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喜欢她?不可能。
然而女孩不知,聂芷言学会按摩,第一个对象是聂志峰,第三个对象是聂芷兰,警察办案抓人,擦伤撞伤在所难免,现在,她成了第三人。
寂静的夜,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往黑夜望去,隔壁客厅终于亮起暖黄的灯,是她如今唯一牵挂的亲人安全到家了。
第三天一早,聂芷兰打算给万桐放一天假,出门扔垃圾时正好遇上她。
“兰姨,昨晚夏之云有什么重要交代?”
“没什么,你今天在家休息,明天好一点再说,医生都建议休三天病假。”聂芷兰转角扔掉垃圾,回道。
“兰姨,我没事,生龙活虎。”大幅度的动作,牵引到伤口,她咧嘴轻嘶了一声。
果然如她所料,不会轻易同意,聂芷兰轻咳一声,郑重其事道:“这是命令,必须休息。”
“可不可以违抗命令?这个命令我不想听!拜拜兰姨,我去食堂吃饭了。”不等聂芷兰再开口,女孩拔腿就跑,看不出半点昨晚受伤的影子。
早间开会,聂芷兰安排万桐在办公室待命,自己带着褚涛和朱防去北区南泉路蹲守。从聂芷言昨晚回家以后,两人交谈分析,云曳餐厅肯定有问题。因为越靠近后厨,气温越低,不排除私自扩充小型规模以上的冷库。
但他们没有足够的证据,云曳餐厅影响又那么大,搜查令肯定批不下来,所以只能蹲守,从夏之云提到的叶宁入手。
三天的全程跟踪,她们发现叶宁的生活很规律,不接触其他人。早上晨跑回家,然后遛半个小时狗,而后在办公桌前处理事务,中午有午休的习惯,下午继续工作,晚上偶尔应酬,没事的时候继续宅家。一切都很平淡,正常,似乎分手对她没有带去任何影响。
“聂队,你看。”负责监视书房的褚涛突然喊道。
他们窝在距离叶宁家最近,没有装修的一套商品房内,每个人监视一间房。
“她在看什么?”聂芷兰轻蹙着眉问。
“在看自己以前的录像,真够自恋。”身旁的朱防鄙夷两句。
聂芷兰:“看多久了?”
“至少两个小时,一般人也自恋不到这个程度吧。”褚涛咋舌,啧了两声,继续说道,“她一边看,一边记录着什么,行为有点怪异。”
聂芷兰拿着望远镜观察,眉尖轻轻动了一下:“叶宁抽烟吗?”
“不抽吧,美食家一般时刻都要保持口腔清洁,我之前在报道上了解到的。”朱防翻开手机,再次确认。
“你看书桌右侧的烟灰盒。”
“聂队的意思?她最近不是失恋吗?也许借此排解伤痛。”
听着很有道理,聂芷兰陷入沉默,有些人失恋不会过于表现情绪,只默默承受着苦痛,夏之云的片面之词不能作数。
“你们继续监视,我去拜访一下叶宁父母。”叶宁父母也是餐饮行业起家,同样做得风生水起。
聂芷兰的原则,只要发现一个疑点,必须彻底消除疑虑她才安心。
叶宁父母的别墅离南山郡不远,开车约莫10分钟,聂芷兰被保姆请进会客室,夫妻俩态度和善,和她观察到的叶宁,整体气质上看,也很像一家人。叶宁的母亲见他们有要事相谈,自觉地踱去楼上的房间,不加打扰。
“叶先生,我是市局的民警,有些事,想从您这儿了解一三。”
“你说。”
“请问叶小姐是否有胞胎姐妹?”聂芷兰直截了当问他。
叶父闻言,眼神几不可察地闪烁一下,低沉着嗓音回答她:“没有。”
“我们昨天接到报案,称叶小姐可能被谋害,但今天又亲眼见到她本人,所以想再次确认。”
叶父经商数年,叱咤风云,气场和底气都十足:“没有,我自己的女儿,难道不清楚?她昨晚还回家歇息,身体很好。”
“那就好,可能是报案者认错人了,叶老先生您一家和和美美就最好。”聂芷兰想通过叶父的微表情了解到什么,但对方过于老道,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迷雾越来越多,涉及范围似乎越来越广,聂芷兰开始有点力不从心,离吴局下达的最后通牒仅剩一天,他们还能做些什么?
她临走前忽然听到负责打扫的保姆嘀咕了两句。
“小姐不是榴莲过敏吗?怎么屋子里那么大的榴莲味。”
聂芷兰急忙掏出手机,拨打聂芷言的电话,在确定过敏的情况很难改变后,唇边溢出久违的笑意。女人跟着扫地的保姆出门,在保姆扔下垃圾离开,翻开垃圾袋,捡到两攥头发。
她突然感觉到,真相离他们似乎越来越近了。
迷雾正在慢慢散开。
与此同时,朱防也传来消息,十分钟前,有男人戴着鸭舌帽进入叶宁的家,两人似乎起了争执。
“能看清楚是谁吗”
“背对着我们,看不清,但他衣服上的商标,应该是有钱人。”
“有钱人一般只会和有钱人打交道。”话筒里,褚涛附和道。
“朱防,你跟踪这个男人,但务必小心行事,不要暴露。”
“放心聂队,他机灵着。”
聂芷兰把头发小心翼翼放进口袋,驱车直接往警局那边赶。
市公安局办公室,这几天被禁足的万桐头也不抬地看资料,心里念叨着真没意思,她吊着眼皮看了看墙上的挂钟,12点03分,又混到吃饭时间。
女孩年轻,伤口愈合得快,身体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每天经过警犬队,闲得无聊的她,渐渐养成和咘咘玩闹十分钟的习惯。
狗狗亲近和它玩耍的人,几次下来,不像先前那样嫌弃或者不理会她,一些简单的指令,咘咘也会听了。
她吃饭速度很快,从饭堂出来,才12点15分,遂又溜达到警犬大队。
“杨哥,咘咘呢?”没见着小马犬,女孩问。
“聂法医带它上药去了,咘咘皮肤病有点严重,之前用的药不管用。”
“鉴定中心还是隔壁兽医站?”
“兽医站,她那里没药。”
“哦,谢谢。”万桐中午有休息时间,继续溜达了一段距离,她瞅到聂芷言站在兽医站门外,怎么不进去?
“言姨,你怎么不进去?咘咘呢?”
“在里面打针。”女人尽量稳定情绪说。
万桐记起聂芷言是害怕打针的,不仅自己怕,连看着别人打也怕?
她往兽医站打针的房间探出头:“那我进去瞧瞧。”
“嗯。”
小马犬被绑在小床上,心下不安,呼呼地出着气,见到万桐凑过来,小腿顿时安分不少,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
“别怕,咘咘。”万桐摸着小马犬的头,抚慰它的情绪。
“可以了,这孩子力气很大,我们必须绑着它,是当警犬的料啊。”兽医解开小马犬的束缚,咘咘刚爬起来,就扑向万桐的怀抱,像是孩子打针求妈妈抱的表情。
“门外有一个人比你更怕,咘咘已经很勇敢了,走,去看看她。”万桐抱着小马犬踱出打针的房间,聂芷言不知从哪里变出一瓶水,小口喝着,情绪似乎已经稳定。
“好了吗?”
“好了。”
“你兰姨打电话回来,有发现,我们把咘咘送回去就得工作。”
“什么发现?”她觉得自己蹲得都快发霉了,再没有新动向,都想悄悄溜出去接褚涛他们的班。
“叶宁父母家找到的头发,我准备和死者的DNA做一个匹配。”
“多久能出结果?”
“死者心包血已经腐败,可以从尸体肌肉组织提取DNA,用STR分型实验,最快四个小时有结果。”
“那兰姨有没有说需要我做什么?”
“没有。”
聂芷兰刚到警局,褚涛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朱防跟踪那个男人下楼遇袭,只是头部轻微伤,没大碍。
凶手做事步步为营,警方每走一步,好像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上一篇:执剑抱走师姐 下
下一篇:被我弟的女神看上了怎么办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