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零太难(11)
“想……想事儿。”
“想什么?”
董威想说。但是他不敢说。
“……论文。”
不。
是黄色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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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锋下班的时候,一打开手机就看到群里三百多条未读消息,往回翻翻聊天记录,是董骚骚要出笼。
这可得去凑个热闹。
小朋友最近实习结束回学校了,天天晚上都要和余组长连麦睡。听说对方今晚还要去喝酒,嗫嗫嚅嚅半天憋出一句。
“那你要早点回家哦。”
余锋一看就知道他是怕自己出去沾化惹草,然而都做高0馋妇那么久了,也没见得以前行情有多好。
嗐,不过这种事,历来别人看着一根草,自己手里当做宝。
何况余组长永远带着迷人的气息,小朋友哪里受得了。他到时候还要去叱咤酒场,想想当时车上景象,就怕上回是自己,下次是别人。
余锋看他发来消息字里行间委委屈屈的劲儿特别想笑,回去换身衣服,快到酒吧的时候给弟弟发了个定位地址过去。
然后就关了手机,寻着熟悉的骚味儿找到了姐妹们的卡座。
得,今夜绝对是爆卡的一夜。这回除了余锋和赵大宝,各个都带了伴,余组长到的时候一挑眉人都傻了。
“我合着今晚是来给你们当酒保还是LED灯的?”
五朵金花终于聚齐,董威也不再是pad上的一张照片。
但是这个局就很难受。
本来五姐妹可以好好喝酒,这下带人来了,那边平时白酒按公斤喝的龚建国两杯啤酒下肚,开始软身子。
“哎,不行了……让真真替我喝。”
余组长白眼一翻。
这边田欣平日里一喝酒都是气吞山河,谁敢赖酒仿佛小手指甲能把人一张漂亮脸蛋抠花的,这会儿一手揉捏着他家男朋友的大奶一手捻着小酒杯矫揉造作道:“一口,人家就喝一口。”
哦,董威不一样。
董威今日化身陪着老佛爷来的小威子,但凡该林教授的,他率先拿起酒杯替人就是一口闷下,不到半场脸都红了。
余锋把人偷偷拽到一旁:“弟弟你怎么回事,人都来了酒都不让喝?”
弟弟心里苦。
“我心里头有道坎,不灌醉自己怕跨不过去。”说完扭头继续喝。
余组长看着这群骚男人摇头又叹气,坐在大宝身边颇有同病相怜之感。奇怪的是赵大宝今天很沉默,余组长正想问呢,就看赵大宝自己看看那边坐着的三对,叹口气,闷头就是一口酒。
坐一会儿,又叹口气,闷头又是一口酒。
那边骚姐妹可能没注意,余组长今天一个人,还是注意了,忙问一句:“怎么了。”
大宝可怜巴巴看着他。
“……我有一个朋友哦。”
余锋当机打断:“老梗,好好说自己。”
赵大宝撇撇嘴。
结果一开口就是猛料。
“我哦。”他讲,“最近屁眼好像松了,这个能有挽回的余地吗。”
此话一出,旁边几个人统统一口酒都喷了出来。
从o变成O。
靠北,话题为什么变得那么重口了。
41
其实一开始,赵大宝还是非常享受和大叔的爱情生活的。
彭程是个摄影师,平时工作时间整体来说相当自由。
这个自由,就让赵大宝——性生活,也过得非常丰富。
于是,在某一个午后,正开始白日宣淫的两个人忽然听见了一阵漫长而又悠扬的——
“噗——”
这个声音,绵长,细腻又不失余韵。
结束后,赵大宝浴室洗澡,他出来时彭程就在抽烟。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宝宝,对不起。”
第二句话是:“最近是不是我们太频繁了?”
第三句话:“要不然,还是休息一下吧。”
赵大宝被姐妹们围在中央,大家就都不喝了,伸出手来轻拍着他后背。
“他虽然没有直白说,但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赵大宝难得抽噎,“谁不都不是一出生就当gay的吗,大家都是第一次做gay,我已经很努力在学习怎么样做个好gay,做个娴熟的gay了吗!”
龚建国:“嗐,励志。”
余锋:“甚至还莫名有点哲理。”
田欣:“但是这个……松这个……事情”
田欣的嘴让龚建国一把捂住。
“可逆。当然可逆。”
董威的出现仿佛自带圣光。他伸手挽住大宝的胳膊,将他从位置上拉起来。
“只要你跟着我做这个动作。”
百人斩,前鱼塘大佬,曾经开房都可以当通告赶的男人一个转身,先踮了踮脚,然后,面带微笑轻轻吐出两个字。
“提肛。”
那一刻,在场所有男人都下意识做了这个动作。
缩紧了自己的肌肉。
田欣家开健身房的哥们一拍手:“说的不错,人身体上所有肌肉都是能够通过锻炼变得更加紧致的!这是具有科学道理的。”
田欣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但是。
——是的,没有人能够抵抗,在这一瞬的下意识动作。
提肛。
他们坐在价值三万八的卡座上,各自保持着微妙的表情。
有的人表面上穿金戴银,背地里你其实谁都不知道他正偷偷运动着自己身体的哪一块肌肉。
42
那一晚,有的人开房,有的人开菊,有的人开车。
当然,也有人,开案。
说的就是我们加班余组长。
余组长有两台手机,一台私人一台办公。
私人那台想关就关,办公那台响起随时到岗到位,干什么都不行。
所以大部分情况下,余组长默认喝果汁。今天也是这样,一如既往——果然,今晚工作来了。
凌晨四点,天快亮了,姐妹们此刻要不已沉入梦乡,要不就还在炮火连天的路上。余组长和几个同事在路口分别,走到刚支起来的早餐摊和老太太要一碗馄饨。
他终于打开了自己那支私人手机。
小朋友发来六七条消息他都错过了。
“我要过来吗?”
“你人呢?”
“小米说你们在出任务。”
“注意安全。”
“结束回我。”
馄饨热气腾腾上来的时候,余锋略带疲倦,只是尝试般回了一句:“嗯,结束了。”
手机立马响起,余组长有些惊讶地接起电话:“喂?”
那头传来大男孩的声音。
“组长。”
他说。
“你回头。”
有那么一瞬余锋忽然间觉得心脏好像被人紧紧握住了。
结果关江河这个混账小子来了一句:“哈哈,是不是没有看到我?我不在那里!!”
余锋:??????
刀呢?我余组长40米的大刀呢?
余锋白眼一翻就把电话挂了,刚想往桌上一扔,手却被人牢牢握住。
关江河就站在他对面,笑弯着眉眼:“组长,你别生气嘛。我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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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说,今晚能遛出来,主要是因为明天运动会,大家相对来说比较自由。
“那你有比赛项目吗?”
“有。”这是关江河第一次来组长家。
简单,干净,小小的公寓又有浓厚的生活气,阳台上摆着两盆绿萝叶子快垂到地面上,房间里的柜台上叠放着老CD。
是他喜欢的人的家。
上一次他送组长回来的时候,那一个吻结束,他就被留在了车上。组长自己回了家,而他也在几天后结束实习,回学校继续上课。
谁又能想到,现在却重新有机会走进他房间,甚至还躺在了他的床上。
窗帘紧闭,遮住窗外的日光,余锋侧躺在他身边,为睡着前随口问着:“比什么?”
“一千米。明天上午。我今天没事,可以出来一天的。”
“这样吗。”
余锋随口应着,闭上眼睛声音渐轻。
是快要睡了。
身侧的人却慢慢靠近过来,试探般将手搭在了他的腰间。
见对方没有躲避,仿佛受到首肯,便又稍稍靠近了一些,把自己的下巴靠在了对方肩上。
稍作迟疑,手正想稍稍再往小腹处挪一挪,被组长一把擒获。
余锋开口提醒他:“别得寸进尺啊。”
关江河乖乖把手缩回去。
过了会儿怯怯问:“那可以亲一下吗。”
余锋睁开眼,拿他没办法的转过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不够。”小孩说,“要亲嘴呀。”
余锋就这么盯着他:“你还睡不睡了?”
“睡得,亲过了就睡。”
余锋只能捧着他的脸吻住了他嘴唇。
谁料下一刻,小孩忽然间一个翻身压在了他身上,加深了这个吻。两人呼吸交织之间,心跳加快,那一吻结束时,余锋扣住了他下巴眯了眯眼:“明天不是还要跑一千米吗?想得名次今天还是克制点吧?”
关江河却十分委屈,把头深埋在他肩头,用自己那硬挺蹭了蹭他大腿内侧。
“组长……”
“嗯?”余锋故意延长了尾音。
大男孩一口咬在他锁骨上,牙齿轻磨,顺着他脖颈一路往上,最后在耳垂处舔舐起来。黏黏糊糊在他耳朵边留下了一句:
“克制不住了。”
余锋心中天人交战。
终于,还是用力揉了一把这小孩的硬挺回答道:“那就是你自找的了。”
同时不忘嘱咐一句。
“左手边的抽屉里,有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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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
当阳光升起,有的人在粉红色大圆床一边斗嘴一边做爱。
龚建国没事刷着赵真手机猛地来一句:“赵真你他妈把老子的丑照删了!”
“删你妈,滚。”
“你删不删!不删我明天就砸了你的鸡窝!”
“砸吧。砸光了我没工作我就天天干死你丫的。”
有的人蜷缩在恋人的怀中,窝进被窝紧紧相依偎着。
“彭程。”
“嗯?”
“有紧了吗?”
“……没事儿,宝宝。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