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味小嫂子(24)
作者:斯里
时间:2019-09-07 16:33:51
标签:3P 有肉
我将胳膊搭在扶手,指头滑过上面雕刻的繁复纹理,轻轻笑了一声:“那现在你是在做什么?”
“一方面拿捏着我不让靠近他,一方面又逼着他断了在我身上的念想,哥,你不会真有什么心理洁癖吧……还是说比起让你面对我和小嫂嫂之间的那些事,你最不能接受的,其实还是两个人共享一个人吧。”
“这不是健康的爱情,只是在罔顾人伦、逆规而行,”凌灏说:“总会有纠正的办法。”
听到纠正二字,我下意识皱了一下眉头,回道:“原本我也在纠结这一点,但看开了,就觉得这些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
“人们总下意识的排异,却不知这些原本就与他们毫无关系。”如果不是冲突,我根本不会主动去影响凌灏的观念,“咱俩已经快要迈入三十五岁了,就算是无病无灾的人生,也已经行至半程,更何况谁又能说得准意外呢?”
年轻时我曾以为,会在不惑之年陪着家里老头老太太养老看孙子,小屁孩儿虽然不管我叫爸,但我也会当成亲儿子一样看待,指望着等百年之后有人送终。
谁能想到两个念想都落空了。
凌灏静默下来,应该是和我同时想到了这件事,我原本并没有想把话题往过于沉重的方向引导,于是准备再说些别的转移开。
凌灏却突然开口:“我不认为你可以自信到认定安悦割舍不掉你。”他放松肩背,将目光聚在电视屏幕,说道:“是因为你也怕了,所以才着急讲出这番话吧。”
被人说透的感觉很不好,更何况自己的软肋和不堪,全都被另一个人了若指掌,我看了看他,说道:“哎,和你讲话真的累,动不动就要戳人心窝子……”
“……”凌灏瞪了我一眼,回:“谁先提起这个话题的?”
“我我我……可我不是也担心安悦的心理状况吗?”停顿了下,我接道:“你一直拒绝他,他肯定心里难受,前几天晚上已经来找我求安慰了……”
“别多想啊,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吓了吓他而已。”说到这里我又叹了口气,明明如今纯一难求,我还他妈的禁欲成和尚,“所以现在小可怜正处于两头不得安慰的局面,你就忍心一直冷落他?”
“不需要你来操心,”凌灏冷言回答:“我有分寸。”
什么狗屁分寸,不还是想逼人主动说会和我保持距离吗?我咬了咬牙,对他流露出的这种商场上的精明很嗤之以鼻,可转念之间又只剩下满满的无力与苦涩。
因为我根本没有立场可以指责、生气,连吃醋都是名不正言不顺。
并且这种苦涩无力,甚至将会长久伴于以后的生活,我需要习惯,再尽可能忽视。
“行吧,”我从沙发上起身,说道:“那我只能给小可怜送一些微薄的温暖了。”
我从冰箱里取出冷藏了半个钟头的水果捞,经过客厅时,迟疑了一步,说道:“哥,你端去给他吧。”
凌灏抬头看向我,并不伸手接。
我耸耸肩,只好收回了手,但刚转身向安悦卧室的方向走去时,凌灏跟着就站起了身。
“嗨,我真的只是送甜品而已,这你也不放心吗?”我走到卧室门站定,回头问他。
“看看他是不是在睡午觉。”
“行,你想什么时候看都是你的权力,”我轻轻敲了两下门后按下门锁,“又不像我……”
后半句像是被遽然掐住咽喉堵在了嗓间,停顿半秒后我猛地发力想重新关上门。
凌灏抬手阻挡,微微睁大着眼睛向室内看去,音色转瞬滞涩:“悦悦,你……你在干什么?”
我在凌灏开口时就后悔自己的手快,为什么敲门后不暂缓几秒再开门,现在这种情形,还不如是被我们二人撞见了撸管。
推开门的那一刻,安悦正扶着一侧的吸奶器,用另一只手捏着单薄的胸膛揉弄。
他听到门响,第一时间选择拽下胸口的透明小瓶,可即使这个动作未落入凌灏眼中,那他惊惧惶然的神色、满是指痕的前胸、挺立的粉/嫩乳/头、以及尖端悬着的一滴乳白液体,也照样逃不过。
安悦飞快背过身去,颤着音喊道:“出去!你们都出去!”
“小月亮,没关系的,你别怕。”我第一时间想迈进房间,这种时候口头上的安慰实在太单薄。
“不要看我……”他哽了一下,低声重复:“你们出去……”
瘦窄的背在发抖,两片漂亮的胛骨也因双臂在前胸交叠的动作向两侧展开,安悦发出极为脆弱的哭腔,小声说道:“求求了……”
我回过神飞快地拉上门,门板发出的碰撞声甚至掩盖了门锁闭合时的声音。
我捏紧手中的沙拉碗,揩掉整层的冰凉水汽,深吸一口气后大步返回起居室,可空气中像是掺进了某种燃点极低的气体,这会儿正在肺里烧得痛快。
身后的脚步声渐近,我需要双手捧着碗才能抑制想去扯他衣领的冲动,我强压下语气,问:“哥,你知道这个秘密在安悦心里藏了多久吗?”
“就算坦白……那也应该以更体面的方式,”我心跳得异常快,好像即将要败给这种无力的挫败感,“算了,这事也怪我……”
将水果捞放回冰箱,我用湿润的指尖捏了两下眉心处,回到客厅对凌灏说:“先让我去看看,你……稍等一会儿再去吧。”
第49章
我再次不经主人准许就推开了门,安悦正藏在夏凉被下蜷缩成一个小小的鼓包,我走近拽了一下被子,发现边边角角都掖得挺严实。
我坐到旁边,透过薄薄的软被摸到他凸起的脊骨,正微颤着打抽抽,“小祖宗,你是连我都不要了吗?”
喉腔压下一声失控的呜咽,他开始小声地哭。
我靠在床头,直接两臂用力把人抬到怀中,安悦原本是原封不动跪在了我的腹部,可能是怕压到我便由跪改坐,把小脸包进被子里完全不留缝隙。
“你这么个哭法,是会缺氧的。”我轻轻拉了两下,没拉开,只好低声诱哄:“让哥哥看看小月亮嘛,好不容易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还不让我看你吗?”
安悦只是小声哭,不理人,我也没辙,只好边抚着背边道歉,不管有没有用,流程不能少。
过了片刻,可能他自己也闷得难受,我再去掀被子时就轻易拉开了,他趴在我怀里小脸通红,眼睛里噙着泪,手里还捏着洇湿的被角,好在是哭的差不多了。
“啧啧,鼻涕眼泪都沾被子上了,”我垂头看他,伸手捏了捏他软热的脸蛋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小脏包中午睡觉发大水了。”
安悦眨掉一颗泪,抽着鼻子用脸颊和眼角蹭湿我胸口的衣服,典型的没有心情和我对嘴,只好软绵绵地发起毫无攻击力的反击。
“我说怎么从你回来后咱家的水费就成倍增长,感情都化成泪浪费掉了,”我摸了摸他潮红的眼角,问道:“想喝水吗?还是想吃水果捞?”
安悦张着小嘴喘气,光裸的胸膛贴在我身上一鼓一鼓地摄取氧气,他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将微微干燥的双唇抿起来,清了清嗓哑声道:“我想吃水果捞,还想喝西瓜汁……”
我笑了笑,拿食指刮他圆翘粉红的鼻尖,“等着吧,小贪猫。”
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凌灏正环着臂倚在墙边,他看我将门合上以后,低声问道:“他怎么样?”
“不哭了,说想喝西瓜汁。”
昨晚刚买的麒麟瓜搁在了冰箱的冷藏室里,我抱出来放在案板上后,错开位置,凌灏从后方靠近,抽出水果刀。
“既然看到了,那就我来告诉你吧,要不然你亲自去问安悦,他肯定又要哭。”
“我现在的心情很复杂,特别是一想到自己没立场对你发脾气时,就觉得自己无用的程度堪比哑火炮仗,”靠在橱柜上,我看着将西瓜切成两瓣的凌灏道:“所以哥,你先不要发表什么意见,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我……真的想发泄一下。”
我的思绪纷乱如麻,话从嘴里说出来以后,才由耳朵传进大脑,拿出一瓶水喝了两口后,终于拎出了谈话的重点,“安悦的产乳是病理性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没告诉我,我只知道现在情况稳定,一个疗程的药吃完以后,他才需要去医院体检体内的激素水平。”
“药你也见过,就是那天晚上你从他包里发现的那些,他不想让你知道,还装腔作势对你发了脾气,其实心里担心的要死……我只好继续帮他把这件事瞒下去。”
“你肯定想问,他为什么不愿让你知道吧。”
凌灏改刀切块,轻轻嗯了一声。
“我先给你讲另外一件事吧,也在我心里憋了很久了。”我下意识捻了捻食指和中指,随即捏了个响,继续说道:“有天晚上,我曾亲眼看着你们做/爱。”
“小嫂子哭着求抱,你却拒绝了他。”
“那时候我真的是不甘心呐……恨不得代替你去抱抱他亲亲他,”我扯了嘴角苦笑一声,“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才决定一定要把人搞到手。”
“是不是比你想象中还要早?”
凌灏将西瓜块装进榨汁机,缓慢、干涩地应下。
“还有更早的,”这些话我原本会选择烂在肚子里,但随着往事揭露,我挺享受现在一吐为快的感觉,“安悦住进咱们家没几天,我其实就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并且在往后开始勤勤恳恳帮他揉奶、帮他吸奶。”
榨汁机发出嗡鸣声,像要搅碎空气里越来越稠密的压抑。
“他的掩藏并不高明,吸奶器、乳贴随用随藏,洗干净的内衣不敢晾在阳台,就举着吹风机在浴室里吹二十分钟的热风……那头小短毛,一般只吹三分钟。”
“还有,若是他哪些天心情特别不好,喂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了,那就是又到了该去医院复查的日子,他会背双肩包,会带上最喜欢的漫画书,如果坐公交去会戴降噪耳机听歌,如果是我送他去,就会让我用车载给他放相声听……”
“这些期间里,和他同床共枕的,是你啊。”
凌灏背脊绷得笔直,双手垂在身侧呈放松状态,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猜想也好不到哪去。
“为什么我能在短时间里发现他的秘密,为什么他会对我毫无压力的袒露,为什么他会一边自责一边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