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妻狂魔 上(117)
牧千里怔了怔,这么忙廖修还没忘了房子的事儿,他忍不住又笑了,“注意劳逸结合。”
‘嗯我知道,’廖修道,‘对了,明天元旦,按惯例要去招待内臣,你要一起来么?’
元旦廖家都不在家里过,而是宴请众臣,虽然现在的皇室与旧时不同,君臣系统也有所改变,但有些称呼是被一直沿用的。
“干嘛去?”
‘走个过场,吃个饭。’
“那我不去了,你每次吃饭的照片表情都和吃屎一样,一看就好不到哪去。”
廖修:‘……,
然后小皇子挂了电话。
牧千里:“……”再打过去,关机。牧千里:“……”
元旦当天,牧千里带着邵原去的牧光廷家。
吃完晚饭,牧千里收到廖修的消息。
廖修:新年快乐。
牧千里给他打电话,廖修又关机。
牧千里:“……”
当晚,他回家去搜新闻,看到了廖家全部人出现在招待宴上,廖修绷着张脸,隔着照片牧千里都能感觉到他的僵硬,倒不是紧张,大概是流程太多让小皇子心烦了。
所以这表情真的和吃屎一样嘛。
牧千里看完,不住的乐,做梦的时候廖修那张面瘫脸偶尔还会蹦出来。
牧千里笑了一宿,隔天一早就知道什么是乐极生悲了。
小皇子早早打电话来,一改之前的温和,直接道,‘半小时后我去接你。’
牧千里:“……”
啊啊啊啊啊又这样!
他还在床上!
半小时够干嘛的啊!
抓狂的同时,咆哮声传出,“邵原救命啊啊啊啊啊——”
□作者闲话:
第一二五章廖修为了什么而来第一二五章廖修为了什么而来师徒二人兵荒马乱。
邵原给牧千里找衣服,牧千里飞快的往身上套,穿完之后他又冲进卫生间去洗漱。
从睁开眼睛就进行着高节奏的事情,邵原觉得他的心跳的异常的快。
“为什么廖修总喜欢一大早打电话?”擦干脸上的水痕,牧千里看着镜子里的邵原问。
“大概是……不想浪费和你在一起的一分一秒吧。”
牧千里咧着嘴角对天翻了个白眼,迅速的抹了把刮胡水开始刮胡子。
刮到一半,他突然停住,“邵原,沈临洋的事儿你知道吧?”
突然提到的沈临洋让邵原一愣,“知道是知道,但是……”
“廖修不让你说?”
邵原点头。
牧千里继续刮胡子,他就知道他被人捅了一刀,所有人都一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的样儿不正常。
“廖修今天找我应该是去司法部提供证词,他之前和我说过了。”
“啊……”邵原张了张嘴巴,眼神有些闪烁。
牧千里很容易就发现了,“有什么话快说,廖修要是不让你说,当初怎么出卖我的现在就怎么说。”
邵原的脸一热,“我没出卖你……”
“我死都不告诉你我们在沁沙了?”牧千里学着廖修的语气问。
邵原猛一咳,举手投降,“小皇子是不让说来着,但他只是不让我们告诉你沈临洋的事儿
”
〇
牧千里看了他一眼,洗干净刮胡刀,开始刷牙。
“我也不知道那天我都在干嘛,就觉得哪儿哪儿都是一团乱,乱的不成样子,一直到回到旅店才发现你受伤了,然后小皇子给你止血,晁决闹起来,再然后……”邵原看了牧千里一眼,“小皇子打了沈临洋一巴掌,救护车来的时候司法部门就把沈临洋带走了。”
牧千里的动作慢了慢,没有说话,以眼神示意他继续。
“少爷我说了你别生气啊,这件事情,我觉得,小皇子有点重了。”
牧千里吐掉漱口水,问,“什么意思?”
“除灵者不能攻击同伴,但在战斗中误伤也并非不会发生,你的伤口是沈临洋的灵器造成的,当时又只有你们两个在,所以小皇子直接移交司法部门这没问题,可是……还是有另外一个选择的。”
程汉堂愤怒的表情在牧千里脑中出现,还有他对廖修的种种质问。
“小皇子可以先把人关起来,等你醒了问清情况再找司法部门也不晚。医院接受后就会有第一份治疗报告,所以并不影响取证的,可是小皇子把什么流程都省略了……”
廖修那一巴掌震撼人心,还有他果断的命令,这让邵原把什么都忘了,只记得廖修发怒的模样。
“事后小皇子也不让我问,少爷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沈临洋真是故意给了你一刀么?
今天牧千里没有迟到,他下楼的时候廖修还没来,过了一会儿廖修的车才出现。
牧千里跑过去,“我今天没迟到!”
“遵守时间是最起码的礼貌,这有什么可高兴的,需要我夸你么?”
“哎你这人……”牧千里无语,拉开车门坐上去,系上了安全带。
廖修见他坐好了就发动车子,牧千里等了会儿没听到廖修说话,于是道,“我还没吃早饭
”
〇
廖修看了他一眼,一点头,“我吃完了。”
牧千里:“……”
他的早饭呢?!
他在车里找了一圈,没有。
牧千里无语凝噎,小皇子是真记仇啊。
牧千里可怜巴巴的趴在窗户上,偶尔见到路边的早餐摊,就开始疯狂的眼唾沬,可廖修就像没听到一样,车子平稳的行驶在路上。
牧千里一直纠结到廖修停车,他看到了一个挺雄伟的办公楼。
“到了,进去吧,不用紧张,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廖修一句话,让牧千里咕咕叫的肚子瞬间安静了。
今天果然是为沈临洋来的。
俩人进了办公楼,廖修分别将他和牧千里的证书递过去,对方检查过,就让他们稍等,片刻之后,出来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把他们分别请到了别处。
牧千里忍不住几次回头,但廖修跟他走的是两个方向,他根本看不到人,工作人员见状,主动解释道,“小皇子也要录证词的。”
牧千里一怔。
“因为当天他也在场,”工作人员道,“当事人之外,现场的目击者证词过半,也同样具有法律效力。不过你在,所以你的证词为主,其他人的证词只能算是佐证。”
说话间他们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前,工作人员敲敲门,里面一个男人应声。
二人进去,牧千里看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挺严肃,冲他点了点头,“你好,我是调查员。”
工作人员给牧千里倒了杯水就出去了。
牧千里坐到调查员对面。
调查员不苟言笑,直接翻开面前的黑皮夹子,将里面的资料摊到桌上,又打开边上的摄影机,“我们开始吧。”
“好。”看到这样的人,牧千里难免紧张。
“方便让我看看你的伤口么?”
牧千里点头,解开衣服,调查员拿起医院的报告,将照片逐一对比,继而点头,“可以了
牧千里整理好衣服,调查员拿出两把刀放在桌上,因为要调查取证,灵器保持着使用时的状态,但被封印着,也就是说,牧千里能看到它变化之后的形状,这灵器却没有力量。
“认识么?”
“认识,”牧千里往肩上摸了下,看到这两把刀,他的伤口就隐隐作痛,他指着其中一把,“它伤的我。”
调查员看看,又对比资料,“知道持有者是谁么?”
“沈临洋。”
“好的,现在请你将当天的事情重复一遍。”
调查员打开一个资料夹,牧千里看到上面都是字,应该是沈临洋的口供。
牧千里看那调查员,一时间脑子转的飞快,从沁沙沙地再到邵原及刚才那工作人员的话,还有看房回来廖修把他叫住时的模样。
牧千里起先没当回事,以为只是来做个记录,但这一刻他突然发现不对。
沈临洋的生死,现在由他一手掌握。
他一句话,就能决定沈临洋的命运。
沈临洋要杀他,别人也许没看到,但他自己是清清楚楚的。
所以不管沈临洋遭受怎样的责罚,他都是咎由自取。
但是,邵原也好,程汉堂也罢,他们似乎都认为廖修的决定过激,沈临洋罪不至此。
因为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廖修呢?
一个念头从牧千里脑中闪过,他惊诧。
想到廖修在车上对他说的话,那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廖修的用意。
“牧先生?”调查员皱眉。
牧千里回过神来,道,“抱歉,我刚想的出神了。”
“现在能开始了么?”
“嗯。”牧千里点头,“当时,我和沈临洋一起去攻击魔左胸的位置,我们冲的太快,撞到一起,然后那魔一动,我和沈临洋就被撞到了墙上,他的刀插到了我肩膀里,还划了一下,然后我就疼晕了,后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牧千里说完,调查员突然顿住,“只有这些?”
“嗯。”牧千里点头。
“你确定?”
“当然。”
“牧先生,这件事情不止关系到你的个人安危,沈临洋若具有危险性,迟早还是会去伤害攻击别人的,这次你不计较,可以说是你的宽容,也可以说是你对其他除灵者的不负责任,请站在公证的角度,放下个人恩怨。”
“我不明白你说的意思。”
调查员翻开证词,找到其中一段,“沈临洋承认,他是故意的。”
牧千里的眼睛蓦地睁大,“他是故意的?!”
调查员点头,“他是这么说的。”
除此之外沈临洋便不再开口,似已认命,在等待处罚。
牧千里惊愕的坐回去,须臾他夸张的捂住肩膀,“原来撞到墙上那一下不是意外,原来都在他计划内,连魔怎么攻击他都想到了,然后借机会捅'我刀子,预想越可怕……我改主意了你们千万不要放过他!”
调查员:“……”
另外一边的廖修。
“我没参与战斗,只是在边上看着,我看到沈临洋先一步下到石洞中,牧千里紧随其后,大约过了两分钟,受伤的牧千里把沈临洋带上来,魔似乎受到了致命一击,被猎魔师轻易取出元丹,继而除掉。”
调查员做好记录,“还有么?”
“还有一点,”廖修说,“牧千里之前头部受损,灵息不稳,在过度使用灵息后,会有短暂性的失忆,这个医院应该有记录,我曾经也找过药师来检查,药师的名字是朱民欢。”
“好的。”
“我判断,最后那一击是牧千里做的,过度使用灵息后对于他怎么脱险事后他再次完全忘记,但当时我还有茂镇及另外几个除灵者清楚的看到是牧千里把沈临洋带上来的,沈临洋当时已经昏迷。”
牧千里的时间久了点,他录完证词出来廖修已经在车上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