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181)
林生咽了口口水,胆战心惊地走到傅形役跟前。
“我们不该重新认识一下吗?”傅形役微微眯起眼,他松了松领带结,慢慢挽起袖口。
“林生……X医院。”
“精神病医院?”傅形役的语气越来越冷。
“似乎,是的?”
“所以Dave给我介绍的男妓,其实是一位精神科医生?”
“我偶尔……也做一些兼职。”
屁股里的按摩棒在孜孜不倦地运动着,林生浑身赤裸地被绑在餐桌边的座椅上,傅形役正细细切割着一块牛排。
“唔……唔……”林生的嘴巴里塞着肉色的口球,他的大腿被分开绑在桌子两边,裸露出挺立的性器和湿漉漉的后穴,一只又粗又长的黑色按摩棒正在他屁股里孜孜不倦地运动着,肠液混合着汗水流淌在椅子上,榉木凳面变得又湿又粘。
傅形役倒了一杯冰镇柠檬汁,半透明的液体像极了林生身体里流出来的东西,傅形役举起杯子,抿了半口,尔后起身走到林生面前,他微微倾斜着杯口,大半杯冰凉的柠檬汁顺着林生胸口的肌肉纹理缓缓淌下,乳尖被冰凉的液体刺激着,明显变得更加通红,林生抬头,正好看到傅形役冷漠地一瞥,他的眼中毫无欲望,更多的是嘲讽和憎恶。
林生呜呜地想说着什么,口水沿着他的嘴角流下,傅形役低头吻了吻林生塞着口球的嘴,自顾自说道:“医生,被一个精神病人脱光了绑在椅子上,你也能这么硬?”他说着,用冰凉的手指抚摸着林生胀鼓鼓的囊袋,“你居然这么兴奋,不应该觉得羞耻吗?”
林生被摸得舒服极了,他的性器顶端分泌乳白色的液体,就在他将射未射的时候,傅形役突然停止了抚摸,林生说不出难受极了。傅形役笑了笑,他慢慢抽出了林生体内粗大的按摩棒,在拉动的过程中,还不忘轻轻转着圈子,林生把屁股翘得更高一些,好似催促。
傅形役却依旧保持着不紧不慢地步调,在拉出那根可怖的按摩棒后,他将自己细长的食指探入了林生的后穴。
林生能感到那冰凉的手指仿佛蛇类的信子,正一寸寸抚摸着他屁股里的褶皱,被按摩棒干了大半个钟头的后穴根本无法满足于一根手指,林生努力收缩着后穴想让自己变得更舒服,傅形役却浅尝辄止,他的手指很快离开了林生的屁股,还带出了一条透明的粘液,“医生,想要我干你?”傅形役把林生身体里带出的液体擦到了林生嘴角边,他凑近了林生耳畔,低声问道。
林生很诚实地点着头,傅形役解开了束缚在林生嘴里的口球,并顺势拉开了裤子拉链,粗长的阳具顶到了林生鼻尖。
林生艰难地前倾身子凑了过去,他的嘴唇碰触到男人膨胀地欲望,甚至还能感觉到阳具表面血管里汩汩流动的血液,林生用舌头温柔地舔舐着傅形役的囊袋,尔后将之一口含入,傅形役的呼吸依旧很平静,林生费力地从阳具的根部舔到膨胀的顶部,傅形役却只是靠着餐桌,面容平静,仿佛勃起着的,被努力服侍着的人并不是他自己。
很快,林生就注意到了傅形役的异常,他含着傅形役的阳具,抬头看着男人的眼睛。
“继续啊,医生怎么不继续了?”
林生吐出了傅形役的阳具,问:“你觉得自己是精神病人吗?”
傅形役低头看着在椅子上摆出淫荡姿势医生,看着他用冷静到极点的语句发问。
“是Dave怕你突然晕厥,才请我来的!你动动脑子,我一小时咨询费是五百元人民币整,陪你一小时只收五十块,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给你打折,是你的东西比别人粗还是比别人长?”林生终于忍不住爆发,他对着傅形役破口大骂,并继续喋喋不休着,“你硬起来也就这样,情趣店买根按摩棒也只有五十块……”
“别人?”傅形役突然出声,打断了林生地咒骂。
林生突然就住了嘴,只觉得尾椎骨一阵发疼。
7
傅形役把林生折腾得够呛,离手术还有三天,林生的后穴还没有消肿,所以他只有和傅形役靠在沙发上看一部号称大制作的动作片,可导演却用一个又一个冗长的镜头记叙着男女主人公青涩的眼神和柔软的鬓发,林生有些困顿,或许是镜头太慢,或许是片中的插曲太过催眠,到片尾的时候,他几乎忍不住要阖上眼睛,在某一瞬间,他忽然瞥见片尾作曲家一栏里出现了傅形役的名字。
“不像是你的风格。”林生把头靠在老金毛的肚子上,闲来没事趁傅形役睡觉的时候,他曾翻出了傅形役的音乐会听过,傅形役的风格一贯的冷酷激昂,从不曾柔情似水,但他很快明白过来,忍不住挠了老金毛的下巴,问:“这个导演也是你的旧情人?”他调笑道,“可惜。”
“不是。”傅形役摸着老金毛的脑袋,说话声音渐渐慢了起来:“十几年前,那时我刚从音乐学院毕业,我学的是作曲,不像别的专业那样,拿把小提琴去街边卖艺也能养活自己,我一篇曲子也卖不出去,日子很难过,终于有人肯出钱买我的东西,我很兴奋,一股脑把所有的东西都寄了过去……”
“然后?”林生的手轻轻扣在傅形役的手腕上,脉搏的跳动越来越微弱。
“没有然后了……”
傅形役的声音,终于低得几不可闻。
林生长长叹了口气,他来到傅形役身边,似乎就是为了等待这样的时刻。
急救车尖啸着把傅形役拖到了医院,傅形役像个木偶似地被抬下车,又抬入了各种仪器中,这时候林生才发现,傅形役虽然为人冷漠,但人缘似乎还不错,各色人等接到傅形役昏迷的消息,都匆匆赶到医院。
在病房里,当着所有访客的面,脑外科的主任拿着新出炉的片子,对林生说:“肿瘤体积明显变大了,要动手术得尽快。”
“他会死!”傅形役漂亮的前男友也到了病房里,他挡在林生身前,冲主任大喊。
“最快什么时候可以手术?”林生显得很平静。
“今天下午。”
“你说过成功率最多只有百分之五!”小美人面容狰狞地拽住主任,“他不能死!”
“他为什么不能死?”林生笑了起来,他回望着躺在病床上轻阖着双眼的男人。傅形役穿着白底蓝条的病患服,一只手搭在被子外面,青筋突起的手背上插了针头,唯有显示器上跳动的生理指标在告诉林生,傅形役还活着。
“尽快安排手术。”林生对主任说。
“你就是个他招来的男妓,你有什么资格安排他的手术,你根本不了解他,你根本不爱他。”小美人一拳砸在林生脸上,“他还活着,你怎么能让他活生生的去送死!”
林生摸了摸肿痛的脸颊,他曾强忍着不想于傅形役的朋友发生冲突,却终于忍不住愤怒起来:“他努力想要活下来,你们没资格挡他的道,你给老子滚远点!”
或许是林生的怒火太过剧烈,又或许是他声音太大,病床上沉睡的人缓缓张开了双眼,傅形役艰难地扯下了氧气面罩,声音虚弱道了极点, “你们都出去吧。”
闻言,病房里的人一个一个走到傅形役身前,同他握手,然后再一个一个走出去,直到最后,房间里只有林生和小美人两个人。
“你也出去吧。”傅形役对着两人开口。
小美人动了动身子,却听到傅形役加重了音调,说:“林生,你出去。”
林生愣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走到傅形役面前,“等下你就要做手术了。”
“是。”
“只有百分之五的成功概率?”
“是。”
林生低下头,他的嘴唇在离傅形役的面颊还有半寸的地方停了下来,“那么,再见了。”他的鼻息轻轻地喷洒在傅形役的脸上。
再见。
半年后,X医院。
x医院里最有名的医生并不是院长,也不是各科室的主任医生,而是一个名叫林生的精神科医生。很多病人都说,那位医生虽然长的不是顶顶英俊,但是眼睛很好看,当他用诚恳的温和的眼神盯着你看的时候,你会毫无保留地信任他,把所有的烦恼都告诉他,每天向林医生求医问诊的病人也因此络绎不绝。
觉得幸福的人不仅是医生的病人,连他诊室门口的小护士也觉得很幸福,因为她们已经连续一个月围观了每天准时到来的那个病人。
那个病人,其实也不像是病人,因为没有病人会每天穿着西装带着领带,走进诊室锁上门,隔一个半到两个小时,再走出来。
“傅形役,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有时,诊室里还会传出林医生诸如此类的怒吼。
傅形役把林生压到了诊疗台上,天已经热了起来,林生宽大的白袍里面只穿了件淡蓝色的T恤,傅形役轻而易举地就把林生的乳尖舔硬了,“你湿了,你曾经在里面塞了两颗跳蛋,为了让我能顺利地操你。”
林生光着下半身平躺在诊疗台上,他的外裤子早就被傅形役扒了下来,听到这话,他的脸瞬间就红了,“混蛋。”林生低低骂了一声,傅形役的手指却已探进了他的内裤,情色地抚摸着他的后穴。
“当时你把跳蛋拉出来的时候,还有湿漉漉的肠液,我一下子就硬得发涨,只想干你。”
听见粗俗的话语从那张剥削的嘴唇里吐露出来,林生张了张嘴,最终只能骂一句,“日你,傅形役……”林生还没骂完,就被傅形役深深地吻住,男人的舌头撬开了他的唇齿,轻轻吮吸着他的舌头,林生被迫与之交缠,上颚被刻意舔弄,舌尖是一片滑腻的触感,口水顺着下巴滴到了白袍上,下体又被男人的手指反反复复入侵,林生觉得整个人都是湿的,他被弄得没了力气,双腿在白袍下若隐若现,间或可以看到手指抽出时带出的粉嫩肠道。
傅形役把林生翻了个转身,强迫林生翘着屁股,他的三根手指扩张着林生湿漉漉的后穴里,“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是用这个姿势自慰,我记得,你还爽得叫了出来……”
林生感到最敏感的地方被手指用力挤压,酥麻感从脊背迅速冲了大脑,他终于忍不住呻吟,“ 傅形役……要干快点干……少废话……嗯……你脑子里切了个瘤子,不会下半身也坏了吧?”
他话音未落,粗大的东西便挤入了他的体内。
被玩弄了很长时间的肠壁异常敏感,在傅形役插入的瞬间,林生舒服得呻吟起来,他伸手想要捋着自己的性器,傅形役敏锐地拉住他的手,狠狠顶了一下。
“操!”林生配合地调整着体位,双手环上了傅形役的脊背,房间里充斥着淫靡的水声,林生一口咬上了傅形役的耳朵,喘息道:“其实,我并没有那么淫荡,会对着陌生的男人自慰,在遇到你之前,我大概有三年零六个月没有和人上过床了……只是那天,你看起来很难过,而我又觉得,做爱是一种很好的相互安慰的方式……嗯……现在我很难过,所以等下把我插到射出来,我就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