们的趣事，一同买菜，偶尔去沈水烟家中烧菜做饭，看着就像对恩爱的小情侣。
　　变故就出在这个偶尔。
　　“沈老师这个汤快好啦，我端出来？”娇柔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欸别！你小心烫着手。”男人的声线也如沁着山泉一般柔和。
　　沈秋寒就在这个时候开门进来了，正正好看到二人礼让关怀的样子。
　　浑身肌肉被雷劈了一样僵硬麻木，他立在门口，手还放在门把上一动不动。
　　少年垂下眼帘，刚刚兴冲冲扬起的嘴角抿成一条线。他沉默，回头合上房门。
　　再抬头时，柑橘味的信息素开始爆炸，掺杂着恶意的酸涩。
　　好像正在沸腾的橘子汽水，被人疯狂摇动后猝不及防拧开拧开瓶盖。混着白色气泡的苏打水就涌了出来，引着少年压在心底的滚烫岩浆一同涌出。
　　“小寒你怎么今天回来了？我还没来得及准备告诉你……”
　　“滚出去。”
　　从少年一进门，方楠就没办法说话了。她确实想解释些什么来让他们的第二次见面不那么糟糕，可沈秋寒就死死盯着她，目光阴暗凌冽，口齿清晰地叫她“滚”。
　　她恍惚看到了一只炸着毛的豹子，背脊高高弓起摆出战斗姿态，全身毛发立起朝她龇牙咧嘴，那竖瞳此时眯成一线，锁死了擅入领地的敌人。
　　这神情令方楠双腿发软，也很熟悉。与男人醉酒那天晚上一模一样，且更为凶狠危险。
　　她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呃，沈老师我先走了，有空再来拜访吧……”
　　男人无奈地冲方楠笑了笑，送她离开。
　　“小寒你先别激动……”
　　“你上次说这周末是我生日的。”少年语气瞬间软了下来，又委屈又可怜。他弧度漂亮的眼圈以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眼看着就要聚集起水雾来。
　　刚长大的小豹子，只会在这个人面前收起獠牙利爪，把漂亮蓬松的大尾巴交给他摸。
　　“好～明天就给你过生日。”
　　沈水烟本想稍微教育他两句，却立即没了脾气。
　　少年很久没这样冲他撒娇了。刚成年的男孩子，发梢都透着阳光的气息，明亮耀眼。那眉眼又是清俊端正，桃花眼一弯不知道能勾到多少小姑娘。此时却低着头可怜兮兮，生怕自己不要他了似的。
　　沈水烟心一下就软成水了，泛着他没觉察到的甜。忍不住上前摸摸少年垂着的脑袋，捋着软乎乎的头发一下一下安抚。
　　“我不喜欢她……”沈秋寒小声嗫喏。
　　“好，那我不和她在一起。” 男人看着难得任性一回的养子，笑着回应了，“去吃饭吧。”
　　吃完饭两人又去洗了澡，沈秋寒却忽然就跑出去了，看上去急匆匆的：“爸爸我很快就回来，等我啊！”
　　男人只捉到了少年一个飞奔的背影，有点摸不着头脑。
　　直到被扑进卧室倒在床上，少年掏出一大瓶润滑剂“啪”一下放在床头，然后开始解沈水烟的扣子。
　　“爸爸，我来拆生日礼物了～”


第10章
　　“你，你干什么！”深知在一个渴欲的Alpha身下挣扎得不了什么好处，沈水烟只得用一种混着愤怒和难以置信的目光瞪着自己养子。
　　沈秋寒便随便几下制住男人四肢，按在身下。男人穿着件舒适的家居服，能轻易被解开，松垮堆到腰间。
　　禁欲多年加上平日里良好的作息习惯使这个男人的皮肤透着不符他年龄的莹润光泽。当少年将衣物剥下时动作轻缓，细致得像在拆一件他觊觎多年的礼物，即便这个礼物毫不自知。
　　“爸爸，你真是太迟钝了。”
　　少年一手抚上男人的脸颊，深情且危险。他眼里是足以将人融化的火焰，看似温柔却炙热可怖，同沈水烟如临大敌的惊惶神情形成鲜明对比。
　　温热指尖触及眼角，沈秋寒虽然爱极了这双他在心里描摹过无数遍的眼睛，此刻却被其中的痛恨与恐慌刺伤。不得不拿出条黑色领带蒙住这双漂亮眼睛，在脑后打上个死结。
　　看不到他抗拒的眼神，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吧。
　　“你想干什么！沈秋寒你给我解开！”被突如其来的黑暗所笼罩，男人因不安全感愈加惊慌失措。事态好像正向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他直觉他和沈秋寒之间被某种力量牢牢系住的那根纽带现在岌岌可危，他试图阻止，然而无能为力。
　　“爸爸，就这一次，别推开我好么？”
　　少年往日清冷的声线不自然地压低了，他小声地对养父耳语，如同一只害怕被遗弃的犬类。他自欺欺人地一手按住男人双手，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微微施力便让男人不得不张了嘴，在他没反应过来前舌头长驱直入。
　　下颚被人牢牢掌握着，沈水烟丝毫不怀疑倘若他真大力挣扎了，说不定会被强势的Alpha直接捏碎下巴。于是他只得张着嘴，任由自己的养子在口中进出翻搅，吸卷着自己的舌头，品尝他的每一寸温软。蒙住眼睛使男人其余感官被放大，口中吮吸的水声似乎濡湿了自己的耳膜，羞耻又动人。
　　“唔……嗯……”
　　沈秋寒年轻躁动的身体很容易冲动，本想温柔一点却在情欲的趋势下动作更为粗暴。身下的男人似乎受不了这般热情缠绵的深吻，不停呜咽着，唇边溢出来不及吞咽的唾液，并无章法地糊在唇角，直到沈秋寒过瘾了才从这甜蜜之处退出来。
　　少年满意地把自己的信息素涂满了男人的口腔，酸甜的橘子味清新迷人。看着身下之人被亲得意乱情迷，微张着嘴喘息，只觉得喉咙又开始干涩，忍不住释放了更多信息素，将人层层包裹起来。
　　“我……开动啦。”少年贴着男人耳垂轻笑，随即低下头咬住身下人脖颈的皮肉。
　　食肉的Alpha猎食者卸去猎物的力道之后，便露出獠牙，开始撕扯那些腥甜温热的血肉。
　　Beta的后颈上没有Omega那样丰厚柔软的腺体，只是薄薄的一层覆着其下脆弱的喉管颈椎。可Alpha还是钟爱此处的皮肤，寻找着那根鼓动的青色血管，以尖利犬牙抵住。恍然间有了种掌握着身下人命门的错觉。
　　“滚开。”男人试图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凛冽一些，却在养子的一系列动作下动摇了意志力，语气虽然强硬可不足以叫人退却，反而变本加厉地被人亲遍了全身。
　　“沈秋寒，你……怎么敢……”当唇舌移至下腹时，男人声音还是开始颤抖起来，视觉被剥夺使他全身敏感起来，似乎养子的露骨眼神也有了实体，令那白皙肌肤一点点紧绷，升温，热量直透肺腑。
　　平日里握笔的手修长白净，带着层薄茧覆上男人久未被抚慰的性 器，试图挑起Beta隐在沉稳表面下的情热。
　　“好可爱……爸爸这里，以后能不能只给我一个人碰？”
　　男人敞着腿间供人玩弄的场面实在过于挑战神经，沈秋寒喉间不自觉地吞咽，只觉得越来越干渴，手上却不急不躁，技巧性十足地照顾那终于抬起头的肉茎，好让沈水烟转移注意力不再一心反抗自己。
　　“嗯……哈……”
　　Beta即便在床上也是隐忍的，黑色绸制布料衬着男人白玉般的肤色和被咬出血色的软唇更是艳丽到叫人移不开眼，眉头微微蹙起良久，一个同心跳错拍的吐息后猛然放松，齿列也停止了对下唇的蹂躏，微敞着诱人亲吻。
　　少年顺势接受邀请，在男人失神的几秒钟内探入舌尖，在男人没法抗拒的情况下亲了个够本。
　　恍惚间听见了床头那瓶润滑液被人拿了起来，随即身下丰润臀瓣便被掰开，那处禁闭洞口袒露出来，小小的一朵。
　　沈秋寒沾着精液和润液的手指在穴孔外摩挲几下，按压那些紧缩的褶皱，趁着它不安翕张的间隙刺入指尖。
　　“会有点疼，爸爸你忍着点哦。”
　　即使之前做足了功课，在实打实硬来的时候年轻的Alpha还是不免会紧张，握画笔时一向很稳的手在微颤着，接触到那软热血肉时更是兴奋得不行，想进一步侵略扩张又怕伤到男人。
　　汗液逐渐浸湿额发，顺着情动的Alpha脸颊滑下，蒸发出贪婪黑暗的欲望。
　　“沈秋寒！你到底，在干什么？”
　　男人的声线难以自抑地颤抖，内心天崩地裂，他到现在才接受了这个现实，自己辛苦拉扯大的孩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对自己产生了不可告人的想法。
　　被蒙住眼睛的男人脑海中又浮出他们相遇的那个深秋，他在街角捡回的男孩，瞪大的桃花眼，脏兮兮的小脸蛋和不安牵着自己衣角的手。
　　多年前漂亮纯洁的孩子和此刻伏在身上的青年在某个瞬间重合，而后出现裂痕，如同玻璃碎裂般顷刻崩塌，归于沉寂。
　　罢了，把他教成这样，也有自己的问题。
　　身下穴窍内已入三指，不甚顺利地进出试探。Beta的身体本就不适合交合，穴口又紧又小，甬道极窄，自身也很难分泌情液，需要温柔又有耐心的扩张才不至于在情事中受伤。这还只是对于Beta和Beta结合来说的，如果上位者是Alpha就更为棘手。
　　Alpha发情时性器大小会膨胀到一个令人咂舌的地步，就像是某种动物的生殖器官，有些身材娇小的Omega在交配时都不一定能承受得了，在激烈的性 爱中被干到晕过去，何况是身体不够柔韧的Be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