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亲上了[娱乐圈](60)
秦誉皱眉:“那你就这么地了?”
“我没你想象的那么惨。”温渐闭着眼睛,懒洋洋的打断了他的脑补:“按照往年,这个时候我都应该休假回家了,吃我老妈做的饭。”
认识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温渐提起他的家里人,秦誉忍不住有些讶异:“你家......不在这里吗?”
“在B市。”温渐眨了眨眼睛看着他,半真半假的说:“要不是公司在这儿,我何苦流落他乡。”
秦誉:“......你说的真的假的?”
现在温渐嘴里说出来的话,他真不能全信。果然温渐听到他的问话‘噗嗤’一笑,忍俊不禁的看着他:“骗你的啦,我爸妈在郊区住别墅天天钓鱼呢。”
秦誉:“......”
最终他们两个还是吃的外卖——虽然是五星级别的‘外卖’,但对于一向挑剔的秦誉来说还是有些‘如食鸡肋’。最近他太忙,许久没有回自己的住处吃饭——巧的是他也住别墅,别墅里有专门的厨师,一个从小给他做饭做到大的阿姨。
除了她做的饭,秦誉吃什么都容易腻烦。
晚上的时候他们难得没有□□,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温渐突然开口:“秦誉。”
“嗯。”
秦誉的声音挺精神的,看来没怎么困。
温渐叫了他一声,却没说什么,又叫了一声:“秦誉。”
秦誉有些怒了:“干嘛?”
温渐微笑:“阿桀。”
秦誉翻身压住他:“你是不是想做了?”
温渐胳膊环住他的脖颈,轻叹了口气。他一肚子的纠结,真的不知道跟谁说,可秦誉不是一个好的倾诉对象。他就想折腾他,让他也不能安静,两个人一起闹,总比他一个人胡思乱想的好。
“你是不是......”秦誉忽然意味深长的盯着他,轻声说:“坏事做的多了,闹心着呢?”
温渐瞳孔轻微的一缩,看着台灯下秦誉离他极为接近的双眼,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强笑道:“你说什么?”
“小贱贱。”秦誉低下头,在他耳边叹息着呢喃:“你骗不了我的。”
温渐不自觉的伸手推他,却被秦誉反手一把抓住,在后者惊讶的神色中淡淡的说:“你自己找的人,故意演一出受伤的戏码,我都快......被你骗过去了。”
在秦誉说完这句话后,屋里顿时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半晌后温渐才不动声色的缩回手,轻笑了一下:“你真的挺聪明,不愧能跟我玩到一起去。”
秦誉瞳孔一缩,在理智没有回笼进大脑之前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了——他猛的扣着温渐的下巴,强迫他正眼看着自己,冷声质问:“你是不是疯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风险多大?万一掉下来你摔个好歹的怎么办?!”
“不可能的。”温渐毫不犹豫的说,并没有掰开秦誉掌控着自己的大手,只是平静的看着他愠怒的双眼叙述着自己早就安排好的一切:“人是我找来的,十分专业的技术人员,呵呵,环扣会在我下降到离水池两米三高的时候错开,我掉下去,不会受伤的。”
秦誉哑然,半晌后才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说过了。”温渐的眼神一瞬间变的有些凌厉,几乎是有些残酷的凌厉:“有人要拿康晶雨这件事情做文章,我不能让他们得逞。”
“你......”秦誉不敢置信的盯着他:“你这样做,他们就不会行动了?”
“不会了。”温渐自信的笑了笑:“起码现在他们在弄出一些例如‘大公司明星迫害普通人’的新闻也没人在乎了——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是我自导自演的。”
“可能别人看不出来。”秦誉轻声说:“不过你......一向最喜欢玩套路不是么?呵呵,掉下去后就受了个小伤,剧组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犯案的工作人员,事后我和冯哥问你,你也避重就轻的不回答,还有今天——今天在发布会上,你对那个让你‘受伤’的剧组那么包容谅解......幸亏我知道你不是这么好心肠的人。”
听到最后一句话,温渐本来正式的表情绷不住了,眼睛忍不住弯成两条月牙,咬着嘴唇笑道:“没想到你还挺了解我。”
秦誉没有理会他的嬉皮笑脸,而是问道:“你不累么?”
这样的问题成功让温渐笑盈盈的脸色僵住,半晌后他才冷淡的推开横在自己上方的秦誉,淡定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乱的睡衣,无所谓的说:“我这么多年就是这么算计过来的,要是累,早就累死了。”
这般‘大言不惭’的理直气壮成功让秦誉愣住,继而听着温渐不咸不淡的声音:“为了保持着热度和人气,还有来之不易的一切——你不得不用一些手段。几年前,我也是被骂过来的,但是被骂又怎么样,你可以剑走偏锋——”
温渐转过头来看着秦誉,璨若星辰的眸子掠过一丝嘲讽:“你投胎投的好,随便日天日地,我可不一样。你知不知道,几年前我有一个狂热的粉丝——专门负责在机场堵我的?”
秦誉诚实的摇了摇头,他虽然是个娱乐圈中的人,但对于圈中人那些‘过往’却十分不太了解。
温渐也并不意外他不知道,眯了眯眼睛用一种回忆的态度叙述着:“几年前——大概是七八年前,我不算火的时候,在机场有一个粉丝,一个打扮成清洁工的老太太,在我从安全通道里出来的时候突然冲上来,身形矫健的挤过重重保镖,在我面前一把把自己花白的假发扯下来——呵呵,是一个大美女。”
秦誉听的目瞪口呆,见温渐停下还忍不住追问:“然后呢?”
“然后我这位粉丝就火了啊。”温渐淡淡的笑了笑,语气中莫名其妙的有一丝嘲讽:“啧啧,霸占了一周的热搜榜,都在撕这个粉丝的行为,说来很可笑,我是跟着她的光火的,有人注意到了我这个小透明,可能是觉得卖相还行,才给机会拍戏的。”
温渐是年纪轻轻的就火了,但是他之前也经历过无人问津的低潮时期,听着他这么往事如风的态度讲述着,秦誉莫名的对其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同情,可不到一分钟,他就发现自己这同情心泛滥的没必要——
“然而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事实。”因为温渐笑了笑,忽然很神秘的对他说:“其实那个奇葩的女粉丝,是我雇来的,当时还花了两千块钱呢。”
秦誉:“......”
没想到剧情反转的这么厉害,他眼睛不自觉地张大,几乎是瞪着一脸坦荡荡的温渐,后者还恶作剧的笑了笑:“没想到吧。”
秦誉不说话,他是真的没想到,同时也不得不佩服温渐——这家伙为了红不择手段就罢了,偏偏还有脑洞,有招数,有套路......秦誉忽然觉得,自己自认为对温渐的‘了解’,实际上或许还是太浅薄了。
“啧啧,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温渐忽然一个翻身,在秦誉愣神的时候压住他,一副老流氓的神态勾了勾他的下巴轻笑道:“说实话,我挺欣赏你的洞察力,比冯哥那个没眼力见的二货强多了,来,亲一个——”
然而他这流氓还没耍上,就被忍无可忍的秦誉避开了。两个满汉心事深夜睡不着的二人,就在这kingsize的大床上一来二去的闹了起来。
结果闹的太累了,温渐难得在第二天早上秦誉起来穿衣服的时候都没有被吵起来。等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他自然是少不了对他的一番诅咒,闹就闹好了,秦誉这货还在床上实行了单方面的‘压制’,压的他早上起来,感觉自己如同被车轱辘碾过了一般,只能唉声叹气。
而且如此‘惨痛’的情景之下,作为钱的奴隶还要去上班,在车上温渐听着冯潜絮絮叨叨的时候,真想一巴掌把他拍晕——
“对了。”冯潜完全没注意到温渐‘幽怨’的眼神,自顾自的说:“你让我查的事情我查到了,康晶雨近三周的通话记录,都是在本市,据排查,大多数都是地摊上买来的电话小号,户主是谁都不知道,基本上是只能用一个月的‘赃号’,只有跟她通话最多的那个号码,开户人叫曾宇照,在......云鼎陈庚的手下当助理。”
冯潜说到此处,神情不禁变的有些复杂——因为他都没有想到,这件事居然真的跟云鼎有关系。
“啧,云鼎还真的在里面掺和。”就连温渐也说,他不自觉的摸着下巴思索:“看来他们还不想放弃蒋斌那货——冯哥,你把这些证据都做成简明意要的长微博,现在康晶雨这颗棋他们是利用不了了,但不一定会就此放弃。”
冯潜不由得浑身戒备了起来,谨慎的问:“你觉得他们想干嘛?”
“无论想干嘛咱们都有后手。”温渐顿了一下:“还记得施曼曾经给过咱们一份材料么?”
冯潜一愣,整个人都后知后觉的兴奋起来,恨不能在车中跳跃:“我艹,我他妈都忘了!对啊,云鼎那些腌囋事儿里面都一目了然,清清楚楚,他们要是敢轻举妄动,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冯哥,好好开车。”温渐抓紧了安全带,惜命如金的看着冯潜激动的上蹿下跳,凉凉的提醒了一句:“你车上拉着的可是拥有亿万身家的人。”
冯潜:“......”
他觉得幸亏自己早早的就适应了温渐的不要脸,要不然得天天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冯潜的这种‘兴奋’很快就转变成了行动,他边开车边给刘新打电话商量对策,唾沫喷飞的商量了一路,直到车都开到秦誉家楼下了也没打完。温渐看了他半天,深觉冯潜一时半会儿没有要结束的打算,只好带着口罩自己去叫秦誉——今天晚上远东的员工集体要去参加一场时装秀,打扮的花枝招展卖‘品牌’人气。
秦誉的家温渐也来过几次了,熟门熟路的在门口敲了半天门居然没人开,他皱了皱眉拿出钥匙自己开门——是秦誉和他在某次‘成长’后,主动给他的。一进门虽然里面干干净净的没动静,但温渐知道秦誉在家,怎么说呢……有人气。
还在睡觉?温渐摸去他卧室,一进门差点以为来了半夜,这一丝不透光的窗帘挡的严严实实。温渐好容易摸到手机把手电筒打开,看到秦誉趴在床上沉沉睡着,他忽然犹豫要不要拉开窗帘叫醒他了……这货为毛线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不过分析到他还没做发型选服装,温渐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轻轻拍了秦誉的后背:“喂,秦誉,起来了,喂……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