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在追求你(15)
“导演,我能不能去那边蹭一口粥?”
张狄瞪着他,敲了敲电饭煲:“吃饭。”
被训的人只能可怜巴巴地耷拉下脑袋,就着老干妈一口口送白饭。
“明天!把食物都给我看好了,他们要是再拿走什么东西,你们跟着他们一起自己找吃的去!”
众人齐刷刷地点头应“是”,没错!一定要防着他们,不然天天这么勾食欲,谁受得了啊。
“你不想吃?”助理凑过来撩闲。
张狄“哼”了一声,粗声粗气地道:“不想!老子海鲜过敏!”
“啧。”助理撇嘴,明明最爱吃海鲜,明明昨天吃得比谁都欢。
作者有话要说: 里面涉及的大部分的求生知识点都是真实的。
写着写着把自己写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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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琰羽x3、未时livo、天蝎的伯曼、相知、小美人、海棠不开花、恶鬼陷囹圄x2、Kineya、影卫、药师丹枫 的地雷
感谢 莫失莫忘。、77家的喵、小美人 的手榴弹
谢谢你们=3=
第16章 篝火谈心
【追求攻略016:喜欢一个人,就会希望自己是他的助力而不是负担。】
“真好吃啊。”平常都是要减肥管理身材的艺人,这会儿把碗底都舔干净了。
倒不是他们厨艺有多精湛,但是架不住河水清甜,虾肉鲜嫩弹牙,米粒间还散发着椰子的香气,再加上鱿鱼丝的咸鲜,整锅粥让人食指大动。
洗了锅又整理了晚上睡觉的地方,在节目组怨念的眼神中,兑换了七个睡袋。
今晚月色不错,众人围坐在篝火旁,叶桑抱着吉他拨着琴弦,用略显沙哑的声音唱道——
“I am sailing, I am sailing home again 'cross the sea.
I am sailing stormy waters, to be near you, to be free.
I am flying, I am flying like a bird 'cross the sky.
I am flying passing high clouds, to be near you, to be free.
Can you hear me, can you hear me, thru' the dark night far away.
……
We are sailing stormy waters, to be near you, to be free.”
海浪声声,火星子在干柴中“噼啪”作响,众人跟着节奏打着拍子,和昨晚似曾相识的一幕,但却因为发生了这整整一天的事变得不一样了起来。他们一起摘了椰子,生了火,煮了粥,搭建起了房子,很累,但是众人间生疏的隔阂以及为了工作而工作应付拍摄的怠慢悄然间消失了。
叶桑轻弹着吉他,伴随着他的轻唱,银苍蕴削起了竹片。
“哥,这是做什么?”
“插在扎营的四周,防止晚上有动物潜入。”
“我也来。”屈暮晅也拿出了军刀,学着银苍蕴的样子削起了竹片。
“小心手。”银苍蕴手把手教他削了一个,见屈暮晅掌握了技巧才继续做自己的。
“诶?”罗真坐在屈暮晅旁边,凑过来,好奇道,“暮晅哥,你们的军刀是一样的?”
“嗯。”屈暮晅笑道,“我十六岁后赚的第一笔自己随意支配的钱买的,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哇。”罗真指了指他们俩,“你们那么早就认识了?”
“不说是发小了吗?”屈暮晅失笑,“我们还上幼儿园的时候就认识了。”
标准的竹马竹马,罗真捂住了嘴巴。
“那岂不是很有纪念意义?”罗真有些惋惜,一把好军刀竟然用在这里。
“刀就是拿来用的,当初送我哥军刀就是想让他防身,不过他估计也没用上过。”
“用过。”一直专心削竹片的银苍蕴开了口。
“怎么没听你说过?”屈暮晅倒是挺高兴,派上用场的礼物才是好礼物。
银苍蕴借着火光端详着刀面:“多亏了它,救了我很多次。”说罢,低头吻了一下刀柄。
屈暮晅一怔,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他哥什么时候遇见的生命危险,手比脑子更快地去拦:“哥!削过东西的刀,不能亲!”
银苍蕴含笑看着屈暮晅,其实保佑他的也许不是这把刀,而是这把刀的主人。
“我亲的是刀柄。”
屈暮晅:“……”
吉他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一片寂静中突然爆发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响彻天边的笑声。
屈暮晅:“……”他只是没有看清而已啊!!!
当竹片都削好了,众人一起把削尖的竹片插在了他们住的周围,同时还抽签了轮班的顺序。
从零点开始,一小时一班,屈暮晅第一个,银苍蕴第二个,叶桑第三,裘毅第四,单于乐第五,原本罗真和简如芸抽到了中间的两个签,但是裘毅和叶桑主动和她们调换了,两个女生一起轮太阳出来后两个小时的班顺便为大家准备早餐。
“晚安。”
“晚安。”
“晚安。”
……
幸好节目组之前说有可能会在外面住,大家都带了便携的洗漱用具,洗澡是没办法的了,但是刷牙洗脸还是没问题的。
大家都忙着洗漱,整理衣物,火堆边还剩下两个人没有离开。
“早点睡吧。”叶桑看了一眼似乎没有打算要回去的简如芸,出于好心嘱咐道。
“你刚刚那首歌是不是少唱了一句?”简如芸看着面前摇曳的火焰,仿佛火融化了她最外层的冰封。
“最后几句吗?Oh Lord, to be free?”叶桑想了想,“我不信上帝。”
“不,中间的那句。”简如芸轻哼着调子,但却没唱出歌词。
“我忘了。”叶桑送了一根干柴进火中,火焰陡然间冒了起来,“噼啪”的响声几乎盖过了他的声音,“不过我已经不会再去期盼了。”
简如芸撩起海风拂乱的发丝,清唱着那句歌词:“I am dying, forever crying, to be with you; who can say.”
“我不断地盼望,无尽地哭泣只想和你在一起。”简如芸用很轻的声音念了一遍歌词的翻译,半晌自嘲地一笑,“也对啊,都不是孩子了,梦也该醒了。”
她起身也往火中送入了一根干柴,让火烧得更旺了些,转身回了竹屋。
值第一班是屈暮晅,他身边的自然是银苍蕴。
“哥,不困吗?快回去睡吧。”屈暮晅双手环住膝盖,头侧靠在膝头上看着银苍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还行,我本来就睡得少。”银苍蕴摸了摸他的头发,“你困就回去睡,我看完两班就行。”
屈暮晅摇摇头,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
“怎么了?”银苍蕴用平板处理了一下堆积的公务,因为屈暮晅的目光太多炽烈,干脆利落地将所有文件打包发给了他爸,收好平板后冲着屈暮晅招了招手。
“哥?”
“躺过来。”
之前为了坐着舒服,他们在沙地上铺了些干草。屈暮晅起身把干草铺开,刚想躺下,就见银苍蕴指了指自己腿:“躺过来。”
屈暮晅愣了愣,似乎思维有些迟缓,听话地枕在了银苍蕴左腿上。
从下往上看,就撞进了银苍蕴的深灰的双眸之中。
银苍蕴屈起右腿,给屈暮晅挡着风,用手把覆在他额头的刘海拨开:“想家了?”
屈暮晅摇摇头。
“那为什么不开心?”
屈暮晅没有去问银苍蕴问的是什么,也没有去问他为什么知道。以他们的默契,有些东西其实早已无须多言。
“哥,你跟我讲讲你之前用军刀救过自己的事吧。”
“也没什么,你知道的,国外总是比国内乱一点的。”
“哥,你别糊弄我。”屈暮晅轻轻摇摇头,“你出入都有保镖,而且你这么高,哪里那么多不长眼的?”
银苍蕴无奈,在他额头上画了个圈。
“我就知道,是你们家族那点儿破事!”屈暮晅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又是哪个小兔崽子?”
“都巴不得我出事,懒得数了。”银苍蕴失笑,语气也轻快了些。
“可我想你好。”屈暮晅看着银苍蕴,所有的光仿佛都被他的黑眸吸了进去,“我想你平安,也希望你开心,我不想你不自在,更不想你因为我委屈自己。”
“怎么这么说?”银苍蕴终于知道他在不开心什么了,捏了捏他的脸颊,“能跟小晅一起拍摄,我很开心。”
“你之前跟单于乐解释了很多。”屈暮晅声音有些委屈,“可你从前从来都懒得解释的。”从第一天晚上到现在的第三天晚上,他看着银苍蕴一点点地变得更加的凡人。他知道他哥在想什么,可他哥身上的担子和压力已经很重了,他不希望自己也成为银苍蕴的负担。
“不是负担。”
银苍蕴用手掌盖上了他的双目,过了很久,久到屈暮晅的呼吸变得绵长,才轻声道:“你是我的小太阳。”
***
“他睡了?”
银苍蕴看了一眼手表,一点四十五,再过十五分钟就可以换班了,对着来人点点头。
张狄披了件冲锋衣,抱了颗椰子坐了下来。
“适应吗?”
“有什么不适应的?”银苍蕴无奈,他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怎么都把他当大姑娘一样?
“你不是富二代吗?”张狄乐了。
银苍蕴却认真地摇了摇头:“真不是。”
“你可别骗我?”
“银家从民国开始就已经是望族了,传到我这代已经是第六代了。”银苍蕴挑了挑眉头,“我可不是什么富二代。”
猝不及防被炫一脸的张狄:“……”
作者有话要说: 银·富六代·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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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原歌是美国歌手Rod Stewart唱的《Sailing》(《航行》),叶桑唱了这首歌的这段——
I am sailing, I am sailing home again 'cross the sea.
我正在航行 越过海洋,返乡回航
I am sailing stormy waters, to be near you, to be free.
我航行在汹涌的波涛中 为了靠近你,为了自由
I am flying, I am flying like a bird 'cross the sky.
我在飞翔 我在飞翔 像鸟儿飞过天际
I am flying passing high clouds, to be near you, to be free.
飞过了高空上的云朵只为了和你在一起,为了自由
Can you hear me, can you hear me, thru' the dark night far away?
你听得见我吗?你听得见我吗? 穿越过远方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