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和女主都真香了(40)
她对无铜镇也不太熟悉,举目四望,亭台楼阁,一张张兴高采烈的脸,都显得很陌生。
近处有一架石桥,来往行人纷纷,沈期欺走到桥栏边上望月兴叹,心里乱的很。
她可以用传音术呼唤柳霜,但又没了那个心思,望着月亮发呆。
两岸有人蹲着放花灯,把寄语写进灯里,盈盈灯光排成茫茫长列,被风和水浪送远。
过路人三三两两,成群结伴,只剩下她冷冷清清,孑然一身。
沈期欺突然很想念远在另一时空的家乡,起码在那里还有关爱自己的人。不像是在这里,离开柳霜,她就好像什么也没有了。
夜风拂过,吹干了她的眼角。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猝不及防闯入她的耳畔。
“小师妹!”
柳霜第一次叫得这样急,乱了方寸,步履匆匆地赶到沈期欺的身后。
沈期欺却依然背对着她,没有反应。
柳霜看着她,问:“你在干什么?”
沈期欺仰着头,不看她,看着天空中的月亮,说:“没干什么。”语气里赌气的成分很重,柳霜听得好笑,捧着她的下巴把脸正回来。
沈期欺鼓着腮帮子,杏眼圆睁,眼角红红的:“干嘛?!”
柳霜的目光柔和下来:“小心崴了脖子。”
沈期欺心道:不要你管!你管你的慕师妹去吧!
直到柳霜咦了一声,才发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忙讪讪闭上了嘴巴。
柳霜看着她,脸上带了抹少见的笑容:“我没这么喊过她。”
沈期欺委屈,手握成拳,尖指甲割着掌心,小声说:“你们聊得好着呢。”
柳霜一惊,说:“我没有。”
“就有!”沈期欺低头踢地上的石子,看它剥剥落落地滚远,“都没看过我一眼。”
柳霜欲言又止,又听她问:“她人呢,不是缠你缠得紧么?”
柳霜终于找到机会说话,解释道:“顾着找你,就把她忘了,可能是被人流冲散了。”
沈期欺睥睨着她。
柳霜想了想,又说:“你讨厌她,我以后不理就是了。”要不是看沈期欺救了她,自己也懒得搭理。
沈期欺像炸毛的猫一样跳起来,概不承认:“我不讨厌她,谁说我讨厌她?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讨厌她了!”
柳霜把她按住,笑着答:“好罢,不讨厌就不讨厌。”
沈期欺瞪着她,闷得呼吸困难,心脏乱扑腾。
“……我讨厌她。”她忽然低落下来,酒精让人坦诚许多,“她不理我,还缠着你,还故意让我走丢。”
沈期欺很少对一个人这样讨厌,这会儿突然感觉自己面目丑陋狰狞。
柳霜没说话,向她伸开双臂。沈期欺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猛地扑上去,柳霜把她搂紧在怀里,用手轻轻拍她的背。
沈期欺心思曲折回环,头脑发热,一股脑地发泄出来:“我也不喜欢你和别人靠太近。”
柳霜没问为什么,一概答应下来:“好。”
沈期欺把头埋在柳霜颈窝,小声问:“我是不是很小气?”
“不是。”柳霜贴着她的耳朵说,“再小气一点也没关系。”
沈期欺心中酸麻,抬起头,看见柳霜抱着她,从眉峰到嘴唇的曲线利落而漂亮,仿佛是用上好的白玉细心雕琢,清冷得像天上的一抹云,黑眸里荡漾着河面的潋滟波光,神色却是温柔的。
她突然踮起脚尖,着了魔似的,轻轻在柳霜的嘴唇上吻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两个人都呆住了,没人说话。
沈期欺又不知道哪儿冒出的勇气,酒精加以助阵,她索性捧住柳霜的面颊,嘴唇相触,似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柳霜没有挣扎,被她压在桥栏,几乎任她摆布。沈期欺仿佛一只莽撞的小兽,凭着一股冲动乱七八糟地冲撞,十分凶狠地吮吻着她的舌尖,像是在给自己的地盘画圈。
沈期欺感觉指尖发麻,兴奋到快要麻痹。柳霜柔软的唇舌在温柔地配合着她的节奏,仿佛在平息她的躁动,舔舐齿舌,处处湿软而甜腻。
吻到她快要晕过去了似的,才终于分开,唇瓣间扯出一丝暧/昧的银线。
柳霜眨着眼,忽然低笑一声:“小师妹,刚才你有没有尝到一股味道?”
“什么味道?”晕头转向的沈期欺问。
“醋坛翻了。”柳霜说,“好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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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酒行凶的小师妹:终于轮到我强吻师姐了!(苍蝇搓手.gif)
本来想日万结果又失败了,希望大家不要鄙视短小的我(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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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沈期欺睁圆一双杏眼, 懵懵地瞧着她。可见酒精不光给人勇气,也会让人变傻,片刻后她才反应过来, 燥红了脸。
“酸……酸一下又怎么了。”她低声说,带着点心虚,“就许她州官放火, 不许师妹点个灯了?”
“点什么灯?”柳霜似笑非笑,“突然扑上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非礼我。”
沈期欺垂下头, 别别扭扭:“这……怎么能叫非礼呢?她还碰你的手呢,我也没说什么啊。”
柳霜说:“是啊,别人碰个手, 你直接上嘴了。”
沈期欺瞪她, 气到抓错重点:“你怎么净向着她说话?你到底是谁师姐呀?!”
柳霜无言以对:“……是你的。”她不和喝醉的人计较, 摸摸沈期欺的脑袋,温和地说,“别气了, 好不好?以后都向着你。”
沈期欺咬着牙, 醋火中烧, 越烧越旺,倏然起了逆反心思:“我就是非礼你怎么了!我还要亲!”说罢踮起脚尖还要再来,被柳霜从身上扒下,一脸哭笑不得。
她叹了口气:“你好歹注意点周围。”
来往行人见状纷纷挪开目光,假装四处看风景。
沈期欺:“……”小姑娘红着脸埋下了头, 悔不当初。幸好普通凡人是记不清她们的容貌和身形的, 下次再亲眼见到也认不出来。
柳霜屈起食指, 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胆子好大, 也不怕被人看见。”
沈期欺吐了吐舌:“我、我没想那么多。”就是一时冲动,怪师姐长得太好看,也怪自己不争气。
她醉意盎然,晕头转向,没有去深究心里这份酸意,只觉得刚才的举动隐隐越过了友情的边界,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马不停蹄去了。
她仰起头问:“师姐,我们现在做什么?要回青峰去么?”一看天色,夜幕深深,月挂其中,恐怕已近亥时。
“你不是买了花灯么?”柳霜低头看着她摔在脚边的兔子灯,刚才沈期欺意/乱/情/迷,随手把花灯扔在了地上,“先把灯放了。”
沈期欺满口答应:“好。”捡起灯掸掸土,灰扑扑的兔子变得生龙活虎,醋意无影无踪,又高兴起来了,蹦蹦跳跳地跑到河边。
柳霜落在她身后,摇摇头,笑骂一句没心没肺。搅得她方寸大乱,自己又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挑了一处冷清的地方,沈期欺蹲在河堤上,从兔子耳朵里抽出纸签,想了半天,低头写了一行字。粼粼的波光映在她的脸上,把眸子照成浅浅的琥珀色,神色专注又仔细。
柳霜望着她,问:“写的什么?”
沈期欺弯着眼,带着一丝狡黠:“不告诉你,说了就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