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这百万粉丝有何用(31)
转盘根本就没有转起来,小钢珠也只是向旁边的格子滚了一下。
“35!”众人发出一阵惊呼。
这是转盘上最大的一个数字,而且离“0”非常的近,能转到这个数字不是赌神就是欧皇!
陈振宇叹了口气,神情看上去有些落寞。
“社长,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谭畅问道。
戴林沉默了半晌,道:“我选大冒险。”
“哇哦!不愧是社长!”
“来个有意思的挑战吧!”
“摄像准备到位!”
大家都目光炯炯地盯着谭畅,等着他说出挑战的内容。
谭畅本来不想为难戴林,可看到陈振宇之后忽然改了主意,道:“我想让社长和副社长来个法式热吻!”
众人皆是一愣,就连陈振宇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以德报怨?没想到谭畅同志竟然是这么高尚的人!
戴林皱了皱眉,看上去十分不情愿:“能不能换个挑战?”
初吻是浪漫而美好的,他并不想将其浪费在这种无聊的挑战上面。
“不行!规则是你定的,怎么能说改就改呢?”陈振宇道,“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谭畅的本意是想让陈振宇害羞,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不要脸。
这样一来,他岂不是坑了社长?
果不其然,戴林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不,你没准备好……去刷牙。”他道。
陈振宇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没听懂对方的意思。
“你去刷牙,要不然我接受不了跟你接吻的事情。”戴林解释道。
众人闻言有点想笑,可是又觉得笑出声来不太好,一个个憋得脸都红了。
“为什么?”陈振宇一脸委屈的表情,“你是在嫌弃我吗?”
岳清本以为戴林会稍微委婉一些,没想到对方居然点了点头,道:“对,就是嫌弃你……我讨厌西红柿的味道,但是我刚才眼看着你吃了一盘小西红柿。”
“那是圣女果!”陈振宇纠正道。
“一样,反正都是让人讨厌的味道!”戴林道,“要么你去刷牙,要么……”
“我这里有口香糖。”陈振宇道,“而且是你喜欢的薄荷味,现在可以了吧?”
戴林还是有些不情愿,但陈振宇完全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直接扑上去亲了对方一口。
“哇!”周遭惊呼声一片,完全没想到会看到强吻这么一出。
不是应该社长接受挑战去亲副社长吗?为什么反过来了?
戴林当下恼羞成怒,一脚踹飞了陈振宇。
好在陈振宇早有准备,并没有真的受伤。
“戴林同志,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陈振宇鬼哭狼嚎道。
戴林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向楼上走去。
“社长,你不玩了吗?”岳清问道。
“你们先玩着,我去刷牙……”戴林咬牙切齿道,“姓陈的,你留在这里,不许跟过来!”
“看来戴林同志害羞了啊!”陈振宇摸着下巴,喃喃道。
“你确定这是害羞?我感觉社长要气炸了!”谭畅吐槽道。
陈振宇晃了晃手指,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这你就不懂了吧?戴林同志就是这个样子,喜欢用炸毛来掩饰自己的害羞。”
岳清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些神奇。
不过这种事情总不好当面问,他打算找个时间披上马甲,以情感大V的身份旁敲侧击地打听一番。
游戏继续,这一轮的赢家是陈振宇,输家则是谭畅。
谭畅咽了口唾沫,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刚才害这家伙挨打,对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我选真心话。”他道。
跟大冒险比起来,真心话的挑战似乎要稍微温和一些。
“真心话?”陈振宇用指尖敲打着桌子,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对了,你们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吧?跟亲爱的学长同床共枕,你今晚打算以什么样的姿势脱团?”
由于问题的尺度太大,周围怪叫声一片。
谭畅和岳清的脸都红到不行,像是熟透了的番茄一样。
“乱、乱讲!谁说我要脱团了?”谭畅反问。
“不打算脱团?你们俩连情侣装都穿上了!”陈振宇挑了挑眉,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岳清同志来的时候,身上穿的可不是这件衣服!”
“我的天!还真是这样!”
“你们俩到底干什么了?为什么要换衣服?”
“难道自己在房间里说相声,也要保持服装统一吗?太敬业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分分钟变成了群口相声现场。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只是学长的衣服不小心脏了,我刚好多带了一件……”
谭畅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振宇打断了:“你自己琢磨一下,这话的逻辑说得通吗?”
“怎么说不通?”谭畅反问。
“就住一个晚上,您刚好多带了一件衣服,还恰巧跟自己身上穿的是同款不同色……说出来大伙儿信吗?”陈振宇道。
众人十分捧场,大喊:“不信!”
“谭畅同志,您看过《三国演义》吗?没看过也不要紧,毕竟是理科生嘛,可以理解。”陈振宇道。
“谁说我没看过《三国演义》?四大名著那是必读书目,考试的时候是要考的!”谭畅不满道。
“真看过?”陈振宇似乎有些不信。
“那不是废话嘛!”谭畅道。
“看过那更好,《三国演义》里面有个角色叫‘司马昭’,听说过吗?”陈振宇问道。
“知道,魏国大将司马懿他儿子。”谭畅道。
“关于‘司马昭’这个人,有一句特别有名的话,叫做‘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觉得谭畅同志就很有司马昭的遗风。”陈振宇道。
戴林说得果然不错,陈振宇有一种神奇的能力,跟他说话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地开始说相声。
“好!”一个同学忍不住鼓起掌来。
“好什么好啊?我一个逗哏现在都开始跟捧哏的抢话了!”谭畅道。
顿了顿,他忽然反应过来似乎哪里不太对劲:“你说谁‘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你倒说说我有什么心?”
陈振宇故意装出一副害羞的样子,捂着脸说道:“这种事情让吾辈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啊!”
“哦~”众人口中发出了暧昧的声音,羞得岳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你、你别乱说!学长只是不小心把可乐洒在衣服上了而已!”谭畅赶忙解释道,“我多带了一件衣服也只是个巧合。”
“好,就当衣服的事情是巧合,但可乐总不是吧?”陈振宇说着,用眼神给了岳清一个“你懂”的神情,“这家伙在出发之前,可是特地问过我过夜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呦呦呦!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谭畅!”
“看来是早有预谋啊~”
“惊天大瓜!看似乖巧的学弟竟觊觎自己的相声搭档许久……”
岳清本来没往那方面想,听大家这么一说心里也产生了怀疑。
难道这一切都是谭畅计划好的?
“学长!你别听他们胡说!我没有!”谭畅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别说是其他人了,种种证据摆在面前,连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意为之。
“咦?难道你对岳清同志没有想法吗?”陈振宇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我……”谭畅一时语塞,他感觉自己说“有想法”也不对,说“没有想法”也不对。
“你们别逼他了。”岳清道,“这已经偏离最开始的问题了。”
陈振宇没有说话,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他都这么卖力地助攻了,谭畅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说句“喜欢你”有那么难吗?
“呦呦呦,这就开始心疼了。等下再有人中招,干脆就给你们唱一出《洞房赞》好了!”陈振宇打趣道。
“我不会唱《洞房赞》。”岳清道。
他不光不会唱,甚至都没有听说过。
但是仅仅通过“洞房赞”这三个字,他也大概能猜测出其中的内容。
“放心,如果等下是你中招了,就让谭畅来唱。”陈振宇笑嘻嘻地说道,“一支小曲儿唱给哥哥听。”
“我也不会唱。”谭畅别扭道。
众人“吁”声一片,谁也不信他的说辞。
“你不是说自己‘说学逗唱’样样精通吗?可不能自己打脸啊!”陈振宇道。
“不会唱!就是不会唱!”谭畅开始耍赖,“我一个根红苗正的大好青年,怎么会唱这种东西呢?”
“谭畅同志,你之前唱窑曲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陈振宇一本正经道。
窑曲就是过去风尘女子在窑子里唱的歌。现在虽然偶有传唱,但大多数人还是羞于启齿。
“我什么时候唱过窑曲了?你不要血口喷人!”谭畅不满道。
“别那么激动嘛!我就是开个小玩笑。”陈振宇道,“言归正传,你今晚打算以什么方式‘毕业’?”
“毕业”是结束处男之身的另一种说法,谭畅感觉自己脸上烫得不行。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岳清一眼,发现对方正在低头玩手机,好像这件事情与他无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