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白月光只想咸鱼(116)
“再忍一忍就不疼了。”
一夜混沌,模模糊糊间,江轶感觉自己似乎被江似霰推在了床上,她仰头看着天花板,落入视线中的最后一个影像是江似霰漂亮的脸。
第二天,江轶从宿醉中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
她撑着脑袋坐起身,忽然感觉到身体传来一阵疼痛。
江轶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好似被殴的打斑驳痕迹,愣了一下。她扭头,看向身旁的江似霰,昨夜的情景隐约浮现。
江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等等,她一个Alpha还能被一个omega给压了?
不是,这也不对,刚重逢的时候,江似霰可不也是对压了她。
江轶捂着脑袋,垂眸看向身侧的江似霰,震惊得不想面对人生。
在她灼热的目光注视下,江似霰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江似霰仰头,睡眼朦胧地看着江轶,笑了一下,说了一句:“早。”
江轶脸色发白,强撑着和她打招呼:“早。”
江似霰挪了挪身体,靠近她腿边,伸手揉了揉她的腹部,声音沙哑地问:“还疼吗?你昨晚一直哭着说很疼,但好像没有受伤……”
江似霰仰头,看着江轶有些关切地问:“我好像有些过分,今天要不要给你上点药?”
江轶挤出了一个笑容,很艰难地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她又不是omega,又没有发情期,又被压了那么多次,怎么可能会没有事。
江似霰有些抱歉地看着她,轻轻说:“对不起啊,下回不会这么久了。”
江轶听到这里,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完蛋了,她这辈子估计都要被江似霰压着翻不了身了。
第94章
随着许孟的病逐渐好起来, 江轶也逐渐放心,在江似霰的安排下,进入大学学习。
一开始江似霰还很不习惯江轶不在身边, 甚至有时候会抛下工作跟她去学校。但随着心理治疗的逐渐好转,江似霰也慢慢放下心,控制自己不去跟着江轶, 开始让两人有独立的个人空间。
虽然如此,但江似霰还是会定时给江轶发短信,确认她的存在。江轶倒是不介意这种事, 很坦然地就接受了自己女朋友是个查岗狂魔,每天按时报备。
即使是这样的密集回复,晚上回来江似霰还是粘她粘到不行。尤其是江似霰开发了新爱好之后, 江轶更是被她折腾得在痛与爽的边缘来回拉扯。
某些时候, 江轶甚至会怀疑人生,觉得江似霰可能才是个alpha,自己是个omega。毕竟一个alpha受成这样, 真的是强A之耻。
可能是抱着这样的心态, 两人在床上有来有回, 互相索取, 倒是比以前更加和谐了。
十二月上旬末尾, 恰好是金多莱生日。几个小伙伴好久没有聚,索性就由小班长张罗, 搞了个生日聚会。
那天江似霰刚好要去参加一个晚宴,也就没有来,所以又是江轶一个人去赴约。
江轶以为小班长这次安排的地方又会是个高档会所,没想到却是个烧烤店。虽然是个烧烤店,但却被她们包场了, 所以是个意义非凡的烧烤店。
五个alpha霸占了这个烧烤店,点了一堆肉吃,一边吃一边交流自己最近的生活。
金多莱说自己最近拿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奖,大家纷纷举起大拇指,给争气的小伙伴点了个赞。吹起彩虹屁的时候,简直把金多莱说成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弄得金多莱面红耳赤。
金多莱作为今天的主角说完之后,张湉湉说起现在的学生越来越不求行,体能测试基本过不了。,有些alpha都懒到骨子里。
小班长不禁装模作样地说:“现在的年轻人,体力不行啊!”
陈晚舟听到这里斜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不也是不行吗?去年跟节目,还低血糖晕倒了。”
小班长迅速反驳:“我那是没吃早饭,饿的好不好?我平时厉害着呢!”
陈晚舟呵呵一笑,神色嘲讽。小班长一看顿时就气了,有些不服气地说:“陈晚舟你什么意思啊,难道你就可以了吗?你明明早……”
江轶听到这里,直觉有什么不对劲。她咬了串羊肉串,疑惑地看着小班长,问:“她早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作为一个被江似霰熏陶多时的人江轶直觉小班长说的是早泄。
江轶眯起了眼,试探地问:“早泄?不会吧,班长你怎么知道的?”
她说着,伸出手在她两人之间比划了一下,问道:“我说,你们两个不会是在谈恋爱吧?”
江轶说完,桌面上的人齐齐扭头看向了她,眼神十分古怪。
江轶被她们看得发毛,有些疑惑地问:“怎么难道我猜得不对吗?”
陈晚舟看着她似笑非笑:“怎么,霰霰还没有告诉你吗?”
江轶疑惑:“告诉我什么?”
金多莱见江轶一脸无辜的样子,叹了口气。她抽了一串羊肉串啃,一边啃一边说:“她俩早就在谈恋爱了,上大学没多久就谈了。”
江轶惊呆了,什么鬼,她以为是近期的事情,谁知道早就谈了?
张湉湉也补充说明:“对,那时候你不在,晚舟和班长刚好和霰霰一个学校,霰霰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她们两人还陪了她一段时间。”
金多莱咬着肉串接话:“班长觉得老陈可能对霰霰有意思,为了阻止她拆自己的cp,就献祭了自己。”
说到这里,小班长也一脸无奈地摊手,十分惆怅地说:“就是这个意思。但凡有别的可能,我也不会和她搞在一起。”
江轶抬头,看着小班长一脸“后悔,总之就是后悔,但是很喜欢”的样子,顿时了然。
她仔细想了想少年时期陈晚舟和小班长之间的相处,一切隐晦的爱意都有迹可循。
江轶哦了一声,说:“难怪她那时候老跟你瞎混,原来早就觊觎你。”
小班长点头:“可不是吗?”说完又惊异地看了眼江轶,说:“江轶,难道你想起来了?”
江轶点点头:“嗯,七七八八吧。就记得最后一年运动会,你趴在她怀里狂哭。”
说到这里,江轶还掏出了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对了,那时候我还录屏了,给你们看看。”
“来来来,快放快放!”
在小伙伴的怂恿下,江轶播放了视频。那段小视频里,年轻稚嫩的小班长趴在陈晚舟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看起来十分滑稽。
大家没忍住,纷纷笑了起来。只有小班长捂着脸,十分崩溃地说:“你为什么会录这种东西,江轶,你现在还能再失个忆吗?”
江轶忍着笑说:“恐怕不能。我记得那时候是想留着放到毕业聚会的时候嘲笑你的,毕竟你很难得哭,不过没机会……”
因为考完试,江轶就失踪了,直到大学开始,都没有找回来。
虽然江家一直没有举办葬礼,但是个人都明白,江轶不会回来了。所以开学前一天,小班长又哭了一次。
可能她哭得太厉害了,让陈晚舟一度以为,小班长喜欢的人是江轶,故而几次三番用江似霰试探她。
小班长也以为陈晚舟喜欢的人是江似霰,觉得她天天想拆她CP,后来还是身心俱疲的江似霰看不下去,催着陈晚舟给小班长表白,这才结束了自己被当做挡箭牌的日子。
说到这里,大家免不了想到那个昏暗的夏天,都有些沉默。
江轶一见气氛不对,连忙说:“不过好在现在也不迟,好东西嘛,总是不会迟到的。”
金多莱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了一声:“嗯。”
陈晚舟见状揽住小班长的肩膀,挨在她身边,笑吟吟地看着江轶,转移了话题:“对了,前阵子我和霰霰签合同,没看到你就问了她一句你去哪了,她说你上学去了。”
“江轶,你在上什么学啊?”
陈晚舟这么一说,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江轶身上。江轶觉得这不是什么需要瞒报的事情,就和她说:“去农业大学学了些畜牧类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