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Omega前妻有点不对劲(132)
所有的恰好不过是一个刻意罢了。
当沈疏雨不知道第多少次跟虞默在食堂擦肩而过, 她回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将所有人都打上了虚化,只留虞默一人。
正午的阳光将整个食堂都打的光亮, 而虞默就是沈疏雨眼中最明亮的太阳。
沈疏雨注视着虞默背对着自己越走越远。
她的太阳在躲她,一点点撤走了她心里的光。
那日沈疏雨的心里像是塌下去了一块。
平常日子倒是也无妨。
不碰去它,就不会疼。
可是沈疏雨一想念虞默就会碰到。
于是,她的心便时时刻刻都在疼。
“不要躲我了,看看我吧。”沈疏雨又对着那个“默”字讲道。
“默”字不说话,站在白纸上任由沈疏雨逗弄。
沈疏雨又多看了这个字一会儿,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变得柔软孩子了起来。
竟开始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沈疏雨轻叹了口气,苦涩的勾起一侧嘴角。
偏偏无所谓。
聊以解相思。
.
最后一门考试终于考完了,整栋教学楼里都洋溢着即将放假的喜悦。
教室里气氛浮动,大家都在等待班主任来开这学期最后一场班会。
走廊上还有零星的几个从更远处的教学楼考场走回来的学生。
有的学生见班主任迟迟不来,拿着杯子朝开水房的方向走去。
李卿卿无聊的托着下巴朝窗外看去,一双眼睛巴巴的看着对面二楼偏侧的英语组办公室。
却见对面高三·A(13)班的门微微动了一下。
随着一声门开启的声音,有一个她熟悉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
李卿卿看着那个身影,激动的回头朝沈疏雨拍桌子:“你快看,谁过来了!”
还在收拾东西的沈疏雨哪里有心情朝窗外看,架不住李卿卿的再三催促,敷衍的抬起头来朝窗外看了过去。
窗框框起来的天地里只有虞默一人。
她踩着一地的积雪,表情淡淡,正朝沈疏雨班的教室这边走来。
沈疏雨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动了起来。
虞默来了。
她是来找自己的吧。
沈疏雨小心翼翼的看向在教室另一边的曲文窈。
她跟虞默应该有很久没有联系了吧……
虞默应该不会是为她而来的吧……
李卿卿仔细观察着虞默,好奇道:“你看虞默还拉了一个行李箱来,她这是有什么东西要送你啊?这可快过年了,是不是来送和好礼物的?”
在李卿卿这句话的引导下,沈疏雨望着虞默手里的那个小行李箱,心里生出了许多期待。
今天是考试结束的日子,也是这学期的结束。
虞默是不是也觉得不应该这样为她俩画上一个句号。
所以原谅自己了?
她送什么都好。
只要是她送的,都好。
沈疏雨注视着虞默走近,看着她从天井的台阶走到教室前的走廊,看到她对自己抬手招呼,让自己出来。
沈疏雨的心怦然炸出许多欣喜的烟花。
虞默真的是来找自己的。
沈疏雨心中急切,恨不得跑出去。
可是班里这么多双眼睛,她只能矜着自己的步伐,表面装作跟平常一样从教室出来,慢慢的走到了虞默面前。
虞默看到沈疏雨出来把手里的小行李箱递给了沈疏雨:“这是我从你这里借来的所有金融类的工具书。”
一句话的威力能有多大。
大到狠狠的将沈疏雨心里这份不切实际的幻想击碎。
连带着还把她紧攥着的两人之间的羁绊生生崩裂。
沈疏雨看着面前这个小行李箱,白色的壳子刺眼的疼。
虞默是真的想将她与自己之间划分清楚。
自己的东西她连留不愿留。
沈疏雨心如绞痛,强装淡定的讲道:“我不是说了吗,放在你那里就可以,你会用得上的。”
虞默却是不肯,回绝道:“谢了,我要是需要我会自己再买。”
沈疏雨微微攥住了身后的裙摆,再次尝试挽回道:“这些书都不便宜,也不一定能搞得到。你又何必多花那份精力跟钱呢?”
诚然沈疏雨说的这些虞默昨天整理书的时候就预见过了,可是她依旧不肯收回这个箱子。
哪怕是她觉得也很难,她还是要跟沈疏雨断了这份牵连。
虞默:“这就不用你替我想了。”
沈疏雨知道自己怎么劝说也没有用了,她伸手拉过了那个小行李箱。
冰凉的把手上还残存着些虞默的手温。
沈疏雨迂回道:“那我把书拿回去,过几天把箱子给你送到你家。”
起码现在还有这个借口能约她出来不是吗?
可是虞默却像是看透了沈疏雨一样,拒接道:“不用了,箱子是昨天晚上新买的,也一起送给你了。你要是觉得碍眼,丢了也可以。随便你处理。”
沈疏雨心里方才刚搭建好的摇摇欲坠的塔楼轰然倒下。
烟尘漫天,就要迷蒙了她的眼睛。
沈疏雨努力回缩着想要漫出来的泪水,强撑着语调平稳的反问道:“虞默,你何必要跟我把界限划得这么清楚。”
正午的阳光真好,灿烂的像是把世间的每一个角落都照亮了一般。
沈疏雨就这样站在虞默的面前,阳光落在她的眼眶上。
一抹微红刺眼的展现在虞默眼中,狠狠的拧了她的心口一下。
虞默不敢再去直视沈疏雨的眼睛,她怕她好不容易理清楚的心境,为这一抹红又变得混乱起来。
“我只是想把事情推回到它在这一世原本该在的位置而已。我是一个下城人,我现在只想让我家往上走,过上更好的日子,其他的我都不会去想,也不会去做。”
虞默望着墙角一块损坏的红瓷砖石,声音冷冷的。
她告诉着沈疏雨,也一遍遍的提醒着自己。
沈疏雨不愿意相信虞默把她俩之间的这两年发生的所有都抹去了。
她的鱼曾经是那样的心爱自己,一点一滴的回忆她都视若珍宝。
“那我们呢?那我们在这一世相处过的两年呢?都不作数了吗?”沈疏雨问道。
虞默将手抄进了口袋里,从喉咙里发出了一个音节:“昂”
一瞬间她的心却不知为何如刀割一般。
可是虞默觉得自己不得不这么做。
她不信任沈疏雨,不愿再拿自己这一次的人生去冒险。
自是长痛不如短痛。
她生生的忍着这份割裂的疼痛,继续对沈疏雨讲道:“不作数了。”
虞默说的飞快,也结束的飞快。
话音未落,她便抬脚朝自己班级的方向走了回去。
积雪未融,天井里堆积着白茫的一片。
沈疏雨手里的那个小行李箱拉杆上再也没有了虞默的温度。
两年发生的事情随着虞默的离开在沈疏雨的脑海倒回。
她与她这一路走来像是发生了很多事情,多到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而时到今日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羁绊归零,回到了原地点。
回到了两世同样的第一次相见。
她们透过教室里的那扇磨砂玻璃门,相望而不自知的四目。
沈疏雨站在走廊上望着虞默离开的背影,直到她消失,直到她的眼睛干涩忍不住眨下了眼睛。
恍惚之间,沈疏雨的耳边传来了过去虞默的声音:“姐姐,你怎么了?”
正午炽白的光晕在沈疏雨的视线里连起几轮圆圈。
刺眼的阳光下,沈疏雨好像看到了上一世的虞默。
她站在自己身边,笑容灿烂,宝石般的眼睛里写满了对自己的爱意。
作者有话要说: 小沈:吃饭,睡觉,想默默。
小鸽:吃饭,睡觉,递刀刀。
小鱼冷漠捧书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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