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章诗兰被气笑了,伸手就在卫承礼腿上打了一下,“别自欺欺人了。卯卯就是故意给你做的,谁让你之前差点告诉咳……嗯,就是爸……言言那个事儿。还想喝甜甜的浓豆浆呢,给你喝点这个就不错了。”
卫承礼无辜脸:“你们不让说,我不就没说了么……我就是一时想到了言言,也没多想,毕竟那不是你爸我岳父么。我那也不是撒谎啊,不过后来想想,言言和那边关系的确挺微妙的,是不说比较好。但是吧……我也是后面琢磨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应该不是言言的,你还有小臭宝宝,你们两个相信言言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你们都不用思考一下的吗?显得我怪不友好的……”
说到后面,是卫承礼郁闷小声的嘀嘀咕咕。
“我倒也没那么快……”章诗兰对着卫承礼也没啥可隐瞒的,无奈笑了一下,“是卯卯太快了。今天下午说了那么多事儿,那会儿说起我那文章的时候,我脑子都有点晕晕乎乎的了,根本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了。结果卯卯蹭地一下就站起来了,紧张得像根大冬天插雪地里冻严实了的年糕条一样,那小嗓子一上来,把我一下子给震清醒了。”
“那我们两半斤八两,我也是晕晕乎乎的,岳父问什么我下意识地就想着赶紧回答了。”卫承礼得了点儿安慰,松了点劲儿,抬手就又两口,喝干了杯里最后的那点儿豆浆。
然后,下一秒被杯底的最咸的那口给咸了个激灵。
身体受到了攻击还没完,心灵的攻击也是说到就到。
“谁和你半斤八两。我可是一清醒就知道该怎么说了,你还在那儿傻乎乎的呢。”章诗兰瞥了又偷偷喝她甜豆浆的卫承礼一眼,“反正现在我们统一了说法,回头也别说漏了。”
卫承礼喝了两口甜的,嘴里才缓了些,闻言却是顿了顿:“那就……一直骗岳父啊?”
“也不算骗吧,就是隐瞒了这一点……这一点点。”章诗兰微垂了眼,“毕竟,那是言言啊。你就没想过么,那个鲁石金如果是那个什么也挺有钱的白家一直养着的做见不得光的事情的人,能那么容易一晚上就什么都说了吗?不说以前的,这次鲁石金不过是到我们家走了一圈,什么实质性的事情都没做,你觉得……这是可以报警把他抓进去然后审出来的么?”
“你是说……你是说岳父用的是非正常的途径?”卫承礼愣了一下。
“十有八九吧。”章诗兰觉得按何荣正今天说话的那个语气态度,不大可能是走的官方路径,“不过爸是为了我们的安全,什么途径,我不想过问。我只想我们一家还有爸,都能平平安安的。但是,那是言言啊……如果爸知道了中秋时言言就知道了我那文章的事情,万一……我是说万一。你知道的,人有逆鳞,爸要是为了我们,在查证的时候伤害到了言言,那卯卯的反应,可想而知。我们这个家,还没拆了外面的威胁,直接就能从内部散了。”
卫承礼想了一下那种可能性,不自觉地后背一凛。
“而且我们都知道不可能是言言,只是爸还没和言言相处过,他还不知道言言是什么样的好孩子,还不清楚言言和卯卯是多好的朋友。即便我们能和他说,和他解释……但是万一他不信呢?毕竟这才是我们和他见面的第一天。我还来不及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我太了解卯卯了。”章诗兰有些疲惫地靠在了椅背上,“那时候你就快提到言言,卯卯立刻就打断了你,那个紧张劲儿……我看要是卯卯有一百万,言言要八十万,她眼都不眨就能立刻给言言八十万。言言是个聪明孩子,就算她知道我和爸的关系,卯卯和白蕾,谁能给她更多,她还能分不清么。说言言会给白蕾那边通风报信,都没说言言是那个匿名大师来得靠谱。你说是吧?”
说罢,章诗兰侧过头,看向旁边正在啧啧的卫承礼。
“我说,你说得对。不过我觉得吧,要是卯卯有一百万,她不大可能给言言八十万,她应该会给言言一百零五万。”卫承礼啧啧道,“必然要从我这里坑走五万补给言言的。”
章诗兰气得打了卫承礼一下:“我和你好好分析,好好说事儿呢,你脑补什么分支剧情呢!”
“诶诶诶,我就这么一说么。我后来也是这么想清楚的,不过我也觉得言言虽然聪明,但是不至于听了你那故事就能联想到岳父。我觉得这事儿和言言就没啥关系。反正岳父还要往深了查的,到查到白蕾和程容容,我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卫承礼说着,又偷喝了一口章诗兰的豆浆,咂咂嘴道,“程容容啊,在节目里就挺……有点挺怪怪的。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卯卯浴室摔了的那次,我就觉得她不是什么单纯的小孩。”
程容容是个什么样的小孩,章诗兰就没再和卫承礼继续聊下去了。
因为某只笑嘻嘻的小臭宝宝,已经带着她的言言过来了。
两个小朋友上车,跟在卫卯卯后面的两个保镖也上了后面的那辆车,一行人很快往家开去。
就是可怜了卫承礼,一边开车一边就听着后面自家臭崽可可爱爱地在问言言豆浆好不好喝,是不是甜甜,又问饼子热不热,脆不脆……然后王胖卖瓜自卖自夸地嘀嘀咕咕,说那豆浆里面加了她从糖金桔罐子里扒拉出来的散着的带着金桔味儿的糖粉,又说那个老师留给她的午饭饼子,她热的时候撒了一点点的五香粉。
金桔味儿的豆浆,五香味儿的饼子,他也想吃的啊!
含泪开车的卫承礼表示,他一点都不羡慕,他……他下车就去买了吃!
车到门前,卫承礼终究还是跟着一起下了车,不过这回没上楼,而是跟着小臭宝宝一起进了楼下言言家。
卫卯卯一人发了一杯豆浆,噔噔噔地拉着程听言去了卧室。
豆浆到陈素娟和刘琼芳手上时还温热着。
卫承礼眼见着两人都喝上了,状似无意地就走到了陈素娟的身边,轻声开口道:“陈阿姨,好喝吗?”
“好喝!”陈素娟相当给面子地竖了个大拇指,“我们卯卯磨的豆浆就是香,比豆浆粉好喝一百倍。”
“……”卫承礼过滤了夸夸信息,追问道,“浓郁吗?甜吗?咸吗?”
“浓哦,都是豆香味,甜得刚刚好。”陈素娟说罢,疑惑地看了卫承礼一眼,“你刚是问甜还是咸?怎么会咸?”
“甜,我也觉得甜得刚好。”章诗兰实在看不下去,打了卫承礼一下,就要把人拖走。
卫承礼脚是跟着老婆动了,眼睛却是不甘心地看了刘琼芳一眼。
“……”一心礼佛,已经很少与人交流的刘琼芳被迫礼貌开口,“好喝,浓郁,甜,不咸。”
卫承礼含泪顺从地走出了认命的步伐。
被章诗兰拉上楼,中途还挨了好几下的卫承礼到了家,方才弱弱开口:“卯卯不回来吗?爸不是说让我们保密,她在下面……”
“随她吧。你能拦着她现在不说,你能拦着她半夜不从卧室跳下去吗?”章诗兰把卫承礼推沙发上,从包里翻出个小塑料袋丢他怀里,“你也别难过了,要还难过就看看这个吧。好歹你还喝了杯豆浆,爸没来,就只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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