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7)
沈帆心中了然,意味不明地微笑起来:“王董是你叔叔啊。”
男人觉得哪里不对,也没有深思,只当是沈帆接客接过豪门国际的人,所以知道他叔叔的名字。
对,沈帆在他眼中,就是一个鸭子,长得这么好看,又在这种有钱人才来的会所健身,不是鸭子想泡有钱人,那还能是什么?
沈帆轻蔑地说:“不过是个暴发户,还真以为自己厉害了?”
男人没想到沈帆会是这种反应,错愕了一瞬,脸上的肌肉抽动,他第一次被人这样下面子,一向被人巴结的男人哪里受得了沈帆这样嘲讽鄙视,他愤怒地挥紧了拳头就向沈帆挥去。
沈帆反应很快,侧身一躲,男人遍扑了个空,沈帆踹了男人背一脚,趁男人趔趄,又捉住男人的手臂,另一只手按住男人的肩膀,将人直接压在了地上。
沈帆坐在男人背上,拍了拍男人的脸,说:“听说王荣贵有个不成器的侄子,原来就是你,你还是少惹点事吧,别惹了不该惹的人,你叔叔兜不住你。”
男人脸色发白,他心里产生了恐慌,难道……这个漂亮的男人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只是个好看的mb?
男人吸了口气,说:“对,对不起,我狗眼看人低……”
沈帆哼了一声,从他背上起来,眼睛一亮,露出一个灿烂的笑,他扑进来人的怀里,说:“你来的这么晚,你看,你不在我又被人骚扰了吧。”
徐声对沈帆这种变相撒娇毫无抵抗力,他咳了咳,掐了一把沈帆的脸:“嗯,我错了,以后我早点。”
沈帆满意点点头,两人看都没看地上趴着的人,自然也没看见地上那人阴鸷的眼神。
王君来心里呸了一声,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说到底还不是靠着金主才敢动手打人,不过是个小情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他见过不少这样的,表面宠着,实际上有钱人根本不会真的在乎这些玩物。
王君来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冲徐声伸出手,谄媚地笑着:“你好你好,我是豪门国际的王君来,刚才就是个误会……”
徐声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要对自己露出恶心的笑,他冷淡地点点头,便不发一词,他并不想跟陌生人讲话,很累。
王君来又说:“请问您是?”
徐声正准备开口,沈帆冷冷道:“关你什么事。”
王君来脸色不太好看,他眼睛看向徐声,说:“这……您养的小家伙有点脾气啊,都不等您说话就自作主张开口,这样,不太好吧?”
徐声一愣,眉头紧锁:“你说什么?”
王君来看徐声脸色瞬间变了,以为自己挑拨成功了,说:“哎呀,像这种小玩意儿,调教他们,我最有经验了……”
他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拳,徐声眼睛黑黢黢的盯着他,像要吃人:“我倒觉得你比较欠调教。”
王君来被他漆黑的眼睛盯着,只觉得寒毛直竖,他捂着被打了的脸颊,声音颤抖:“对,对不起,我,我口误……”
徐声转头看向沈帆,沈帆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我都说了让你别惹不该惹的人,你还不听我的警告,下次我会跟王董谈谈,如果他不会管侄子,就不要放出来丢人。”
王君来嘴巴张大了,什么话都说不出。
两人都没理会他,徐声拉着沈帆走出健身房,说:“今天健身房人好多,我们回家锻炼吧?”
沈帆嘴角抽了抽,看着徐声,说:“就是要人多才好。”
徐声又说:“刚才都出了这种事了,你锻炼也没心情了,我们回家吧,晚上吃牛排,再喝点红酒,怎么样?”
沈帆似乎被诱惑到,他抿着唇想了想,说:“我们锻炼完回去再吃。”
徐声叹了口气:“我头疼,锻炼不了了。”
沈帆很是冷硬:“别装了,快点去换衣服。”
徐声:“……”
第10章
等两个人到家已经八点了,沈帆吃完饭还要处理公务,说好的红酒牛排自然也泡了汤,徐声下了碗阳春面,又弄了碟小菜。
因为常年的独居生活,徐声的面下得很好,沈帆尤其喜欢吃他下的阳春面。在一小坨猪油和佐料上浇下清鸡汤,猪油化开变成油星飘浮在汤面上,汤底就做好了,面条捞起放进碗里,翠绿的葱花撒在纤细有韧劲的面条上,再放上一颗轻轻一戳就流出金色溏心的荷包蛋,人间美味就完成了。
沈帆热热乎乎吃完一碗面,摸着肚子,感觉胃里暖烘烘的,他看了眼徐声,发现徐声只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不动了。
他皱了皱眉,“阿声,你不吃了?”
徐声冲他笑了一下,只是笑的很淡,“吃,你先去工作吧,我等会吃完收拾好去找你,行吗?”
沈帆艳丽的脸绯红了一片,他知道徐声说的去找他是什么意思。
一般徐声不会在他工作时去找他的,除非,除非是徐声想要交公粮,才会把他从工作中拖到床上。
沈帆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烫,不管他们在一起多久,朝夕相处,他偶尔还是会脸红心跳,他哦了一声,故作矜持:“我明天还有会要开……”
徐声点了点头:“那算了吧,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沈帆急了:“别啊!你可以少做点嘛……”
沈帆猛地抬头,果然在看见徐声脸上挂着戏谑的笑,他哼了一声,甩下一句狠话:“你又耍我,你等着!”
徐声等沈帆进了书房,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他摸了摸胸口。
他太不对劲了。
他脑子里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爱沈帆,沈帆想要什么只要自己有,自己就都愿意给他,但是心里却很平静,就像一潭死水,连一丝涟漪都没有的一潭死水。
他产生了一丝迷惑,他到底还爱沈帆吗?现在是他必须爱沈帆,还是他真的爱沈帆?
刚才在厨房,他切葱花的时候,眼睛一直忍不住地盯着刀刃看,他一直控制着自己,才没有把刀刃往手上划,等做完面他已经觉得疲惫至极,脑子里竟然蹦出了一个想法——就这么死掉也挺好。
这个想法刚一出来,他整个人脊背发凉,竟出了一身冷汗,他以前的确有过自残的行为,他也能从这种自残的行为中获得诡异的慰籍,但他从来没想过死亡。
他有点怕了。
他并不是怕死,他怕的是,他受够这个世界,寻找解脱后,沈帆怎么办。
徐声低头看了看碗里凉透了的阳春面,面无表情地将它倒进了水池。
他将碗筷放进洗碗机后就走到了阳台,他摸出身上放了很久都没抽完的一包烟,手指捏出一根,点燃。
他突然笑了一下,幸好家里封了阳台,做的玻璃房,不然真怕自己忍不住想往下跳。
烟雾笼罩了他深邃的面孔,他眼睛不知道望着哪儿,也许是漫无边际的黑夜,也许是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景,也许是天上的圆月。
知道烟头烫到他的手指,他才回过神来,他嘲讽似地扯下嘴角,把烟头扔进了垃圾桶。
嗯,还是先立个遗嘱好了。
徐声这样想着,笑了笑。
“嗯……阿声,阿声,阿声……”沈帆坐在书桌上,两只手勾在徐声的后颈,身上泛着情.欲的红,眼睛里像藏了一潭水。
徐声掐着沈帆的腰,凶猛粗暴地一次次破开沈帆的身体,他没有说话,只是偶尔发出几声低沉又性.感的喘.息。
沈帆脸颊像开满了桃花,粉粉的两团晕在腮上,徐声忍不住咬了他的脸一下,沈帆似嗔怪地瞪了徐声一眼,眼波流转间,沈帆又惊呼起来:“怎……怎么,又大了啊……”
徐声捏着他的下巴亲,温柔缱绻,下.身的动作却残酷地征伐。沈帆的眼角漫出了泪珠,被徐声一一吻进了嘴里。
在沉默漫长的高.潮中,他的手指死死扣在徐声的背上,留下红色的指印和抓痕,被灌.满的满足感,他带着哭腔地对徐声撒娇:“老公,还要……”
原本应该在书桌上的文件散了一地,沈帆的脖子锁骨上都是暗红色的痕.迹,他抽抽噎噎地,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把头凑过去,粘粘乎乎地索吻。
徐声吻下去,不带半点犹豫,他端着沈帆的屁.股,将人抱进了卧室。
白色两团被撞出了肉.浪,又被打得泛红,像鲜嫩多汁的桃子,上面一块红红的掌印,满是情.欲气息。
“唔,老公,嗯……”沈帆头埋在枕头里,手抓着被单,他露出半张带着春.意的脸,嘴里含糊地小声叫着。
沈帆在房.事上一向放得开,从他第一次给徐声下药就能看出来,他以前浑的时候,什么花样都玩过,徐声对他做的还不如他以前对别人做的十分之一。
但是这是徐声,不是别人。
他只要一想到是徐声在侵.略他,占有他,他就浑身颤抖,光是想象,都能让他下.面立起来吐出一股.股清液。
最后,徐声按着他的后颈,趴在他身上,喘息着灌.满了他。
这半年,徐声交粮的次数比以前少了很多,他一开始还怀疑过徐声是不是厌倦他了,后来侧面了解了徐声的心理状态后,就不在意这些了。
他更在意徐声。
徐声睡着了,都说性.ai能够让人睡眠质量变好,诚不欺我,沈帆用手轻轻抚过徐声的长睫毛,看着他又削瘦了一些的脸颊,他的心隐隐抽痛。
他知道徐声晚上睡不好,他也知道徐声吃很少,他知道徐声偷偷自残,但他只能看着,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相信徐声的拙劣说辞,再假装无心地阻止徐声伤害自己。
徐声如果去演戏,肯定就是那种被人黑到姥姥家的花瓶。
他脸上挂着笑,心里的苦涩一阵阵涌上喉咙,他不知道为什么徐声不去看病,医生对他说,如果病人没有自己想治愈的愿望,你去逼着他,他也不会配合。
沈帆从来没有逼过徐声,他一直都给了徐声完全的自由,他相信徐声,到现在,他却已经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相信徐声了。
他害怕了。
他害怕,有一天,徐声食言了。
说好一辈子就是一辈子,说话不算话的是猪。
第11章
w城的别墅区建在郊区,因为堵车,沈帆开了近三个小时才到。
徐声今天一天都没怎么说话,这几天他一直在想事情,小说已经停更两三天了,他的编辑联系他了好几次,他都找借口搪塞了过去。
沈帆看在眼里,心里也很担心。
杜舟云已经在别墅门口等着他们了,他身边还有一个五官普通但气质不凡的女人,徐声大概猜到杜舟云要告诉他什么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