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狱之后我怀了渣男的种(83)
作者:任飞
时间:2019-04-11 10:38:58
标签:生子 虐文
定下来之后,靳东阳又去问了沈念一遍。
沈念垂着眼睛没说话。
靳东阳都定下来的东西,问他有什么用?
沈念被诳回来之后,靳老爷子也好了个七八。老爷子八十四的坎上,也懒得再和斬东阳生气,就光想着自己的两个小乖孙,脸上的皱纹里头都带着慈爱。
老爷子要给孩子办满月酒,靳东阳说:“这都四五个月大了,办什么满月酒?人家还以为咱们是缺那点份子钱。”
靳老爷子在病床上气的直拍床:“按十月怀胎爬出来,是不是该办满月酒了!?”
靳东阳怕老爷子又气晕过去,忙的点头,立马就去安排。
靳东阳一干涉,沈念的学籍很快就下来了。他忙得很,一边顾着开店,_边要去上课,靳东阳心疼,要他把店关了,家里也不缺钱。
沈念置若罔闻,他没打算再用斬东阳的钱,他得自己攒钱,供自己读完整个大学。
满月酒宴那天颇为隆重,有头有脸的人都到了齐,这说是满月酒,其实大多都是来瞧瞧靳老爷子是不是好利索了。
沈念不喜欢这种人多的场合,缩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头。
靳东阳哪里容得了他躲躲藏藏,把沈念揪出来,搂着沈念的腰说:“今天是我们给孩子办的宴,大家玩的开心。”
沈念被扯出来,又被靳东阳说了这一句我们,人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这是靳家第一次在京圈里头承认沈念的地位,站在靳东阳身边,在外人看来能和他比肩的人。
沈念被这群人审视着,只觉得芒刺在背,难受的厉害,他对斬东阳小声说着“放手”,靳东阳置若罔闻,搂着他的腰转遍全场。
敬酒的时候,沈念看到了叶辰。
叶辰和纪霆军坐在一起,对着沈念笑,还主动敬了杯酒。
靳东阳也没拒绝,替沈念暍了。
就是一杯酒的功夫,靳东阳也没多看叶辰几眼,沈念却下意识回了个头,正对上叶辰恶意的眼神。
宴会过半,靳东阳已经暍了不少,屋里酒香肉靡,沈念胸口发闷,退到酒店阳台上,喘两口新鲜气。
沈念往远处看,他想起来张扬,已经挺久没见了,李春江说带他出去散心,这也没个回来的时候了。
沈念挺想让张扬看看两个崽子,他都当干爹了。
外头的风凉,沈念被灌了口凉风,头有点疼。
靳东阳跟着过来,给他披了件大衣,搂着他说:"别在外头太久,天太冷。”
沈念一脸嫌弃推他的脸:"一身酒臭味,别贴太近。
靳东阳似笑非笑:“还嫌弃我了,我帮你挡了多少酒,你个没良心的负心汉。”
沈念没心情和他演:“里头离不开你这个主人,快去忙吧。”
靳东阳摩挲沈念的手:“待会儿就进屋,着凉了不好。”
沈念信他才有鬼,靳东阳哪是怕他着凉,是怕他趁乱走了。
好容易把靳东阳推走,还没消停两分钟,叶辰竟然摸过来。
沈念对叶辰从没有过好感。
当年在公园里头的一把火,叶辰是想让他死,只是机缘巧合,反倒是他自己被熏瞎了只眼睛。
沈念直觉叶辰找他是存了恶意,皱了皱眉就要往屋里走。
叶辰说:"沈念,聊聊。”沈念话都懒得说一句,步子都没缓下。
叶辰笑:"不是聊你,我们聊聊张扬。”
沈念顿了顿,眯了眼睛扭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叶辰手上端了杯红酒,他抿了一口,嘴角枫叶似的红:“先恭喜你,和我的未婚夫结婚。”
沈念皱眉。
叶辰意味不明的问他:“你多久没见你的好兄弟张扬了?”
沈念忽的想到刘小天。
他胸口积了一口怨气,恨得指尖发颤。沈念走近了两步,叶辰本还要说点什么,却被直接卡住脖子,半个身子都仰出了阳台。
沈念冷声道:“你要是敢碰张扬一下,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叶辰往下瞥了一眼,这是三楼,摔下去非死即残,骇的手脚发麻,一身冷汗,酒一瞬间就醒了,也不再装的高深莫测,死死抓住沈念的手喊:"你疯了么?”
沈念笑了。
眉眼间的稠艳裹了层恶意的恶毒,像是散着异香染了血的红梅花:“你和纪霆军不逼我,是不会的,张扬这人你们碰不得。”
叶辰骇的两腿发抖,也不敢在这时候说话,沈念把他放开,叶辰腿一软瘫在地上,再也没了曾经耀武扬威的风光劲。
沈念正要走,叶辰却忽的卯出一句:"沈念,你嚣张什么?你知不知道,张扬早就死了!”
番外之蒋家的故事蒋平篇(一)
张扬死了。
蒋平眼睁睁看着他没了最后一口气。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他不喜欢求之不得的东西。
蒋安还在和他说话,蒋平推了他一把,说:“死了。
蒋安的眼睛瞬间红了,人在发抖,他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哆嗦着唇说:"这次是真的死了?
蒋安眼睛里似乎有水汽要掉出来,看起来好笑。
回去的路上,蒋安一言不发,瞧着窗户外头,阴郁的厉害。
快到家的时候,蒋安忽然躁动起来,红着眼睛像只暴躁的雄狮:"回头!回头!他不可能死了,
一颗子弹也没打中什么要害,怎么可能死了?”
“他在骗我,一定是他和那个沈念串通好了,要从我身边跑了!跟那个挨千刀的警察在一起!”
蒋安叫嚷:“我不同意,他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忽然出来个警察,就要把人拐跑了么?我得把他带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他喊的歇斯底里,自己都没发觉自己掉了眼泪。*
蒋平看着他出尽洋相,说:"杀了他的不是一颗子弹,他自己不想活了。他死也不想和我们在一起。”
蒋安呆住了,他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像是没了呼吸。
回家之后,侬蓝在屋里侯着,蒋安红着眼睛,直接上了楼。
侬蓝在旁边问:“二少心情不好?
蒋平坐在沙发上,暍了口侬蓝端上来的咖啡,笑:“怎么,大少不够宠你,心思都在别人身上?”
侬蓝连忙做小,把他哄得高兴。
瞧,侬蓝多听话,这样的玩物才招人喜欢。
两天后,蒋平到了火葬场。
尸体被推进火炉之前,蒋平看了他一眼,伸手捏了把张扬的脸。
人都僵了,摸起来也并不舒服,不再有以前的柔软。
蒋平笑:"死了挺好,解脱了,也还帮了我。”
蒋平眼睁睁看着人进了火炉,一把黑煤,几缕青烟,埋葬了条鲜活的命。
骨灰被蒋平收敛走了,火葬场老板小心翼翼的问:“蒋少,那外头那个?”
蒋平眯着眼睛:"还用我教您么,张老板?”
张老板看出蒋平不悦,背上出了一层汗,点头哈腰的把人送走了。
回去的路上,买了个骨瓷薄胎瓶,遍体透白,漂亮的很。
蒋平把张扬骨灰灌进去,笑道:“看你活着也没个漂亮皮,死后送你一个
蒋平把这瓶子摆在床头,随手就能摸上两把。
蒋安消停了几天,却还会时不时发疯,这事传到蒋父的耳朵里,蒋父放了手上的笔,皱了眉头,骂道:"没出息的。”
蒋平说:“养个猫狗也会有感情,这忽然没了,伤心也是人之常情。”
蒋父冷哼一声:"呆童钝夫,难成大器。
话虽然是这么说了,却没进一步表示,蒋家
大政还是没能落到蒋平一个人的脑袋上来。
蒋平摩挲装着张扬骨灰的瓷瓶,暍了口沁好的大红袍:"我不着急,我等着瞧。”
两个月后,蒋安忽然开始酗酒。
蒋平去拽他的瓶子:“胡闹。”
蒋安又哭又笑,道:“哥,我后悔了。”
蒋平问:"后悔什么?”
蒋安死死盯着桌面:“那年夏天,我就不该同意你掺和进来,如果不是有个这样作践的开始,他兴许也不会死
蒋平忽的笑了:“你不是嫌他脏么?玩起来的时候,你可是比我手段高明多了。”
蒋安揪住自己的头发,眼睛通红:“我是不甘心,他是我带回来的,凭什么你也要吃一嘴?”
“我想独占他,却做不到,一股子怨气,就都留给他了。”
蒋安哭的难看:“我真后悔,我该好好抱抱他,给他个亲吻的。”
“我没有机会了。
“我等到他死了,对我失望透顶,不可能再回来了,才知道我喜欢他。
蒋平回了自己屋子,抱着瓷瓶,像是个捧着宝物的盗匪,笑道:"你看看他们,一个两个都说喜欢你,可是你最后却在我手里。”
蒋安自己提出来去国外散心,归期不定。
蒋父大怒,说蒋安要是敢胡闹,将会失去蒋家财产继承权。
蒋安没回头。
蒋安带着张扬织给他的帽子,坐上飞机去了威尼斯。
蒋安说:"张扬喜欢那里,他以前说过等他攒够了钱,要请我和沈念一起去。”
蒋平送机的时候拍了拍蒋安的肩膀:“旅途愉快。”
蒋安没什么表情:“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愉快了。
蒋平看着飞机消失不见,没过两天,就接到了蒋父的电话,叫他出去吃个饭。
饭局上,蒋父说以后蒋家就拜托他了,谁叫他还有个那么不争气的儿子,还有份他想了很久的遗产公正。》
蒋平暍了点酒,难得的带了点喜色,到了床边摸着罐子说:"扬扬,我终于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