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向标记abo(19)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夏明之又道,“我有一回走在你念过的大学里面,正好遇见教过你的老师,聊了几句,听说他那里也有你画过的一幅画……”
夏明之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厚脸皮。
“就死皮赖脸跟人回家,要了过来。”
阮卿还真没想到夏明之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一时间有点无语。
“你还真是……”阮卿无奈地笑了下,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可他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头却不合时宜地想,分手后连他赠予他人的一幅画都索要,可是当年夏明之毫不犹豫地把他扔在冰冷的地上,又是为什么呢?
他到底要相信哪一个夏明之呢?
阮卿嘴角还是带着笑,落日的余晖落在他的脸上,把睫毛染成了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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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是回的阮卿的家。
夏明之强烈要求的,死皮赖脸非说喜欢阮卿家里的床,阮卿也争论不过他,懒得多费口舌,默认了,心里想好歹夏明之厨艺不错,就当收房租了。
但夏明之现在越来越不老实了,原先总害怕阮卿心里嫌弃他,不敢太黏着阮卿,如今连在厨房做个饭都要阮卿帮他围围裙,还要阮卿亲他一口。
阮卿连亲了三口,夏明之还是贪得无厌不知满足,阮卿终于忍无可忍,狠狠推开了他的脸,自己去客厅看视频了。
夏明之闷笑了几声,继续在厨房里忙活,同时还要拍视频到朋友圈里秀恩爱,非常忙碌。
视频底下一排的“666”,恭喜他终于从无名无份混成了阮卿专属厨娘。
吃完晚饭,夏明之跟阮卿联机打了会儿游戏,阮卿就去洗澡了。
两个人都是成年人了,又是早就滚过数不清的床单的关系,都没什么可羞涩的,阮卿带着一身沐浴露的味道坐在夏明之的腿上,拿牙齿咬开了安全。Tao。
不得不说,和夏明之肌肤相贴的感觉极其美妙,阮卿被夏明之抓着手,摁,在床上,声音在撞击之下变得破碎,他看着夏明之的脸想,他难以接受别人,大概也是因为拥有过夏明之这样出色的情人,就很难再看上别人了。
所以他也不算亏。
阮卿抬头吻上了夏明之的嘴唇,两个人的眼里都闪动着qing欲。
“我爱你。”夏明之又在喘息间对他说道。
阮卿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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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一场情事结束之后,已经是十一点多了,阮卿又去洗了个澡。
在浴室里,他拉开底下的一个柜子,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倒了一粒吃下去。
这是他遇见夏明之的那一天起,才买的omega的避孕药,虽然每一次都是带套的,但是保险起见,阮卿还是选择了服用避孕药。
药片很小,阮卿感受到药片已经完全咽下去,才把瓶子重新放好,对着镜子开始刷牙。
作者有话说:写这章的时候觉得还挺甜的,小师父跟元姝快回国找阮阮了,我可喜欢他们三个在一起了。
第二十一章 余味
过了几天,阮卿要到医院做例行的信息素检查。
他因为带着防标记的颈环,一定程度上可能会抑制信息素的分泌,对发情期有点影响,所以每年会检查两次。
而且阮卿估算了一下时间,自己的发情期可能在两个多月后,他还需要顺便去开个抑制剂。
现在omega领取抑制剂很常见了,不仅是单身的o,有些已婚的但是丈夫恰好不在身边的omega,也会选择领取抑制剂。
虽然按照一般医生的建议,发情期还是伴侣间自然度过比较好,可是阮卿开着车从地下室出来,想起他跟夏明之一起度过的最后一个发情期,身体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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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卿没告诉夏明之,是自己一个人去的。
接待他的是个女性beta医生,这让阮卿稍微放松了一点。
这个医生非常的温柔,有一双暖棕色的眼睛,低声询问阮卿是否有过强制停止发情,或者被强迫发情的历史,这些都可能对信息素和发情期造成影响。
阮卿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问话,平静道,“有一次。”
“四年前了,我当时的alpha临时有事离开,我被留在原地,经历了发情热,近乎脱水。后来打了强力的抑制剂,才能去医院。”
“那之后的四年,每一次都是靠抑制剂度过的,对a3型抑制剂有点过敏,一直用的r7。”
医生也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公事公办地写完病例,然后温声请阮卿解下自己的颈环,她需要看下阮卿的性腺。
阮卿乖乖地把颈环解了下来,露出光洁白皙的后颈,非常柔嫩的一片肌肤,还没有被利齿咬过,更没有被刺破性腺。
一种雨后花园般的信息素味道慢慢地充盈了整个房间,花香与果香,夹着一点冷雨的气息。
这味道闻起来非常令人舒心。
“我好像闻到了一点柑橘的味道。”医生忍不住弯了弯眼睛,笑着说道。
阮卿也没有觉得冒犯,对她回了一个笑容。
而后就是例行检查。
“大体是没有问题的,性腺也正常,如果近期备孕就不要用抑制剂了哦~颈环最好也不带。当然了,孕期omega的信息素,本身也只有伴侣才能闻到。”
阮卿笑了笑,“目前没有这个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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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下等着拿药的时候,阮卿百无聊赖地坐着看手机,不一会儿,他旁边坐下了一个人,阮卿侧头看了一眼,是一个怀孕的omega。这个omega长得很显小,一张娃娃脸,笑起来还有小虎牙,旁边站着的人大概是他的丈夫,数落他怀孕了还要一蹦一蹦,可是话里的宠溺藏也藏不住,那个捧着小孕肚的男孩一点不在乎,还冲他做鬼脸。
阮卿偷偷看了他们一会儿,看着那个男孩圆鼓鼓笑盈盈的一张脸,一副理所当然被呵护宠爱的样子。
阮卿突然有点怅然。
四年前,他也曾经这样坐在医院里,却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呆呆地看着手里的化验单。
那天他去的是一个收费高昂的私人医院,医院里并不吵闹,空旷安静得像被世界遗忘了,只有阳光从背后的玻璃里照射进来,却照得他遍体发寒。
阮卿收回了视线,已经到他去拿药了,一共七支抑制剂,被阮卿细心地收进了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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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夏明之照常来了阮卿家里。
阮卿最近工作忙,没太多时间和夏明之去约会了,夏明之就乖乖地每日上阮卿家里报道,有时候阮卿回来的晚一点,就看见夏明之靠在他公寓的大门上,像个被主人遗弃的金毛,默默塞着耳机等阮卿回来,再把他放进去。
阮卿有时候看见他,会有点情不自禁的心软,他明知道夏明之是在装乖扮可怜,却还是无可救药地上当。
可他心底深处,又不愿意这么简单地就把自己家门的钥匙交出去。
于是只能避重就轻地轻声道,“你也不用每天都来。”
夏明之当没听懂,他觉得他之前就是太要脸了,太要脸就没有老婆。
他像条鱼一样刺溜窜进了阮卿的家门,一进门就摁着阮卿在玄关亲了五分钟。
阮卿被他亲得手脚发软,鼻子里轻轻地哼了几声,眼睛都带了点雾蒙蒙的,软绵绵看着夏明之。
夏明之总觉得今天的阮卿有点不一样。
他凑在阮卿的颈边嗅了一嗅,闻到了一点,已经非常寡淡的香味,像被稀释了数倍的香水,只留下雨后一点点浅淡的余味。
可这味道熟悉得让他神经一紧,一股颤栗感从脊椎一路向上。
是阮卿的,信息素的味道。
他很肯定。
四年了,他都没有再闻见过阮卿的信息素,平日里阮卿洗澡的时候会解下颈环,但是那一点点信息素的味道很快被沐浴露和护肤品的味道掩盖了。
可是今天,阮卿什么都没来得及掩盖,身上也没有香水的味道。
这极其浅淡的一点,雨后花园般的味道,就被夏明之捕捉了。
夏明之忍不住勒紧了阮卿的腰,把阮卿抵在门上,他感觉到自己的牙根有点痒,整整四年他都在压抑自己,如今只是闻到这样零星的一点味道,已经如同火星般点燃了他心口一直压制的火焰。
夏明之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要标记阮卿。
他一边吻着阮卿的耳朵,一边死死地盯着阮卿脖子上的颈环,他能感觉到心头滚动的欲望,催促他引诱他去破坏这个颈环,这不过是个死物,凭什么贴紧阮卿的性腺。
只要破坏掉它,然后咬下去。
他与阮卿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夏明之死死地抓住阮卿的一只手,无意识地收紧,把他都抓痛了。
阮卿轻哼一声,抱怨道,“你弄痛我了。”
你弄痛我了。这句话放在平常并没有特殊的意味,可是夏明之听在耳朵里,却再也忍不住了,吃什么晚饭,都比不上吃掉阮卿带来的满足感。
夏明之一把抱起阮卿,就进了房间,粗暴的踢上房门,却轻轻地把阮卿放在床上。
阮卿有点奇怪地看着夏明之,不知道他怎么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激动起来了。
“你今天怎么了?”阮卿已经被剥掉了裤子,却还试图和夏明之讲话。
他看夏明之脸色不太对,问道,“是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吗?”
夏明之脱掉了阮卿衬衫,正在剥掉阮卿最后一点遮蔽物。
下一秒,阮卿就跟一个被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光溜溜白嫩嫩地躺在被子上,无措地看着夏明之。
“你今天……”夏明之有点迟疑,却还是没忍住,问道,“你刚刚是不是解开颈环了?”
夏明之把鼻子抵在阮卿的脖子里,高挺的鼻子碰到了那个冰凉的黑色颈环。
“我闻到了,柑橘味,还有一点点睡莲的味道,还有雨水的气息。”
夏明之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这味道实在太淡了,勾起了他心头的欲望却远远难以填饱他的胃口。
欲壑难填。
他现在似乎变成了一头饥饿的凶兽,恨不得把阮卿吞吃入腹。
阮卿的身体却僵了僵,他没想到信息素的味道已经变得这么淡了,夏明之居然还是闻到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夏明之,夏明之现在的神情有点危险,可这一点急躁的**和他刀削般的俊美五官混合在一起,却让阮卿心口忍不住砰砰跳了起来。
“下午解开了一会儿,”阮卿没解释太多,“但没多久。”
夏明之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阮卿说的话,下一秒,他就把阮卿按倒了。
他高高在上地看着阮卿,凶悍强势的信息素的味道很快就弥漫在了整个房间,很快把阮卿身上那点浅淡的味道淹没了。
阮卿的脸也跟着红了。
夏明之在勾引他。
高度契合的信息素,有时候堪比催情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