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不是时候您不知道吗?再说我不是在好好的和您说话吗,我工作累,忙,我是不能说了吗?”
程母一哽,宋真正色:“如果您想走,程琅来了你和她说,要走要留都随您高兴!!”
程母瞪眼,不可置信高声,“你在赶我走?!”
宋真:“那不是您先说的吗?如果您不想走,那说那些话干什么呢?”
就差没把程母自己阴阳怪气这句话说出来了。
程母气的眼睛死瞪着宋真,“那你给我摆脸色,还不准我抱怨两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晚上在桌子上说的,是在针对我,发脾气!”
“是,我是没让程琅给竹岁说你们的婚姻关系,但,但那不是之前你们也没说吗,你有什么好怪我的,我……”
程母说一通,宋真懵了下,后面也听明白了。
用程母的思维想清楚内里的弯弯绕绕,宋真直接气笑过去,原来对方心里是有这个小九九啊,看来找她弄东西也不真的弄东西了,就是想试探下她的态度,看她奉承两句话,让自己心头舒服些。
程母滔滔不绝的,宋真听得直头疼,当即一摔枕头,再也不想待下去……
“你,你干嘛?”程母看宋真动作惊了。
反了天了,还摔东西?!!
见宋真往外走,程母抱怨半天,没想到宋真连个回复都不给,瞬间更是火冒三丈,“你今天到底什么意思,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了!”
宋真脚步一滞,觉得自己是不像话,想回头说两句软话,又实在是火大,正纠结着,就听到程母在后面接着一句,骂的口不择言道,“做人有没有礼貌啊,从小没了妈,没人教是吧!!”
最后两句缺德话咬牙说的,很小声,但房间里面就她们两个,宋真听得真真的。
这么一句,宋真真的生气了,当即转头过去,沉声道,“你在说什么?”
这模样不复温柔,面色铁青,吓人的很。
程母被看得心头一抽,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该揭人短,但实在是生气,看宋真这问责模样,也是额头青筋突突的跳,“我说的是不是事实吗?”
宋真没妈这个事情,周围邻居都知道,而且上户口的时候,宋父还找人帮过忙,邻居从没见过宋真妈的名字,也没结婚证,私下还编排过,不知道是不是私生子。
宋真转头过来,走近两步,面色十足的冷静,但就是太过冷静,模样怵人得很。
程母咽下口口水,也是心慌。
“我妈是走得早,但不代表你就可以说这话,我爸把我教的也很好,道歉。”
“道、道什么歉?”
“你刚说的话,道歉!”宋真蓦的提高音量,吼的程母一缩肩背。
程母被吼完,短暂压住的气性又上了头,还偏不了,非要嚼吧,“我哪句说的不对,你刚刚就是没礼貌,你爸做人是教你怎么这么做的吗,不说我是你长辈,我还是你婆婆,你心里不舒服是你的事情,态度上你得对我放尊重些!”
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
“你就是做的不对,你爸来了,我还是说你没礼貌,你爸也没教好你,你……”
话说到一半,砰——,一个杯子砸到脚下,碎的四分五裂的,惊得程母闭了嘴。
而对面的宋真已经双眼通红了,“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我是你长辈,还是你婆婆……”
“我呸,我和程琅早离婚了!”宋真想也不想。
程母话一哽,脑子一片空白,回不过神来,“你说什么?”
宋真从小一来不准别人说自己妈,二来,最不准别人说自己爸爸。
程母这话可算是把宋真的七寸戳了个遍。
宋真也是怒火中烧,高学历的实验员骂起人来,更是兵不血刃。
“我说你算我哪门子长辈,我和程琅早就离婚了!”
“再说了,说什么我没礼貌,程琅被我捉奸在床的时候,你女儿就有礼貌是吧,寡廉鲜耻,我爸教的不行,你们家更不行,不要脸的玩意儿!”
“你、你……”程母伸手指着宋真,这一波接着一波的,头脑真是转不过弯儿来。
而宋真刚说完,背后突然一个男声怔怔,“真真,你说什么?”
宋真回头,看清楚,被愤怒烧红的脑子陡然像是被冷水一泼,失语了。
无他,宋父,竹岁,还有刚赶上来的程琅,都在门口站着呢,整整齐齐的。
宋真瞪大眼,一时也有些回不了神了。
这种情况下,竹岁自然是什么都不敢说。
程琅回神快,顶着满头的冷汗,笑,干笑,“真真你说什么呢,岳父,她开玩笑……”
刚想打圆场,被宋父抬手止住了,别的人都不看,只看宋真,一字一句问,“真真,我问你呢,你刚说的什么?”
字正腔圆的,语声带着温和,情绪也不见多激动。
竹岁急中生智,比了个吞咽的姿势,又比了个ok,暗示宋真,宋父吃过药了。
宋真看到了,也看懂了。
父女四目相对,宋真莫名眼睛红了。
宋父再问,“是受委屈了吗,你说吧,我听你说。”
宋真一下子湿了眼眶,“爸,对不起,一直没告诉你……”
顿了顿,沙哑道,“我和程琅离婚了。”
程琅汗湿背脊:“真真,你……”
程母也是不能接受,“离婚就说离婚……你乱说琅琅……”
见宋父情绪仍旧平静,宋真再复述道,“因为我抓到了程琅出轨。”
垂目,声色俱哑,“我受不了,就离了。”
第41章 喜事
话落,一屋子皆静。
宋父呼吸加重,捏着门把手的手都攥紧了。
宋真紧张,但又看了一眼竹岁,心想竹岁做事向来有保障,既然说宋父吃了药,那肯定是看着吃的,一定没问题。
宋真不知道的是,她在想这个事儿时,竹岁心里想起来也是后怕,庆幸还好拉着宋父吃了药才让他出来找宋真的,不然直接撞着这场面,宋父有没有事两说,她得先吓出事来。
众人都不说话,竹岁小声问了句,“宋叔叔,您还好吧?”
问出了宋真心底话。
宋父面色复杂,半晌,叹了口气,一瞬间也想通了许多不明白的关节。
“没事的,还好。”语声有几分说不出的无力感。
竹岁干笑,“那既然宋老师在这儿,咳……我就不杵着了。”
顿了顿,顶着这个尴尬气氛如常道,“想来大家还有些话要说,你们聊,我下去取车,宋老师,宋叔叔,我把行李箱也带下去等你们。”
竹岁向来分寸拿捏的好,知道自己这个大家眼中的外人杵在这儿,不仅所有人为难,宋父有些话大概也不好开口,但是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佩服宋真的同时,竹岁愿意把安静同时交还给她,由她来处理后续。
果不其然,竹岁一走,宋父小小松了口气。
松气的同时,进而也想明白另一点,“怪不得这几次都是岁岁开车,而不是你和琅琅一起来的。”
如果早就离婚,感情不复了,那就能解释得通了。
再者,以前宋父只要担心宋真,宋真就一个劲儿夸程琅,说是程母说什么,程琅都会维护她,这次却没说过这个话了,宋父还以为是程母越过程琅给宋真施压,原来……原来如此啊,倒是他察觉的晚了!
“爸,我……”宋真刚说两个字,身后的程母也回了神。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程母情绪激动,“话说明白,什么出轨不出轨的,我们琅琅我最清楚,从小就喜欢你,我让不娶你,非要和你结婚,她平时都为你做到那样了,你别唬我,怎么可能,这种事情不能乱说……”
宋真冷笑,“我亲眼看到的,能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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