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Omega前妻有点不对劲(50)
她不动声色的轻声示意道:“你帮我把衬衫扯一下吧。”
虞默闻声忙应道:“好。”
虞默坐到沈疏雨身边, 伸出手指捏住了她肩头的衬衫。
沈疏雨身上虞默所熟悉的味道飘然出现, 温吞的体温裹着清冷,萦绕在虞默的鼻腔。
虞默的心跳越来越快。
沈疏雨右肩上的衬衫像是拆礼物一般, 慢慢的被虞默从沈疏雨光洁的后背剥离。
可就在伤痕被揭露的一刻,虞默的疯狂跳动的心跳戛然而止。
她的眼前那片雪白的肌肤上赫然一长道青紫色的棍棒痕迹。
从右肩的顶点斜着横亘到琵琶骨的最下端。
微微凸起的蝴蝶骨将沈疏雨这片青紫放大,刺痛着虞默的眼睛。
虞默这个时候的手指上没有那层磨练出的薄薄的茧子, 而沈疏雨的肌肤依旧如她记忆中白皙透亮。
如丝绸缎子一般的柔滑。
少女稚嫩的指尖触碰着沈疏雨青紫周围的肌肤,小心翼翼的检查着:“这里的骨头觉得疼吗?”
尽管虞默的动作已经够轻柔的了,沈疏雨还是在她手指落在伤口附近的一瞬微微战栗了一下。
虞默也跟着沈疏雨颤了一下。
她可以无比冷静的处理自己身上比沈疏雨这道伤痕还要严重的伤口,甚至于看到自己队友的伤口也可以做到这样的冷静。
可是唯独沈疏雨这道伤口,让她看到后脊发凉,触到心尖颤动。
沈疏雨轻咬着嘴唇,轻摇了下头:“不疼。”
虞默松了一口气,“没断就好。”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我接下来给你消毒,上药,可能会有一些疼,你忍着点。”虞默说着,又起身到床头抱过了一个大个儿泰迪熊玩偶,放到了沈疏雨面前,“你要是觉得疼就攥它,它不怕疼。”
沈疏雨抱住虞默递过来的大玩具,一双手把它紧搂在怀里。
这句话虞默说着熟悉,沈疏雨也听着熟悉。
那是上一世沈疏雨第一次被虞默标记的那个夜晚,虞默在沈疏雨耳边说的话。
其实第一次被人临时标记并没有那么疼,或者是虞默太过温柔。
月光透过白色窗帘落进房中。
她们在落入海盐焦糖糖块的茶梅酒中翻涌,每一个吻都放肆。
虞默还记得沈疏雨温吞的气息划过她的耳侧那种酥麻。
也记得蜷在自己怀中沈疏雨那眼角眉梢都惹情的红色。
于是,虞默耳根肉眼可见的红了。
而沈疏雨清清楚楚的把这一幕看在了眼里。
她面容平静的坐在床上,装作不解的看着虞默:“虞默你怎么了?”
虞默看着沈疏雨那瞳清澈的眸子,只觉得现在的自己龌龊极了。
脸颊红到了耳垂,低着头坐到了沈疏雨的背后:“……没什么,我给你上药了。”
“嗯。”沈疏雨轻点了一下头,似是无意的将右肩侧的长发拨到左边。
白皙的脖颈坦然暴露在虞默的眼中。
柔顺的曲线将肩与颈连接,不赢一丝赘肉。
虞默虽然身体还没有分化,可她的精神却货真价实是一个成年Alpha。
对于每一个Alpha,Omega暴露在她面前的脖颈都是致命的诱惑。
更何况还是沈疏雨这样一个宛若艺术品的脖颈。
尚未分化对她后颈并没有那个小巧突兀的腺体,反而是一片平坦白皙,稚嫩的似乎轻轻一掐就能落出水来。
淦。
虞默硬是捏断了手中的棉签。
“怎么了?”沈疏雨注意到了落到地上的面前,问道。
“没事儿,就是这根棉签有点劣质。”虞默说着就随手把手里的剩下的那根小棍丢进了垃圾桶,深呼吸平复着她躁动的心。
虞默又重新取了一根棉签,小心翼翼的点在了沈疏雨的肌肤上。
被碘酒浸润的棉签,擦过沈疏雨青紫的肌肤,又在伤痕上缓缓的滚开。
在灯光下带出一道晶亮的水痕。
酒精渗透下去,刺激着沈疏雨本就被疼痛折磨的神经。
沈疏雨攥紧了怀里玩偶,小脸埋在柔软的绒毛间。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偶尔沈疏雨会泻出一两声疼痛难忍的嘤咛。
有意无意的骚挠着虞默的心。
虞默听在耳中,却又无计可施,只能将动作轻柔轻柔再轻柔。
秒针咔咔的转动着,难熬的上药环节终于过去了。
虞默卸下了一身紧张,轻吐了一口气。
拿着白色西文药膏的手心里全是汗。
虞默帮沈疏雨将衬衫拉回了肩膀,叮嘱道:“好了,记得回家这几天都不要碰水,按时换药。”
沈疏雨轻轻将埋在泰迪熊玩偶中的脸抬起来,“虞默……你以后能帮我换药吗?”
“不太方便吧,你家里不是有佣人吗?”虞默收拾着药箱,拒绝道。
沈疏雨轻抿了一下嘴唇,回头望着虞默:“但是这件事我不能让她们知道,她们知道我妈妈就一定会知道的。”
刚刚上药的折磨刺痛惹得沈疏雨眼尾通红,偏银的眼瞳中蒙着一层浅浅的泪水。
我见犹怜不过如是。
虞默本就对沈疏雨心有愧疚,心当时就软了,点头道:“行吧,那就中午午休的时候我们去休息室,我给你换药。”
沈疏雨嘴角轻轻上扬,道:“谢谢你,虞默。”
她悬着泪的眼睛含着笑意,皓齿内鲜,明眸善睐。
清冷不减可人。
虞默的心怦然炸了开来。
她觉得这一世的沈疏雨好像真的跟上一世的沈疏雨不太一样了。
她一如记忆中的光鲜,却比记忆中的她更加鲜活。
她在笑,她居然在对自己笑。
虞默想起这些天沈疏雨为自己明里暗里,不计较报答做的那些事情。
心里总是暖的。
或许自己可以放下落在这个沈疏雨身上的那个对于上一世的沈疏雨的怨恨。
只把她坦然当成一个普通的朋友。
不爱不慕,也就罢了。
毕竟重来这一生,何必抓着上一世的不甘苦苦折磨自己。
“不客气。”虞默摆了下手,抓起沈疏雨的外套丢给了她,“药也上完了,天色也晚了,回家吧。”
沈疏雨稳稳的接住了外套,点头道:“好。”
“这么晚回去,家里好解释吗?”虞默还记得沈霖对沈疏雨极严苛的家教,不由得担心的问了一句。
“我跟家里说我去卿卿家了,我妈妈不会怀疑的。”沈疏雨一边穿着外套,一边答道。
“那就好。”虞默点了下头,没有再多问什么。
老旧的电灯滋滋的响着,两人勉强并肩的影子被拉长又被缩短。
沈疏雨跟虞默并列走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即使跟虞默相处了八年,沈疏雨发现她能跟虞默聊在一起的话题几乎为零。
路旁粗粝的石砖垒成的花坛院墙上垂下不少已经从寒冬苏醒的蔷薇花藤。
这里不像上城区,每一株花每一棵草都被人为约束着成长。
它们无拘无束,肆意生长,野蛮也富有生命力。
虞默在软件上约好的出租车已经等在了别墅区的路口。
她绅士的给沈疏雨拉开了车门,一只手放在车门框上,目送她坐了进去。
“到家回个消息。”虞默顺口嘱咐道。
虞默逆着光,沈疏雨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只是难得还能听到虞默这句关心的叮嘱,沈疏雨心上怦然生出了一株小花。
沈疏雨轻抿了一下嘴唇,对虞默微微一笑,道:“好。”
出租车载着沈疏雨缓缓离开了虞默家所在的这处别墅区。
沈疏雨有些念恋的回头望着刚刚两人分别的路口。
昏暗的路灯下虞默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沈疏雨的心里难免有些遗憾,一只手抄进了口里。
却在里面摸到了一个形状奇怪的东西。
沈疏雨疑惑的把这东西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