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反派的金丝雀(117)
“真的特别舒服!”晏路挽好裤腿,看着一头汗的庄简宁,“怎么紧张成这样?”
庄简宁接过李助递过来的纸巾,“怕按错了穴位。”
有卢医生在他才敢冒昧尝试,真要私下里给贺灼按摩,还得再练练。
卢医生拿出手机,“我把穴位图和详细指法发给你,你再熟悉一下完全没问题的。之后要是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随时联系我。”
“太感谢卢医生了!”庄简宁赶紧起身,加了对方的微信。
晏路也点开自己的微信二维码,伸过去,“也加一下我的。”
从卢医生办公室出去后,天已经快黑了。
庄简宁和晏路虽然第一天见面,但经过刚才那一番“亲密接触”,关系拉近不少。
两人顺着林荫小道,溜达着往小楼走。
“庄先生。”晏路先开口。
庄简宁见晏路不过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笑道:“晏医生,你叫我简宁就好了。”
晏路爽快地接受了他的提议,并且有样学样,“简宁,那你喊我路路吧,毛君他们都这么喊。”
见庄简宁点头,晏路问:“简宁,你是为了贺先生才来学按摩的吗?”
其实他更想知道的是,贺灼的小腿是不是愿意让人碰了,如果是的话,对贺灼来说,迈出这一步不但很难,而且意义很重大。
庄简宁知道对方是贺灼信赖的心理医生,他没有保留地道:“对。我不知道按摩对他的腿有没有作用,但至少会舒服一点。”
晏路道:“当然是有用的。”
他继续解释道:“从精神层面来说,这不但代表贺先生全身心接纳了你,也代表他愿意放下过去,跟现在的自己和解;从身体上来说,只要他有治疗的想法,总会出奇迹的。”
庄简宁目光灼灼地望着他,“真的吗?”
晏路道:“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贺先生愿意,治疗过程也是很漫长又煎熬的。”
庄简宁一点没犹豫地道:“没关系!我会一直陪他。”低下头,声音小了点,但很坚定,“不管他想不想治,能不能治好,我都会一直陪他。”
两人在小楼门口碰见一脸焦急的毛君,“你俩去哪儿了?路路我找了你半天。”
庄简宁赶紧用肩膀碰了下晏路。
晏路收到信号,没提按摩的事儿:“跟简宁去小树林那边逛了逛。”
毛君很不可思议,“你俩逛一下午?我刚才去那边找了一圈,怎么没看见你们?”
晏路推着他往屋里进,“君哥你找我干嘛?”
毛君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事儿,看见餐桌上摆的一桌菜,他临时编了个理由,“喊你们吃晚饭。”
——
贺灼在卧室里,拿着手机焦灼地驱使着轮椅到处转悠,再次抬腕看手表,时针指向晚上八点,庄简宁已经出去了六个小时三十八分钟。
怎么跟个撒野的小兔子一样,屁股不疼了吗?
他知道度假区有许多好玩的,温泉山上风景更是没的说,庄简宁前段时间忙着高考,最近忙比赛,好不容易有个喘息的机会,少年人贪玩也是正常的。
这么想着,又舍不得给他打电话,他要是过去,庄简宁顾忌着他的腿,肯定玩的就没那么尽兴了。
扔了手机,刚翻出从毛君那里拿的《情人》,便听见门外传来几人的声音,将书往床头柜上一放,他驱使轮椅出了房间。
看见庄简宁的时候,他忽然深刻体会到了“半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意思。
四人各怀心思,匆忙吃完饭,简单打了声招呼,便各自回房。
毛君和晏路分开住。
庄简宁和贺灼是夫夫关系,又已经那个啥了,肯定是住一间。
关上门,贺灼立即将庄简宁抱进怀里,寻到唇瓣,先是深吻了半晌,这才问他,“下午去哪儿了?”
庄简宁已经请求李助先保密,两腿跨坐他腿上,笑着捧起他的脸,去吻他嘴角,轻喘着,顾左右而言他,“想我了吗?”
“嗯。”贺灼诚实地应了声,既然人已经在怀里了,去哪儿倒不是最重要的了。
伸手去捏他后脖颈,另只手从旁边柜子上摘了朵红梅,昂头加深了这个吻。
勾缠住他的舌头,从舌尖到舌根一寸寸地吸吮一遍,连敏感的上颌及牙龈都不放过,像是品尝世间最美味的小蛋糕。
庄简宁紧绷着身体,腰腹部猛地一抖。
口腔被大力吸吮舔舐的发酸,舌头也被勾缠的发麻,整个人被吻的迷迷糊糊的,好舒服啊,他边挺着胸脯,边想。
不知亲了多久,庄简宁的腰渐渐软了。
后面也是空的,没来没有过的空。
他吚吚呜呜地喊:“贺…灼…贺灼。”声音里带了急切和索求。
贺灼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退出他的唇舌。
边用手摩挲着他微肿,水光湿亮的嫣红唇瓣,边抬头看他。
庄简宁眼角微红,半眯着水润的桃花眼,唇瓣张开,伸出诱人的舌尖试图去勾舔他手指。
贺灼拍了他一下,嗓音哑的厉害,“快去洗澡。”
庄简宁不知羞耻地往前蹭了一下,眨眨眼睛,使坏道:“一起洗?”
贺灼犹豫一瞬,“你先去。”
庄简宁脑中还剩了一丝清明,知道贺灼这是顾忌着腿,他点点头,乖顺起身,拿起睡衣进了浴室。
冲洗完,用毛巾擦干净头发上的水,想了想,他没穿睡衣,只裹了条浴巾。
从浴室出去,想起等会要发生的事情,又有点羞臊,“我洗好了,你去吧。”
贺灼扫了眼他身上斑驳的红痕,喉结快速滚动几下,进了浴室。
庄简宁听着哗哗的水声,脑中不自觉冒出贺灼完美的胸肌和腹肌。
也不知道贺灼都是什么时候偷偷练的。
摇摇头将脑中这些东西甩出去,他拿起手机,点开卢医生刚才发给他的穴位图和指法图,准备抓紧时间再复习一遍。
心脏砰砰乱跳,眼睛看着手机上的图片,却半点不往脑中进。
他叹口气,美色误人。
贺灼从浴室出来时,见庄简宁靠坐在床头,捧着手机发呆,“怎么了?”
庄简宁听见声音,慌忙将手机往身后一藏。
他现在也摸不清贺灼的想法,万一在他没学成之前,被贺灼发现他偷偷研究按摩的事儿,不但这事儿泡汤了,贺灼估计还会生气。
抬头,见贺灼身上也只裹了条浴巾,头发半干,还往下滴着水,浑身透着成熟男性浓烈的荷尔蒙,又帅气又性感。
他咽了咽口水,快速往那边爬了过去。
贺灼虽疑惑庄简宁刚才的反应,但实在拒绝不了他的这般姿态。
庄简宁主动跨坐到轮椅上,贺灼坏心思地将轮椅开了自动驱使功能。
不关它便不会停,遇到障碍物会自动避开,轮椅在偌大的卧室和露台间来回行驶。
庄简宁的嗓子已经哑快要叫不出来,轮椅行驶到电视柜旁边,贺灼停了轮椅,端起水杯,自己喝了口,又昂头寻到庄简宁的唇瓣,将水渡给他。
用这样的方式将一杯水喝完,庄简宁急不可耐地催他,“快打开。”
“还要?”贺灼舔干净他嘴角的水滴。
庄简宁哭的睫毛都湿了,长长的,几根几根地粘在一起,又干净又漂亮,又欲。
贺灼将轮椅速度开到最高,卧室里便又传来了几种混合的声音。
有水声,有哼叫声,有喘息声。
“要坏了。”庄简宁手指紧攥着贺灼的手臂,抓出了道道血痕。
贺灼问他:“什么要坏了?”
庄简宁想说轮椅再这么折腾下去肯定要坏了。
但他有那么一瞬间,又不能确定,到底是轮椅先坏,还是他先坏掉。
他只能蜷着脚趾道:“轮椅。”
贺灼点点头,似乎赞同他的担忧,将人抱到床上。
很快,卧室里又多了床垫和床板的“咯吱”声。